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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曼蒂克的胜利(近代现代)——Your唯

时间:2022-04-25 09:10:57  作者:Your唯
  傅见微梦呓了声,眼睛睁开一小条缝,迷迷糊糊间看到是薄耘,就又闭上了,双手抱住对方的脖子,小幅度挪挪,挪出个更舒服的姿势,还用脑袋蹭了蹭。
  薄耘强作镇定,侧了侧身,看着齐佳书,问:“你呢?”
  齐佳书笑道:“我也想你抱。”
  薄耘露出一个有被雷到的表情:“别逗。你回家还是去楼上睡?”
  “太晚了,困了,就在这睡吧。”齐佳书说。
  “那走吧。”薄耘说完,抱着傅见微往外走。
  三人进了电梯,齐佳书说:“我睡眠浅,不能和那么多人一间。”
  “那再开一间。”薄耘说。
  不料到酒店前台一问,说没房了。薄耘只好对齐佳书说:“那你跟我们一间吧,我和傅见微那也是套房,俩卧室,你睡小点儿那个床,我和傅见微睡大床。”
  齐佳书看着傅见微,说:“我和见微睡吧,我俩都瘦点儿。”
  薄耘不胖,他有点儿壮,发育得比很多成年男性更有型,宽肩窄腰的标准倒三角男模身材,该有的肌肉都有,穿着衣服还好,一旦脱了,那叫一个荷尔蒙爆棚,比如说每回上游泳课,他都要接受各方炽热的“视奸”视线和嗷嗷乱叫。
  “没事儿,你不是睡得浅吗,自己睡吧。”薄耘想也不想地果断拒绝。
  开玩笑吗?除了绿帽狗,谁肯送自己喜欢的人去跟另一个人同床啊?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是异性恋还是同性恋,都不行!
  等等。
  薄耘脑内突然灵光一闪,多看了齐佳书两眼,不动声色地试探:“我突然发现,你挺关注傅见微的。”
  齐佳书说:“爱屋及乌嘛。你这么关心他,我肯定也要多关照他。”
  “哦……”
  薄耘并没有放下心来。他看看齐佳书,看看旁边仪容镜里的自己,没法儿比较,因为不知道傅见微喜欢哪一型。说不定俩都是NO,人家喜欢女性……
  薄耘把傅见微放到大床上,给他脱了鞋,盖好被,调好卧房温度,关上门,和在浴室洗澡的齐佳书打了声招呼,去另外俩套房门口确认了下人数,叮嘱他们锁好门再睡、这么晚了别出门、有事儿打他手机,这才放心,回自己套房。
  薄耘刚把门卡贴上感应处,齐佳书就从里面开了门:“我听到声响了,心想是你回来了。”
  “嗯。”薄耘进去,反手关上门,随口道,“你洗澡挺快。”
  齐佳书笑笑:“我是易过敏体质,没敢用这里的洗剂,随便冲了下。”
  “哦哦。你早点儿睡吧。”
  薄耘说着,推开主卧门,瞅了瞅傅见微,见他安安静静地睡着,姿势几乎和刚才他离开时没差别,再度合上门,去浴室冲澡。冲到一半,想起以前傅见微怎么照顾自己,就在洗完后拧了个热毛巾,准备给傅见微擦擦脸和手。
  不料,薄耘回主卧就愣了,眉头渐渐皱起,然后走过去,推了推睡在傅见微旁边的齐佳书,压低声音说:“喂,睡你自己床去。”
  齐佳书显然是在装睡,眼皮子一直抖,最后憋不住了,笑出声来,这才睁开眼睛。
  傅见微似乎被吵到了,翻了个身,蜷缩起来。
  齐佳书忙捂住自己的嘴,小心翼翼地坐起身,探头看傅见微,见他没醒,松开手,扭头朝薄耘小声说:“这床这么大,咱仨一起睡嘛,难得的机会。”
  薄耘问:“你喝酒了啊?”
  “没。”齐佳书说。
  “那你说什么醉话?”薄耘反问,然后摆摆手,“别玩了。说真的,我困了,你赶紧回你房里去。”
  齐佳书露出可怜巴巴的神色:“我没跟同龄朋友同寝过,想体验一下。你怕我吵着见微的话,你就睡中间嘛。”
  如果换在以前,薄耘就让他体验了。但现在不一样了,薄耘已经自我认知是个同性恋了,哪能随随便便跟同性睡一块儿?PS:绝没有“异性就可以”这层意思。
  薄耘拉齐佳书两下:“你走不走?”
