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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京城(古代架空)——墨玉似瑾

时间:2022-04-29 08:32:11  作者:墨玉似瑾
  燕晗昭的书房没有人接近,平日里除了燕晗昭的贴身护卫在外面守着,那就只有燕晗昭自己才能进去。如烟将燕文泽带到书房,将杨慕羽给她的信笺交给燕文泽便毕恭毕敬地退出去了。
  燕晗昭的书房并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的,除了燕文泽以外,恐怕燕晗昭只让杨慕羽去过。
  燕文泽看着如烟离开的背影,将手中的信笺展开。字迹娟秀,是燕文泽未曾见过的笔迹。
  大哥亲启:
  如今臣虽不知朝堂纷争如何,但是希望可以略尽绵力。朝堂之争略有耳闻,借西北之情势牵制晗昭,实则是想在京城之中削弱大哥的实力。此次王府之事乃是一箭双雕之举,想借我之事将大哥牵扯下来。
  想来一切都是在他们的算计之中,其一是为了除掉臣,其二是想要借此削弱您。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行动,从晗昭离开便已经展开了这一场殊死博弈。他们算到了臣的一切,包括将事情闹大让皇上插手,以此来让大哥出手。
  虽说我们心中明白谁才是幕后主使,可是没有证据便等同于污蔑手足,这样的罪责任何人都是担待不起的。
  臣有一计,刺客如今已被制伏,正关押在王府的地牢之中,大哥尽可以提审。但是此人是个硬骨头,再审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我们可以利用此人来让三皇子露出马脚。
  大哥可对外称此人正要招供,将此人提走,他们定然会想办除掉此人,顺藤摸瓜不一定会抓到他们的人,但是能够牵绊住他们的手脚。此外还有一条线索,他们的人似乎在江月楼出现过,用此或能震慑一二。朝堂之上再以他事来干扰他们的行动,人急了总会让人抓住狐狸尾巴。
  朝堂之争还望大哥万万小心。——杨慕羽
  燕文泽收起信笺,用书房内的油灯将信笺烧掉。
  他自然是信得过这个弟胥的,从当初见面至今,杨慕羽帮了燕晗昭多少他都记在心里。虽说最开始他并不同意这门婚事,也不喜欢杨慕羽,但是他能舍命帮燕晗昭,这是燕文泽没有想到的。
  或许他也应该抛去世俗的目光,平等的看待他们。如今杨慕羽身处险境,却并未多提一句燕晗昭,想来也是怕燕晗昭在西北战场那边分了心。一切都想得很周到,难怪上次去见太后之时,太后也对杨慕羽的态度也有很大的转变。
  人,燕文泽是会提走,但是方式可能比杨慕羽说的更为招摇。虽说知道祁乐山定然不会如此简单的露出他的狐狸尾巴,但是这么招摇肯定也会让他们着急。
  燕文泽吹灭油灯,打开了书房的门,走了出来。如烟在外面毕恭毕敬地候着,见着燕文泽出来了才迎上去。
  “带我去见那个刺客。”
  “是。”
  如烟没想到燕文泽会这么直接,本以为他会去见一见杨慕羽,可是转念一想也是,这样容易让人起疑心,而且府里可并不是完完全全地安全。
  一路带着燕文泽去了王府的地牢,这里打扫得很干净,可以说比之刑部的天牢还要好上许多。也许是因为这里常年无人,又或者是因为燕晗昭不喜欢那种血腥味,所以很难在这里体会到刑部大牢的那种恶臭。
  不过不臭归不臭,这地牢还是阴冷得很,还能听见有水滴落的声音。从这一点来猜测,地牢的附近应该是有池塘或者是湖一类的地方。
  地牢的深处有两个暗卫在看管牢房,也就是说他们到地方了。
  “这便是那名刺客。”
  燕文泽借着火光看了看在里面的刺客,似乎有点眼熟,但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可是也就是这一眼,那刺客眼里却有杀意。
  燕文泽不记得自己在哪里的罪过这样一个人,可是那种想要杀他的眼神是藏不住的。燕文泽能够深切的感受到那种恨意,就像曾经的他对后宫之中某个人的恨是一样的。
  “伤得这么重,会死吗?”燕文泽问的是如烟。
  “回殿下,奴婢已经为他处理过,不会死,但也不会伤到殿下。”
  之前被李姜重伤过的刺客当时已经奄奄一息了,但是李姜不会任由这个人死去,还是交代了如烟把人治好。只不过是不是治好如烟不清楚,但是这个人的武功大抵是被李姜废了。
  如烟在给这个人上药的时候感受不到一丝他身上的内力,这说明这个人的武功大抵是被废了。没想到那晚那么花哨的剑法,真实伤害却如此之大。当时如烟能够感受到那剑法的压迫感,但是如烟只以为是李姜功力深厚,未曾想竟然是为了废了此人的武功。
  “将他带上,我要带他回大理寺,此事交由我处理便不再对他动用私行。”也许是因为这个人刚刚的眼神,燕文泽并不想就这么杀了他,左右不过是鱼饵,也没有必要生气。
  等到他抓住祁乐山等人的把柄,到时再考虑如何处置他吧……左右不过废人一个,其实也不是不能放他一条生路。
  燕文泽与燕晗昭性子不同,若是换了燕晗昭只会现在就将此人杀了。但是燕文泽就像是当年皇上骂他的那样——妇人之仁。他总是见不得那么多的血雨腥风与离别,见不得可怜之人受苦,这或许也是当年害死母亲的原因之一吧。
  燕文泽想过要改变,他曾经痛恨这样的自己,可是等到真的到了那一刻,好像又什么都改变不了。
  暗卫按照燕文泽的吩咐将那刺客带上了枷锁,这是必要的程序,狗急了还会跳墙,谁能保证一个疯子狠起来不会做出什么疯癫之事?
