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昱含眉一笑。“希望得到大家祝福。”
“……呃,很好很好。”
“……恭喜。”
狗仔们张着嘴不知该如何。一半是被刚才的杜导吓到的,一半则是意外薛昱的答案。只能干笑讲些场面话。
杜连商耳动了动,而后又冷起脸,看向前头的一群人。“还不滚,这个答案还不满意吗?嗯?”
“……”
鉴于以往经验,狗仔们灰溜溜地迅速撤离。
狗仔走没影后,难耐心痒的杜连商抱着人狠狠地啃了口。
*
尽管狗仔走得狼狈,但是录像在网络上,还是引起不小波澜。
【不是很能理解,都上恋综了而且恋综还没结束,就算只是在追求这也不太好吧】
【哈哈哈一看你就没看过这一季的恋综,笑死,完全像家庭喜剧,能出火花才有鬼】
【人恋综里嘉宾没看上,总不能不让人谈恋爱吧】
【等等等,这都能吵起来……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杜导是飞行嘉宾啊,他上过一期,完全也是可以选择的啊】
【哈哈哈追老婆追到恋综里,不愧是杜导】
【好惨的杜导,特地上了一期,还不能跟老婆在一起了】
【飞行嘉宾不是嘉宾,那还要飞行嘉宾参与干什么】
【反正规则就是规则,你们正主就是没遵守合同还不能让人说了?】
【得,就你口气这么酸~】
……
*
恋综最后一期。
这期录制完,这一季的恋综就到此完结。
而薛昱第二日便得走了。
片场。
工作人员少见地莫名感觉自家导演低落的情绪,尽管吼人的气势仍与往常无两样。
拍摄工作临近收尾。
关和过来探班。
片场内工作人员来来往往地忙碌。
夕阳西下,关和递给了一脸落寞的好友一支烟。
杜连商扫了他一眼,连话都懒得说,摇了下头。
关和:“不是吧?真戒了啊?”关和将烟叼进嘴,摸遍全身发现没带打火机,只能取下烟作罢。“之前创作期抽得挺凶,竟然说戒就戒掉……”
杜连商也不是特地戒。——只不过想到薛昱可能会不喜欢烟味,便逐渐没怎么碰了。
关和抽不了烟,只能借一下夕阳的光,朝半空吐出虚拟的烟雾。
“这一去没有半年,也得几月……”
杜连商眉皱了下,而后幽幽怨怨地看了眼旁边带来这个消息的罪魁祸首。
“……这可不能怪我。”关和避开杜连商的目光,摸摸鼻子,“算了,给你赔礼,可别生我气了……”
关和从怀里掏出了支玫瑰花。
杜连商:“……”
杜连商脸上的嫌弃毫不掩饰。“……你在干什么。”
关和老脸一红。“爱要不要……”关和说,“反正又不是我的主意,你可别后悔……”
察觉到不一般的杜连商迅速把玫瑰花抢了过去。“什么意思?”
关和嘴朝前方一努。
夕阳下,杜连商看见几个人走过来,手里皆都拿着和关和相同的玫瑰花。
杜连商认出了其中几个是恋综节目组的工作人员。
拿着玫瑰花的工作人员每人都隔着几米站定,等着杜连商走上前。
杜连商确实走上前了。
并被引领着走上了夕阳普照下的苏城桥。
桥下苏城河金光粼粼,桥上是沐浴着夕阳的金发少年。
“他们说可以选任意嘉宾……”薛昱弯眼,夕阳在人毛茸茸的金发上踱上了点点光晕。
“我想问问,你能不能和我在一起?”
