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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曼蒂克的胜利(近代现代)——Your唯

时间:2022-04-25 09:10:57  作者:Your唯
  傅见微急忙道:“不是……我……对不起,耘哥,我不是故意敷衍你,我是怕、怕你担心。”
  “我现在就已经很担心了!”薄耘冲着手机吼。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兰姨的声音:“小耘?怎么了?没事吧?”
  薄耘稳定了一下情绪,过去开门,接过兰姨送来的果盘,回了句“没事,打游戏”,把兰姨哄走,关上门,去窗边继续讲电话:“见微,我很担心你,我知道你成绩了,没关系,状态不好的时候谁都会有,你别有压力。”
  傅见微沉默了会儿,低低应了一声。
  这会儿冷静多了,薄耘的智商回笼,他放轻声音,怕吓着傅见微:“是不是眼睛哭肿了?不然都不肯给我看你脸?宝宝你——操!不是,口误,我妈哄我的时候会这么叫我,我一下子顺嘴。”
  “……嗯。”
  薄耘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傅见微的声音更缥缈了。但不是关注这个的时候,他想半天,终于想起自己要说的话,将手机换了只手握着,一开口,差点儿又要叫宝宝:“……”
  撞邪了这是!
  通话陷入诡异的沉默中。
  薄耘张了几次嘴,倒不是没别的话说,但他就像突然有了强迫症,特想叫“宝宝”,简直莫名其妙。
  很久后,薄耘无声地说出了这两个字,才算破了这层魔障,能够顺利说话:“……需要我现在去找你吗?”
  这话太虚伪。想去就直接去了,问代表着犹豫,想让对方拒绝。可他确实很迟疑。如果这会儿跑去学校,他和家里的和平与平衡又会被打破。
  但,与此同时,他确实想去见傅见微。他感受到了傅见微现在很需要自己。或许,这是错觉,其实是他需要傅见微,是他很想安慰现在的傅见微。
  ……仿佛是,春日雨后的种子发芽,不停拱动,想破土而出,但人们在土面上放了重重的石头。
  傅见微说:“不用。我真的没事。是有一点压力,哭过之后,就好多了。”
  “……没事就好。明天上学我去找你。”薄耘说。
  “嗯。”
  薄耘犹豫了下,问:“鲍桧在你旁边吗?”
  “没,我在洗手间,他在外面。”傅见微说。
  “你……你怎么就和他两个人在寝室?你难过找他安慰你啊?”薄耘问完觉得自己仿佛有什么大病。
  “不是。是他听说我考差了,过来找我。”傅见微小声解释。
  “你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薄耘追问。
  傅见微蹲在洗手间里,低着头,一只手抓着裤脚,盯着瓷砖上的纹路,沉默许久,说:“我也不知道……他总来找我……我看你和齐佳书走得很近,就不好意思拒绝齐佳书的表弟……”
  他太紧张了,冒出了冷汗,脸色却通红,手指用力泛白,身体微微颤抖,心悸,呼吸困难。
  “他总找你干什么?”薄耘很不悦地问。
  “就、也不干什么,就是……我也不知道,”傅见微结结巴巴地说,“我写作业,他就在旁边玩游戏,有时候陪我逛书店……”
  “……逛、书、店?”薄耘一字一顿地重复。
  “嗯……”
  “逛、书、店?”薄耘又重复了一遍。
  “嗯……”
  “逛?书?店???”薄耘的脸色逐渐狰狞。
  “……怎么了?”傅见微察觉出了不对劲。
  “逛???书????店?????”音量+30。
 
 
第30章 
  ◎新妒旧仇污染了薄耘本来就不太单纯的心灵◎
  感受到薄耘的态度, 傅见微反倒渐渐地不发抖了,心跳却越来越快,脸上发烫。仿佛有扇本以为紧锁着的门忽然被发现只是虚掩的,他在刹那觉得一切都很梦幻, 喃喃地应:“嗯。”
  薄耘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用若无其事的语气说:“太晚了, 你让鲍桧回他寝室去。你今天别复习了,写完作业就睡, 状态不好,复习是浪费时间, 不如养精蓄锐。”
  “嗯。”傅见微一如既往地乖巧。
  “对了,你先别挂, 我听着你让鲍桧走……”薄耘换了个手握手机,舔了舔嘴唇,心里有道声音叫他住嘴, 但他还是接着说,“一直别挂,我陪你到你睡着。”
  “……嗯。”
  傅见微出去, 跟坐在自己椅子上玩手机的鲍桧说:“鲍桧, 我没事了,谢谢你。不早了,你回去吧。”
  “反正王佑他们没回,你写你的作业啊,我坐旁边又不吵你。”鲍桧说。
  “我作业写完了,打算早点睡。”傅见微说。
  “哦……那我走了。”
  薄耘听到关门的声音。然后, 傅见微说:“他走了。”
  “嗯。”薄耘轻咳一声, “手机搁着吧, 你去洗漱。等你弄完,咱再说话。”
  “那我洗了澡再给你打。”傅见微轻声说。
  薄耘睁着眼睛编瞎话:“我升级了一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套餐,每个月送的通话时间都花不完,月底清零。”
  “哦……”
  在薄耘的强烈要求下,傅见微把通话中的手机放在书桌上,去浴室洗澡了。
  薄耘插戴好手机耳机,坐到电脑前,打开日常浏览的新闻快讯网页,但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只顾得上胡思乱想。
  “耘哥。”
  薄耘回过神来,忙应:“嗯,在。”
  “……你一直听着吗?”
