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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奸臣怀了我的崽(古代架空)——竹瑶君

时间:2022-04-29 08:36:50  作者:竹瑶君
  夏京也没有开口赶人,反正这一遭面子里子全部都丢干净了,多看一眼还能少块肉不成,  况且他全身上下哪个地方明德没看过没摸过,  就是要让这个始作俑者看看自己的“惨状”才好!
  这日从明德突然出现到事故发生,  再到柳商陆瞧病,收拾一身狼藉,弄完基本就到了饭点,接着又是吃饭,又是喝药,全部折腾完,夜都深了。
  明德这时还算迁就夏京,知他身体不适、精力不济,便没有再拉着他问东问西,兀自在这客栈里要了间天字号雅间歇息去了,只不过临走前瞧着夏京和薄被下隆起的肚腹那眼神亮得惊人,带了十分的欢喜愉悦。
  夏京没有再与明德搭过话,却并没有错过对方骤然转变的态度。等到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时,便愈发有一种骑虎难下、如临深渊的感觉。
  他甚至不敢想象自己如此这般让明德误会,等到东窗事发,迎接他和周仪的会是怎么样的境况。
  毕竟,这可是试图混淆皇室血脉的罪过!
  眼下只能对有孕之事只字不提,明日无论明德怎么问,他都不能有任何回应。至于其他的,便只能见招拆招了。
  转而又想起明德没来之前自己心中的担忧,周仪如今也不知身在何处,是否安好。
  兵荒马乱闹了大半日功夫,夏京终究体力不济,朦朦胧胧地带着对未来的迷茫和对周仪的担忧,双手抱腹作保护状,缩在薄被里睡了过去。
  但是心里积压着这许多的事情,再加上肚腹一直隐隐作痛,他睡得并不安稳,半夜数次惊醒不说,眉心也半刻都没有松开来过。
  自打与周仪的关系越来越近以后,他夜里睡不好的毛病其实已经改善很多,可前些日子周仪失踪,他忧心甚重,这毛病便又有反复,这夜尤甚。
  ******
  有些事情能拖得一时半刻已是不错,躲却是躲不过的。
  明德给了夏京一夜时间,翌日早饭过后便早早就来他房里坐着了。
  等到柳商陆和夏川都离开以后,他终于把心里憋了一夜的问题问出口:“子高你说实话,你腹中这孩子……可是朕的?”
  夏京仍躺在床上,听见明德的问话,还是跟昨日一样一句话也不肯说,甚至撇开了眼去,一副受尽了委屈不愿搭理的模样。
  明德这时候显得尤其有耐心,不再像昨日那样没问上几句,得不到回应就暴怒,他依然认为夏京心中有气,再加上脸皮薄,不愿与他说孩子的事,不过即便不说,此事也是八九不离十了,毕竟这么大的肚子总作不得假,况且他也不认为除了他,还有旁的男子敢伸手去沾染他的人。
  孩子的事儿暂且搁置,明德转而问起周仪的下落:“你们递上来的折子说来浙江是为重查东南水师刘长刀之事,如今你尚留在杭州,周仪他人又在何处?”
  夏京眸色幽沉,直到此刻,才终于开了口,几分真几分假地道:“我身体不适,受不得暑热,便暂时在杭州落脚,他不愿耽搁案子进展,独自去台州府查证了,前几日台州传来城破的消息,连带着他也没了踪影,至今尚未有确切的消息传来,他如今在何处,我亦不知。”
  明德恍然:“竟是如此?他一介书生于混乱之中失踪,当真福祸难料。”
  此时此刻,夏京是很想借助明德的力量去寻找周仪的,可是他又不能直接表现出对此事十分在意的样子,毕竟在明德眼中,他和周仪一直是“敌对”状态,遂违心说道:“他也是该当如此,我不过是来查证一二,他就以为我要干什么坏事一样巴巴地跟来,如今落得这个下场,实属咎由自取。”
  既然知晓夏京行事异常是因为怀了身孕,那么他和周仪联合谋划的事情就站不住脚了,如今人都失踪了,是生是死还不知道,明德感慨着,倒是为周仪说了句公道话:“他这人虽迂腐了些,一腔抱负都为江山百姓却是事实,你也不必如此说他。”
  目的达到,夏京装作怄气,故意撇开头去。
  明德还以为他对周仪不满得很,半是哄半是劝:“行了,你如今身体不便,也别再去管这些事情了,至于周仪之事……朕会亲自处理,你赶紧养好身子,随朕回京安安稳稳把孩子生下来才是要紧。”
  虽说已经做了许多次父亲,这一次夏京以男子之身为他怀了一个孩子,他甚觉新奇自傲,再加上他原本对夏京这个人也是满意的,否则也不会在身边一放就是这么多年,拖到人家年过而立还不许成家,又许以高官厚禄,委以重任。
  对于夏京腹中的这个孩子,他其实满心期待,甚至还有种莫名的第一次当父亲的喜悦感!