  齐佳书耍赖:“不走,不想动了~要不你抱我过去吧,哈哈。”
  “你真喝酒了吧?”薄耘认真地说,“哮喘好像不能喝吧?你别拿这个开玩笑,要不我送你去医院,保险些。”
  “真没喝,就是今天和大家玩上头了。”齐佳书执着地说,“我真的很想体验一下和朋友睡一起,拜托拜托啦。”
  “这有什么好体验的?很快就睡着了,能体验出什么……算了。我去拿次卧的被子过来,你和傅见微分开盖,别睡着了抢被子。”薄耘说。
  齐佳书问:“那你跟哪个被子睡?”
  “哪个都不跟。”薄耘说。
  薄耘去客厅打了个电话,然后从次卧抱来被子,“监督”齐佳书钻进去,接着,去浴室重新拧了热毛巾,给傅见微擦完脸手,门铃响起来。
  齐佳书眼睁睁地看着薄耘又抱了一床被子进主卧,往沙发上一扔。
  “至于吗?”齐佳书笑他,“你是怕我和见微谁晚上磨牙还是怎么?这床还有地方给你呢。”
  “就算你不睡这儿,我也没打算睡床。”薄耘躺到沙发上,给自己盖好被子,说,“关下灯,开关在你那边床头。”
  齐佳书关了灯,继续小声地说话:“为什么?”
  因为我对自己的意志力不是100%自信,万一一个把持不住,就哦豁了。薄耘当然不可能如实这么说,他只能说:“我不喜欢跟人睡一张床。”
  齐佳书说:“那你现在可以睡次卧去嘛。”
  薄耘再度警觉,在黑暗中用(只有他知道的)锐利眼神看向齐佳书:“你没事吧?赶我?”
  齐佳书说:“我是关心你,怕你睡这么小的沙发不舒服。”
  假如没有你,我就不用睡这个小沙发,我可以睡次卧,或者客厅沙发,总之都比这个小沙发舒服。但拜你所赐,现在我没得选!薄耘已经挺不耐烦了,忍了忍,强行结束话题:“困了,别说话了,睡觉。”
  齐佳书不再说话。
  过了会儿,齐佳书的呼吸声渐渐平稳,像是睡着了。
  薄耘放松下来,不知多久,就要睡着时,从床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以为是齐佳书又要这里那里,火气蹭的冒上来了,睁开眼准备说“你实在睡不着的话,我让司机来送你回家”,却不料看到是傅见微摸索着下了地。
  火气蹭的一下,熄没了。
  傅见微扶着床沿,慢慢往门口走。他走到沙发前,薄耘突然坐起来,小声问:“怎么起——”
  薄耘的话没问完,傅见微就受惊似的后退,大概是绊到了脚,身子一歪。薄耘忙拉了他一把,直接就把人拉到了怀里。
  “耘哥?”傅见微小声问。
  “嗯,是我。没事吧?”薄耘问。
  傅见微摇摇头。
  薄耘又问:“怎么醒了?”
  傅见微说:“口干,想喝点水。”
  薄耘“哦”了一声,松开他,犹豫一下,拉住他的手腕:“跟着我走,别磕碰到了。”
  薄耘牵傅见微去客厅,开了灯,都从冰箱里拿了瓶水喝。
  傅见微喝了几口,看了眼主卧方向,小声问薄耘:“齐佳书怎么睡我旁边?我刚醒来,吓了一跳。”
  “他想体验和朋友睡一起的感觉。”薄耘说。
  傅见微露出欲言又止的为难神色。
  薄耘问:“怎么了?”
  “离得太近了,我不习惯。”傅见微看向开着门的次卧,“我睡这边吧。”
  薄耘眼中一亮,火速响应:“行,我给你把被子抱过来。”
  他生怕傅见微反悔,立刻搁下水瓶去把傅见微的被子抱到次卧。
  傅见微坐到次卧的床沿上,仰脸看着站在门口的薄耘。
  薄耘关切道:“想要什么?饿了?”
  “没。”傅见微问,“你饿了吗?”
  “没。”薄耘说。
  傅见微问:“那你睡哪儿?”
  “沙发。”薄耘说。
  傅见微忙说:“要不你睡这床,我睡沙发,我比你矮些,睡沙发能多摊开点手脚。”
  “行了,别说了,太晚了,赶紧睡你的吧,我也困了。”薄耘不等傅见微再开口,伸手把门关上,然后喜滋滋地把主卧沙发上的被子挪到客厅沙发上,关了客厅灯。
  ……
  傅见微依旧坐在床沿,低着头,沉默地看着手腕上的表。
  ……过去五分钟了。
  他有种强烈的直觉:齐佳书也喜欢薄耘。
  但他不确定这直觉准不准。他只是本能地排斥齐佳书。薄耘有很多好朋友、兄弟,他只对齐佳书产生了这样的本能。
  他试探过薄耘,知道薄耘是对自己有那种意思的。但是,薄耘一直没告白。
  傅见微愿意先告白,但不能。他曾听一些同学八卦薄耘,知道薄耘在初中时的“不喜欢被动”宣言。他怕自己太主动了,薄耘会不高兴。就算薄耘现在喜欢他,不说什么,可过段时间回过神来,是不是就……
  他从隋冬的身上得到了深刻的认识:当时喜欢不代表永远喜欢。
  而且,他还有一个很阴暗的私心。
  他受到了明珪叔和瑜姨、薄叔叔的慷慨资助,才能从家乡来到大城市,就读一中、过着富足的生活。可是他却……却想和他们宠爱着的薄耘成为那种关系。甚至说不定薄耘本来不是同性恋的,是被他害成同性恋的。不然、不然薄耘为什么没对荆荣或王进他们有那种想法?
