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一爱十几年到头了换来的不过是一句,“散了吧!”的心情,他曾演绎过,他至今没能忘记那种被人甩开的感觉。
是啊,爱了那么久你说不爱就不爱又怎么可能。
那些口上说着没事,祝你幸福的鬼话,只不过她千千万万的挽留换来的一个最后的印象。
她不胡搅蛮缠,她只是希望,即使在最后分别的那一刻,她在那个人那里也仍旧是最好的。
但她内心的那道坎,她却永远踏不过。
所以她在和顾浔解除婚约的那段时间,选择了隐退,她开始把自己藏起来。
那样她就可以避免和他接触过多,就不会失控,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就不会那么狼狈不堪。
可是她还是会密切关注着顾浔的一点一滴,所以当她看见顾浔真的和齐南尘官宣时,她藏了三年的感情一时间全盘崩溃。
她想尽办法想要来看看顾浔找他问清楚,可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终于机会来了,她马不停蹄的从国外赶回来,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可当答案真真正正摆在她面前时,她又不肯去接受,不愿意去,相信。
自我麻痹,自我催眠。
到头了也还是黄粱一梦。
“我不懂,你就懂了吗?”齐南尘的语气里满是嘲讽,不懂。
是啊,他不懂情情爱爱,也不懂她口中的什么一爱十几年,可他偏要和眼前这个人厮守。
没人能从他这里抢走属于他的东西,如果有那也不可能属于他。
“顾浔的喜欢和你的喜欢,不都是一爱十几年嘛?”童心泯喜欢顾浔十三年,顾浔喜欢齐南尘九年,差不多的时间,却是完全不同的故事。
童心泯可以有十年的时间和顾浔呆在一起,可顾浔呢?顾浔连完完整整的一年都没有和齐南尘呆在一起过。
九年的时间去思念一个或许一辈子都没有结果的人,他难道就应该舍弃自己的情欲和道德过一辈子嘛?
这样太不公平了。
齐南尘也同样舍不得,也心疼。
“童小姐,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就像我不能感受到你的痛苦,我只想要我的人和我在一起。”齐南尘也不愿意再说下去,有些话说破了反而不好。
他拉着顾浔从昏暗的阳台走出来,他说,“我带你去找幸福。”
他带他的男朋友去弥补他之前的遗憾。
他比童心泯少遇见顾浔二十年,可他一点儿也不比童心泯少爱他一点儿。
“宝宝。”刚走到房间内门顾浔突然顿住,把齐南尘一把扯入自己的怀里,轻轻的在他耳边说,“你就是我的幸福。”
从遇见他,他的幸福就开始了。
齐南尘就是顾浔的幸福。
他不需要去找了,他会奔他而来。
齐南尘没有说话只是借着灯光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顾浔。
“亲爱的,我可以吻你吗?”顾浔抬起齐南尘的下颚,深情款款的看着齐南尘。
他的眼里泛着星星点点的光,他的眼里只有他。
那个满眼都是他的人,也不是很难找。
至少他算是找到了。
“唔。”齐南尘点了点头,配合地把头抬起来,借着光他可以很清楚的看见顾浔的一举一动。
还主动凑上去把这个吻加深。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被其他不相干的人影响到心情的人,也根本没把童心泯的事情放在心上,倒是顾浔好像因为这件事情对他都开始小心翼翼了。
以前接吻,他可不会征求他的意见。
而且齐南尘认为恋人之间如果连接吻都要这么程序化的话,这个恋爱也没必要谈下去了。
“哥哥,还记得我今天下午说过什么吗?”顾浔当然不会忘记齐南尘下午和他说过什么。
只是这么晚了,他怕到时候控制不住自己。
“宝宝乖,今天不睡以后可能就没有什么时间睡了。”都说夫妻连心,顾浔这话齐南尘一听就懂。
但他还偏不信这个邪了,毫不在意的回了一句,“哦,那我先去洗个澡。”
说着他就开始扒衣服,一个人走去卫生间。
顾浔当然不是有定力的人,齐南尘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目的,很显然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前脚刚进门顾浔后一秒就跟进来了。
美名其曰,和对象洗鸳鸯浴。
浴室的镜子上泛着和齐南尘眼里一模一样的雾气,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两个人撕扯在一起。
顾浔咬住齐南尘的耳垂,沙哑着声音说,“说吧,是怎么和易期搞在一起的?”