杜连商手里已经有一束玫瑰花,隔着花束把人拥进怀里。漂亮的眼眸微光波动:
“我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的营养液~
第80章 先生,能同我去个地方吗
【这是什么该死的爱情呜呜】
【恋综这一季都要封神了哈哈哈哈】
【笑死, 杜导后面好像有条尾巴在晃】
【呜呜我的昱昱】
恋综结局播出后,收视率又创新高。热度更是一绝骑尘。
在网友们的震惊和感叹祝福中,薛昱粉也接受了现实:
【为什么是杜导, 杜导脾气那么坏呜呜,但昱昱喜欢就好, 妈妈支持你】
【竟然真是杜导, 心碎了~呜呜昱昱,漂亮的男人不可信,昱昱千万别被骗了】
【杜连商是下的什么迷药,可恶, 竟然拐走我的宝贝鹅!】
【接受现实了吗,亲家~】
【昱昱和我们杜导简直绝配嘛】
【滚呐~还我们宝贝昱昱!】
除却两家粉丝的掐架斗嘴。
也有不少黑子混迹在争议中:
【看不下去, 薛昱是打算捆绑杜导到什么时候,互联网真是没有记忆, 是忘了他假少爷的身份了吗】
【现在的黑子管天管地还要管人家的出身?住太平洋呢?】
【真可悲, 真想让杜导也看看,一个抢了人身份资源的有什么值得好喜欢】
【对对对,你牛你值得,你住井底想天鹅】
【……搞不懂啊, 薛昱就是靠着薛家的资源才傍上杜导的吧,真的替那个真少爷感到不值啊】
【对啊,换成是薛家真少爷,说不定也能跟杜导谈恋爱呢】
【你们到底在酸什么?韩大美人都不能,哪里来一个真少爷就能了?有没有脑子?】
【说说还不行了,知道人真少爷在哪受苦吃糠吗, 你们正主怎么幸福得下去?】
【真是雕小毛病多, 这么看不下去, 怎么十大公德榜没你一份呢?】
【亲,实在找不到黑料可以不用黑哦~】
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网上的吵吵闹闹一回事,线下各人又有各自的忙碌。
*
薛昱出国已经两日了。
关和看着赖在他办公室不走的人:“……你还能出息点吗?”
杜连商帽子盖着脸,翘着办公椅的一边,平躺着装尸体。
关和:“你想他你就给他打电话不就得了。”
杜连商的声音从帽子里传出:“昱昱是去工作的,我不能一直打扰到他,再说这个点他也该休息了。”
关和:“今天打几通了?”
杜连商:“……五通。”
关和:“……”
你好意思,你这还是想让薛昱好好静心在国外工作吗!
杜连商把翘起的办公椅压回来。生无可恋:“回去一点意思都没有。”
哪哪都有薛昱的气息和影子,却哪哪都没有人在。
杜连商根本受不了。
关和心有不忍:“……要不你跟我回家住几天?”
杜连商:“你有家有室,我干嘛和你回去住。”
关和:“……”
那你干嘛还赖在我的办公室!
杜连商最后还是被赶回去。
*
杜连商回到公寓,门口就有两个不速之客。
薛宸抱臂不悦:“昱昱才刚离开没多久,你怎么能这么晚还不归家!”
杜连商不是很待见他们,特别是现在薛昱还不在。
“你们来做什么?”
薛宸不满哼哼:“你这是和兄长说话的态度吗。”
杜连商开了门,却并不打算让两人进。“有话直讲。”
“你——”薛宸刚要跳起,就被后面的手抓住。
薛宸立马噤声了。
薛彦高大的身影逐渐清晰,如雕塑般的脸缓和下来,说,“连商,和我们回趟薛宅吧。父亲他已经知道了。”
“那又如何?我说得很清楚了。我和薛家毫无瓜葛。”杜连商不耐烦地揉了揉头,“如果不是昱昱,我连你们的面都不会见。”
薛彦神色抿下。“昱昱是我的弟弟,你也是我弟弟。这是不变的事实,按理说在我心里,你们两个不适合在一起……”
杜连商额头青筋跳起。“你什么意思?”
