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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宿敌哄成替身魔尊后(穿越重生)——狄与

时间:2022-04-26 10:28:58  作者:狄与
  虞瞳抱紧怀里的小狐狸,认命地闭上眼。
  预料之中的痛苦并未到来,甚至因为巨大的惶恐,他竟然觉得咆哮的海浪和四周绝望的声响逐渐远去。
  再睁开眼时,他发现天际不知何时破开了一个口子,像是深不见底的旋涡,恶蛟迅速被吸入其间,随后便想是瞬灭了一般再无半丝声响。
  魔尊面色骇然,迅速抽身远去,看着孤山与魔殿被裂口吞噬:“此地怎会开启……镇魔珠?”
  是谁用镇魔珠打开了魔域,又是如何搜寻到此物的!
  他恨不得千刀万剐的狐狸就在眼前被吸入其中,但一想到那等荒芜险恶之地,魔尊只能凝神离开,不敢有片刻迟疑。
  那等险象环生的地方,一个狐狸跟一个废人进去等同命送虎口,他即便不追这两人也活不了。
  只恨魔殿被毁,他还要找另一个山头躲避外界那群正道修士。
  虞瞳紧抱着怀里的狐狸,顺着裂风被卷入魔域,其间不知道磕到哪里,视野一黑。
  等重新瞥见光时,他已经在魔域之中。
  血雾弥漫的山野,魔气重重的异域,他时隔多年又回到这个最厌恶恐惧的地方。
  虞瞳浑身都疼,艰难地站起来时,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那条黑蛟已经气绝,被不知道谁从头到尾劈成两半,盘落在此地堆成两座尸山。
  他恍惚地后撤一步,一柄剑冷冷地落在颈肩。
  “怎么只有你一个。”云谏的嗓音沉冷之际,犹如隆冬的冰凌,“怀昭呢?”
  虞瞳猛地回神,顾不上剑破开皮肉,这才确定云谏当真安然无恙地在身后……
  镇魔珠是他开的,他真的来救盛怀昭了!
  云谏凝着他的讶然错愕,指节轻压刀柄,将刃端往他颈肩的动脉逼近。
  “我的怀昭呢?”
  “他还活着!”虞瞳终于感觉到痛,连忙低头,“就在我的怀里……”
  两手空空,一无所有。
  虞瞳双眸骤缩,瞳孔地震。
  他那么大一只白狐狸呢?!
 
 
第42章 
  先前进魔域的时候虞瞳还紧紧抱着盛怀昭, 就是害怕它体型变小了一个不注意被卷到什么地方,可没想到他最后还是弄丢了……
  眼前这个剑修看起来应该是十分重视那人的,如果自己真的将人弄成狐狸还搞不见了, 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云谏眸色愈发沉冷, 凝着跟前言行越发心虚不定的少年, 暗色渗人:“他在哪。”
  神魂交替之际, 他便已在此处, 而跟前除了那只此前妄图戏弄他的狐狸外,再无他人。
  云谏对他们之前经历了什么毫无记忆,但眼下的情况,分明是盛怀昭又陷入险境。
  直白且不留情面的责问, 让虞瞳一瞬陷入了巨大的羞愧当中。
  虽然虞瞳平日里也不是什么善良正直的妖修, 但知恩图报他还是懂的,盛怀昭如此拼尽全力将他从魔窟里救出来, 而自己却照顾个人都做不到……难怪云谏会生气。
  恐惧让心跳加速,虞瞳清晰地感受到抵在自己颈肩的剑意杀意越叠越重。
  若他拒之不答,跟前的人会就此了结这条性命。
  反正在客栈初见时,他便已动了杀心。
  “我能把他找回来!”虞瞳急切道, “他就在附近,你与其纠结着如何杀我, 不如去寻他的踪迹!”
  与其因为一个错误僵持着, 不如将时间重新放到寻人上。
  杀了他除了一时快意,没有任何价值。
  “若他有恙……”云谏冷冷地将剑抵在他的脖颈上,脉搏的跳动顺着剑柄传到虎口,杀念攀至巅峰, 徐徐回落。
  “我要你命偿。”
  剑刃从最危险的地方回落, 虞瞳一颗跃至嗓间的心沉沉回落, 他深呼吸一口气,闷头转向跟前危机四伏的地方开始寻找。
  若说魔尊狂妄嚣张是因为他是万魔之主,蛮横多年,傲慢已成常态。但刚刚那人冷淡决然的五个字,却让虞瞳感受到了更加迫近死亡的威胁……
  吓得他连盛怀昭变成狐狸一事都不敢说。
  虞瞳恨得直抓头发,所以当初他为什么会鬼迷心窍,去找这两个人的麻烦!