齐南尘倒是想说,可这种时候问他问题真的好吗?
“怎么不说话啊宝宝?”见齐南尘不说话顾浔刻意连着身体一起提高音量。
“草,你他妈的疼。”齐南尘的身体一颤,扶住洗手池的边缘。
他是真的服了顾浔这种时候和他玩这个,真他妈的欠收拾。
而且就今天而言,有错在先的也是他顾浔好不好,怎么到头来他才像是那个罪不可赦的人。
但,齐南尘看顾浔这状态也知道,他没少喝。
他自己的,他的,全都是他喝的。
当时说童心泯醉了,倒不如说是自己也醉了。
三更半夜还敢背着他和别的人一起出去,现在还有脸来教训他。
真是给脸不要脸。
得寸进尺。
“与其说我的事情,倒不如顾大影帝先把自己的烂情债解决完了再和我谈?”本来齐南尘也不怎么纠结这件事情的,可顾浔偏要拿易期说事。
他能怎么办。
以牙还牙呗。
他和易期的感情,可比顾浔来得早,他要真是对易期有什么想法,还轮得到现在的顾浔?
同床共枕了那么些年,他还一直坚信自己笔直,直到遇见顾浔这狗东西,活脱脱的把他逼疯了。
打破他原来的生活不说,还真让他陷了进来。
还不浅。
“我错了。”顾浔老实巴交的和齐南尘道歉,委屈极了,“但我真的已经忘了她的存在。”
如果不是她突然出现,顾浔的记忆里可能真的无法记起还有这么一个人。
也就不会让齐南尘想那么多了。
“嗯,知道了。”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还是这么委屈巴巴的男朋友,齐南尘可舍不得下手。
浴室里的温度突然骤升,齐南尘的脸上又一次染上红晕。
只听见顾浔说了一句,“我这辈子都只会爱你。”
仅次一人。
第93章 吻我
“真他妈的晦气。”简易坐在沙发上,手指捻着烟,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他也确实不耐烦,遇见这种事情换谁也不耐烦。
简易昨天晚上是提前离场的,不然以他的捐赠额度也是会去接受采访的。
但人小少爷偏要一意孤行,跑了。
昨天晚上简易接到电话说之前和他分手的那个小白脸在医院里死活要见他,还说什么他不来就去跳楼。
简易虽然平日里确实吊儿郎当,但是毕竟人命关天,他纠结来纠结去还是走了。
他想早知道他是这么一个人,他是死也不会和他在一起的,而且他们本来也不是情侣关系。
不过是互利共惠罢了,当时也说得好好的,可谁知道事后人疯了一样缠着他。
刚让他滚的那段时间里,还三番五次跑去公司堵他的车,现在倒好直接寻死觅活。
简易一个头两个大。
一个床伴,把自己整得这么像他男朋友干什么,没搞清楚自己的位置吧。
“简先生,你的朋友醒了,但是一直吵着要见你。”医生从病房里出来没看见简易,就到了吸烟区巡视了一遍。
没想到还真遇上了。
“知道了。”简易极度不情愿的捻灭烟头,呼了口气,向病房里走去。
“滚,我让你们滚啊,把简易叫过来,我要简易,简易。”
简易还没有进病房他就已经听见里面乒乒乓乓的响声了。
“真他妈的傻逼。”就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吐槽一下这人,他当初是有多没脑子才会要和他做啊。
以至于他现在都后悔莫及。
“简先生。”
看见简易进来了那人也突然安静了,轻声呼喊了一句,“简易你来了。”
“嗯,辛苦你们了,这里我来吧。”简易为护士赔了个笑,这一地的碎片和纸张,简易不用脑子都知道是谁弄的。
“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病床上那张发白的脸,一直低着头碎碎念念。
“置业你闹够了没?”要不是看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简易是断然不可能来的。
“哥哥,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很乖,别离开我。”置业扯开手上的输液管,赤着脚就走过来拉简易。
地上的玻璃碎片扎到他的脚心里,血液渗透出来,染红了地板。
简易一贯不是一个心疼别人的人,爱死就死和他什么关系,又不是死在他家里。
可偏偏这个人是盛栎的人,齐南尘的前任公司。
要是到时候出点什么事情,他也不一定就能独善其身,齐南尘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当然知道,不然也不会想着要泡他。
可问题就在这里,当时他也是因为没有泡到齐南尘才想着泡他公司里的人。
这千不该万不该就不应该去泡置业。
他当时看置业就感觉很单纯一个小孩,玩玩而已,也没什么,反正图一个新鲜感,可他就是没想到,这人还当真,想和他在一起过一辈子。
置业想,但简易可是完全不想的。
他可不想把自己的一辈子就随随便便交给别人,而且世界这么大,他也没准备从今往后就只和他做ai了。
可他偏偏不依不饶。
简易烦都烦死了,分手也几个月了,一直不消停。
“置业我他妈当初说的很清楚,我们只是床上关系,下了床了,谁他妈爱要就要别和我就行。”简易一把甩开置业,他也不顾地上是否有玻璃碎片,反正在医院里还能让他死了不成?
