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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曼蒂克的胜利(近代现代)——Your唯

时间:2022-04-25 09:10:57  作者:Your唯
  她想起了另一个孩子,薄耘。
  这个姓氏不能说稀有,但也不常见,何况,相貌和那人年轻时有几分相似,又突然出钱出力地帮助她家,她不可能不怀疑他的目的,忐忑地跟霍坤说了。
  霍坤没瞒她,跟她说了来龙去脉。
  那是她第一次和霍坤谈起那个噩梦,没说得很透彻,但她想他都猜到了。
  她起初不信薄耘,甚至怀疑他是薄首阳派来赶尽杀绝的,惊惧发作了好几次。但她平静时,很努力地用混沌已久的脑袋思考,然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要求和薄耘见一面。那次见面,傅老师也来了。
  她起初差点又发病,好在撑住了,断断续续地跟他们说了些话。
  薄耘的态度很真诚、诚挚,她不敢全信,但多少打消了一些疑虑。主要她还是相信傅老师。
  而且,她心底里有一个想法,谁也没告诉:她是抱着破釜沉舟的态度,如果薄耘真是坏的,大不了她到时一死了之,至少能给她的父母和孩子换来下半辈子的衣食无忧。
  ……
  霍坤被妈妈盯着看,不好意思跟她对视,躲了躲,索性把脸埋到她肩头,惹得她直笑:“这么大了还撒娇。”
  半晌,霍坤闷声说:“过去那边后,你和姥姥姥爷都好好的。”
  “嗯,你自己在这边也好好的。”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胳膊。
  “……嗯。”
  他没法儿好好的。薄首阳一天不死,他就一天没法儿好好的。
  母子俩正温存着,霍坤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薄耘。
  “喂……等下,我问下。”
  霍坤坐直了,小心翼翼地观察妈妈的脸色,柔声问,“妈,薄耘问我,你愿不愿意和他妈妈见一面?”他飞快地补充,“不愿意就不见,没事的,你别怕,我保护你,谁也不能欺负你。”
  她沉默了一阵,轻声问:“他妈妈知道了吗……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刚刚吧。”霍坤说。
  “……那就,见见吧。”她紧张起来,忙抓住了他的手。
  ……
  为了让霍蓓蓓放松一些,见面地点选在了她的住处。
  四人相见,薄耘和霍坤都还好,至少表面还好,而钟明瑜和霍蓓蓓一个红了眼睛,一个竭力压抑着逃跑的冲动,情绪都有些激动。
  过了片刻,钟明瑜先开口,声音有些颤抖:“你……我……我们以前应该是见过面的,你还记得我吗?”
  霍蓓蓓大多数时候都垂着眼睛,避免和别人对视。此刻她看着地面,点点头。
  钟明瑜看了看霍坤,犹豫下,问:“我能不能和你妈妈单独谈一谈?”
  霍坤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行。”
  然而,霍蓓蓓出声道:“可以。”
  “妈……”霍坤愣了下,忙说,“没关系,你别怕她!”
  霍蓓蓓摇摇头:“已经到这里了,就把话说明白吧。但我不想当着你们的面说。”
  霍坤犹豫了下,还是拒绝:“不行,我不能让你们单独相处,谁知道她会不会对你干什么。”
  听了这话,薄耘没恼,平静地解释:“霍坤,我知道你的担忧,但我可以保证,我妈妈是很善良的人。”他将目光转向霍蓓蓓,声音温柔了些,“当然,如果霍姨你不愿意,完全可以拒绝,没关系的,这是你的自由和权利。”
  霍蓓蓓摇了摇头,眼睛仍然不敢看对方,只说:“你妈妈是好人,我知道……我以前见过她……”
  霍坤僵持了一阵,见妈妈非要那样,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两个母亲进了卧室,关上门。
  霍坤皱着眉头,很警惕地站在门口,随时准备冲进去保护妈妈。
  薄耘其实也挺担心,毕竟霍蓓蓓是精神病人,万一说着说着发作起来,他妈堪称原地等着挨揍的羔羊。
  他先前跟他妈提了这个担忧,他妈头铁,说没事儿,说也许一些话只有在她和霍蓓蓓独处的时候,霍蓓蓓才能说出来。
  但薄耘没表现出忧虑,也没劝霍坤。他坐在沙发上,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屋子隔音效果好得令人发指,他竖起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他妈跟霍蓓蓓在说什么。
