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昱昭道:“灵暮仙君体内有魔毒,虽然一直被仙君压制住,可一旦身体虚弱,魔毒便容易在他内体肆意侵害,尤其灵暮仙尊不再辟谷,外邪进入净体,最脆弱的地位便是胃了。”
柳青歌说道:“既然知晓了病症,便可对症下.药,速速将云韵治好,瞧着他被病痛折磨的脆弱模样,我的心都快跟着碎了。”
薛度看了他一眼,对洛昱昭道:“需要什么上品丹药,稀贵草药,我叫人去取来。”
顾渐玄眼眸眯了眯,对他好的人真是多,居然没人去介意他没有辟谷之事,到底是他小瞧了他的狐媚了。
这时洛昱昭道:“是要用上一些稀贵的草药,需要宗主给予。”略顿:“但还需要一味药引,没有这味药引,再好的草药也无法发挥其药效,驱除仙君体内的魔毒,魔毒若是侵入丹田,怕是仙君便要命在旦夕了。”
“什么药引?”他的话音未落,顾渐玄忙问道。?
第十七章 彻底控制住他
“什么药引?”他的话音未落,顾渐玄忙问道。
洛昱昭略微迟疑一刻后,道:“人肉。”
“什么!”薛度和柳青歌惊叹。
不过,二人到是听说过这种用人肉做药引的事情。
洛昱昭又探了探云韵的灵脉,不由皱眉:“不能再耽搁了,魔毒在仙君体内愈发猖獗。”
“用我的肉为师尊做药引。”说罢,顾渐玄毫不迟疑的撸起衣袖,挥剑下去。
银月高悬,夜色正浓。
云韵微微蹙了下眉心,转而睁开眼来,入目的一名少年儿郎。
不过,并不是顾渐玄。
“你是药老的徒弟洛昱昭。”云韵敛眉,回想之前的事情顷刻:“我的病症被你医治好了?”
发病时,云韵疼的神志不清,至于后来都发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
洛昱昭伸出手,边为云韵把脉,边将之后发生的事情一一讲给了他听。
听完洛昱昭的讲述,云韵眼底晕上情绪,但更多的是担忧之色,起身要下床:“我要去看看徒弟。”
洛昱昭忙去阻止他道:“仙君莫急,你的病还未痊愈,需要卧床静养。”又安慰他道:“顾师弟无大碍,弟子已经给他服了伤药,这会人已经睡下了。”
闻听顾渐玄已经睡下了,云韵没再坚持去看,坐在床榻上,轻轻拢着眉,不知在想着什么。
这时洛昱昭又道:“顾师弟真是对灵暮仙尊一片孝心,赤胆忠诚,当时丝毫都不迟疑的割肉做药引,去救您。”
他说着,拿过云韵的手,再一次为他把脉。
云韵收回神思,垂眸看去搭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眼底迎上疑惑:“我体内还有余毒吗?”这一会功夫,他都已经为他把了两次脉了,并且每一次都过分的认真。
“仙君体内的魔毒已经解了。”说着,洛昱昭收回了手:“弟子只是想确保万无一失。”
他看了一眼窗外:“时间不早了,弟子这厢告退。”
言毕,洛昱昭提着药箱,向云韵恭敬的行了一礼后,便离开了。
云韵坐在床榻上,一只手摸上自己的小腹部:“怎生又感觉这里不舒服了!”
微微摇了摇头,是他太敏感了,不过……
原主的魔毒克制这般多年,都没有什么事情,居然就因为他没有辟谷的原因,就引发了,怎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想想又没什么可疑的,真是有些矛盾了。
十年前,原主被天魔所伤,体内始终有余毒没有清除,一直被原主用灵力压制着。
脑子混沌,云韵按了按困倦的眉心,旋即躺了下去。
夜风习习,树影婆娑。
树下站着两个人。
洛昱昭道:“这次事情之后,他对少主态度定要大改观,不会在向以往那般防范于少主了,假以时日少主便会彻底控制住他的。”
顾渐玄眼眸深幽,望着轩辕阁的方向:“虽然这次他没有察觉出来他体内魔毒复发,是因我下了毒所致,但不可掉以轻心。”
洛昱昭疑惑:“少主是如何下的毒?将他体内的魔毒引上来的!”?
第十八章 乖顺甜软
洛昱昭疑惑:“少主是如何下的毒?将他体内的魔毒引上来的!”
顾渐玄眼底弥散轻蔑之色:“他只是防我,所以我借着旁人给他的东西,轻易的便给他下了药。”
原来如此,洛昱昭似是想起了什么,说道:“他的灵脉有异象,与常人不同。”
顾渐玄问道:“何意?”
