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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山傍水(玄幻灵异)——延麟于骨

时间:2022-04-29 08:49:25  作者:延麟于骨
  “葭言,你看……”
  柏葭言微微摇头:“父亲,您先别急,宋承青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既然他给了婚帖,诱导我们来研究所,就不会只是让我们干坐。”
  她自认为看人还是很准的,对面那位号称才女的陈大小姐想必也是看穿了这一点,才一直没动弹吧。
  大飞转头面向鸽子,低声道:“总算有个聪明的,宋先生也真是,怎么请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人。”
  鸽子无语,你也好意思说这话。
  果然,听闻吴文暄和钱凯要走,一直静候的傀儡们有了动作。
  “客人且慢。”十一款款走过来,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明明没有开口,声音却直接在众人耳边响起。
  见状,玄门的人不由浮起惊诧之色。
  铭慧微微一笑:宋檀越带给众人的惊喜越来越多了,有此心系众生之人,是虞夏之福。
  “主人吩咐,既是喜日,自然有喜礼要送给各位。”提到宋承青,十一姣美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暖意。“既然两位要离开,那我便做主,将礼物先赠予两位吧。”
  不仅是吴文暄二人,在座的众人都不约而同地起了兴致。
  宣窑做盏,月纱为巾,傀儡们穿戴都是价值连城的古物,宋承青的身家已然超过了他们的预期。
  能被他当做礼物的东西,不知会是什么?
  “既然是礼物,不如拿出来,也省得我们好奇了。”陈虹道。
  十一不反驳,面向众人,道:“各位的意思呢?”
  “我倒觉得陈二小姐说的有道理,反正都要送出手,不如就一起吧。”
  其余人虽然没开口,但眼底的意思很明确。
  十一便笑道:“这倒省了我们的功夫了。”
  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柏葭言蹙眉,余光暼到陈彩宋六也是一脸深思。
  十一话音方落,笼罩在研究所上方的虹层忽然寸寸碎裂,绚丽的虹光伴随着雨滴坠落,如梦似幻——
  猝不及防被浇了一身的众人:“……”
  钱凯正要怒骂,却见玄门那几个大佬霍然坐直了身子,一脸的惊愕。
  云曦喃喃道:“这莫非是……”
  铭慧合掌轻念佛号:“阿弥陀福,今日得见,方知世上真有此物。”
  周仲松亦做长叹:“贫道受之有愧……”
  钱凯:“……”
  一个个都作高深模样,是什么东西倒是说清楚啊!
  都是他家老爷子的座上宾,钱凯就是心里急得上火也不敢喷出半个字,只得将希望寄托在了陈虹身上。
  关键时刻,陈虹竟然不缺心眼了,也可能是被淋懵逼了,哭丧着脸翻出镜子,哀叹自己花了一个小时才做好的妆容和头发。
  吴文暄把湿漉漉的头发往上抹,露出俊美冰冷的容颜,愠怒道:“这就是宋承青的大礼?”
  十一螓首微垂,道:“是。”
  面对一个没有情绪的傀儡,就是生气也觉得掉价,吴文暄深吸一口气,将欲脱出胸腔的怒火压下去,转瞬便恢复成了雍容华贵的掌权人,面无表情道:“礼物虽小,胜在奇思妙想,还请替我转告一声,文暄多谢宋所长的大礼了。”
  说到最后,语气中的杀意已经按不住了。云曦身具雷法,算是玄门中较为敏锐的人,当即皱眉,道:“你确实该重谢宋道友。”
  本就是场面话,竟然还有人当真了。吴文暄转头看去,是个未曾谋面的坤道,又见她坐在周仲松右手边,不敢小瞧,微微笑道:“文暄只是个普通的生意人,不明白道长的意思,还请这位道长为我等解惑?”
  云曦不常和人交流,只觉得他语气温和,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心道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开口解释道:“刚才降落的并不是普通的雨水,而是甘霖。”
  众人:“……”
  大飞心道这是把他们当文盲了吗,还不如不解释呢。
  陈彩轻声道:“不知道长所说的甘霖,可是雨水的雅称?”
  周仲松缓缓说道:“各位误会了,雨水和甘霖可不是同一种东西。所谓甘霖,是大地生气过盛凝聚而成的液体,我等也只是在典籍上见过,竟然没能第一时间看出来。”
  傀儡们静默不语,院中只闻周仲松不疾不徐的解释。
  在听到这所谓的甘霖的功效时,除玄门外的所有人都睁圆了眼。
  ……消灾解难,延寿增福!?
