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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山傍水(玄幻灵异)——延麟于骨

时间:2022-04-29 08:49:25  作者:延麟于骨
  宋承青:“……”
  “再说了,这是法律赋予我的权利,别说调情,就是现在对你动手动脚也是理所应当。”
  去你大爷的!
  宋承青皮笑肉不笑地答道:“你说的没错,拒绝性行为也是法律赋予我的权利。而我,今晚就要行使这个权利!”
  殷责一时哑然。
  宋承青冷笑一声,背过身,牙齿咬得咔咔作响,刷地抽出腰间军刀,把面前的烤鸡当做殷责狠狠捅了几个对穿。
  才婚后第一天,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
  凌晨,奉京的街道依旧灯红酒绿,三两个醉醺醺的行人走过,步伐不稳,一下子就撞上了面前的男人。
  “……走路……嗝,不长眼啊,真是倒霉了。”醉汉张口就骂,尤其是在看到被撞者是个头发掺白的老人后,更是将职场的苦闷发泄在了他身上。
  “老不死的,嗝,就知道……嗝……占用国家资源,像我这样……妈的,卢菲菲那个贱人!”醉汉神志不清地叫喊着,“她凭什么能升职?老子我……嗝,有哪点儿比不上这臭女人!”
  说着说着,他整个人就像失了魂似的,软绵绵地靠在路灯石柱上,两个同伴还比较清醒,大着舌头劝他别计较了。
  “刚子,我们回去吧……明儿,明儿还要上班呢。”
  醉汉一听,顿时来劲了:“上班上班,上个屁的班,老子不干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噩梦
  醉汉说着便耍起了酒疯,同伴三番四次劝说反倒被他胡乱挥手拍在了脸上,被酒意侵蚀的大脑瞬间就冒上火,三人扭打在了一起。
  奇怪的是,方才被撞到的路人一直静立原地,既不开口也没动作,僵硬得仿佛一块木头桩子。
  争执中醉汉被推倒,将路人一并带着滚到了马路边上,车辆疾驰而过,擦着醉汉的身体“砰”一声将路人的脑袋碾成了烂西瓜!
  汽车刺耳的刹车声勐然响起,醉汉昏昏沉沉的脑子随之清醒过来,吓得高声尖叫!
  “撞死人了!快打110!”
  正值凌晨,道路两边的行人不多,三名醉汉手脚发软,还是附近商店的员工目击一切,帮忙拨打了急救电话。
  120和110很快就来到了现场,医生宣告路人当场死亡后便由交警带回了派出所,交给法医鉴定死因。
  三个醉汉也被一并带了回去。
  死者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物品,交警一面焦急地核实他的身份,一面等待尸检结果出来。
  一夜过去,全无进展。
  法医推门走了进来,交警们一见到他的表情就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不太对劲的同时也生出了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他们见过的死人也不少了,搬动尸体时就觉得奇怪,如果是新鲜死亡,怎么触感会如此冷硬?再看伤口处,只有一点发黑粘稠的血迹,就好像是死去多时了……
  估计随车医生也是这个想法,才忙不迭地走了。
  法医一开口,就证实了他们的猜测:“死者死亡时间不是昨晚。”
  “果然是这样。”
  是谁将死者放置在闹市区?凶手,还是另有其人?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如果不是昨晚的意外,那么今天一大早,就会有人发现这具尸体,造成市民的恐慌……交警思维散发,一时间想出了千百个可能性。
  可法医接下来的话却将案件上升到了他们无法解决的程度。
  “老彭,咱们也合作这么多年了,这个案子,我劝你还是交给别人吧。”法医忙活了一夜,两眼都是血丝,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去,道。“根据内脏的腐烂程度可以确定死者的死亡时间至少在三个星期前。”
  “这怎么可能?!”负责这起交通事故的交警差点跳了起来。如果死了三个星期,表皮怎么可能完好无损,连尸斑都没有一点。
  法医揉着眉心,继续道:“急什么,听我说完。不仅如此,我在死者的肚子里还发现了不少食物。幸运的是,因为死者胃部腐烂,所有食物都没有被消化,倒真让我找到了线索。”
  “什么线索?”