  这里已经不是无主深渊附近,狐妖无处可逃,云谏收剑入鞘,神色漠然地将神识在异域布开。
  此地经年被血雾所笼罩,瘴气与杀戮交叠,这片由蛮横主宰的领土连空气都污浊至极。怀昭绝不能在此地久留,侵蚀心脉的瘴气会让他好不容易温养起来的身子瞬间垮掉。
  自修为破镜后,他神识开展的领域便比以往更要细致入微,宽广辽远,如果他在此地内,被找到只是时间问题。
  如天目般极扫而过,触及一片血海时,却被魔气拦下。
  执剑的手徐徐收紧,云谏眸色骤戾。
  寻找怀昭一事已经迫在眉睫,怎么还有不识好歹的东西要来妨碍他?
  血海翻涌,横亘如山般的魔兽破水而出,一瞬便将血红的日光遮蔽在后,像是将白天黑夜一分为二。
  匿藏在血海之下的魔兽缓缓浮出,如碎石般的尖牙中是各种魔兽的尸骸,它不知餍足地嚼碎吞咽,然后冲岸上持剑的人狠狠露出凶意。
  如此剧烈的响动蔓延整个陆地,就连在南端搜寻的虞瞳都被跟前可怖的景象吓了一跳!
  这俩人到底是什么煞星?为什么走到哪都能招惹到这种不得了的东西!
  他脚步逐渐难动,正犹豫着是否应该回去帮忙,微弱的求救声忽然传入耳畔。
  “啾……”
  “啾……”
  是狐狸的声音?
  虞瞳因受惊而僵直的四肢终于回暖,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疾步而去,终于在那条黑蛟的尸首旁听到了清晰的第三声。
  “啾。”
  不是盛怀昭,是狸崽儿!
  狸崽儿还没死?!
  剧烈的情绪在胸膛里横冲直撞,虞瞳一时之间分不清这是狂喜还是愧歉,连在魔殿内对黑蛟残存的恐惧都消失不见,他踉跄着朝那腥味扑鼻的地方奔去。
  “狸崽儿!你在哪,我来救你了,你……”话音落定,他便看到了奄奄一息匍匐着前进的小赤狐。
  往日那只狡猾灵动,却依赖他万分的小家伙拖着一条长长的血迹,像是最后挣扎般从黑蛟的口中爬出。
  它半身血肉模糊,想也能猜到它经受何等痛苦。
  虞瞳跪倒在地,颤抖着将它抱起来,即便身上沾满了血污也没有丝毫迟疑。
  “狸崽儿,你还活着,太好了你还活着……”他哽咽着把小家伙抱紧怀里,拼了命地想用自己的体温将它发凉的身子暖回来。
  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养着,即便找遍天涯海角,他也要让狸崽儿恢复如初。
  好不容易获救的狸崽儿扬起小脑袋看着他,一双阴翳笼罩的眼睛缓缓变沉。
  虞瞳沉浸在失而复得的惊喜之中,没有发现这点诡异的变化。
  “啾。”
  沙哑低微的叫声轻轻传来。
  你为什么不救我。
  虞瞳抱紧他的手僵在原地,听出了这句濒死的责问。
  你为什么要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在黑蛟的口中,你为什么不救我。
  “不是的……狸崽儿不是的,”虞瞳脸色惨白,像是一瞬被这句话捅穿了心口,“我没有不救你,我那时候被抓住了……”
  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那只黑蛟就已经将狸崽儿吞吃入腹。
  后来被抓时,虞瞳也是绝望到想死的。
  鲜血落在了狸崽儿的皮毛上,一瞬将往日憨态可掬的小狐狸染得狰狞且面目全非。
  它像是回光返照般忽然又了力气,尖牙带着血迹,撕扯咬合在虞瞳的手臂上,痛可锥心。
  虞瞳吃痛,却没有松开他,只是脸色骇然:“狸崽儿,你怎么了?你还受伤,别……”
  狸崽儿虽然心思活络,诡计多端,偶尔也会像那天晚上一样暂时抛弃虞瞳自己躲起来,但他们共同生活了那么久,早就建立起了密不可分的信赖。
  小狐狸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发狂。
  利齿破开虞瞳的血肉,一寸比一寸怨毒。
  就是因为你的无能,所以你救不了我。
  看着惨死的我,难道你就不会想到同样是惨死在魔兽口中的族人吗?
  狠毒的质问从内心深处传来,一声交替一声,瞬间顺着手上的痛蔓延全身。
  虞瞳像是被抽走了半缕魂魄,眼睁睁地看着狸崽儿将自己的手臂啃得鲜血淋漓,露出深处的白骨。
  ——你永远都是这样,只能看着自己至亲至爱的人死在眼前,而无能为力!
  “咳!”