  可明德越是这种态度,夏京心中的忧虑便越盛,期待越高,一旦等到期待破灭的那天,被强烈的失落感驱使着,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令人无法预料。
  不过夏京虽有意让明德误会,也早已打定主意绝口不提身孕之事,此刻明德又提起他腹中的孩子,他便再度抿紧了嘴,一个字也不肯回应。
  他的这种态度,被明德自然而然解读为别扭,不怒反喜,态度很好,甚至还生出几分调笑的心思:“好了,子高不愿意提咱们就不提,如今你身子最是娇贵,你想如何,朕都依你。”
 
 
第44章 宝宝乖些哦
  夏京如今拖着这样的身体,  又有明德在侧,日日相见,对周仪的下落再忧心,  也是有心而无力。
  他的人依然在暗中寻找周仪,  但为了不让明德察觉端倪,  便不能再像原来那样一个时辰回报一次了,  只能趁着明德不在的时候回禀几次,  结果依然如故。
  如此这般,夏京这身体养得着实不大安稳。
  每日只能躺在床上,一应琐事都要有人照料,  更令他心烦气躁,纵使贴身照料私密之事的人是夏川,仍令他颇感不适。
  即便如今怀着身孕,但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是个男子,  日日被人瞧见这样大的肚子,  他怎能好受。
  在这世上,  唯有周仪的注视与触碰才能让他放松警惕,这也让他愈发地想念周仪。
  一晃眼约莫半月过后,  夏京的身体才略有好转,  能够下地。
  明德知他身体有了起色,  甚是欢喜,  大手一挥便命店小二在夏京房里摆了一桌好酒好菜,  作为为夏京调理身体的大功臣,柳商陆也被邀请上桌,大伙儿一起乐一乐,  稍稍驱散些阴云。
  夏京如今不能饮酒,  只能吃些菜,  所以这酒就只有明德与柳商陆对饮。
  席间略显枯燥,便人尽其用,叫来蕊珠唱了一曲《堂上欢》里的“六子拜寿”,也是在如今这种时候取个好兆头的意思。
  前几日蕊珠来探视夏京的时候,正好被明德瞧见,一时甚是惊讶,连连问夏京这样的人儿是从哪里挖来的。
  待得知人是在南阳救来的后,便拉着蕊珠从上到下打量一遍,啧啧称奇,最后得出结论,这孩子有几分夏京年轻时的影子。
  这论断与周仪何其相似!
  不只如此,那日以后明德明显对蕊珠有几分上心,今日正好逮着机会,听听他的唱腔。
  夏京在一旁冷眼旁观,并未阻止,反而颇为乐见其成,毕竟他两只眼睛都瞧得真真儿的,蕊珠那个机灵小子,自己也乐意不是。
  只可惜今日这难得的轻松场面到了也没能维持到最后。
  酒过三巡,蕊珠正唱到最精彩处,门外忽有嘈杂响动,夏川竟破天荒连声通传也没有,直接带人进来了。
  来人不是别个,正是此前一直没有回转,四处寻找周仪下落的阿窈。
  她形容狼狈、头发干枯、眼圈乌黑,状态十分不好,瞧见明德也在,自是一番惊讶,含糊其辞请了个安,再瞧见一旁的柳商陆,便再也憋不住,扑在他怀里委屈得一通大哭。
  夏京见到她这模样,胸腔里的一颗心直直下坠,眼前一瞬发黑,头晕目眩,脑子里嗡嗡作响,死死攥紧了拳头才强迫自己保持清醒,身子靠着摆满酒菜的八仙桌以免软倒。
  这两日好不容易恢复些血色的面颊顿时煞白,双唇微颤,张了张嘴,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明德这时候还算坐得住,先让夏川带蕊珠出去,而后才道:“阿窈丫头先别忙着哭了,到底怎么样,找了这么久,你家先生可有消息?”
  阿窈只顾着在柳商陆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明德的问话也不答。
  夏京能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在不正常地颤抖,但碍于明德在侧,他不得不竭力隐藏自己的担忧,尽量用最正常的声音问:“阿窈,周大人究竟如何?”
  直到这时,阿窈才从柳商陆怀里爬出来,吸吸鼻子,随意用不怎么干净的袖子抹了把眼泪,带着哭腔说道:“我……我找不到……我找不到先生啦!”