  薄耘甚至可以从语气中想象出傅见微小心翼翼的模样。
  “嗯。对了,你用热毛巾敷敷眼睛……疼吗?”
  傅见微小声说:“有一点。”
  薄耘急道:“那赶紧敷!”
  “嗯。”
  薄耘猜手机被放到了水池旁,他听到了水流和搓毛巾的声音。
  没多久,傅见微很乖地向他汇报:“耘哥,我在敷了。”
  “舒服点没?”
  “嗯。”
  傅见微敷了两回,说好了,把毛巾晾到架子上,进被窝了。
  薄耘问他:“困了吗?困了就睡。”
  “没。”傅见微说。
  双双沉默了一会儿,薄耘说:“介意拍个自拍给我看下吗?我看看你眼睛。你什么都好,就有一点,喜欢忍着事儿不跟我说……有回,你绊了一跤,膝盖都青了,也不跟我说,我还教你打球,差点儿那什么……”
  “嗯。”
  傅见微挂了电话,过了两三分钟才发给薄耘一张自拍。
  照片中,傅见微没看镜头,他垂着眸,模样温顺,瘦削的脸颊、纤长的睫毛和留有残红的眼尾都令他看起来那么可怜,脆弱得像易碎品。
  “……”
  薄耘看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扭头端起满满的水杯,一口焖完,但嗓子里还是很干,连咳几声,机械地抓起水果往嘴里塞。
  五分钟后,干完了一盘水果的薄耘给傅见微打了过去。
  傅见微几乎是秒接:“耘哥。”
  “怎么不看镜头?”
  卧槽我是有什么问题吗,问的什么人间迷惑破问题?!薄耘狠狠反省。
  傅见微小声说:“随手拍的,没多想。”
  “哦……”
  薄耘正绞尽脑汁思考说什么,听到傅见微叫自己:“耘哥。”
  “嗯?”
  “你会不会唱歌啊?”傅见微问。
  “啊?”薄耘愣了下,“干什么?”
  “没、没没什么。”傅见微紧张地说。
  “……会唱吧。没事儿,你想聊什么都行。你想唱歌啊?”薄耘忙接话,“这周末去KTV唱歌吗?发泄一下,挺好的。去吧?叫上荆荣。”
  傅见微的语气里写满失落:“还是算了吧,你很忙的。”
  “上吊都得喘口气吧。”薄耘说。
  “再说吧。”傅见微说。
  “哦。”
  轮到薄耘失落了,他刚刚已经思考到穿哪套衣服哪双鞋唱哪些歌了。
  “什么时候给你露一手,我唱歌还行,小学合唱团领唱……通俗唱法也会。”薄耘不甘心地补充。
  傅见微说:“我都不知道……上次,校庆的时候,隋冬唱了歌,还自己弹吉他,好厉害,感觉他什么都会……你怎么没表演?”