  鲜血从喉间溢出,虞瞳的双眼失去神采,侧身晕倒在黑蛟的尸体之前。
  而在他怀里啃食手臂的小狐狸也僵直一瞬,随后徐徐虚化消失。
  先前的所有可怜,垂危和濒死时的狂躁,都是幻想。
  狸崽儿竟是不复存在。
  血雾之中,一只手掌般大的黑色蝴蝶缓缓落在虞瞳的眉心,纯黑色不详的蝶翼缓缓收拢,细长的口器轻触,色泽纯粹的魂魄被吸食而出。
  虞瞳先前尚有生意的双瞳骤然变暗。
  吮吸结束,它轻扇黑色的翅膀,一道凛风从眼前而出,血色的霜花附着在虞瞳的眉心。
  顷刻之间,他的躯体便结出寒霜,徐徐凝结成一块冰。
  飘游的霜雪,飞向血海。
  而先前展开恶战的海边,云谏收剑入鞘,阻挡他神识所去的魔兽已经被他一刀两断。
  这魔兽虽然体型庞大,但行动迟缓,只要找到它腮口的软处便能一击即中。
  云谏回过神来,想将先前未布满的神识重新展开,一片由血雾凝华而成的霜花落到眼前,这片诡谲之地瞬息被死寂笼罩,景象恍如日夜流逝,顷刻已是沧海桑田。
  若之前是春夏交际的沉闷荒芜,现在已成凛寒入骨的隆冬。
  季节毫无预兆地更替变幻。
  ……此地,绝非魔域。
  握剑的手徐徐收紧,云谏极尽神识想将此地笼罩,而刚才那只狐妖的气息却如凭空蒸发。
  他眉心微蹙,虞瞳遇难了?
  疑问来不及解答,两重新的气息却一步步靠近。
  疾风刮过,血制的冰刃在云谏眼下的红痕中破开一丝鲜血,腥味蒙过眼睫,那双血色浸染的瞳中清晰地看到一道人影模糊地从风雪中走来。
  “怀昭,没事了,我马上带你找个地方修养。”
  一模一样的脸庞从风雪中缓步而行,而他的怀里抱着的,是身负重伤的盛怀昭。
  云谏登时如被冰锥刺入脊骨,浑身动弹不得。
  他的另一重神魂,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处,而且还抱着盛怀昭?
  “谁在那?”小哭包眸色凛然,恶狠狠地冲着云谏的方向问道。
  分裂的神魂不该在识海以外的地方相见,更不可能两魂都拥有实体。
  可那人怀里的分明就是怀昭无疑……
  极端的荒谬让云谏下意识隐藏气息,他侧身避在一块被霜雪覆盖的岩石之后,屏息凝神。
  小哭包很快便发现刚刚的异常消失了。
  “……怎么了?”盛怀昭虚弱地问,手还覆在胸口上,因过度的疼痛而颤抖着。
  “没事。”此时不适宜久留,小哭包登时将注意力全放在他的身上,加紧了寻找躲避风雪的地方。
  云谏立在岩壁之后,看着雪中那逐渐远去的背影有些恍然。
  怀昭怎么伤成那样了,又为什么会被自己的另一重神识所救?
  此地诡谲荒诞,但这两人的出现却让他动摇难定。
  覆在手背上的霜被云谏挣落,他顺着雪地里的脚印跟上两人。
  盛怀昭他们躲在了一处山洞之前,小哭包将自己的外衣铺落在地,温柔地将他放在上面。
  燃火,疗伤,包扎,他做得娴熟又认真。
  云谏立在洞外,侵扰不休的冬风与雪将他的四肢冻得发僵,而他却似纯然不觉。
  “怀昭……为什么每次我不在,你都会受这么重的伤。”温暖的篝火旁,小哭包抓着盛怀昭的手,泫然欲泣地凝着他惨白的脸。
  他渡了灵气,能缓解伤口的疼痛,加速胸口伤痕的愈合,但眼底的担忧与哀戚却没有因为伤势的好转而减少上半分。
  云谏执剑站在不远处,眼底的关心像是束缚双足的绳索,嵌入皮肉将他绞得生疼,却又半步不让前行。
  “因为你们不一样。”盛怀昭缓慢地勾出笑容,将掌心贴在他的侧脸,“只有你才不会让我置于险境。”
  话音不重,甚至因为受伤而低哑,却一字不漏地传入云谏的耳边。
  确实如此。
  盛怀昭在他身边的时候,总是伤痕累累,像是被绝境逼得喘不过气。
  而在另一重神魂身边,却常是安然。
  “他从不心疼你。”小哭包的眼泪洇湿了盛怀昭的指节,像是个不停诉苦的孩子,“如今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他也能将你弃之不顾,若不是身魂同体,我恨不得杀了他。”
  “不要。”盛怀昭缓缓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你对他动手,也会受伤的,我很心疼。”
  冷风呼啸,先前弥漫的血色已经被惨淡的白所覆盖,雪花漂泊无倚。
  洞口之外,云谏薄唇紧抿,指节微颤,腰际剑柄上的纹路紧贴手心,竟然是因为力道过重而又三分痛感。
  盛怀昭很心疼另一个自己。
  “可是怀昭,我做不到跟他平分你。”小哭包似下定决心,攥着心上人的手沉声道,“分魂与滋生心魔无异,只要我沉入识海,将他抹杀,我便能彻底告别这种交替身躯的日子。”
  “这样做会伤害到你吗?”
  小哭包安抚一笑:“会对修为有些影响,但假以时日运气疗伤就能恢复。”
  盛怀昭看着眼前的人,眼里露出一丝笑意:“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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