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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曼蒂克的胜利(近代现代)——Your唯

时间:2022-04-25 09:10:57  作者:Your唯
  钟明瑜看着老公出去,皱眉看向儿子:“你对你爸说了什么?”
  薄耘说:“他说他要用非法手段对付傅见微,问我要怎么办,妈,你说我能怎么办?我但凡犹豫一秒钟,都对不起我姥姥姥爷。我肯定说我要举报他啊。然后他就要杀我灭口了。”
  “你少胡说!”钟明瑜急忙喝止,“我看你真的疯了!”
  “你自己去问他是不是这么说的。”薄耘说,“你们要不关我一辈子吧,千万别让我看到我姥姥姥爷,不然我肯定跟他俩说我爸和黑|社|会有牵连。”
  “你闭嘴!”钟明瑜要疯了,“你爸是被你气糊涂了,乱说的,你也信?”
  “我信不信无所谓,主要看公安部门信不信。”薄耘说。
  在妈妈也夺门而出后,薄耘把目光投向了拿着药酒站在床边的兰姨:“兰——”
  “我就是给你涂药,我什么都不说!”兰姨赶紧说。
  “您别紧张。”薄耘冲她露出和善的笑容。
  兰姨紧张地说:“我真的只给你涂药,涂完就走,什么都不关我的事。”
  “那涂吧。”
  兰姨正给薄耘涂着,听到他低声说:“兰姨——”
  “我不帮你传递消息,也不劝你,我只是个很普通的保姆。”兰姨果断地拒绝。
  “……只是借你的手机用下。”薄耘可怜巴巴地看她,“兰姨,我可没把你当保姆,我把你当我干妈的。”
  兰姨沉默一阵,说:“如果你是我儿子,我也不会同意。你别说了。”
  薄耘只能不说话了。
  涂完药,兰姨打扫了地上的录音笔碎屑,正要走,听到薄耘叫自己:“兰姨。”
  她看向他。
  薄耘很认真地对她说:“真不关小傅的事情。我知道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也不是让你帮我,我只是不希望你误会他。”
  兰姨有些疑惑,说:“我的想法并不重要。”
  薄耘问:“那谁的想法重要呢?”
  “你父母,和其他亲人,家里人。”兰姨说。
  薄耘冲她笑了笑:“那就没错了啊,我真的当您是我亲人,家里人。”
  兰姨怔了怔,半晌,眼中湿润,欲言又止:“……你这孩子……早点休息吧,有事儿叫兰姨,啊。”
  薄耘苦笑:“我怎么叫啊,手机没了,受着伤,下不了地,我在这儿叫,您在您屋里听不到啊。”
  兰姨一寻思,确实如此。她为难起来:“那怎么办?你这样子,万一有个什么事儿……”
  “你们怕我联系小傅,不给我手机,那对讲机总可以吧?”薄耘说,“我记得我有这东西,在我书房靠门口那个柜子里面,您找下。放一个在我这儿,一个在您那儿。”
  “这个好!行!”
  兰姨去隔壁书房找来对讲机,给了薄耘一个,拿着另一个出门,把门从外面反锁好,然后下楼去了。
  薄耘屏住呼吸,听着外头的脚步声渐远到消失,从床头屉里找出激光笔,和对讲机一起拿上,忍着疼,掀开毯子,下了地,关上灯,去窗口,警惕地观察了下外面环境,然后用激光笔对着某处打“密码”。
  不多久,他的窗台上出现了来自荆荣的回复——也是激光笔打的“密码”。
  薄耘找到荆荣的所在处,朝他晃了晃手上的对讲机。这东西可不非得是一对才能用,只要对上频道就行。
  薄耘调到他和荆荣的老频道,很快就对上话了:“听得到吗?”
  “听得到。”荆荣说,“我三餐定点联系傅见微,怕他不说实话,还联系了明珪叔,明珪叔说傅见微挺好的,虽然有点忧郁,但还是按时吃饭。”
  “爱你。”薄耘感动地说。
  “求你别,我认真的,现在你是基佬了,我们要避嫌,你再也不要说爱我,我真的会菊花一紧。”荆荣严肃并嫌弃地说。
  “……谢谢,我被你恶心到了。”薄耘说。
  “那挺好,让你感受一下我听到你说爱我的感觉。”荆荣说。
  “不跟你贫了。”薄耘说,“你跟傅见微说,我没事儿,让他放宽心。”
  “嗯。”
  “你等会儿回去后,在你房里咱俩试试能不能对讲上,能的话,你尽量别出来,怕被发现。”薄耘说。
  “好。”
  “还有件事儿,你替我去查下。”薄耘说,“我问了兰姨,那照片是x急送送到我家的,你查下寄件人,花钱的地方你先垫着。”
  “嗯。我知道怎么做。”荆荣说。
  “暂时没别的事儿了。”薄耘说。
  “那我先回去了。”
  荆荣说着就要走,却被薄耘叫住了:“等下,有句话你帮我带给傅见微,发消息、打电话都行,回去你就联系他。”
  “什么?”