洛昱昭蹙眉沉思片刻,旋即摇了头:“我修行不够,尚且不能查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顾渐玄眯起眸子:“他可有生命危险?”
“没有,这一点我可以保证。”说着,洛昱昭眼中升起不明之色,“少主如此恨他,为何又怕他死?”
顾渐玄神色冷冷,瞪他一眼:“他如此轻易的死了,本君的仇要找谁去报!”
说罢,他一拂衣袖,噙着一身阴戾的气息离开。
云韵身体弱,所以嗜睡,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人忙起身下了床,想要去探望徒弟。
孰料这时房门被推开,紧接着薛顿行了进来。
见此,云韵愣松了下,怎么,现下其他人进他的房间,都不需要敲门了吗!
心里虽然有些意见,可面前之人到底是一派宗主,不好开罪。
尤其他又刚犯下错误,还指不定他如何教训他呢,所以不敢惹。
遂云韵恭恭敬敬的道:“宗主。”
薛度目光落在青年身上。
他站在他面前,细软羽睫低垂,乌发松散的披在身后,有一缕贴在了白皙细腻的脸颊上,尽是显出几分少年气来,乖顺甜软。
薛度负在身后的手指颤了颤,最终还是抬手,将云韵贴在脸颊上那缕长发拢在身后:“拿梳子来,我为你梳理一番。”
云韵推拒道:“不劳烦宗主,我自己来。”
“唤师兄。”
云韵老实改了口:“师兄。”
说着,云韵拿起梳子,开始为自己梳理长发,梳了几下,他开始四处寻发带。
这时,顾渐玄走进了房间,又是一个没有敲门的,不过这位是情有可原,薛度进屋,夹了尾巴,没有关门。
顾渐玄进来,向薛度行了礼后,便熟门熟路的走到柜格前,打开第二个抽屉,拿出云韵找了半晌都没有寻到的发带。
这些时日,都是他为云韵打理房间,云韵习惯性乱丢东西,都是顾渐玄为他收拾整理好的。
“徒儿来为师尊梳理发髻吧。”
云韵被顾渐玄伺候惯了,手中梳子被他拿走之后,方才想起来顾渐玄手臂上有为他割肉所受的伤,忙道:“你手臂有伤,为师还是自己来吧。”
“小伤而已。”顾渐玄为云韵梳理着乌发:“这十年间,徒儿在外历练所受的伤无论哪一次都比这次严重上许多。”
少年动作麻利,说话间已经为云韵束好发髻,去整理云韵的床铺去了。
云韵抬眸审视正在认真做事的少年。
少年身材笔挺而有型,只是一个月便又长高了不少,轮廓分明俊逸的脸庞上,一双夜空般的黑眸沉静似水,有着几分少年人身上没有的成熟内敛。
云韵心中暗暗一声叹息,这些年来他定然是吃了不少的苦。
身旁传来一声干咳,云韵这才想起来屋内还有一个人呢,抬手倒了一杯茶水,给薛度松送了过去。
薛度接过茶水,轻抿了一口,然后……手中多了一块骨头。
云韵可认得这块骨头,是他啃过的。
摆明着是要与他算不辟谷的账了。
“嘶~”云韵捂上小腹。
是在与他耍泼皮,都能将不辟谷之事栽赃给徒弟,他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这是薛墨对云韵此时此刻的看法,遂严厉道:“还装。”
可云韵并没有装,他是真的小腹疼。
“师尊不是在装。”顾渐玄忙疾步过来,将云韵抱在怀中,小心翼翼放到了床榻上。
薛度这才仔细去看云韵,他的脸色的确很不好。
吩咐顾渐玄道:“速速去将洛昱昭找来。”
“是。”顾渐玄应了声,忧心忡忡的望着云韵道:“徒儿去去就回。”
明显是不想离开云韵身边,担忧着他。
云韵将自家徒弟对自己的关怀担忧看在眼中,强扯出一抹微笑,安抚少年道:“为师不要紧,莫要担忧了。”
闻听云韵温软的话,顾渐玄却红了眼角:“师尊是徒儿唯一的亲人,师尊不要有事啊。”
正在二人对话时,门板被轻轻敲响,洛昱昭背着药箱礼貌的站在门口:“弟子来为灵暮仙君诊看魔毒有没有复发的迹象。”
见状,薛度道:“快去为他瞧瞧小腹,那里疼的很严重。”
洛昱昭一怔,急忙背着药箱进来,为云韵诊看身体。
顾渐玄与薛度二人在一旁等着诊查结果——云韵到底是害了什么病症。
半晌后,洛昱昭终于为云韵诊看完身体,向二人说道:“不是魔毒复发。”
顾渐玄问道:“那是什么病症?”?
