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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到两分钟，两人就从巷子出来了，时间短到副导演都没发现人不见。
程敛过来跟简凡辰告别后，就转身跟着工作人员往停车场走。他低着头，帽檐压得很低。不是放学时间，学校周围的人不多，但还是有一些路人认出了他。
他脚步突然顿了顿，好像想到了什么，低头跟工作人员说了一声，转身就往回走。但有粉丝突然大喊了他的名字，其他路人就都围上来了，拿出手机拍他，还有人兴奋地问能不能合影。
工作人员立刻拦住人维持秩序，把他带上了车。
车门关上，副导演问他：“你忘了什么东西吗？让他们回去拿就行。”
程敛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靠在了座位上。
副导演给他一瓶水：“你现在火了，不能像以前一样自由了，这个你要习惯。”
他往窗外望去，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工作人员都烂不过来了。
副导演认真地说：“以后你出门都得带保镖了。”
“刘导，”程敛收回了目光，拉上帘子“刚刚的素材，要剪多长时间？”
“不长，五分钟以内吧。”副导演看出了他话要说，“怎么了？有什么顾虑？”
“我给录个旁白，正片短点。”他说。
冷饮店门口，简凡辰看着停车场出口在短短几分钟内已经挤满了粉丝，不禁感慨了一下。
“明星的生活真是不自由。”
回过头，见灼已经从校门口的文具店里出来了，手上拿了个新的文件夹。
他像个刚买完文具的学生，眼神很真挚：“哥哥，用这个，那个都坏了，东西老掉出来。”
简凡辰不自觉捏紧了手中的旧夹。
见灼笑着伸出手：“给我吧，我来。”
“我自己来吧。”
简凡辰刚刚反思了一下，他的心虚其实来自于作者给他的身份。包养的金丝雀是小时候就认识的小朋友，多有罪恶感。
而他现在让人当他的助理，好一点，但没好太多，还是感觉在欺负小朋友。
心里想着不该心虚，但把书和照片拿出来放进新夹子时，他动作很快，生怕被看见。
“哥哥，你记得这些东西吗？”见灼看着他，声音很柔软。
简凡辰说：“你不要这么喊我。”
他其实也不太在意，就是不习惯。
“当时是你让我这样叫你的……”狗勾委屈上了。
简凡辰揉了揉太阳穴，故作镇定：“你一早就认出我，为什么不说？”
“我说了，”狗勾更委屈了，“但是哥哥你好像不记得，我就没敢提……”
“照片是你拍的？”简凡辰问。
“是我，一中校门太严了，后来我托了好几个人送给你。”
简凡辰俨然一副跟小朋友说话的模样，又问：“不是让你考上再来吗？”
“那一次参观日我是我们初中的记者团。”狗勾站得笔直，虽然个头高，但还是像小学生被训话一般，“而且我后来真的考上了，还是第一名考进来的。”
狗勾圆圆的眼睛里泛着冬日里的暖阳：“一中校门管得严，我也进不去，托了很多人把照片给你，也不知道几张能送到你手上。”
当时他找了认识的学姐带进去，但几次都是辗转了很久没有回音，他以为简凡辰一张都没收到。最后他决定寄过去。为了保险，还夹在了书里，毕竟送书比较安全。
“我没有食言。”狗勾卖乖。
简凡辰叹了口气，又觉得自己是恶人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之前觉得见灼眼熟了，这副乖乖狗的模样十年了都没变。
“好了好了，别搞得像我欺负你一样。”
“哥哥没有欺负我，”狗勾像是被顺了毛，一秒开心，“哥哥是保护我的那个人。”
“以后还是叫简总吧。”简凡辰纠正道。
狗勾点了点头，过了一秒突然又问：“不能叫哥哥吗？没人在也不行？”
“随便你。”简凡辰觉得，再这么纠结一个称呼，好像他心中真的有鬼似的。
“好的哥哥！”
“……”
简凡辰叫了司机来接他，顺便送见灼。
有司机在的场合，见灼还是规规矩矩地称呼：“简总，你回公司吗？”
简凡辰点了点头：“先送你去学校。”
