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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夜色献吻(玄幻灵异)——而苏

时间:2022-04-30 11:03:17  作者:而苏
  正当两个人说话的空隙,艾琳娜已经端着一张银质的托盘,来到彦昭面前。
  新鲜的牛扒和烧鸡,旁边还有一杯红酒一样的饮料,虽然分量不算多,但是在饿极了的彦昭眼里,这简直就是狄俄尼索斯布施下的恩赐!他在看到这些食物的时候,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毫不犹豫地坐在桌前大快朵颐。
  高热量的东西进入胃部,整个人如同泡在温泉里,直到这个时候彦昭才觉得自己真正活了过来,血液流通到四肢,每个毛孔都舒张开来,甚至产生了一种脚踩浮云的幻觉。
  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盘子中的食物已经所剩无几,鸡骨头被剔得干干净净,杂乱摆在餐盘周围,牛扒整张都进了他的肚子,手上的刀叉却几乎没怎么被动过,彦昭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吃相有多狼狈。
  脑袋上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
  遭了,怎么可以在陌生人面前表现出这副失礼的样子,悔意滔天而来,架在他的脖子上,让彦昭几乎无法抬起头来。
  他想起司麒说过的话:“彦昭,你吃东西的样子像一条下贱的流浪狗,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家会养出你这么个无法控制食欲的怪物。”
  怪物…… 他不想在这么仁慈、施舍给他食物的神父先生面前出丑。
  “哈哈哈哈!”
  衣角被人扯住,下一秒,艾琳娜已经笑倒在彦昭的怀里,女孩天真的笑颜让彦昭更加无地自容,他不停地道歉。
  “对不起,神父先生,对不起……”
  “亲爱的,你真可爱。” 艾琳娜顺着他的腿爬到彦昭的身上,她扯着彦昭的衣领,在他的左脸颊上亲了一下,又扭头对着面前的神父道,“劳伦廷,我喜欢他。”
  “艾琳娜,从他身上下来。” 被称呼劳伦廷的神父先生开了口,他的面上没什么笑意,然而语气却也称不上严厉。
  不过,艾琳娜在听到他开口的时候,还是撇了撇嘴巴,万分不情愿从彦昭身上爬了下来。
  彦昭突然被人亲了脸,一时间也愣住了,讪讪道:“没关系,艾琳娜还是小孩子。”
  “呵。” 神父先生的嗓子里发出一声冷笑,不过很快又重新恢复了礼貌的笑容,“如果你吃饱了的话,我不介意留人在这里住一晚上,毕竟已经这样晚了,而外面又很冷,相信你也没法在这个时候动身回家。”
  “是的,先生,如果能这样的话就最好了。” 彦昭再次感激神父先生的仁慈,不但没有在意他粗鄙的吃相,甚至还愿意让他在这里留宿。
  “会有修女带你去房间。” 劳伦廷的话音落下,一个穿着黑裙的修女已经出现在教堂侧门的门口。
  彦昭不好再多做打扰,于是转身跟上修女向后院走去,外面的温度仍旧很低,但也许是吃饱了的缘故,彦昭不再觉得这寒冷难以忍受,他一路跟着修女穿过装修堂皇的走廊,来到后面一座阁楼里。
  修女手中提着一盏灯,全程保持着沉默,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而直到抵达彦昭今晚将要暂宿的房间,他才看清那修女的脸,不知道为什么,那修女脸上是一片惨白,她看向彦昭的目光中带着莫名的畏惧,这让彦昭感觉非常匪夷所思。
  “谢谢你。” 他礼貌地道了谢。
  那修女欠了欠身子,没有说话,低着头就要走。
  鬼使神差的,彦昭叫住了她:“等等,女士。”
  那修女停在原地,手里提着的灯微微打颤。
  彦昭更加奇怪起来:“你在害怕吗?”
  那修女摇了摇头,很快迈开步子,消失在走廊尽头。
 
 
第4章 4
  后半夜的梅里德尔大教堂,烛火彻夜未眠,燃烧在礼拜堂的四周。这间教堂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修建它的时候,电灯还没普及,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即便如今电力已成为人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梅里德尔教堂仍在使用蜡烛和油灯作为照明。
  一个身披白袍的男人坐在管风琴前弹着巴赫的咏叹调,修长苍白的手指划过琴键,流淌出如丝绸般华美肃穆的乐曲。穿碎花裙的女孩站在他旁边,把玩着手中的耶稣受难像,轻声哼着调子。
  “他说上帝,劳伦廷,你听到了吗?” 艾琳娜笑起来,笑声是小女孩独有的那种天真甜美,如果不听她接下来说出的话,任何见到她笑容的人都会觉得她像个天使,“上帝又是个什么样的家伙!愚蠢的人类总是寄希望于那个虚伪的老头,倘若他真有那么仁爱,那么多苦难又是从何而来?”