  过了会儿,薄耘找话说:“行李收拾得差不多了吧?姥姥姥爷的东西可以去那边买新的,你妈妈的东西倒是可以多带点,可能会让她多些安全感。”
  霍坤没理他,仍然警觉地盯着那扇门,像一个很靠得住的士兵。
  薄耘静静地打量着霍坤。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他很纯粹地欣赏着这个孩子。
  两位女士在卧室里待了多久,霍坤就在门口守了多久,还隔一会儿就叫他妈一声,让开门给他看看。
  钟明瑜很配合他,他一叫,她就来开门,放他进去巡逻。
  霍坤看到屋里俩人虽然都哭得很惨,但他妈没别的异样,就放心了。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钟明瑜主动打开了门,扶着霍蓓蓓出来。
  霍坤急忙上前,从她手里“抢回”自己妈妈,轻声呵护地问她有没有事。
  霍蓓蓓还在哭,哭着摇头。
  钟明瑜的眼睛也是肿的,但她勉强止住了哭意:“小坤,方便让小耘去弄一下你家毛巾吗?让他弄点热水,弄个热毛巾,给你妈妈,也给我,擦把脸。”
  霍坤看她一眼,点了点头:“厕所里粉红色有草莓的是我妈的洗脸毛巾,我姥……”他又看了这娇滴滴的贵太太一眼,改口道,“窗边那个行李箱里有买的新毛巾,随便拿一条吧。”
  薄耘没跟他客气,过去打开行李箱,拿了一条出来,然后去厕所弄热毛巾,顺便瞅了眼毛巾架。除了两条粉红色毛巾八成新(大概粉色小猫那条是霍蓓蓓洗澡的),其他几条都灰扑扑的,不是脏,而是用太久了的陈旧,甚至还有破洞。
  薄耘拧了两条热毛巾出去,一人递一条。
  钟明瑜坐在沙发上,边敷边瞅对面的两母子,见霍坤拿着毛巾关怀备至地帮妈妈敷脸,情不自禁瞅了眼薄耘,开始当妈的被动技能,酸溜溜道:“小坤真体贴,是暖男,小耘就……别说他十几岁的时候了,就是到了现在,我都只看他对他老婆体贴过,对亲妈可从来没有过。”
  一句话,令薄耘和霍坤同时脑门冒省略号。
  霍蓓蓓的眼泪差不多已经止住了,听了这话,低声地应了声,没说别的。
  过了会儿,钟明瑜搁下毛巾,认真起来,说:“我这会儿心情还是很复杂,不知道说什么好……蓓蓓,你总之放心,你担心的事情,我再跟你保证一次,它发生的概率不大。而且,我一定会先想办法去查清楚,解决好。如果,我只是说如果,真的薄首阳发神经,敢那么做……我会让他付出更大的代价。”
  ……
  回去的路上,钟明瑜说:“我现在不想回岐官山,想静静。”停了下,改口,“我想去看看小傅。”
  刚刚她太震惊和难过,把小傅这边给忘了。
  薄耘先联系了下傅见微,问过他,才带着妈妈过去。
  不同于在霍蓓蓓那儿,钟明瑜在傅见微的面前很沉默,半天只说了句:“对不起。”
  傅见微摇了摇头。她的态度,之前薄耘在霍坤家时已经发消息告诉他了。那么,那件事就彻底和她无关。
  钟明瑜在这边吃了晚饭,滚煮蛋给眼睛消了肿,补了妆,至少表面看起来如常,就让薄耘送她回去。
  傅见微什么都没问,送她进了电梯,她没让他送下去。
  薄耘开着车,忽然问:“打算怎么做?”
  “你别管我,先把蓓蓓那边、小傅那边,都安置好。”副驾座上的钟明瑜望着车窗外飞逝的景色,像极了那些不能重来的岁月,半晌,轻声说,“切记,别打草惊蛇,先装作风平浪静。”
  “嗯。”
  钟明瑜回到家,时间已经不早了,她直接上了三楼,进卧房看到薄首阳靠在床头看手机,很如常地打了声招呼。
  薄首阳问:“怎么今天和薄耘出去了?”
  “劝和他跟小傅。”钟明瑜说。
  薄首阳皱了皱眉头:“你别瞎掺和……他俩就这么断了最好。”
  “然后便宜齐佳书啊?”钟明瑜嗔他一眼,“我不喜欢齐佳书。听小耘那意思,当时这人是知三当三。”
  这是他俩之间“老生常谈”的话题和观点了,薄首阳懒得车轱辘,索性不说了。
  钟明瑜卸了妆、洗了澡,就进被子睡觉了。没多久,薄首阳关了台灯,也躺下来睡觉。这几年他俩过夫妻生活的频率很低,薄首阳不太行了。
  过了会儿,身后传来入睡后的平稳呼吸声,钟明瑜睁开眼睛,看着床头柜上的婚纱照和婚戒,发了很久的呆。她侧着脸,泪珠滚过鼻梁,从另一侧的脸颊滑落到枕套上,迅速地被吸收了。
 
 
第70章 
  ◎钟明瑜蹙眉道:“小耘……他跟我妈告状了。”◎
  到了预约好再一次做试管的时间, 临出门,钟明瑜忽然说不想做了。
  薄首阳忙问她怎么了。
  她叹了声气,说:“这样对小耘不好。”
  “怎么忽然这么想?我看他挺好的……”薄首阳微微皱眉,狐疑道, “他在你这儿使心眼了?”