“和我回趟薛家,你也不想我们这些琐事给你和昱昱以后生活处处绊脚。”
杜连商冷冷和薛彦对视。最终妥协。“我会处理好,同样你们的破事,一个字都别在薛昱面前提。”
“你——昱昱是我……”要嚷嚷的薛宸又被自家大哥抬手拦住。
“好,我答应你。”薛彦道。“你安排个时间,明天我会让司机过来接你。”
*
“哦,薛,你怎么还在。”金发碧眼的男人进来,“你太用功了,身体会吃不消的。”
“谢谢。我刚准备要回去。”薛昱把腿从把杆上放下来,从背包里拿毛巾擦汗。
“那正好,我也要回去。我送你吧。”
“金——给你说多少次了!”破门而入的小雅挡在薛昱面前叉腰跺脚,“薛昱哥哥有对象了,你别在打坏主意了。”
“哦,雅怎么能这么说。”金发碧眼的男人摊开手臂,“我只是想和可爱的薛做朋友而已。”
“略。”小雅朝他做了个鬼脸。她可太清楚金斯的为人了,人模狗样,到处沾花惹草,典型的花萝卜一个。
小雅二话不说把薛昱拉走了。
徒留金发碧眼的人在原地摸着下巴感叹。“多么可爱的人呀~真难想象能做出那么性感帅气的动作~”
*
傍晚时分,晚霞漫天。
莫迪开着车,薛宸右手撑着脸,毫无兴趣地望着外头的景色。
而后座。
是更了无兴致的杜连商。
莫迪的眼通过后视镜,在两人之间回荡了几个来回,最终决定还是好好开他的车吧。
车子逐渐驶入郊城。道路逐渐宽阔,绿景也逐渐多了起来。
富丽古老的宅子,一晃眼就在前头。
徐姨和管家听从大少爷的吩咐,早早等候着迎接人。
然而在看到杜连商的脸时,徐姨仍旧错愕失声。“夫人……”
在杜连商注意到声音,侧头看过去时。
徐姨紧紧捂着嘴,瞳孔里流露出震惊愧念。“是夫人……”
薛宸皱了下眉。喊了声。“徐姨。”
徐姨回过神,但眼泪不知不觉已经流了下来。“我……失礼了,是小少爷吧,和夫人长得一模一样。”徐姨擦了擦眼泪,声音小去,“老天保佑,夫人在天有灵啊,小少爷找回来了……我们昱昱也能找到家人了吧。”
尽管这个老妇人最后的声音近乎喃语,但杜连商还是听到了。他多留意了一眼,才随薛宸进入一个古廊。
光线逐渐昏暗。
直到进入一个房间。
房间里的窗帘拉得紧紧,空气里是朽物和焚香的味道。
杜连商不禁皱起了眉。
浑浊的呼吸声还有视线,昏暗中,一道苍老的声音急促说。“打,打开窗帘,把光打开!”
光亮照进屋的那一刻,杜连商的眼眯了一下。
一张纹饰繁杂的桧木床上,躺着吸着氧气瓶的老人。他满面红光,却有一双深陷的眼。
令人恶寒的视线久久停留在杜连商脸上。嘴里喃喃重复着二字:“思思,思思……是思思回来了……”
旁边端着汤碗伺候的,是一身旗袍的女人。盘发红唇,却难掩妆容下的憔悴。
薛彦站在另一边。神情淡漠。“爸,人找来了。”
“是思思,好孩子,我终于找到你了……是思思原谅我了。她一定是原谅我了。”薛父猛得坐起,连连咳嗽。
旗袍女忙给他拍肩顺气。“老爷,小少爷找回来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你可别把自己折腾累了。”
“……过来,让我看看你。”薛父喘会气,平复了喜出望外的心情后,招手说。
杜连商却纹丝不动,事实上,从进这个门后,他连上就少有表情。
像是陌生人在旁观一场戏。
场面一度安静。
林窈窈站起来打圆场。“老爷,小少爷兴许是害羞,毕竟第一次和老爷您见面……”
“是啊,这已经足够让人厌呕的了。”杜连商挠挠头,叹了声气。“我的时间很宝贵,请你们以后不要和我扯上关系。”
林窈窈:“你这是什么话。有你这样对亲生父亲说话的吗!”
杜连商的眼扫到了林窈窈身上。“你又是哪位?伺候老东西的下人就不要随便开口。”
林窈窈的脸一阵白一阵红。
薛父:“胡闹!你对你林姨是怎么说话的!我是你爸,就是天,就算没养育你,也是血浓于水!你在干什么工作的,现在立马回来!”
“不要再说出更让我恶心的话了。”杜连商冷眼,目光扫到屋内另外两人,又回到薛父身上,“虽然不明白你什么情况,但能做到妻离子散的地步,也是有你的。”
薛父的脸猛然胀怒。“住嘴!你都跟谁学的不三不四的话!谁把你教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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