  咏叹调戛然而止,男人从管风琴凳上走下来,他将女孩手中的耶稣像抓过来,重新摆到桌面上去,颇为头痛地闭了闭眼:“艾琳娜,你答应过布莱克神父不去乱动教堂里的东西。”
  女孩撇了撇嘴,轻巧地说道:“他时日不多了。”
  “人类的寿命本来就如此短暂。”
  “上一次见他,他还是那个恋 tong 癖老头手底下的一名普通修士。” 艾琳娜回忆起多年前的往事,总算没再将注意力放在那些宗教摆件上。
  劳伦廷望向窗外,黎明快要到来,天际线的位置开始泛起一圈青白色,是时候离开了,不过,在离开之前,他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交代。
  “蕾拉。” 他叫来了那个守夜的修女,“我想你应该没有跟那个叫彦昭的男孩说些多余的话吧。”
  修女垂着头,轻声回复:“没有,大人。”
  劳伦廷点了点头,拢了拢白袍,向门外走去。
  艾琳娜跟了上去:“一个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吸血鬼,劳伦廷,你不打算带他回庄园吗?要知道最近外面的风声可不好,陌生的吸血鬼出现在我们的地盘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
  话音消失在空中,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那个高大的男人和身边的女孩都不见了,只剩下两只蝙蝠消失在黎明之前最后的黑暗中。
  修女蕾拉抬起头,缓缓将教堂的门关上。
  清晨如约到来,在下过雪之后的第二天,太阳都好像比平时更加明亮,梅里德尔大教堂也将迎来圣诞日当天的弥撒。
  布莱克神父咳嗽了半宿,他太老了,再不能像年轻时那样精力十足期待每一场弥撒,只能在寒冬中辗转反侧,揉着自己疼痛的膝盖和太阳穴,一直熬到天亮。蕾拉敲响他的房门,走进去,替他准备好弥撒要用的东西。
  “那位大人昨天晚上造访了教堂。” 她说话的声音仍旧很小,但比在那群吸血鬼面前要自如很多。
  “是的,我听到了管风琴的动静,除了公爵大人,还没有哪个人能奏出这样动听的音乐。” 布莱克说着又咳嗽了两声,他看向窗外银装素裹的世界,没由来叹了口气,目光深远,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蕾拉收拾东西的手一顿:“除此之外,昨天还有一个男孩造访了这里。”
  “哦?”
  “也许是刚成年的亚裔,不过,我看不出来他的身份,那位大人让我将他安置在客房,借宿一夜。”
  老神父点了点头,他耷拉着的眼皮里写满岁月的痕迹,像是再也没有力气去管任何多余的事,他冲着修女蕾拉摆了摆手:“既然是公爵大人留下的人,那便好好照顾吧,给他准备些早餐…… 虽然不知道身份,但保险起见,你去后厨端些肉来,前阵子不是有农户送来了新鲜的小牛吗……”
  “神父!” 蕾拉打断了他的话,她仍保持着低头的动作,捏紧的拳头却暴露了她的感情,“神父,我们不应该这样下去!这里是侍奉主的地方,怎么能…… 怎么能让那么一群恶魔来去自如!”
  “够了,蕾拉!” 老神父呵止了她的话,他再次咳嗽起来,“关于这些事情我不愿再讲,你还太年轻、太单纯,以后你就会明白。”
  修女没有再反驳,她推开老神父的房门,走了出去。
  彦昭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他睡眼惺忪,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这并不是在家里,而是在一间教堂里过了一夜,也不知道司麒发现之后会怎样。
  想起司麒,彦昭顿感不安,他出来得匆忙又迷糊,身上没有带手机,更没有跟任何人打过招呼,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司麒昨晚喝过酒,不会起得那样早,这样也许他赶回家的时候还能不被发现。
  房门再次被敲响,彦昭整理了一下衣服,将门打开,很快对上了昨天那个修女的脸。
  “早上好。” 他礼貌地打了招呼,观察着那修女脸上的表情,相比起昨天晚上那种莫名的紧张神色,她现在的气色要好很多,这让彦昭松了口气。
  那修女仍旧没有跟他说话,只是将手中的托盘送到房间内的木桌上,欠了欠身,准备离开。
  彦昭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过这位修女,才惹得她连句招呼都不跟自己打,也许是因为昨天粗鲁的进食行为吧,任何一个人看到都会觉得丑极了。
  彦昭将脑袋垂得很低,决意跟那位英俊的神父道个谢就趁早离开。
  “修女小姐。” 他硬着头皮开口,“请问,昨天收留我的那位神父先生在哪里,我想在临走的时候跟他道个谢。”
  蕾拉离开的脚步停下来。
  正当彦昭以为她不会开口搭理自己的时候,那修女忽然开了口:“那位大人不在这里,你直接回去吧。”
  走了?