  每回他想到这些,就会被沉重的负罪感压到喘不过气。
  然而,这只是来自黄鼠狼的虚伪自责。他就是这只黄鼠狼。他一面假惺惺地忏悔,一面继续肖想和薄耘在一起,太虚伪了。但是他真的没办法……他真的好想和薄耘在一起,不止是以前那样的相处,他渴望着更深入的关系。
  他却又惧怕着将来来自薄耘的亲人们的仇恨和叱骂。所以,他罪恶地、丑陋地等待着薄耘主动,这样,就可以自欺欺人。
  表盘中的时间又过去了五分钟。
  傅见微深深呼吸,起身开门。他承认自己贪婪、自私,还有强烈的嫉妒心,就是无法忍受薄耘和那个齐佳书单独睡在一间房里。
  主卧和次卧的门正对着,中间只隔着一米左右的小过道。傅见微站在过道中央,手就要抓上对面门的把手时,忽生犹豫。
  就这么进去,然后呢?总不能把那两人中的一个拖出来吧?也总不能坐那儿盯一晚上吧?难道要回那张床上和齐佳书并排睡?噫……
  傅见微正纠结着,忽然身后响起薄耘的声音:“怎么了?”
  他这回是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躲,却踩到了薄耘的脚上。他越发慌了,往旁边躲。
  “喂——”薄耘眼疾手快地搂住了傅见微,另一只手捂住傅见微的额头,然后,果然,捂额头的手重重磕到了小过道右边的洗手间的门框。
  薄耘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硬是咬住了牙没叫出来,缓了缓,只问:“你没撞到吧?”
  傅见微这会儿有点僵住了——薄耘从他身后边儿出现,说明刚刚不在主卧不在洗手间,大概率是在客厅,那刚刚不就看到他站这儿发呆了吗?薄耘会怎么想?自己怎么解释?说是梦游吗?!
  傅见微不敢回头看薄耘,半晌,嗫嚅着解释:“我&*&()*%”
  “什么?”那声音太小了,薄耘没听清。
  傅见微又蚊子哼了一遍。
  薄耘满头雾水,又很担心。
  刚刚他在沙发上看到傅见微出来,以为是上厕所,就没出声。不料,傅见微呆站在这儿,半天不动。他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叫傅见微。万一是梦游呢?有种说法是不能叫醒梦游的人……他纠结好久,蹑手蹑脚地来到傅见微身后,小心观察了一下,见不像是梦游,这才出声。
  薄耘低了低头,凑到傅见微耳畔很近的距离,哄道:“没听清,再说一遍。”
  他说话的时候,湿热的气息拂在傅见微的耳后和脖颈上,傅见微的脸一下子由白转红。但这会儿没开灯,暗暗的,看不太出来。
  傅见微又说了一遍,但薄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他感觉傅见微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这要换了是别人,他就懒得问了,爱说不说吧,估计不是要紧事儿。但这是傅见微,他对傅见微向来有充足的耐心和爱心。
  于是,薄耘再凑近了点儿,打算再哄傅见微说一遍,不料,他嘴唇碰到了什么,他不确定,因为就那一下,一瞬间,一刹那,他就反应很快地躲开了。也许是头发,也许是耳朵尖……
  薄耘不说话了,也不敢再动了。
  傅见微也不说话,也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率没多久……薄耘强作镇定地再问一遍:“到底怎么了?”
  这回傅见微的声音他能听清了:“没怎么,我、我突然想起,刚刚没看到明珪叔,想问你一下。”
  “就这个啊?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薄耘松了一口气,说,“他遇到熟人,跟人跑了,别管他。”
  傅见微闷声应了下。
  薄耘察觉不对,问:“真就这个事儿?”
  “……嗯。”
  “哦。”薄耘说不上为什么,总之自己有点儿莫名惆怅,想了想,说,“你别操心了,快休息吧。之前那么吵都能睡着,我看你今天是真累着了。”
  “嗯。”傅见微应了一声。
  然后,薄耘站着不动,傅见微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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