  燕文泽在前面走,但是他能感受到身后那人的目光。是一种冰冷入骨的眼神,就像一把刀,要夺人性命。可是当燕文泽回头去看,那人又收起了目光不再看他,当真是奇怪得很。
  将刺客关进囚车,燕文泽则回到了自己的马车,这一趟没有白来,但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收获。
  明日的早朝或许他该像杨慕羽说的那样给燕若航找点乐子,不然他这个三弟最近是否也太闲了呢?
  一路上有不少人围观,也有不少百姓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但是这些燕文泽都不在意,这不就是他们需要的吗,只要流言传得越广,这件事就越难收场。
  燕文泽也很想看看,燕若航到底想要怎么收场,毕竟戏台可是他们亲自搭建的,这生旦净末丑好像全上了,那戏的结尾又该怎么写呢?
  百姓们对囚车指指点点,但是不敢大声议论,这都是皇家的事,他们议论多了只怕是要被砍头。何况这囚车是从晋王府的方向过来的,那么也就是说坐实了晋王妃遇刺的留言。
  对于百姓来说,晋王府就像是一个禁忌,谈不得,碰不得,看不得。可是尽管如此,人们在茶余饭后还是会私底下把这当成一个谈资,当成下酒的故事。
  人人都怕晋王府,可是人人都说晋王府。
  大概这天底下多的就是如此这般吧。
  大理寺很快就到了,而大理寺卿早就听说燕文泽要带囚犯过来,特意在门口等着燕文泽。
  “不知大皇子殿下驾到,有失远迎。”
  “老师不必多礼,学生此来只是想要借老师的地方一用。”
  不错,大理寺卿是燕文泽的老师,对燕文泽也是照顾有加,否则燕文泽也不会选择把人带到这里来。
  “那便随老臣过来罢。”大理寺卿并未与燕文泽多加寒暄,而是直接切入正题。
  其实很早之前大理寺卿就是站大皇子这一边的,只不过人老了,在朝堂之上说的话少了,便也不多插足他们的事了。
  大理寺卿将燕文泽一行人带到了另一个偏僻的密室,这是大理寺特意修建的秘密牢房,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也不会有人进得来,因为钥匙只有两把,一把在大理寺卿身上,另一把在皇上那里。
  燕文泽对这密室知道的不多,但是也只有极为重要的犯人才会被关押在这里。
  刺客被侍卫带了进来,关进了特制的房间里。虽然已经到了这里,但还是没有给刺客把枷锁去掉。
  燕文泽本来想走,可是他对那个眼神还是有些耿耿于怀。遣散了其他人,大理寺卿将钥匙给了燕文泽也退了出去。
  现在这里只剩下燕文泽和刺客两个人,互相对峙又默契无比。
  “我们聊一聊吧。”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第97章 多方转圜
  燕文泽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刺客竟然与自己同事开口了,不过既然他想聊,他自然愿意听。
  “洗耳恭听。”
  燕文泽挑了个能落座的地方坐下,而刺客则是就地这么一坐,身上的铁链子发出叮铃啷当的声响。
  “曾经,有一家猎户住在浑邪与大燕的交界处,原本相安无事,两边井水不犯河水。可是猎户爱上了浑邪女子,并与那女子私定终身。这可能并没有什么影响,可大燕的子民与浑邪人却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合,将他们赶走了。”
  “赶走了……便罢了,二人还可以以打猎为生,可是战争还是爆发了。大燕的将士们杀了许多的浑邪人,他们战无不胜,可是当他们看见妇孺的时候也未曾放过……”
  “猎户的妻子孩子都死在了那场战役,无一生还,而猎户因为是大燕的子民反而捡回了一条命。多可笑啊……哈哈哈哈,那猎户苟延残喘至今,可是他再也没有颜面去看一眼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是一个无能的父亲,他痛恨自己,痛恨战争,也痛恨这个国家的统治者……”
  刺客的眼角似乎有晶莹在闪烁,那应该是怀念逝者的伤情……
  “既如此,为什么帮若航?”