  薄耘靠着窗台,遥望着夜空上的月亮,片刻后,低声说:“你跟他说,今晚的月色很美。”
  “……”荆荣眼角抽搐,“他……应该是个做题家……大概率听不明白。”
  薄耘依旧看着月亮:“越听不明白,越浪漫。你不懂。”
  “我不想懂。”荆荣说。
 
 
第41章 
  ◎其实我也想◎
  荆荣离开后, 薄耘看了好一会儿月亮,才回床上去。没多久,对讲机里传来荆荣的声音:“摩西摩西?”
  “听得到。”薄耘回应他时,手上玩着激光笔, 在黑暗中的天花板上漫无目的地照来照去。
  荆荣说:“我刚给傅见微发过去了, 你那句话。”
  他实在说不出口, 只能打字,就这还原地脚趾抠出了一座城堡。
  薄耘按灭了激光笔, 问:“他怎么说?”
  荆荣说:“他说谢谢我。”
  “没了?”薄耘问。
  “没了。”荆荣说。
  “他害羞。”薄耘说。
  “别挽尊了,你就是倒贴, 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哥。”荆荣揶揄他。
  薄耘没否认。
  ……
  薄耘被父母放置了将近一周,期间他妈偶尔来一趟, 站门口瞅瞅他,欲言又止、长吁短叹一阵就走,他爸干脆不出现, 只有兰姨给他送一日三餐、打扫卫生、换药、寒暄几句。
  终于,他爸和他妈一起又进了他的卧室,并排坐在沙发上。
  薄耘的伤势好了大半, 他坐在床沿上, 平静地和父母打招呼。
  双方对视半晌,薄首阳冷声开口:“我会送傅见微出国读大学。”
  薄耘怔了怔。他以为要送也是送自己。
  薄首阳看到他讶异的样子,心中有些得意:“我们对他仁至义尽,你这下总没有话说了。”
  是“仁至义尽”,还是“居心叵测”?薄耘说不准为什么,总之他怀疑这其中有诈, 可又挑不出刺儿来。
  钟明瑜在旁劝说:“我们送他去A国, 具体大学要看他能申请到哪所, 不会刻意打压他,纯看他自己能力。学费和生活费,我们都会承担。我承认,我们的目的是分开你俩,到时你的护照和身份证,我们都会替你收好,防止你去找他。但对小傅而言,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薄耘总觉得不对劲,犹豫道:“可是——”
  “别不识好歹。”薄首阳冷道,“逼急了我们,根本不需要用非法手段,也能毁了他,你觉得毁掉一个毫无背景的年轻人很难吗?”
  “首阳。”钟明瑜不赞同地拉他一下,生怕薄耘热血上头,来个鱼死网破。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薄耘只是嫌恶地皱了皱眉,没说别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薄耘在权衡他爸说的话。
  虽然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他爸说得没错。别说傅见微,就是他自己,现在也斗不过他爸——如果他爸真的想搞他们的话。
  大人终究是大人,而且是有权势人脉的大人。
  当然,他们可以死扛,不一定会输,但大概很难赢。
  “没必要送出国吧?”薄耘试图挣扎,“大不了,我和他上异地的大学。”
  “说这个毫无意义。”薄首阳说。
  “那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在国外买凶啊?”薄耘问。
  “你是不是疯了?”钟明瑜都要无语了,“爸爸妈妈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人啊?”
  薄耘理直气壮:“我爸先恐吓我的。”
  “那是气话!”钟明瑜说,“反正这件事就是这样了,我们不是来和你商量的。我们知道你肯定想着填志愿那天能和他见上面,对不起,现在告诉你,没这个机会,他不会出现。”
  薄耘问:“你们已经联系他了?”
