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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冬缓缓道：“按照你这个说法，现在的我们也是垃圾。”
0AB78J晃了晃身体，没回答。
“不过我们正在抓住机会。”
0AB78J轻哼一声。
“你说，我要是把你这个副本小世界抢来，会怎么办？”
0AB78J：？
0AB78J：！！！
怎么就秒变惊悚片！
第418章 ：缩小
0AB78J用一种非常严肃又格外强调的语气说：“那你会变成我, 相信我，你不会想要这样的！”
夏明冬用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语气回答，“说不定, 万一呢。”
“哦，不不不。” 0AB78J竭尽全力规劝, “你还有别的希望, 不要做我。”
夏明冬说：“你也会有别的希望。”
“比你们难很多。”
他们没有什么死亡的威胁和烦恼，同时也被套上枷锁，自由仿佛是一样触手可及却又远在天边的东西。
“所以。”夏明冬忽然话锋一转，“为了不被我抢走这里, 你要告诉我线索，努力帮我通过。”
0AB78J：“……”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好家伙。
“……这个违反规定了。”
“没事。”夏明冬眨眨眼睛，“规矩是死的, 你们试炼官不是, 总有可操作的空间。”
0AB78J：“……？”
“行了。”夏明冬总结，“你理解我的意思就可以，我要开始找线索了，时间宝贵。”
……那你还说那么多。
0AB78J吐槽, 不过没有明说出来这句话。
夏明冬能感觉到0AB78J消失了，偌大的城堡空间只有他跟岑珩两个人。
他们陷入了客厅、运动场和盖房子的场景里，只不过这次的场景没有任何原住民出现，格外安静，是一种死寂一般的安静。
岑珩搓了搓手，“怎么感觉这里像是鬼片现场。”
“说不定就是。”夏明冬四处看了看, 随意走到之前的客厅中。
岑珩跟着走了进去, 在他走进客厅的那一刻, 他们身后的一切都消失了。
他们置身在客厅之中，再也没有退路，仿佛刚才的城堡和0AB78J都从未存在过。
夏明冬冷静地看着客厅，从客厅里的沙发看到0AB78J原本该站着的地方。
他在沙发上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恰好是当时宁葛坐着的位置。
他的记忆力一直很好，记得之前发生的一切。
他坐在宁葛的位置，旁边是盖房子和运动场，原本应该坐满了原住民的运动场什么都没有。
他从宁葛坐着的位置上离开，跟岑珩一起走到运动场，站在当时雷公最初站着的地方看整个运动场。
最后就是盖房子，他站在盖房子的水缸前，还记得宁葛当时不太愿意碰水的表情。
有毛，并且毛很漂亮的动物，都本能的不喜欢碰水。
他对着水缸笑笑。
岑珩：“……”
他觉得夏明冬疯了，对着什么都能笑得出来。
他犹豫着问：“你还好吗？”
可别是相思成疾。
“挺好的。”
夏明冬离开水缸旁边，又重新走回客厅。
这三个空间如果换成平面来看，就是像是一个被切割成三部分的三角形，两两相邻。
任何一个空间都可以直接走入另外一个空间。
夏明冬从盖房子走会客厅，重新坐到宁葛之前的位置，看着原本0AB78J所在的地方摸了摸下巴。
似乎……看出问题来了。
他问岑珩：“你有没有觉得房间里的东西悄悄挪地方了？”
岑珩：“……你觉得我的眼镜装了扫描仪？”
夏明冬叹息，“唉，你不行呀。”
岑珩无语，“废话，我要是行的话，天赋等级还能这么低？”
“……倒也不必如此坦诚。”
夏明冬盯着原本0AB78J的位置看了片刻，很确定：“沙发被挪动过了。”
岑珩：“……我发现你的观察力其实挺强的。”
“还好。”
其实他自认观察力不差，就是从前想当个吃现成的人。
夏明冬扫了一眼客厅，又道：“我觉得我们再进来一次，沙发的位置还会变，甚至其他两个空间，所有东西的位置应该都会有微小的改变。”