狗勾粘人：“我没有课，我去看看简笔画吧。”
“你怎么又没课？”简凡辰扭头看他，“你毕业设计搞定了？”
狗勾得意：“早就搞定了，我在忙别的设计了。”
说起这个，简凡辰突然想起来，刚刚在冷饮店问见灼图书馆是不是他设计的。
虽然见灼没回答，但那耳朵通红的反应，已经是答案了。
“你的毕业设计是一中图书馆，对吧？”
“嗯。”见灼抿着嘴，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
当时他知道简凡辰捐了一座图书馆，就揽下了设计的活，这样也算是跟简凡辰共同完成了一个项目。
为他们共同的母校。
他忍不住又转过头问：“还可以吗？这个设计。”
“你问我？”简凡辰觉得他不该担心见灼的学业的，“谢谢你给我省了那么多钱。”
当时校长给出的就一栋普通学校建筑的预算，请不了这么好设计师。见灼这个手笔，是可以参赛拿国际大奖的水平了。
等他拿了奖，这建筑就更有价值了，也算是造福母校了。
“对了，简总你有这个嘛？”见灼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钥匙扣，上边挂着一中图书馆的小模型。
简凡辰笑着也摸出了一个：“老师给我了，他说现在人手一个，学生都可喜欢了。”
“但你是匿名设计的吧？为什么匿名？”他问。
见灼把小钥匙扣放回去：“是以协会的名义，我不想露面，太麻烦。”
简凡辰特别理解，他也不喜欢出席各种会议，但没办法，工作需要常常开会。
“那你得提前习惯一下，以后还得巡回演讲。”他知道以后的见灼肯定是公众人物，世界各地演讲、演讲、专访，一个都少不了。
见灼思考了几秒，转头认真地看向他：“简总，那我能请你去看我演讲吗？我最近可能要参加个峰会，是我第一次公开演讲。”
“什么峰会？”
“建筑明日之星。是个全球峰会，我有点紧张。”狗勾表情小心翼翼，求助一般的眼神。
“建筑明日之星？！”简凡辰记得，原文里见灼就是拿了这个大奖，然后一夜成为建筑界最炙手可热的天才青年建筑师。
“去！”简凡辰信誓旦旦，“我陪你去。”
必须去。其他三个男主的事业线都上正轨了，这是最后一个男主。
狗勾：O(∩_∩)O
车子停在公司大厦正门时，见灼的手机震了一下，跳出了一条热搜推送。
看见了标题，他的目光就暗了下来。
“怎么了？”简凡辰下了车，回头问。
“简总，你先上去，我打个电话。”
他拨通了程敛的电话。
“热搜怎么回事？你没处理？”
那头顿了顿：“什么热搜？”
听对方的语气，像是毫不知情的样子。
“我来处理，你别插手了。”
挂电话前，他又补了一句：“我说过让你离他远点。你最好祈祷这次平安度过。”
第59章 J神掉马
一条【程敛路透】的热搜挤上了前十。
照片视频里, 程敛和一个男生坐在冷饮店里聊天，周围是《天籁》摄制组的工作人员。
程敛的高级脸在这两天已经上了不少热搜了，各种营销号跟风蹭热度, 他一夜之间几乎成了顶流。但是这个在他对面的男生, 竟然丝毫不逊色。
【程老板在哪！那个小哥哥是谁啊？】
【不是素人吧？好好看啊】
【报！天籁外拍程敛去了一中, 这是一中门口冷饮店】
【你们注意看程老板眼神！绝了】
【所以程老板跟这个小哥哥是什么关系啊？】
【听说这一期外景是要拍初恋, 卧槽不会吧这是程老板初恋？】
【我姐今天路过看到了, 好像有两个素人一起拍的】
【五分钟内，我要这个小哥哥的所有信息】
程敛刷了一下微博，视频里他看简凡辰的某个眼神, 不到一秒的时间，但却被被反复剪辑。而且明明是三个人在场，这个刁钻的角度却只拍到他跟简凡辰。
他看出视频和照片拍摄的角度是在店里，就是工作人员拍的。节目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 没有领导的指示, 没人敢放出这些物料。
刚刚在巷子里, 见灼找他说的就是这件事。
“你要敢把他推上风口，”见灼目光犀利, “后果自负。”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 这个视频里居然只有两个人, 而且被水军带了节奏。