  “还没。”钟明瑜说,“等会儿我们就联络他,约他出来说这件事。你给他写张字条吧,或者录个视频,让他同意,我和你爸省得多费口舌,他一向听你的话。”
  薄耘沉默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终于开口:“好。”
  薄耘终于被准许离开卧室,虽然只是短暂的几分钟。他去隔壁书房拿纸笔写了张字条:我爸妈让你去A国读大学,我觉得挺好,你答应他们吧。
  他把字条折好,递给跟过来的妈妈,一言不发地回卧室,往床上一躺,毯子蒙过头顶,一副自闭的样子。
  薄首阳和钟明瑜对视一眼,没再说什么,出去了,门照样锁好。从此刻开始,他们得把薄耘看得更严了,因为怕薄耘狗急跳墙,私奔。
  薄耘躺在毯子下,真的把“私奔”这俩字儿颠来倒去想了无数遍。
  无疑这是一个很失智的选项。
  但凡他和傅见微已经大学毕业,私奔去天南地北,找一份普通工作,过普通人的生活,能过。可他俩才十八岁,撑死了拿着高中毕业证,能找到什么工作?进工厂做流水线工人吗?
  工作固然没有高低之分,只要劳动就是光荣,但冠冕堂皇的话只是说起来容易。
  退一万步说,有情饮水饱,可他爸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会想尽办法找到他俩,他和傅见微不得不到处躲,居无定所,提心吊胆,仿佛通缉犯。说不定连厂都不敢进,只能打更累且穷的黑工。
  他和傅见微的人生会如堕地狱。而这一切根本没必要。
  薄耘把“私奔”的选项划掉了,这不是长久之计。
  想了许久,依旧没有头绪,薄耘长叹一声,忽然想起来,忙用对讲机联系荆荣,让他把刚刚的事儿跟傅见微说,让傅见微到时候先答应。
  傍晚,薄耘在兰姨打扫完卫生出去后,照惯例翻出他藏在床底的对讲机,打开放在床头,用枕头虚掩着,以防荆荣有事儿突然找他。
  没多久,荆荣还真找他了:“在吗在吗?”
  薄耘本来站在窗口对着夕阳出神,听到响动,忙过去拿起来:“在,怎么?”
  荆荣说:“傅见微在我旁边,你跟他说吧。”
  薄耘一怔,随即惊怒:“怎么——”
  “耘哥。”
  薄耘的语气缓和下来:“不是让你跟小舅在一起吗?”
  傅见微小声说:“小舅……不是,是明珪叔,他送我来的。”
  薄耘甚至没心思吐槽他小舅不靠谱了,只问:“他现在在你旁边?”
  “他和荆荣去屋外了,屋里只有我一个人。”傅见微说,“耘哥,荆荣和我说——”
  “对,是我让他说的。”薄耘打断他的话,直接承认了。
  傅见微沉默起来。
  薄耘欲言又止,也沉默起来。
  许久,傅见微轻声说:“耘哥,如果你让我去国外的话,我会听话的。”
  薄耘只恨人不在眼前,他真想立刻把傅见微抱在怀中。可他只能隔着空间说话:“对不起,是耘哥没本事。”
  “不是!”傅见微急切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都想过了。”
  薄耘眼中酸楚:“那……你现在过来,只是想和我说说话吗?”
  傅见微的声音很乖:“想和你说话,也想和你见面。”
  薄耘百炼钢成绕指柔:“我也想见你,但我爸妈在家,你先别来,万一被他们发现了。要不,你在荆荣家等会儿,让他先来刺探下情况,等更晚点儿——”
  “耘哥,我想见你。”傅见微强调,“很近的距离见你。”
  薄耘愣了下,说:“我也想,但——”
  “我可以去你的房间吗?”傅见微说,“你垂条绳子、床单或者其他东西下来,我可以踩着空调外机和窗台这些爬上去,我小时候在村里爬过树,我爬树很厉害。”
  “不行。”薄耘斩钉截铁地说,“太危险了。”
  “高一的时候,商理那事儿,你晚上不就是从窗户溜出来去学校找我吗?”傅见微问。
  “溜下去和爬上来不是一回事,而且你爬上来之后还得溜下去。”薄耘说。
  “我可以的。”傅见微撒起娇来,“耘哥,我真的好想……想、想你……”
  虽然他只是这么说,但薄耘觉得自己get到了他没说出来的意思,又甜蜜又酸楚:“我也很想抱抱你,但真的不行,你乖,晚点儿你就在下面咱俩见个面,你就跟小舅回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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