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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比我更懂七五(七五同人)——小狐昔里

时间:2022-04-27 10:17:30  作者:小狐昔里
  雨墨:……
  “五爷我还在呢,你就给人编排上了。还有你雨墨,想什么呢,你家相公到底出了何事,还不快些道来!”白玉堂敲了敲箸,指着黎知常道,“你别看他一富家公子做派,却是福书村出身,他父亲可是京中御史台的大官!”
  雨墨不知道御史台有什么大官,但既然是当官的,必定是厉害的,闻言便噗通一声跪下,口称救命,跟见了救命稻草没两样。
  黎望斜眼看白玉堂:你给老子等着!
  白五爷那叫一个八风不动,只让雨墨快说。雨墨也没辜负白五爷的这番“心意”,当即说了起来。
  却原来是那柳家小姐自觉自家做事不地道,拿了自己的私房钱想送与颜查散苦读,却未料侍女绣红一去不返,第二日竟被发现被人杀死在花园一角。
  作者有话要说:
  白五爷:请五爷吃饭的人,都是好人。
  PS:其实北宋元丰改制,才又设立御史台,这里有小改,耶耶。
 
 
第4章 容情
  “杀人夺财?那必不可能是颜兄弟动的手了。”白五爷听完,脸上担心的情绪当即去了大半,“颜兄有举人功名在身,又立身持正,只要那县尹不是个糊涂狗官,定然是会还颜兄一个清白的。”
  雨墨闻言,脸上的苦涩更重:“不是的,是……”
  “是什么?”
  “是我家相公他认罪了!”
  雨墨这话一出,惊得黎望和白玉堂齐齐抬头:“认罪了?”
  “恩,不过我家相公是绝对不会杀人的,求求您,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家相公啊!我家老夫人还在老家等着呢,相公是绝不能出事的。”雨墨说完,哐哐哐磕了三个响头。
  黎望抬头给了白五爷一个眼神,白玉堂也是大感无语,毕竟这年头上赶着找死的人可不多见,既是没犯错,这颜兄为何要认罪啊?
  “算了,五爷我上牢里走一趟,看看到底是何缘由。”白玉堂匆匆塞了两口,也不走门,径直便从窗户跳了下去,倒是没再掩饰自己江湖人的身份。
  雨墨见此,却是大为惊惧,急奔至窗边生怕金相公因此折了腿,却没想到低头一望,哪里还有金相公的身影。说起来这回遇上金相公,金相公一身锦衣,全不似前几回见的那般衣衫褴褛。
  “金相公他——”
  “他本事可能耐着呢,你且等着吧,若是饿了,便用些,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
  雨墨却是坐立难安,也吃不下东西,刚好南星回来,便将人领到外间去了。
  再说另一头白玉堂先是去了祥符县衙,使了些银钱很快就见到了颜查散,颜查散毕竟有功名在身,狱卒也不会多为难他,自没有受什么皮肉之苦。
  “贤弟?”颜查散惊愕道,“你怎么来了?”
  白五爷却是没好气道:“我若是再不来,岂不是要没了仁兄!”
  颜查散闻言,脸上带起几分愧意,可他张了张口,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白玉堂见此,颇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仁兄究竟是有何理由,竟这般巴巴地认了这杀人夺财的名头?你那书童在外头哭得都要淹掉整个祥符县了。”
  颜查散闻言,脸上的愧意更重:“贤弟莫说了,此事为兄心中自有决断。”
  白玉堂却是执拗的脾气上来,大手一挥便道:“你不说,我自己查去,我认的兄弟没的死得这般糊涂!”
  说完,径直离开,全不顾颜查散的呼唤。
  白玉堂出了监牢,又使了些银子问明案情,便往双星桥的柳家走了一趟,也是巧了,竟正好碰上那柳家小姐投缳自尽,若他再晚上个一时半刻,恐怕这姑娘就要没命了。
  等白五爷转了一圈回到客栈,饿得都没力气说话了。
  “怎么样,有收获吗?”黎望随口问了一句。
  白玉堂摆了摆手,塞了一个煎角子才道:“你且等我吃完再说。”
  这煎角子当然不是饺子,乃是狭长的包子形状,馅儿是翡翠白玉豆腐调的,细细用水煎出来,底部薄脆,五爷一口就能吃一个。
  等白玉堂吃饱,他才开口道:“我算是知道颜兄弟巴巴认罪的原因了。”
  “哦?”
  “我竟不知他这般迂,可见书读多了也不大好。”
  黎望闻言,轻啧一声:“你这话,影射谁呢!”
  “谁应和就是谁咯!”白玉堂说完,又正经起来,“雨墨那小厮果然说得偏颇,没个重点,那柳员外告到官府,根本没提柳家小姐派绣红出来送钱一事,只以杀人罪控告颜兄,颜兄恐怕是为了那柳家小姐的名节才不得不认下这罪名的。”
  黎望:哈?!