就现在这种情况死了就死了,大不了就是处理起来会有点儿麻烦,但比起他接下来的生活宁静,麻烦一点儿,也没什么了。
“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置业一直摇着头,也不去拉简易了,趴在地上,自言自语。
简易现在知道什么叫自食恶果了,他要是早知道置业这个人神经病,还会和他睡?
让他睡他都不睡。
“置业,合同音频,我都有,我不理亏的。”简易也不是傻子,他就知道像他这样,指不定哪一天就有人出来咬他一口,他都有准备的。
不然公司能开起来,还真不可能,靠老子也不能方方面面都靠上吧,总不能自己什么都不会,坐吃山空。
“不会的,你不会不要我的,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一辈子啊!”
“医生给他打镇定剂。”简易按响呼叫铃,看着躺在地上的置业,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好的一个人何必这么作贱自己呢。
“简先生。”
“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耽误时间。”简易看着医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斩钉截铁地吐了这么一句。
“置先生,有先天性心理疾病,而且很严重,他现在谁也不认,如果你再不要他的话,他可能会更偏激。”
简易笑了笑,一副与他无关的样子,说“医生,我想你搞错了,我和他没有关系,我也没有义务去照顾他。要死要活是他的事,他已经干涉到了我的正常生活,我是有权利报警的。”
他不要他?
他什么时候说过要他了,不过是出来玩玩,当初他也问得清清楚楚,现在想赖着他?
不可能。
大好青春年华,他可不想和一个有病的人一起渡过。
简易说完就撒手走人,还不忘交代医生,“他的医疗费我可以出,人我是不会要的。”
他觉得他仁至义尽了。
再来烦他,就别怪他不客气。
简易遇事后就喜欢来绯色喝一晚,不醉不归,但一个人喝酒总归是没有意思的,所以他每一次都会叫几个人过来陪他一起。
这次他想还是算了。
太晦气了。
也就一个人在吧台上喝,连包间都没有开一个。
“简先生,要不要和我喝一杯?”
“简先生,还是和我喝一个吧!”
“简先生你的新床伴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搭讪简易的人不少,有些脸生的简易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守株待兔来的。
至于守什么株待什么兔,当然就是守他了。
他的新床伴,昨天晚上那一个,他看了林忻州以后就不喜欢了。
可林忻州这人他又搞不到手,所以他也没准备在近期再找。
关键是没一个和他眼缘的。
又遇见置业这档子事,他就更排斥了。
“滚。”可是偏要有傻逼一堆堆往前凑,他直直的犯恶心。
酒过三巡简易就开始昏沉了,有点儿迷糊。
舞池也达到气氛巅峰。
可他就是感觉吵闹。
要换做以前,他可能还会上前去舞一段,可是今天他只想找一个地方躺会。
绯色是有房间的,简易也有长期VIP房卡,自己一个人跌跌撞撞乘着电梯到了顶层,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靠在墙上摸索着电话。
“简易?”易期刚好从房间里出来就看见简易靠在墙上有气无力的摸索着什么东西。
简易现在迷糊得很,身体又热,chuan〇xi着扑到易期怀里说,“帮帮我。”
易期本来还有点迷糊,但是简易贴近他时,他就知道他说的什么了。
应该是刚刚喝酒不注意被人下药了。
不过堂堂简大少爷也有别被人算计的时候还真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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