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背着手,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大片场地,满目沧桑。
“老许,这片地是不是不够大?”沈经年皱眉问道。
“是不够,政府的意思是,把附近的居民迁走,给予一部分的补偿款,把方圆三百平方千米的地方全部都划成科技新城的范围。”老许点头说道。
“三百?”沈经年拧眉看着这一片地方,“那这地方是真的远远不够。”
“那居民们愿意迁走吗?这是他们世世代代居住的地方。”沈经年问道。
“大多数人见到有钱,还是愿意走的。”老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当然,也有一些老派人,比较念旧,这也是没办法的。只能是再谈谈,多磨磨,不过你们放心,这些都不用你们cao心。”
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没说话。
他们这次实地考察,还有一个原因,宫氏集团旗下当然也有房地产方面的公司,如果能拿下临市这次的科技新城项目,当然是十分喜人的,但是难度也会很大,毕竟宫氏最主要的项目是高新科技。
老许又带着两人参观了这附近的地形地势,虽然不明白提供仪器设备的宫氏为什么会关心这些,但他没有问,而是如实回答,默默地带着两人四处随便逛逛。
老许不知道这两人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他看的出来,人家这两人是认真地来考察,是真有钱有能耐,来给他们这个小镇带来繁荣的人。
两人逛了一上午,中午请老许这个当地向导吃了顿饭,下午接着瞎溜达,老许看不出来这两人到底想干什么,只是尽心地伺候着。
下午五点,两人就准时下班一样,告别了老许,开车走了。
老许看着扬尘而去的小轿车,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也看不出来这到底是想给我们投资还是不想,大老板的心思咋都那么深沉呢?”
车上,沈经年拿出来之前就准备好的关于吴县镜水镇的资料,翻看起来。
“镜水镇这边的地质情况还需要专人来探测,我们自己肉眼看不出来,地势稍微有点儿复杂,专业建筑师或许可以靠技术突破这个难关。”沈经年低头哗啦啦地看着资料,说道。
“那就打电话叫专业的人过来。”宫镜泽果断地说道,“和政府合作,哪怕是收益小一点,但可以拓展市场和人脉,不亏。”
“但是我们不可能一口气吃下这么多,资金周转不过来。”沈经年冷静地说道。
“房地产那边应该有自己的资金链,比较独立。”宫镜泽也有自己的想法,“只要这两件事能分开做,我们就做,不能就只接仪器这部分。”
“好,我打个电话。”沈经年说着掏出手机,开始联系各方面的人。
打了好几通电话后,沈经年告诉宫镜泽:“大概明天能到,房地产那边的资金问题需要你自己去联系。”
“好,我去联系。”宫镜泽点点头,忽然说道,“那你现在想想晚上想吃什么?”
沈经年脸上严肃的神情忽地一顿,转而温柔下来:“吃什么都可以。”
他倒是没什么挑嘴的,挑剔的人是宫大少爷。
“那我载你回家,自己做饭。”宫镜泽说道。
“好。”
在外面跑了一天,确实很累,而且中午吃过饭店的菜了,这边的菜重油重盐,他吃不惯,倒是宫镜泽炒的菜……
沈经年侧过头,假装要看左边的风景,迅速偷看了一眼开车时面容冷峻的宫镜泽。
宫镜泽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对得起他米其林大厨亲传弟子的身份。
回到家,两人换上家居服,一起钻进了厨房里。
两个人默契地都不提起昨晚醉酒的事情,反倒过得比较舒坦自在,像是熟识多年的老友一样,默契非凡。
“做一道可乐鸡翅吧。”宫镜泽翻看着冰箱里的菜说道,“你中午都没吃多少,晚上多吃点。”
沈经年站在旁边,眼巴巴地抽着冰箱里的东西:“光吃肉吗?”
“你还想吃什么?”宫镜泽挑挑眉,“给你个点菜的机会。”
“嗯……炒个青菜吧,加上辣椒,开开胃口。”沈经年眼底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我自己在家做菜的时候,一般不敢放辣椒的。”
“为什么?”
“因为切辣椒会辣到眼睛啊。”沈经年说得理直气壮。
宫镜泽:“……”别说了,就是心疼。
“也不知道就你在厨艺这方面的程度,是怎么从名牌大学毕业的。”宫镜泽无奈道。
沈经年一本正经道:“我又不是学的新东方厨师专业。”
可你连菜谱都看不懂啊!宫镜泽在心底呐喊。
一个连做菜的基本常识都欠缺的人,是怎么一个人在厨房里混迹这么多年的。
有的时候,不得不说,沈特助真是个奇才。
宫镜泽做饭,沈经年在窄小的厨房里转来转去,除了碍事什么忙都没帮上,宫镜泽想把他赶出去,他又不想走,最后指着篮子里的波罗说道:“唉,我给你削个菠萝吃吧!”