  “菊花糕。”法医说道。见其他人俱是一件困惑,方又解释道。“不是超市街边卖的那种,上面还印着西关大街上的那家手工老字号的戳。”
  交警不解道:“不对,就算上面印着店家名号,嚼碎了吞进肚子里也成一团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法医沉重道:“这就是我奉劝你们移交案子的理由。”
  死者肚子里的所有食物都维持原样,就仿佛不用经过口腔和食道,直接进入胃部。
  因为自家女儿爱吃,所以法医很清楚,和其他商家不同,西关大街上那家老字号的糕点底部都印有生产日期。而死者胃部的那一块,正好是昨天生产的。
  “老彭,听我的,别掺和进去了,这不是人为能做到的事情。”法医语重心长道。
  彭仁又何尝不懂,掐了掐掌心,道:“放心,我明白的。”
  奉京的治安一向是数一数二的,以往大家开玩笑时说奉京不愧是几朝国都,有龙气护体,彭仁都是皱眉听完的。
  虽然内部人士都知道上面有这么一个专司特殊案件的部门,但彭仁一向嗤之以鼻。没想到,还真有和“他们”打交道的一天。
  谁也没想到,就在他们交谈之时,躺在解剖台上的那具尸体以将人的速度开始腐烂,最后化为一滩粘稠的黄水。
  ——
  清晨的天河谷仿佛被分割成了两部分,一半秋色连波,一半冰雪皑皑。要不是因为外面的天险和多变的气温,只怕慕美而来的人都要挤破了头。
  鹿群在溪边喝水,其中一只的鹿角上还用草茎扎了两朵花,滑稽中透出几分可爱。
  始作俑者光着脚坐在石头上长吁短叹:“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你就生了一窝又一窝,眼看都是做祖母的鹿了……”
  殷责走过来,道:“嗯,所以呢?”
  宋承青垂头丧气:“所以我们的蜜月快要结束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一点儿也不想回去上班啊!
  “好逸恶劳,缺乏进取。”殷责评价道。
  宋承青撇撇嘴,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乐不思蜀?他滑下石头,殷责身边的马儿立刻垂低脖子凑了过来。
  “炽风居然没踢你,还真是怪事。”宋承青一面抚摸着马儿,一面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殷责下身。
  没有马鞍,就这么坐上去驰骋一圈,估计蛋黄儿都摇散了吧。
  殷责冷冷警告道:“收起你毫无根据的想法,别整天胡思乱想。”
  这个模样,分明就是恼羞成怒了嘛。宋承青越像越觉得可能性非常大,但面对殷责冷厉的目光,他还是乖觉地避开了。
  炽风仰天嘶鸣一声,扬起四蹄飞快消失在了视线中。
  宋承青长叹一声:“我终究还是失宠了。”
  自从殷责来到天河谷,身上的生气就吸引了无数生灵,宋承青都不知道应该吃谁的醋。
  是夜。
  雪亮的闪电划破夜幕,雨珠倾盆落下,借着一刹那的亮光,黑影倏然而至——
  !!
  宋承青霍然睁开眼,背上一片黏腻,冷汗仍在不停地冒出。殷责坐起身,见他面如金纸,双手交握在喉咙处,大口而急促地唿吸着,显然被梦魇吓得不轻。
  “宋承青?醒醒。”殷责把他揽进怀里,手掌拂开刘海贴在了汗涔涔的额上,触手只觉一片滚烫。“你发烧了,这里有没有药物?”
  宋承青惊魂未定,听到他的话,半晌才回过神来,干涩道:“没有。”
  殷责立刻翻身下床:“先喝点水吧。”
  水囊就挂在衣架上,殷责从取下到转身不过短短几秒的功夫,宋承青就穿戴整齐了。见状,殷责不悦道:“你在生病,打算去哪儿?”他可不认为宋承青这一趟是回城看病。
  宋承青脸色比刚才好了不少,但还是显得没有血色,整个人似乎笼罩在了莫名的不安中。他弯下腰穿鞋,道:“我有种不好的感觉……”
  “那只是一个噩梦。”
  宋承青没有停下动作,淡淡道:“不是。因为我们从不会做梦。”
  殷责缓缓皱起了眉头。
  ……不是梦,难道是预知?
  他们来时除了一些随身物品之外什么也没有携带,倒是方便了宋承青离开。他穿好鞋后就跪在床前,从床底下掏出了一口大箱子,当着殷责的面打开,挑了几样东西收在身上。
  虽然不知道宋承青究竟“梦”到了什么,但他此时的举止无疑是铁了心要离开,殷责不由在心里叹气。
  那个梦如此可怕,现实想必也危险重重,宋承青还发着烧,自己怎么也不可能任由他独自离开。
  宋承青见他开始收拾物品,抿了抿唇,有些诧异:“其实你不用……”
  “等你退烧了再说吧。”殷责淡淡道,“还有,关于你做的那个梦,我要知道所有细节。”
  此时已经接近凌晨一点了,借着明亮的月光。回时的路并没有比来时难走,二人很快就出了河谷,扒开树枝,露出藏在隐秘之处的悍马。
  殷责发动汽车,宋承青飞快往嘴里塞了颗自制晕车药,改装过的悍马一骑绝尘,载着二人向西南方向驶去。
  殷责一面操控方向盘,一面听宋承青叙述他的梦境。
  寥寥几个画面,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价值,无非和普通人的噩梦一样,充斥着黑暗、风雨、以及随时跳出的邪恶身影。
  宋承青闭着眼,努力感知着心头那股奇妙悸动的来源。
  ……没有。
  还是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
  明明在山上还感知到了,为什么现在突然就消失了呢……
  是“它”不愿意让自己涉险吗?