  这句话令她更加难过,才说完,就“哇”的一下哭得更大声了,在柳商陆面前连形象也不顾了,眼泪鼻涕糊了满脸,边哭还边说着:“怎么办……我找了好久……一直也找不到先生……呜呜呜……柳大哥怎么办……先生没了……是我没保护好先生……”
  她哭得很大声,像个被抢了糖果的小姑娘一样,看得出来确实是难过害怕极了。
  没了……
  “什么叫……没了……”夏京默默呢喃,一双眼眸更是失了焦距,直愣愣瞧着眼前的地砖,好像一下子丧失了理解能力,连这样简单的几个字都听不懂了。
  阿窈继续吸鼻子,说话哽咽颠三倒四:“我和先生被乱军冲散……我到处找……怎么也找不到……呜呜呜……都一个月了……先生他又不懂功夫……这可怎么办……”
  “好了,先别忙着哭,当日情况究竟如何,你且详细说来。”明德扬声说道。
  阿窈缩了缩脖子,终于定下心来,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与周仪失散当日的情况。
  那日倭寇是趁夜偷袭的,水师根本没抵抗多久就被击垮了。台州城一破,百姓们可就遭了大罪,倭寇就像股蝗虫一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那一夜整座城都乱极了,阿窈和周仪就是在帮忙安顿老幼的过程中被冲散的,水师败退,台州失守,倭寇隔几日就在城里扫荡一遍,弄得城里百姓纷纷出逃,短短时日就变成一座空城。
  等阿窈再回过头去找周仪时,就怎么也找不着了。一个月时间,她不只数度潜入被倭寇占据的台州府搜寻,连附近的海岸、村镇都找遍了,还是没有半点周仪的消息。
  说句不好听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却是人和尸通通都找不到。
  实际上夏京心知肚明,不止她一个人,他和周仪暗地里的人手全部撒了出去,大伙儿搜寻了整整一个月,还是徒劳无获。
  越是如此,夏京便越觉头脑发昏,浑身发冷,血液几乎要凝滞了,连呼吸都要比往日多花费十倍的力气。
  这种时候明德也没了庆贺的心思,使了个眼色让柳商陆送阿窈先去休息,又吩咐店小二来收拾掉满桌的酒菜,亲自扶夏京躺回床上。
  “手怎么这样冷。”明德将夏京的一双手捂在掌中,轻轻哈了一口气,替他搓热。
  夏京此时已经感觉不到冷热了,勉强扯扯唇角,也不知道有没有顺利把表情做出来,好在明德急着去加派人手搜寻周仪的下落,没有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他身上。
  “你如今只管好生歇着,旁的事情自有朕来处理。”留下一句叮嘱,明德面色凝重匆匆离开。
  可是……歇着?
  夏京此时哪里还坐得住,阿窈空手而归,以及方才那一场崩溃大哭,完全击垮了他这一个月来岌岌可危的心理防线,唯一的一点希望破灭,也生生挖空了他胸膛里那一颗日渐冰凉的心,逼着他直面鲜血淋漓的现实。
  肚腹里一突一突地闹腾,孩子又在踢他,有些疼,他苍白着一张脸,完全提不起兴致去安抚。
  不成,周仪人都消失一个月了,他还安稳躺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儿!他得去找他!他得亲自去找他!
  夏京脑子里存着这份念想,挣扎着重新下了地,挺着五个多月,却已经像普通妇人六七个月一样的大肚子,仿佛行尸走肉一样要去收拾行李。
  忽然,左脚不知绊到了哪里,他身形不稳,直愣愣往前摔去,他行动极为迟缓,对着空气徒劳抓了两下,无法,只能眼睁睁地任由自己肚腹着地。
  幸好,幸好这个时候夏川因不放心夏京而及时回转,才打开门,便瞧见他被绊了一下,身形不稳几欲摔倒。
  夏川一颗心直接提到嗓子眼儿,猛提一口气,用上了此生最快的速度,才在夏京倒地之前顺利把人扶住。
  他惊魂未定,语气里甚至以下犯上地带了几分责怪:“大人,您怎的这样不当心,若是方才属下没有回来,您真摔了可如何是好!”
  夏京已经不想去思考对方到底说了什么,也完全没有在意自己方才差点摔倒的事情,见来人是夏川,忙抓着他的手腕吩咐道:“快,快去收拾行李,准备马车  ,咱们去台州府!”
  这种时候夏川哪里敢应:“如今台州府正乱着,您身体又尚未好全,正是该静养的时候,如何禁得住舟车劳顿。”
  夏京脸色“刷”地沉下来,厉声斥道:“本大人不是在与你商议,这是命令。快去!”
  夏川这一次却铁了心的要违抗命令:“大人,属下恕难从命,您身体要紧。”
  夏京气得发抖:“是谁给你的胆子,连我的话也不听了,还是说,你当真以为我舍不得处置你?”
  夏川直挺挺地双膝着地跪在夏京跟前:“无论如何,属下都不能放您去台州。”眼看夏京心意难转,他只得拿周仪的话来劝解,“况且,周大人临走前也留下了话。”
  “他……说了什么?为何现在才说?”夏京语气飘忽。
  “周大人拉着我千叮万嘱,他此去确有一定的凶险,但凡有不好的消息传来,让我千万要拉住您,绝对不许您去涉险。所以,哪怕是为了周大人这一片苦心,您也千万要保重自己!”
  夏京听后沉默良久,眼睫轻颤,双手捧着大腹茫然后退两步,好像忽然卸下了先前那股子非要亲自去寻人的心气,喃喃说道:“他竟是这么说的?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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