说着,沈经年拿了菠萝,拿了刀子,就开始对着菠萝左右试探,像是在琢磨从哪儿开始给菠萝开膛破肚,又像是不忍下手伤害菠萝。
宫镜泽:“……”
“行了行了,你出去歇着,我来就行了。”宫镜泽实在怕他把自己的手给削了去。
万一到时候有饭局,沈特助又不能喝酒,又不能开车,俩人就得直接睡在人家饭店里。
沈经年一边不情愿地往外走,一边嘴上嘟哝着:“听说,菠萝米饭可好吃了呢……”
身后一手菠萝,一手刀的宫镜泽:“……”
“回来。”
沈经年眼睛一亮,转过身,亮晶晶的眼神看着宫镜泽。
“把糯米洗洗去。”宫镜泽看着他那个馋样,无奈道。
沈经年高兴地跳过去拿糯米拿盆子,厨房里再次恢复热闹和拥挤,宫镜泽抿唇看着他连头发丝都一翘一翘高兴的样子,忍不住别开脸,偷偷弯起了唇角。
沈特助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孩子,可爱得让人想把他摁进怀里揉。
两个一个处理鸡翅,一个清洗糯米,细碎的声音在厨房中响起,温馨又热闹。
“沈经年。”宫镜泽忽然叫道。
“嗯?”沈经年下意识应声抬头朝宫镜泽看去,发现他正手里拿着一条围裙,看着自己。
“过来给我系上。”宫镜泽说道。
“啊,你自己应该会系吧。”沈经年悄悄撅了一下嘴巴,小声不服气道,“以前自己做饭的时候是怎么系的?”
宫镜泽看着他不情愿的小模样,故意说道:“唉,我这新买的衣服,溅上油就不好看了,算了不炒了吧。”
“哎哎哎,我给你系还不行吗?”沈经年扑过去,一把抓住宫镜泽手里的桃红色围裙抢过来。
“你自己挂脖子上也做不到?”沈经年没好气道。
“不行,手残了。”宫镜泽理直气壮睁眼说话。
“弯腰,低头。”沈经年凶巴巴道。
宫镜泽听话地微微弯了腰,还低了头,沈经年上前一步,把围裙举过他头顶,放下来。
正打算命令宫镜泽转身的时候,沈经年的余光一瞥,忽然伸手抓住宫镜泽的睡衣领子往下移车,直接扯断了一颗扣子。
“哎,沈特助你这是要轻薄我啊……”
沈经年眯起眼睛,看着宫镜泽健壮的胸肌上零星几个红点,声音阴凉至极:“这是我给你种上去的?”
第48章 男友力爆棚,单手把人捞进怀里欺负
安静。
安静得诡异。
宫镜泽轻咳一声,像个被人轻薄的良家妇男一样,缓缓地收紧自己的衣领,挡住一片风光。
“那个……沈特助,你这样扯着我领子看我胸,不太优雅吧?要不,我们还是……”
‘做饭吧’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宫镜泽的胸口就被沈经年重拳出击来了一下。
“咳咳咳,你这是要谋财害命,夺权上位啊。”宫镜泽捂着胸口,难受地咳嗽。
“谁让你骗我的。”沈经年横眉冷对。
“我没骗你!”宫镜泽直起腰说的理直气壮,“我当时是问句,我可没有下结论说一定是你做的。”
沈经年气的叉腰:“你!”
宫镜泽狡黠一笑,原地转过圈去,张开双臂,说道:“来吧,亲爱的沈特助,请为我系上战袍!”
沈经年抽了抽嘴角,抬手扯住两边的绳子,打了一个结,然后用力往两边一扯。
“啊!我的腰要被勒断了!”宫镜泽差点儿蹦起来。
“断不了,小宫总这腰细得很。”沈经年系好绳子,打了一个蝴蝶结,然后抬手拍了一下上司的腰,“瞧瞧咱小宫总的身材,那叫一个蜂腰翘臀!”