  薄耘不高兴了,重音强调:“我是总导演!满后台的事儿都要找我,脱不开身。”
  而且,他根本就不想上台,他没隋冬那么强烈的表现欲。
  隋冬真的好特么骚包,排练的时候装正常,等到正式表演,突然搞事,对观众席抛媚眼,说两句似是而非、疑似表白某人的暧昧话,惹得大礼堂屋顶差点被起哄声掀翻,严重影响联欢会进度和后面节目的效果,薄总导演被他气得差点脑溢血。
  傅见微问:“你也会弹吉他吗?”
  新妒旧仇污染了薄耘本来就不太单纯的心灵,他果断拉踩:“我吹萨克斯,比吉他有品位多了,我就是低调。”
  “……最近学的吗?”傅见微问。
  “我现在哪儿来这空……小学学的,好久没玩儿了。”薄耘停了下,说,“你等下,我找出来试试,应该还记得。”
  “可以吗?”傅见微立刻又说,“不用特意这么做,你也要睡觉了吧?”
  “你等着!”
  薄耘翻箱倒柜找出被兰姨“深埋”的萨克斯,然后对着手机开始了他的表演……
  十分钟后,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薄耘打开门,平静地说:“还没到你们睡觉的时间,我陶冶一下情操。”
  “倒不是嫌你吵着了……”钟明瑜探头往他屋里瞅,“怎么突然想起吹萨克斯了?”
  “就是突然想起来了。”薄耘说。
  送走妈妈后,薄耘关好门,回桌前拿起手机,对那边的傅见微说:“我妈,她过来问问,我挺多年没吹了。她走了,我继续啊。”
  傅见微没回他。
  “见微?”
  傅见微还是没出声。
  薄耘耐心等了会儿,又唤了两声,傅见微一直没说话。
  大概是睡着了,他这么猜想着,在原地站了会儿,然后轻声说:“晚安。”
  ……
  傅见微睡了很安稳的一觉。
  生物钟使傅见微总能在闹铃响起前自动醒来,他拿起手机,打算提前关掉闹钟,却看到屏幕上显示着正在通话中。
  他愣了一小会儿,把手机放到耳边,听到那边有声音,忙下床去洗手间,关上门,轻声说话:“耘哥?”
  几秒后,薄耘回他:“醒了?”
  “嗯……昨晚我听着听着睡着了,没挂电话。你怎么也没挂?”傅见微问。
  “怕你做噩梦。”薄耘说。
  傅见微靠在墙上,低着头,没拿手机的那只手把睡衣扯长,松开,衣角弹回来,又被他扯长。这是薄耘初中时的睡衣。
  薄耘有很多衣服明明哪儿都没坏,也不显旧,只是小了,就让兰姨扔掉。兰姨节俭,又出于好心,问那时住在薄家的傅见微要不要,傅见微当然说要。
  这两年,傅见微长高许多,但仍然瘦瘦的,穿这些衣服时,除了裤腿和衣袖短点儿,还是能穿。
  他看着脚上的拖鞋。这双鞋也是薄耘说小了不要的。
  “怎么不说话了?又睡着了?”薄耘问。
  “没。”傅见微说,“我起来了。你呢?”
  “我早就起来了。”薄耘说。
  傅见微惊讶地问:“怎么这么早?”
  “想点事儿。”薄耘含糊过去,岔开话题,“眼睛还肿吗?”
  傅见微摸摸自己眼睛:“不肿了,也不痛。”
  “学会抢答了?”薄耘揶揄他。
  傅见微笑了起来。过了会儿,他说:“我又长高了,有些衣服就小了。”
  “小了就别穿了,买新的。我给你的卡,我好像就没怎么见你用过。”
  薄耘给傅见微的借记卡绑定了薄耘的手机号,每笔开销都会有短信。
  起初,薄耘怕傅见微不好意思花钱,想用傅见微的身份证和手机号办卡,他往里转钱,傅见微不愿意。
  “没必要买新的,多浪费啊。”傅见微问,“耘哥,你最近没有小了的衣服吗?”
  “你老穿我的旧衣服……”薄耘劝他,“买新的啊,又不是没这条件。”
  “那算了。”傅见微嘀咕,“其实我还有挺多衣服。”
  “你别算了啊……”薄耘知道他在这些事儿上倔强,只能无奈地叹气,“我有,行吧?星期六我带到你租屋去。”
  “你不要买了新的说是旧的骗我啊。”傅见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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