第十九章 师尊不要丢下徒儿
顾渐玄问道:“那是什么病症?”
“这个……”洛昱昭神色透出羞愧:“弟子医术浅薄,无法诊看出仙君是因何引起的小腹不适。”
忙又补充道:“但弟子可以保证,仙君并没有生命危险。”
闻言,薛度道:“没有生命危险那便好,待药老归来,再好生的诊看一番到底是害了什么病症,对症下.药,尽早治好了。”
洛昱昭迟疑一刻,道:“还有仙君貌似是……饿了,需要进食。”
云韵忙瞄了一眼薛度,糟糕了,这次定是躲不过他一番教育了,又看了一眼洛昱昭,这小背还说医术不行,却连他饿了都能诊看出来。
顾渐玄望了云韵一眼,旋即人默默转身,要出去为云韵准备吃食,却听薛墨沉声对他道:“你可知罪?”
“弟子知罪。”说着,顾渐玄撩起袍摆,跪了下来,虔诚的认错。
云韵忙道:“宗……师兄,这件事与小徒无关,是我贪图口舌之欲,偷吃餐食,欺瞒了师兄。”
一旁洛昱昭插话道:“灵暮仙君并不是贪图口舌子欲,而是迫不得已。”
包括云韵在内,室内三人均是不解的望向了洛昱昭。
洛昱昭继续道:“弟子为仙君诊看灵体时,发现他灵体营养匮乏,已经不是吐纳灵气所能供养的了,必须需要外来营养供给。”
薛度锁眉:“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洛昱昭自愧难当:“这得需要师尊归来为仙君诊查,弟子无能。”
薛度依然锁着眉,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顾渐玄身上:“小小年纪不学好,居然学会扯谎,去执法长老那里领罚三十杖棍,到思过崖思过三日。”
明明是师尊犯了错,受罚的却是徒弟,云韵哪里能眼睁睁的看着:“师兄,这事与小徒真的没有关系,要罚就罚我好了。”
薛度看了眼青年单薄的身躯,和略显憔悴的面容,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谁能下得去手罚。
尤其这件事到底是不光彩,不能让过多之人知道,损了他颜面。
云韵见薛度一副态度坚决,又道:“我饿,师兄把小徒罚去思过崖,那谁伺候我吃食,照顾我?”
薛顾看向洛昱昭:“这三日便由你来照看他的饮食。”说着,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包灵石扔给了洛昱昭:“买些高营养的食物。”
看向云韵:“宗门还有些事情等我处理,你好生的修养身体,不许瞎折腾。”
说完,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顾渐玄,便拂袖离开了。
罚他,却有不公,但总得让师弟稍微收敛些,性格变了,虽是好事,但也不可出入太大,引起他人诟病。
云韵将顾渐玄扶了起来,轻起唇,却不知怎么说才好,遂转成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顾渐玄看出云韵的心思,说道:“是弟子自愿的。”
说着,他眼角泛红:“弟子不在这几日,师尊要照看好自己。”
此时,一旁洛昱昭安慰道:“师弟放心,我会照看好仙君的。”
顾渐玄看去洛昱昭神色冷到了极致,让他不由打了一个寒颤,旋即抿唇不语了。
云韵一直忧心着顾渐玄手臂上的伤势,遂并未发现顾渐玄看洛昱昭的神色。
当然,顾渐玄也不会让他看到。
他没想辟谷一事,薛度非但丝毫没有怪罪他,还有心包庇他,不让他在世人面前丢脸。
由此可见他与薛度之间不清不楚。
顾渐玄莫名气闷起来,不愿再看云韵,遂找了理由先走了。
可人走了后,又后悔了,怎么不在他跟前多待一会呢。
晚餐是洛昱昭为云韵准备的,都是他从山下酒楼中购买已经烹饪好的各色山珍海味。
可是云韵吃的却很少,便放下了筷子。
见状,洛昱昭忙问道:“仙君是胃不舒服吗?吃的如此少!”之前,他分明是很饿的呀。
“我没有不舒服。”说完,云韵起身,离开了餐厅。
人走到了外头,捏诀将坐骑麒麟招来,人坐了上去,直奔戒律院。
云韵来到戒律院时,顾渐玄刚被罚完,离开。
此刻他望着铁架上摆放的粗大杖棍,真是看着都能感觉到杖棍打在身上时的皮肉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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