“嗯?”宫镜泽转过头,危险地看着沈经年,“沈特助,你想挑事儿……”
“哎,君子动口不动手。”沈经年见事态不对,转头就跑。
宫镜泽毕竟比沈经年高了十厘米,腿长步子大,还常年健身,一个跨步,一个伸手,就把即将跑出厨房门的沈特助给捞了回来。
凭借着强大的臂力,直接单手将人凌空抱了起来,捞进自己怀里。
沈经年连忙在半空中疯狂蹬腿消耗宫镜泽的臂力,万万没想到,宫镜泽的臂力竟然那么强,一只胳膊就搂着他原地转了个圈,像是往地里戳葱一样,将他落在了地上。
沈经年被宫镜泽这一套动作搞得脑袋懵懵的,然后就看着宫镜泽忽然弯腰,俊脸在眼前忽然放大。
“啊,饶命!”沈经年跳起来就要往外跑。
宫镜泽直接伸手一拦,“小矮个儿”沈经年就直接撞进了大魔王的怀里。
沈经年被宫镜泽困在窄小的空间里一顿揉搓,最后哭求了一番才被放过。
“宫镜泽!迟早我要还下来!”沈经年叉腰站在厨房门口气呼呼道。
宫镜泽挑了挑眉,当即就要走出来,把人揉到服气。
“哎哎哎停战了停战了,你要遵守双方和平五十年协议准则!”沈经年吓得跳起来,将厨房门关上,把宫镜泽堵在了里面,然后自己一路小跑,跳上了客厅的沙发里窝着。
幸好宫镜泽没有追出来,厨房里很快传来油烟机和炒菜的声音,沈经年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拿起手机窝在沙发上舒服地玩起来。
半个小时后,厨房门打开,宫镜泽探出身子来喊道:“小少爷,开饭了,来端碗,不端碗不给吃。”
“来了来了。”沈经年从沙发上跳下来,冲到厨房门口。
“穿上拖鞋!”宫镜泽严厉道。
沈经年一个急刹车,堪堪停住脚步,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倒了回去,把拖鞋穿上,又小跑着回到厨房门口,用力吸了吸鼻子。
“哇,厨房门一打开,我就闻到了香味。”沈经年差点儿被这香味给香哭了,他好久都没有感受到这种家的感觉了。
“本大少爷的手艺还是挺不错的。”宫镜泽把围裙解下来挂在墙上,转身带着沈经年往里面走。
“可乐鸡翅,菠萝米饭,辣炒青菜。”宫镜泽一边说,一边提醒沈经年往外面端。
沈经年踩着拖鞋啪叽啪叽走在前面,嘴里还念叨着:“没个汤啊,要不要再开一瓶汽水。”
“可以。”宫镜泽赞同道,“之前在超市买了几罐老汽水,可以试试。”
沈经年放下手里的盘子,高兴地跑回厨房,拉开冰箱:“我来选我来选,咦,这个粉色的罐罐好漂亮,这是什么,喝这个吧。”
沈经年举着一个装着粉色液体的磨砂瓶子,扭头问道。
“额,这个是草莓酸奶酒。”宫镜泽指了指瓶子,“你可以吗?”
沈经年捧着瓶子往外走:“没问题吧,不就是酸奶吗?”
“最后一个字是酒。”宫镜泽提醒道。
“那它度数高吗?”
“不高,很低,只有六度,相当于刚刚尝出酒味的程度,酸奶味道比较重。”宫镜泽解释道,“那天为了凑单随手拿的,你喜欢就开吧,不好喝的话我来解决。”
沈经年眼睛一亮:“好!”
宫镜泽看着沈经年兴致勃勃开酸奶酒的样子,心底忽然有些心虚,只有六度,应该没事儿吧?
不是他对酒不自信,是他对沈经年不自信啊。
“嗯嗯嗯——”沈经年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拔不出上面的皮塞子,气得将酒瓶子往桌子上一放,“不喝了!”
宫镜泽眼底染上笑意:“我来。”
沈经年斜着眼睛看着宫镜泽的动作,小声嘟哝道:“都是男人,我弄不开,你就行了?”
“bang”地一声,皮塞子被宫镜泽拔了出来。
沈经年瞳孔微微张大,闭上了嘟哝的嘴巴。
宫镜泽心情极好地弯腰给沈经年倒上一杯漂亮的草莓酸奶酒,一边弯着嘴唇说道:“哎呀,咱这些年来也不是白健身的啊,咱这十厘米的个儿也不是白长的啊……”
沈雨 (兮-{团经年:“……”
“你再说,再说……”沈经年瞅着一桌子的菜,没有一个自己出力的,竟然一句话都威胁不出来,最后只能恶狠狠地说,“再说,你今晚就睡沙发!”
“好好好,我错了。”宫镜泽乐得举起双手投降,“吃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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