  “你是不知道,五爷今日我去探那柳家,那柳家小姐合该与我那颜兄弟凑一对,竟是在得知颜兄弟认罪后,支开仆人投缳自尽了!”白玉堂赞叹着说完,才道,“好在我今日去得早,这才没闹出人命。”
  黎望:咦?!
  “你这什么表情,太难看了吧。”
  说他难看,黎望可不认:“小生我出了名的风姿俊秀,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难看,小生若是难看,你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呵,合着五爷我说了这么多,你半点儿看法都没有吗?”
  黎望只想翻个白眼:“小生该有什么看法?你说那绣红尸体边遗留有颜生的题字扇面,且有苦主上告,他本人也供认不讳,如此一番,已算是铁案了。”
  “我不管!颜兄本就无罪,若他顾忌柳家小姐的名节,我便去找那柳家小姐上衙门去,她若是不去,便绑她去!”
  黎望忍不住笑骂道:“你个土匪,这是强盗行径,颜生绝不会念你的好!”
  白五爷一脸倔强,他这人认死理起来,是谁也劝不住的。
  “真该让江湖上的人瞧瞧你这幅样子!”黎望说完,见对方真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便道,“不过嘛,此事倒也不是全没有回旋的余地。”
  白玉堂假声道:“哦,是吗?”
  “你可以拿我的名帖去柳家拜访,言说是颜生的好友,听闻他出事,特来替他周旋,你也说那柳员外是个嫌贫爱富的,你家也是做生意的,生意人最会权衡利弊,这事若真不是颜生之过,准保那柳员外改变态度。”
  白玉堂听完,轻啧一声道:“倒也是,这柳家生意做得这般大,这姓柳的虽然为人悭吝,却绝不是个糊涂蛋,自己家死了个人,他会不知道是谁动的手?说不得,是在包庇谁呢。”
  “如此,你不妨试他一试。”
  白玉堂便坦然伸手:“名帖呢?”
  黎望一折扇拍上去:“你求我呀~”
  “呸,谁要求你!”白五爷铁骨铮铮一条汉子,从未求过人,心想他拿名帖去,不如带黎知常一同去,反正这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索性便发出了邀请。
  黎望本就觉得旅途无趣,这番一听,当即欣然应允,反正老头子的名头不用白不用,万一哪天又直谏被贬,他这巴巴地赴京一趟,总该体验体验当衙内的快乐。
  于是第二日,两人便带上雨墨去了柳府。
  “你说这柳洪也真是眼皮子浅,一看颜兄没钱就这般薄待,可见是从未想过要履行婚约。”白五爷隔着桥看见柳府,十分嫌弃地吐槽道。
  雨墨听着,心中表示很难不赞同,这柳员外就是狗眼看人低。
  “确实是个不周全的。”
  白玉堂闻言转头:“就只这点评价?”
  “那还要如何?若小生有个女儿,要将之许配给个穷酸书生,小生也不舍得!你可知举人考取进士有多难,再说即便是考取了功名,那也不是一朝夕间就能飞黄腾达的。”
  白玉堂:“……你这未免,也过于现实了些。”
  不过若他有个娇养的女儿,好像也没那么情愿。
  “一辈子的事情,再现实都不为过吧,舍些脸面也不是不可,只是这柳洪做得太难看了。”就像他打小身子骨弱,原本也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后来他家老头子和娘亲商量后,主动与那户人家私下里退了婚事,不叫外头人知晓,毕竟不好耽误人家姑娘的。
  “你这张嘴,五爷我说不过你。”
  正说着话呢,柳家便到了。
  黎父今年刚升迁做了御史中丞,这可不是什么镶花边的普通京官,黎望一拿帖子上门,柳洪那是一路小跑着就出来迎接了,又听是颜查散的朋友,心中便暗道一声不好。
  见颜家那书童对他那一脸怨愤,柳洪只觉得嘴里比黄连还要苦。你说这颜生也真是,早说自己有这般富贵的朋友,如何又能到如今这地步啊!
  这下可好,他此番岂不是里外不是人了。
  只是再难办,他都得把人请进去啊,好在那颜书生还没判刑,等招待好这二位,他得立刻派人去县衙说明缘由,至少得把实情说明白,否则这些个衙内“任性”起来,一个小小的柳家可禁不起折腾。
  商人逐利,这话说得没半点儿毛病。
  等柳洪知道黎望出身蜀中名门之后,那态度更是殷切到不行,等把人留在府中后,也不派人去县衙,自己换了身衣服亲自去了。
  “那柳洪,还真如你所说往衙门去了,估摸着是去撤案的。”白玉堂说完,心里头倒有些不舒服起来,“可如此一来,莫不是叫那真正杀人的凶手逍遥法外了?”