他一边说一边站起，重新绕着这里走了一圈，走过三个空间，最终断定：“位置都变了，不，或者应该说整个空间都在慢慢的缩小。”
岑珩：……卧槽，他怎么什么都看不出来
“如果空间在缩小，而我们不变，最终会成为……”
“肉饼。”岑珩已经学会抢答了，“我们会被压扁的，这个套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是不是收藏馆那次？”
“对，但这次应该不一样。”夏明冬声音缓慢，“这次我们没有任何肉眼可见的线索。”
可以说是毫无头绪。
但走过就会留下痕迹，事情发生也会留下痕迹，空间的缩小必然有原因。
试炼关的城堡是他们寻找线索的地方，夏明冬想起他从前看过的那一路的变换，地球无数种发展的方向，无数的可能性。
但最后审判时，地球却四分五裂，无论是从哪个文明来的生物，都无助地漂浮在破碎的地球上。
有点像地球的板块漂移时期，但板块漂移时期好歹所有板块都收到地心引力的影响，地球是完整的，但他看到的最后，地球已经破碎，没有所谓的地心引力，也没有一个完整的，巨大的，格外漂亮的球体。
走过必会留下痕迹，路就在脚下……
夏明冬从空间盒里掏出来一点好东西。
虽然食物和水不能使用，但其他的东西可以用。
夏明冬直接来了不少颜料，将自己的鞋底染成一个非常奇怪的颜色，之后他又将颜料递给岑珩。
岑珩脚底也涂上颜料，二人走出客厅。
但就在二人走出客厅的一瞬间，客厅里所有的颜料都消失了。
不是渐渐变淡，而是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夏明冬站在客厅和运动场的交界处，又走回客厅，之后再次走入操场，颜料再次消失。
“刷新。”
夏明冬轻声说，“应该是一种类似于刷新的机制，我们走出客厅的瞬间，原本的客厅被另外一个客厅所覆盖，这个客厅跟原来的客厅一模一样，只不过空间略小。”
“而这个空间，每次都在缩小，但缩小的只是客厅所占的空间，还是整个的空间？”
假定整个空间恒定不变，那么缩小的空间里填充的到底是什么。
假使整个空间都在缩小，那么究竟为什么会缩小，缩小的空间又去了哪里。
如果地球也在不断地被压缩……
那么地球会发生什么。
第419章 ：能量
一个完整的球体, 如果质量不变，假定可以无限压缩，那么最终会变成一个点。
如果这个球体不能无限压缩, 也许就在会缩小的时候碎裂。
夏明冬想起了碎裂的地球。
也许是，也许不是, 但……
缩小的地球, 缩小的空间，跟他们筛选出地球的演变有什么关系。
夏明冬自己也觉得挺难。
从不那么科学的角度来讲，宇宙大爆炸理论中，奇点是个开始；而太阳衰减理论中, 奇点，不, 黑洞，是个终结。
空间缩小是从0AB78J离开后, 他们每次离开一个空间开始的, 空间不断刷新，他们的身体似乎没有变化，空间缩小。
从目前来看，阻止刷新的方法就是站在原地。
但按照试炼系统的料性, 一直站在原地必然会迎来更可怕的结果。
夏明冬站从试炼系统里拿出来一些东西，一根绳子绑着圆球，圆球下面沾着颜料，甩到了客厅，圆球上的颜料在客厅里拖出长长的痕迹，最终顺着绳子回到夏明冬手上。
这次空间并没有再度刷新, 颜料一直留着。
夏明冬笑了：“还很智能。”
可以清晰地分辨人类和非人类的不同, 不刷新。
只有人类, 也就是……有生命的物体。
准确的定义也许是可以进行新陈代谢。
空间的消失，正确的道路……
夏明冬蹲下身体，伸手触碰脚下的地面。
运动场凹凸不平的地面触感明显，但他却不能凭借触感断定真实与虚幻。
也许什么都有可能欺骗他，也许什么也都不会。
“老四？”岑珩尝试着问：“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只留在原地，到底会发生什么？”
“说不好。”夏明冬随意道：“谁知道呢，总之比肉饼可怕。”
“……比肉饼还可怕，那能是什么？”
他们被困在一个空间里，现阶段的目标是走出去。
夏明冬拿出一把锋利的长剑，直接往地面捅。