  保卫科的人迅速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敛去了外露的情绪。这件事,还是得向老大汇报才行。
  吴文暄垂下眼睫,不知在想些什么。
  柏葭言抿着嘴微笑,幸好今天央着爸爸来了,柏家的辉煌,还得落在他们这一脉。
  钱凯和陈虹开始翻看衣服,仔细检查全身有没有被淋湿。
  若说消灾延寿,玄门的人也能做到,刹洲那位空琉道长不就是因为炼制“金丹”而扬名吗?还依靠这个稳稳成为了所有权贵的座上宾。
  这延寿的物品对他们来说,还真不是无比罕见的东西。
  吴文暄等人一开始对所谓的甘霖并没有感到稀奇,令他们态度转变的原因正是玄门——连玄门的大师都为之惊诧神往,想必这甘霖绝非凡品。
  何况依他们对玄门的了解,周仲松肯定只将功效说了一半,这也是玄门的通病了。
  这样想些,吴文暄等人的目光更幽深了。
  周仲松又何尝不知他们的想法,原以为只是走个过场,哪成想得了一场大造化。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同于云曦、铭慧的孤家寡人,他们几个可都是要回玄门复命的。唉,消息传了回去,还不知道玄门会是什么态度……
  平心而论,今日一行对所有人而言,都可以称得上是天上掉馅饼。
  就是不知道这个赠送馅饼的人,此时究竟在何方?
 
 
第一百四十八章 礼成
  虞夏边陲,素有无人之境美称的天河谷深处,神秘瑰丽,不时传出鹿鸣鹰唳,和着流水叮咚、穿林簌簌,如一曲无人演奏的雅乐。
  回荡在大地的不止乐声,还有几不可闻的脚步声。
  须臾,两个身影穿透河谷,不疾不徐,正在和幼崽玩耍的母鹿抬头嗅了嗅,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呦呦”长叫了一声,四蹄飞快奔到了二人面前,坚硬的鹿角一下又一下地蹭着那人的衣服,看上去很是亲昵。
  “你的朋友?”殷责问道。
  野生动物对人类大多都是警惕又敏感的,尤其是在这堪称与世隔绝的河谷,如果不是从前就认识,怎么他们才刚踏上这儿的土地就引来了一群原住民呢?
  鹿、兔、牛羊也就罢了,居然连棕熊、狼豹都凑过来了。被一群食肉勐兽包围,对殷责而言还是新奇的体验,宋承青倒是一脸惬意。
  “算是朋友吧。我在这儿住了十多年,它们可都是我接生的呢。”
  行医救人的根本就是对生命的尊重,没有体验过生命诞生的艰难,又怎么能时时怀着敬畏之心呢。
  宋承青自打回到了河谷,笑容就没停过。殷责也算见识甚广,可这儿的景色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环顾巍巍群山,只觉胸中的一腔浊气都尽数散去。
  这就是小骗子从小长大的地方……
  如此广袤美丽,难怪他要带自己回来。
  “你的住处呢?我们总不能在这儿耗时间吧。”殷责淡淡道,垂下的右手却不太规矩地捏了捏身边人的手腕。
  宋承青收到暗示,一脸黑线。
  这还没结婚呢,就想着春宵一刻值千金,真是狗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越往家走他的婚前恐惧症就越严重,难不成是老头子不满意自己找了个男媳妇?
  宋承青的脚步愈发迟缓。
  殷责见状,了然于心,道:“都到这儿了,你总不会想让我抱着你去见师父吧?”语气淡淡,却满含威胁。
  ……那是我师父,又不是你师父!
  对上殷责凌厉的目光,宋承青很可耻地怂了,嗫嚅道:“……我腿软,要不还是你背我吧。”
  绕是殷责熟知他的性情,也不免生出啼笑皆非之感。
  他微微下沉,宋承青便纵身跳上了背,双腿夹住腰,熟练得仿佛已经做过千百回。
  殷责双手托住他,慢慢地往前走,宋承青不时抬头指点方向,穿过溪流和丛林,之后的路段便越来越陡峭。殷责背着个大型生物,藤蔓缠在晚间,几乎是垂直攀上了光滑的山壁。
  不待他松一口气,宋承青就跳了下来,自豪道:“这就是我家了!”
  山腰处云雾缭绕,阳光穿透厚厚的云层折下一缕缕金丝,茂密的林间静静伫立着三间木屋,长年无人打理,木屋上都爬满了翠绿藤蔓。
  殷责忽然有一种闯入了尘世边界的感觉,一切都和他格格不入。
  “你发什么呆呢?”宋承青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走,我带你去看我师父。”
  “嗯。”
  走了没几步,殷责就发现不对了:“你师父葬在屋子里?”