  “那也简单,不是吗?命案哪有这么容易就撤销的,这颜生来这祥符县才多久啊,又是客居幽斋,接触的人都没几个,既然动手的不是颜生,那扇面又从何而来?稍微盘查一下,大抵就能锁定嫌疑人了。”
  雨墨却恍然起来:“对对对,那扇面是我家相公送与那柳冯氏侄子的,应该说是强讨去的。”
  “柳冯氏?不对啊,这柳洪的夫人,不该是颜兄弟的亲姑母吗?”
  雨墨一拍脑袋,懊恼了两句,才道:“忘了说了,也是我家相公到了此间才知道的,我家相公的姑母三年前就已病逝,如今柳家的当家主母已换了人。”
  好家伙,黎望不禁直呼好家伙,恐怕这柳家小姐在柳家过得也并不如意吧。
  正这般想着,外头便有人来求见,道是柳小姐身边的乳母田氏,说是有要事相告。
  作者有话要说:
  黎汪汪:当衙内还挺快乐,哎嘿~
 
 
第5章 捧哏
  说来当初柳小姐会拿出私房钱赠与颜生读书,还是乳母田氏提的建议。这主意原本没错,只可惜被歹人钻了空子,不仅绣红那丫头没了命,更是小姐颜相公都不得好。
  田氏心中也是自责不已,当初若非她偷听到老爷和夫人的对话,小姐也不会听她的话,投资那颜相公,自也不会有如今这些事了。
  黎望听田氏说明来意,便问:“这么说,你们也觉得杀人的不是颜兄?”
  田氏诺诺点头:“那些钱本就是赠与颜相公的,他实没必要杀害绣红啊,她不过就一小丫头,从没与那颜相公打过交道,这没道理的。”
  白五爷忍不住开了嘲讽:“瞧瞧,连人乳母都知道的事,那柳员外倒是好生糊涂。”
  “正是正是,我家相公都没见过那小丫头,又怎么可能会杀人!”雨墨也跟腔道。
  这一个两个都还挺情绪上头,黎望反而没了吐槽人的欲望,只问道:“这些话,你是想让我们带去告诉县尹老爷吗?”
  “这……”乳母田氏心里自然也有一番小算盘,柳小姐是她奶大的,情分自然非比寻常,小姐因此事都有了轻生的举动,她总得做些什么让小姐安心。
  “还是说,你想一力承担下这罪名,便说你和绣红为了安柳小姐的心,瞒着那柳小姐给颜兄去了信笺,约他于角门见面,却没想到绣红遭人扼杀,你因害怕此事暴露,所以才三缄其口?”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乳母一看就没这么好胆,白玉堂刚要说话,就被黎知常一个眼神堵了过来,也就失了说话的先机。
  “如此一来,既能全了你家小姐的名声,也能替颜兄脱罪,找出真正的杀人凶手。至于你奴大欺主一事,在命案面前,也无甚关系了吧。”
  黎望今日为了装排场,拿了一柄通体和暖的玉折扇,这会儿他坐在上位随意把玩着,竟是给人一种把玩人心的荒诞感。
  就连方才情绪激动的雨墨,这会儿都屏住呼吸,不发出半点儿声音了。
  乳母田氏更是大气都不敢喘,她是后宅仆妇,柳员外于她而言已经是顶顶厉害的人物,却没想到这位后生郎君这般厉害,刚想张口辩驳,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冲了进来。
  她扭头一看,竟见自家小姐面色仓皇地奔了进来。
  “小姐,您怎么来了?”
  柳小姐闺名金蝉,她一进来就认出白玉堂是救她之人,脸上原本的警惕登时去了三分,只道:“我愿赴公堂替颜相公正名,不需这些谎言谎语。”
  柳小姐此刻形容称不上多好,因为几番忧思,又是一番寻死,脸色竟比病弱的黎望看着还要苍白,看得乳母田氏心疼不已。
  “至于我的名声,又有何足惜呢,倘若真要嫁给那冯君衡,倒不如去庙里做姑子,信柬是我写的,银钱也是我让绣红送的,如今绣红平白丢了性命,我若是连这点名声都不舍得,他日九泉之下也没脸面见绣红了。”柳小姐说罢,便掩面哭泣起来。
  柳小姐这么说,自是合了五爷的心意,只是对方这般主动,他反倒有些束手束脚起来,便不由自主地望向慵懒坐着的黎知常。
  黎望也挺无奈,只能开口:“嫁与那冯君衡?此人是谁,据我说知,小姐该与我颜兄有婚约才是,怎么婚约未解,就能别嫁?”
  说起这事,就是家丑了,柳小姐也不想多提,毕竟她总不能说她爹嫌贫爱富,不满意这门亲事,要另寻土财主女婿吧,而她那继母口蜜腹剑,只想让娘家侄子娶了她,好将柳家家财尽数入她兜里。
  父亲对她虽然疼爱,但到底顾及不得,这段时间那冯君衡日日出入后宅,说是请安,但那司马昭之心谁人不知,那贼眉鼠眼的模样便让她心慌不已。若届时真逼不得已嫁与此人,她宁可一死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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