几秒钟后，他说：“正常的硬度。”
岑珩：“我们要凿穿地面，挖坑出去吗？”
“不。”夏明冬摇头，“恐怕不等我们坑挖完，我们已经被吸干。”
“……吸干是什么意思？”
怎么听起来奇奇怪怪的。
“我大约知道比肉饼更可怕的结果是什么。”夏明冬感受了一下自己消耗的体力，语气很轻松，甚至还笑了笑，“我们可能会被吸成人干。”
岑珩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全身被掏空？”
“可以这么讲。”夏明冬回答，“我们现在每一次使用自己身体的力量或者天赋，消耗都会比从前多，随着时间的增长，这种消耗的增加也许是指数级的，可以说如果我们在一个空间里呆的时间超过一定限制，这个空间就会吸取我们的能量，到了最后可能不足几秒就会将我们吸干。”
“吸干后，按照能量守恒定律，我们的能量回到整个空间，而整个空间又可以不断缩小，最终可以变成能量压缩体……”
进入试炼官城堡的试炼者，如果没能成功逃生，那么相当于主动送人头。
那么这个空间的构成也呼之欲出。
就是一种能量的具现化。
能量的存在多种多样，很多时候都能看得到，比如发光的电灯泡，下落的重物等等。
宇宙大爆炸中，能量向质量转换，而现在质量向能量转换。
夏明冬怀疑自己进入试炼官城堡的一瞬间就变成了一坨能量，原来的身体……
如果他们都是能量，那么事情就好解释了。
原本由质量转化而成的能量不断压缩，还可以吸收他的身体转化成的能量。
至于每次离开一个空间，原本的空间都会小上一截……
夏明冬这次干脆坐在地上，想做个小实验。
他尝试闭气，记录闭气时间。
十分钟后再次闭气，记录时间。
第二次的时间肉眼可见的比第一次少，少几秒。
他的体力在变差，虽然感官上并不明显，但在变差。
在这个房间呆的每一分每一秒，他的体力都在被消耗，换成能量体就是能量在减少，而在他离开空间后，吸收了他能量的空间会压缩能量，缩小一次。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颜料的存在不会改变状态。
城堡内三个空间变换的规律他大概是摸清楚了，但怎么破解……
岑珩看夏明冬坐在地上，一坐就是十几分钟，忍不住问：“有结果吗？”
“有。”夏明冬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下，“我认为破解这里，可能需要更多的能量，把这里炸飞，或者直接吸干。”
岑珩试着建议：“黑洞炸弹？”
“我们也会变成能量碎片。”夏明冬非常淡定地回答，“可能灰都不剩，估计拼不起来的那种。”
“……那要怎么做，我感觉这招像是釜底抽薪，直接把我们变成能量体，之后一点点地吸收走，什么都没用，感觉我们做什么都是在给这里送能量。”
“现阶段看来是这样的，我们做什么都是送能量。”夏明冬回答，“像是无解之局。”
但还是那个道理，试炼世界永远不会有真正无解的谜题，这里也一样。
夏明冬再认真地思考破局之法。
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不仅不能放弃，他还要把这里的能量都带走。
压缩的能量炸弹，听起来就很带感，微缩mini型的黑洞炸弹。
当初他是怎么带走黑洞炸弹的？
哦，对了，空间盒。
但空间盒在这里显然没什么用。
夏明冬摸着下巴，将自己拥有的道具和天赋回想了一遍，当然，也还是加上了岑珩的天赋。
几分钟后，他拍拍岑珩的肩膀说：“起来，干活了。”
“……干活？”
岑珩愣了几秒钟，随后表情一喜：“老四你想出办法来了？”
“差不多吧。”夏明冬微微一笑，忽然在空间里问：“0AB78J，说好的放水呢，我并没有看到。”
“什么都不做，我可是会记得的。”
0AB78J：……怎么就想起他了
求勿c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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