  是啊,就像刺客说的,他痛恨大燕,痛恨这里的统治者,那为什么要帮燕若航呢?
  “呵……世人不懂,为了一些事情,我可以忍辱负重。”
  “忍辱负重可以理解,可你为何对我有如此重的杀气?”燕文泽不明白,从始至终这个人就没有对自己放下那种怨恨的杀伐气息,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可曾记得……十二年前你的祖父做了什么?”
  十二年前……
  这样说来燕文泽确实有印象,当年父皇派人攻打浑邪,而亲自领兵的人正是自己的祖父。原是如此,祖父当年带领的十万大军一举踏破浑邪都城,一战斩杀浑邪城的大多数战士,虽不至于屠城,但是没有受降的全部都只有死路一条。也是因为这一战,燕文泽的祖父有了阎王一个诨称。
  如今燕晗昭骁勇善战,应该也有一半原因是继承了祖父的衣钵吧。只是燕文泽自己却对打仗一窍不通,平日里也就是跟着母亲学习六艺。
  “非我大燕本意,但也确有这一桩事。”逝者已逝,道歉亦或是如何都已无用,燕文泽不傻,但也不是狠心的人。
  “呵……真是好一个非你本意啊……”
  人生无常,或许真的是上天给他开了一个玩笑。忍辱负重十二年,只是想要见到这些人付出代价。可是真的见到燕文泽了,与他谈了这些话,他好像又没有了当初的那股狠劲。
  不知若是天上的妻子看见如今的自己,是不是要恨自己软弱无能了。
  “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人打扰你。”燕文泽留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走了,密室的门缓缓关上,一面是黑暗,一面是光明。
  当人从黑暗来到光明之中,似乎总会忘记一些东西,又似乎会庆幸自己脱离了黑暗。只有永远留在黑暗之中的人才会悔恨,会嫉妒,会发疯……
  从大理寺出来之后,燕文泽让属下传出了一条消息:刺客已松口。
  仅仅这五个字就够了,其他的则需要他来排兵布阵了。
  江月楼……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只是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紧张这样一个地方呢?说起来,这江月楼似乎和燕若航关系匪浅,如若不能抓住燕若航的把柄,那么让他折损一个暗桩也是一笔不错的买卖。
  …………
  初冬时节,百花凋零,三皇子府也是如此。不过与自然不同,祁乐山的金镶面具上的牡丹还是开得那般耀眼。
  “你的人松口了。”燕若航这话就是说给祁乐山听的,他想要知道为什么本来一石二鸟的计划如今变成了这般模样。
  祁乐山对燕若航行礼,道:“殿下放心,他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松口的,我这里有他的把柄与软肋,他在说话做事之前都会考虑一二。”
  燕若航将鱼食扔进了池塘,看那些锦鲤竞相争抢。“最好是如此,我希望你能管住你的狗。”
  对于燕若航来说他们都是狗,可有可无的下人罢了,死了一个还有千万个。
  “殿下放心。”祁乐山向燕若航鞠躬,脸上带着万年不变的笑容,人们分不清祁乐山到底是真的在笑还是因为有一张天生笑脸。
  祁乐山在燕若航身边七年,没有人见过祁乐山的真实面目,更不用说见祁乐山发火了。无论何时他总是带着笑容,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样。
  可是面具之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燕若航是怎么认识祁乐山的呢?没有人知道。
  没人敢对祁乐山不敬,因为他的手段让人毛骨悚然,他会驱使苗疆的虫,也会用浑邪的刀,还会用毒……他会的东西太多太杂,没有人能猜出他的来历。
  于是这样的害怕就变成了一种敬畏,再没有人敢欺负他,也再没有人敢对他不敬。
  祁乐山手下没有人不听话,因为能成为他的手下,都是被他抓到软肋的人。
  例如那个乞丐——翟文山。
  下一步就该撤出暗桩了……
  …………
  时间过得很慢,像是一种煎熬。燕晗昭带着大军向西北行进,这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意外。
  西北风沙较大,偶尔还会有沙尘暴突发,不过燕晗昭运气很好,一直都没有碰到过。
  偶尔也会庆幸没有带杨慕羽一起来,这么苦的地方,不能让他跟着吃苦。
  京城一直未传信来,燕晗昭放心不下,可又不敢写信回问。他知道杨慕羽是不想让他担心,可是这样他才更难心安。
  此去西北也不知要何时才能回京……
  “王爷,怎么了,可是部署有何纰漏?”右护军见燕晗昭看着文书不说话,以为是自己的策略出了问题。
  右护军的声音拉回了燕晗昭飘走的思绪,燕晗昭看着右护军写的战略,其实并没有多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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