  彦昭愣了愣神,只看见修女的黑色长裙再次消失在他的视野里,心中默默记下那位神父的恩情,想着过几天再来亲自同他道谢。
  雷纳尔市是一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城市,主要原因是这里的城区高度集中在山毛榉路和红月亮湾这一片,而其余的均是大片的耕地和牧场,散落着许多农户。
  清晨总是许多农户进城送货的时候,彦昭轻而易举在街边找到了准备去市里赶集的一家子,搭乘他们的车回到城区。
  幸而这里距离公寓不是特别远,彦昭赶在早上九点之前回到了公寓,圣诞狂欢过后,整栋公寓楼呈现出一种别样的安静。
  彦昭蹑手蹑脚打开 A802 的房门,想要尽快溜进自己的房间,却在推门的一瞬间看到司麒面色阴沉坐在他的床上。
  求饶的话来不及说出,一个相框已经对着他的脸飞来,彦昭下意识避开,却还是被木质相框锋利的边缘划在手背上,相框落到地面,玻璃应声而碎,发出一声尖利刺耳的噪音。
  “对不起!司麒,对不起!” 他后退两步,看着面前的男人一步一步向他逼来,“我不是故意跑出家门,我实在是太饿了!”
  然而,司麒却好像根本听不到他说话,自顾自开口问着:“你昨晚去了哪?” 他好看的五官扭曲起来,这样的表情平时根本不可能出现在那样矜贵的司家少爷脸上,然而,在面对彦昭时,他从不吝啬于展现最真实残忍的一面。
  “教堂。” 彦昭瞪大眼睛,不顾正在流血的手,用胳膊抱住自己的脑袋,“梅里…… 梅里德尔教堂!” 他惊慌失措,差点忘记了那教堂的名字。
  “为什么要去教堂?”
  “太饿了。” 彦昭还是重复着同样的话。
  这样的话语引来了司麒的不悦,他眉头蹙得更紧:“饿?你的意思是我没有给你吃饱饭吗?小狗,我昨天还特意给你留了吐司和沙拉,甚至取消了本来应有的惩罚,你却还找了‘饿’的借口。”
  彦昭被逼得无处可退,一屁股坐在地上,刚才受伤的手再次戳在碎玻璃片上,一阵钻心的疼痛,然而他却不敢表现出来。
  “司麒,我错了。” 那双鹿眼里蓄满了泪水,有疼痛引起的,也有心中恐慌引起的,彦昭只能不停地道歉,“没有下次了,真的。”
  司麒冷哼了一声,开口道:“你每次都不长记性。”
  “我真的错了……” 彦昭呜呜地哭了起来,他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果不其然,司麒并没有被他的道歉所打动,他将彦昭从地上拽了起来,一路拖到浴室去,毫不留情地撕扯掉他身上的衣服,将彦昭按到浴缸里,打开了花洒。
  冰凉的水从水管内涌出,从脑袋淋下去,彦昭浑身被剥得只剩下一条白色的内裤,瑟缩在冷水里,牙齿打颤,他已经丧失了说话的力气,只希望这一场惩罚赶紧结束。
  “我希望你能永远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不要再稀里糊涂做一些傻事。” 司麒居高临下,拽着彦昭的头发将他的头抬起,用花洒对着他的脸冲去,“司家和我养你这么大,不是为了让你去犯蠢,如果你不能克制自己,那么就需要一些方法来让你冷静下来,对吗?”
  彦昭被冰冷的水流直接冲在脸上,呛得直咳嗽。
  “说话!” 司麒怒道。
  彦昭挣不开眼,只能哑着嗓子从口中挤出一个 “对” 字。
  他是司家养大的孩子,要不然他就只会是一个由司机收养的孤儿,早在十几年前就要沦落到街头饿死。养父在世的时候曾经说过,养育之恩没齿难忘,并要彦昭在病床前发誓,一辈子都会尽力报答司家的恩情。
  他不敢说 “不对”,也不能说 “不对”。
  司麒总算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水流停下来,只剩下一个光着身子的男孩跪在坚硬的浴缸里。
  彦昭冷得发抖,白皙的皮肤也被冻得泛起粉红色,他身上唯一一块白色布料并不能起到多少遮挡的作用,隐隐露出下方的轮廓。
  司麒舔了舔嘴唇,像是揉狗一样在彦昭的脑袋上揉了一把。
  尽管这个小怪物在很多时候都不尽如人意,但司麒不得不承认,他天生长着一副勾人的面孔…… 怎么会有男人长得这么白,那皮肤嫩得跟能掐出水一样,而被他那双宝石一样的眼睛仰视着看上一眼,没有雄性不会被激起征服欲。
  司麒看向他的眼神变了。
  彦昭熟悉这样的眼神,前不久之前这样的事情刚发生过,那天晚上的记忆重新出现在彦昭的脑子里,他吓坏了,顾不得司麒还在他面前,手脚并用往浴缸外爬去,然而,很快他就被拖了回来。
  “跑什么?” 司麒蹲下身去,贴着他的脸,露出一抹笑意。
  “不…… 不要。” 彦昭挥动着双手挣扎起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用别的法子罚我都行!但是你不能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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