  宋承青理所当然道:“生前住哪里,死后自然也一样。”
  殷责便不再开口。
  二人到了木屋前,七手八脚地扯开藤蔓,宋承青一脚把严丝合缝的木门踢开,冲进去大喊:“我玩累回来了!”
  殷责:“……”
  木屋里头空空荡荡,似乎主人的一切痕迹都随着生命的消逝被掩埋进了尘土中。
  宋承青从墙角翻出屋内唯一的东西——两块转头,熟练地叠起来,踩上去,踮脚伸手把房梁上的一个乌黑木盒取了下来。
  “看,这就是我师父了。”
  木盒和市面上的骨灰盒差不了多少,工艺甚至更粗糙,一看就是出自宋承青之手。
  殷责道:“没想到你会选择火葬。”
  宋承青一脸无辜:“不是我干的啊。”心道反正已经见过面了,他便把骨灰盒放回原处,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解释道:“我连老头子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一回来人就没了。”
  “我把附近的土都刨了,才在这儿地下找到他的尸体。”
  “之后呢?”殷责问。
  “长蛆了,太恶心,我就给填回去了。”宋承青提起这件事,面上并没有流露出多少悲伤。
  巫族的人不求长生,只求全尸。这是他从小就被灌输的道理。
  “等我再次回来,就发现老头子被雷噼了。没办法,我只能把这现成的骨灰给收拢了。”
  殷责眼底不解、惊诧、无奈一闪而过,最终化为沉思。
  腐烂长蛆、雷噼,这种事居然会发生在他们这些“非常人”身上,实在是令人不可思议。
  巫族的神秘强大在宋承青师兄弟身上可见一斑,俗话说,有得必有失,宋承青的师父死态如此凄惨,难道是因为泄露天机太多吗?
  那宋承青是否也会如此?还有他的寿命……
  殷责深沉的目光不由落在宋承青身上。
  宋承青浑然不觉,兴致冲冲地出了木屋,趴在柔软的草地上往下望,嘴里哼着小曲儿。
  听到身后脚步声传来,他吐掉草茎,指着对面的秋色群山,轻声道:“殷责,从这儿望过去,直线数千米之外,本来有一座小山丘。”
  “本来?”殷责精确抓住了重点。
  “……对啊,本来是有的。”宋承青有一搭没一搭地揪着身下的青草,神情有些失落。“早些年开发,一整座都被圈了进去,现在已经成了商业中心。”
  殷责忽然察觉到了什么,缓缓拧眉,问道:“……那座山,就是你认下的母亲?”
  宋承青没有回答,已然是默认了。
  殷责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宋承青对他这位母亲的感情显然很深厚,甚至可能超过了一手将他教养长大的师父。
  不,并不全是这样。
  人类总会死亡,山岳却能存在千年、万年,如果没有意外,也许直到宋承青死亡,“它”也依然伫立在天地间。
  正是因为二者本质的迥异,才让他对后者的消逝无法释怀吧。
  静默了一会儿,宋承青才站起来,拍掉衣服上的草屑,道:“好了,丑媳妇也见过公婆了,咱们这门亲事就算是成了。”
  殷责挑眉:“就这么简单?”
  “对,就是这么简单。”宋承青面对殷责别有深意的目光,斩钉截铁地说道。
  开玩笑,要真像俗世里那些婚礼一样,没走完流程他就得累垮了。他堂堂宋大高人,追求的是大道化简,岂能为俗名所累?
  可惜,任他说破了天,也改变不了婚姻的本质——和合双修。
  年久失修的木床架不住二人折腾,第二天就成了炉灶下的柴火。
  殷责刚从山下打水回来,就见宋承青坐在一圈新鲜泥地里,面前架着一个简易的烤架,正不慌不忙地往肉上抹蜂蜜。
  殷责走过去:“这是林区,禁止明火。”
  宋承青头也不抬,唰唰抹了一层金黄的浆液:“我知道,所以我们用的一直都是阳火,不会有任何危险。”
  殷责不懂其中的区别,却也明白了这和生活中常见的火焰不一样。
  他坐下来,解开水囊递给宋承青:“快喝吧。”
  宋承青心里一喜,为他的关怀而通身慰贴,正好自己也渴了,便接过水囊作势要喝。一口水还没淌进喉咙,就听见殷责平静地说道:“昨晚你叫了这么久,嗓子也该哑了,是应该多喝点水。”
  宋承青一把将水囊扔在他脸上,转身继续烤肉了。
  狗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当着骨灰盒的面就敢调戏良家妇男,臭不要脸!
  殷责仿佛听见了他的心声,悠悠道:“你以为自己还是黄花闺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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