  宋承青咬咬牙,毫不犹豫地下定了决心。他再次闭上眼,放空一切……
  驾驶座上的殷责停下了车,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宋承青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巫力几乎外放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如一缕缕丝线将他整个人裹在了“茧”中。
  ……他快要脱力了。
  脑中忽然浮起这个念头,殷责无师自通,将手伸进“茧”的中心,右眼生气顺着手臂源源不断地汇入宋承青体内。
  生气如一把钥匙,打开了宋承青苦求不得的禁区。
  他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了无数的脉络,绿的、褐的、灰的……那是虞夏神州大地的所有山水地脉走向,连接无数生灵的意识。
  宋承青第一次来到这个领域。
  只有沟通了建天木的人,才能接触到的新层次。
 
 
第一百五十章 花神
  无数光点从宋承青身上逸散,浩浩荡荡奔赴四野,殷责屏息注视着这一切,其中一个光点飘到他面前,他毫不犹豫地听从了心底的直觉,伸出手,无师自通地将光点纳入掌心。
  触碰的一瞬间,殷责脑海中霍然闪过一幕幕陌生的画面,碧蓝的天空,一望无际的草原,悠悠和着歌儿的牧民……
  这是什么?……它的记忆,还是正在发生的事情?
  宋承青此时已经如入无人之境,对外界之事一概不知,无法告诉他答案。
  它流入溪川,鱼儿雀跃出水;它停在树梢,枯枝抽出新芽;它卧倒花丛,蜂蝶翩迁起舞;它倏然分散游走,复又汇聚成河,最后只剩下了一小股,轻快融入奉京的土层,附在了研究所地下深处的那一棵巨木上。
  绿叶黑华,生机盎然,平静清澈如包罗万象。
  巨树的苏醒如掷入水中的一粒石子,虽能泛起几圈涟漪,但对宽广的河流而言却不痛不痒。
  焚春撩起眼皮,舔了舔唇上残留的血迹,有些惊讶亦有些怀念,道:“想不到这世上还有建天木,能和建天木沟通,这人倒有几分本事。合该为我等所用。”
  天烬漠然道:“他不会。”
  焚春故作诧异:“莫非他就是你的缘星?”
  明知故问。天烬不再开口,比以往暗淡了几分的龟甲却透露出主人此时的不平静。
  阿青果然比他聪慧,竟然也能沟通建天木了。
  可惜,建天木已有主,否则……
  天烬拨弄龟甲的速度越来越慢,唿吸几近全无,长发徐徐垂落两侧,衬得那张脸愈发雪色逼人。
  焚春素来好渔色,即便知道他于已方有大用,也不想放过到手的美人。何况天烬就算生气又如何,他们有千百种法子可以让他妥协,若天烬实在不愿意,他们也不是非得保留“工具”的思想……
  焚春扭着尾巴凑过去,玉手拢起天烬如瀑黑发,道:“左右你也是孤苦命格,何不与本座共享极乐?”
  天烬已然入定,但对外界发生的事情并非毫无知觉。
  焚春瞧着他长眉微蹙的模样,越看越觉可口,想也不想地挑起天烬下颌,柔情款款地吻了下去……
  ——
  笼罩在宋承青周身的丝线松开,茧被打回原形,宋承青徐徐睁开眼,转头看向一脸关切的殷责,着急道:“快开车,去茂雷!”
  殷责一声不吭地发动车,飞快地驶向合安市。
  幸好合安离这里不远,二人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夜半的宝镜山只有几星灯火,山脚下的值班室里,保安正趴在桌上唿唿大睡。
  殷责停好车,二人抄了近道,不一会儿就到了上次降雷的方位。
  天女花树叶落花散,枝干上还有不少新鲜划痕,怏怏垂着身躯,已经无力再守护入口。
  宋承青脸色一凛:“有人先我们一步进去了。”
  二人对视一眼,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毫不犹豫地循着上次的路线进入宝镜山的二重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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