他抬起头看向副导演, 冷言道：“我说了我录旁白, 不要炒作简先生。”
副导演正在手机上汇报工作，闻言看了他一眼，并不意外。
他见过那么多新人, 程敛是最有潜力的一个, 虽然不太懂人情世故, 但这不妨碍他成为节目的流量担当。
副导演笑了笑：“你放心，我们在控评，这是给下一期在预热，点到为止。”
“如果你们执意这么做，我退赛。”程敛深知网络舆论的力量，从来没有什么点到为止。
退赛这个威胁其实让副导演愣了一下，哪个艺人会赌上自己的大好星途？但是转念一想，程敛本来就不按一般套路出牌。昨天的比赛播出之后，据说已经有很多代言找上门了，还有几家头部大公司想挖他，这个时候如果真要退赛，虽然对他个人发展不利，但节目的损失更不可估量。
而且，他看出来了程敛对那位简先生的态度不一般，特别在意。
“程敛啊，你别太意气用事，别冲动，先喝点水。”副导演咧嘴笑，给他把瓶盖拧开，“你听我说，这不是一件坏事。待会儿我们就把见先生的图也放出来，谣言就会不攻自破了，你还是热度榜第一。”
“马上撤，不撤我现在就退赛。”程敛没接他的水，语气越来越不好惹。
副导演只好把盖再盖上，改变了策略。
他清了清嗓，才说：“程敛，照片已经发出去了，现在撤了你想过是什么后果吗？多少对家在盯着你？现在撤了，给黑粉留下多少把柄你知道吗？到时候你别说保护别人了，你自己都保护不了。”
程敛不说话了。
简凡辰回办公室的路上，发现有员工在偷偷瞄他，但他一问又没人敢说话，一个两个都在认真工作的样子。
他觉得可能是他今天穿了卫衣，没穿西装，员工不习惯。
但是卫衣穿着真的很舒适，他今天不想换衣服。
怪不得见灼那么喜欢卫衣，他想。
简笔画在玻璃缸里散步，简凡辰开门进屋时，它懒洋洋地转头看了他一眼，回过头继续高傲地散步。
简凡辰觉得简笔画最近对他有点冷淡，反而是更喜欢见灼。
见灼不知道从哪给它弄来了新的龟粮，把它的口味都养叼了，现在非那种龟粮不吃。这两天网购耽误了，小安给它换了以前的粮食，这厮似乎在闹绝食。
简凡辰到玻璃缸旁看了一眼：“呵，一口都没吃？”
不知道物流还有多久，他担心这家伙真的饿死，就把它从缸里拿出来，试图诱惑它吃粮。
但是龟和人一样，品位一旦上去，就很难再将就了。
简笔画死活不肯吃，犟得像一头牛。
简凡辰突然觉得，这家伙现在真的只有见灼能管它了。
在他思考着要不要把简笔画过继的时候，小安打来了电话。
“老板，你回到公司了吗？”声音有点急。
“回到了啊，刚到。”简凡辰还在逗简笔画。
“那……见助理呢？”小安试探。
“他好像在楼下打电话吧，怎么了？”简笔画爬到了它手上。
“您看热搜了吗？”小安再试探。
“热搜？没看，怎么了？”
“你们今天是不是遇见程助理了。”
“对啊，你怎么知道？你到底要说什么？”简凡辰第六感告诉他，小安问题这么多的时候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你们上热搜了。”
“哦，我们也上了？我们就是陪衬，主要是程敛。”
“不是……老板，见助理是J神这事儿你不知道吧？”
简凡辰：？
程敛路透的热搜刚上榜首没多久，另一条相关热搜也爆了。
#J神首次露面#
【我的天！J神这么帅？！】
【艹这是J神？我不信！】
【智商颜值是怎么统一的？柠檬树下我和你】
【J神！我偶像！啊啊啊啊啊此生无憾】
【家人们，这是c大校草！建筑系的！应该没错了】
【J神居然和程老板同框？妈啊两个顶流吧】
J神，建筑界最出圈的大佬，少年天才，年仅21就成为了普奖唯一30岁以下的获得者。众所周知，普奖是世界公认的最权威的建筑界大奖，没有之一。
近几年他设计的大剧院、图书馆、展览馆成为了好几座城市的旅游地标，都是教科书级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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