  他就知道薄耘不可能真爽快地放手载德!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呵, 终于装不下去了吧?
  钟明瑜摇了摇头, 半晌,说:“虽然他……但到底养了他二十多年, 真不想跟他伤了感情。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又何必操心那么多, 用年轻人的话来说就是,‘我死后, 哪管他洪水滔天’,是不是?就把载德给他,让他去吧。”
  “……”什么乱七八糟!
  钟明瑜被薄耘哄成这样, 薄首阳一点也不奇怪。他儿子有多奸诈、老婆有多耳根子软,他一清二楚!
  他不是钟明瑜,不会吃薄耘那一套感情牌。但凡薄耘跟他讲感情, 就不会那么气他。子不孝, 难道指望父慈吗?
  看来,这段时间薄耘突然跑回来住,跟姓傅的吵架是幌子,目的是这个。可真能算计!
  薄首阳揽住老婆,柔声哄道:“我也不希望你辛苦,但……我也说了, 这也是为了薄耘好。就他那性子、眼力, 上回那块地纯属是让他碰中了, 以后不定怎么样。载德我可以给他,我又带不走。但我怕他守不住。那时如果我们不在了,他可怎么办?所以要给他生个弟弟,这回咱们好好儿教,以后弟弟多少能帮衬下他。”
  钟明瑜倚在他肩头,哀愁地蹙眉:“可这弟弟还没出生,小耘就已经和我们离了心,我……我多难受。小耘怎么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她生得貌美,平素又好保养,还多添着年轻人没有的韵味,此刻含着泪,堪称我见犹怜,薄首阳见了都仍旧心动,若是早些年,他就不出门了。但如今他最多和她恩爱两三分钟,挺没面子的,又怕吃多了乱七八糟的药伤身体,这几年索性就极少跟她行房了。
  薄首阳耐心地哄了老婆好一阵,对方依旧郁郁寡欢,他只好打电话推迟今天的预约。
  薄首阳劝了将近半个月,钟明瑜一时说好,一时说不好,在他和薄耘之间反复摇摆,令他无奈又恼火。
  可以的话,真想像以前那样狠狠地抽那个不孝子,可显然不孝子今时今日是不会乖乖让打的了!还成天腆着个脸在家里晃,故意气他!
  “明瑜——”
  “你不要跟我说了。”钟明瑜换了个方向坐着,背对着他,唉声叹气,“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不假,可那也是人之常情。他当了这么多年独生子,载德本来是他一个人的,现在全没了,他有情绪很正常。”
  “我说了,将来载德他和他弟弟一人一半。”薄首阳说。
  这当然是假话,但总之先哄钟明瑜把孩子生下来,以后一对比,钟明瑜自然会偏向乖巧聪慧的幼子。
  钟明瑜面露犹豫挣扎,半晌,回过身来,拉着薄首阳:“要不,你现在就把小耘那半给他吧,让他安心。虽然他是和小傅……但也算是成家了,能独当一面了。”
  呵,就知道那家伙是在这儿等着我!做梦去吧!
  “他跟你这么说的?”薄首阳问。
  钟明瑜躲避着他的眼神和问话,只道:“我希望你们两父子和睦。”
  事到如今,和个鬼睦!薄首阳心中冷笑,嘴上叹道:“不是我不给,而是得为咱们小儿子考虑。薄耘大他弟弟这么多,你也说了,原本他觉得咱家该全是他的,现在只分了一半,肯定不甘心。我如果现在就让他接了一半,另一半还能等得到老二长大接手吗?”
  钟明瑜为难道:“可他就是担心到时候你不把那一半给他了……”
  她仿佛说漏嘴,忙噤声别过头去。
  薄首阳越发明白了:“还不承认是他在你面前挑是非!”
  钟明瑜恼羞成怒道:“我说了,我只希望你俩和睦!小儿子我还没怀上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有,小耘现在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不想失去他!”
  薄首阳烦躁起来,暗道你不去做试管,能怀上才怪!但面上只能好言安抚:“他怎么会……”
  钟明瑜打断他的话,柔声柔气地哽咽:“老公,要不你还是去找代孕吧。”
  薄首阳一怔:“怎么忽然提起这个了?”
  “你之前不就是这么打算的吗?”钟明瑜反问。
  “我那时是一时糊涂,也是不想你辛苦……”
  “现在就能让我辛苦了?”钟明瑜问。
  薄首阳皱眉:“你还真让薄耘给洗了脑了?他现在就是想谋夺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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