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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嫌弃omega的一生(近代现代)——叠叠

时间:2022-05-01 08:53:43  作者:叠叠
  “你这血流得也太多了,前面路边有家小诊所,先去那里包扎一下。”说着便扶着我去打车。
  “你把相机给我吧,那里面的内容不能爆出去,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他是个好人,但我必须要把相机拿过来。
  他转过头正视我,“这里面的内容对我很重要,不能给你。”
  可那内容对我也同样重要,他不愿意给那我只能另想办法。
  “送你到诊所后你自己可以吧。”他边招手拦车边问。
  趁着这个空档,我把手伸向了他的背包,可被他轻松躲过。他把背包带紧了紧,语气不似刚才温柔,“你别这样,我不会给你的。”
  我没办法,抓住他的背包带朝四面喊:“来人啊!抓小偷!快来人啊!”
  “你……”他被气得不轻,“你”了半天也没能“你”出来。
  我不是个好人,但我把相机拿回来,我会尽力补偿的。
  已经有很多人看了过来,我更加无耻的大力拽着他大声叫喊。
  有人见义勇为朝这边跑了过来,他甩开我的手扯过书包拔腿就跑,我抬脚马上追上去。
  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出事,否则云湛所做出的努力全都功亏一篑了。
  每踏出一步,身体撕裂般的疼痛就席卷全身,但我只能忍受着,只要相机能毁,所有的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追着他来到湖边,和黄昏不一样,现在湖边静悄悄的,没有几个人,我穿过长亭拦在他面前,二话不说就去抢他的包。他奋力挣扎着,但又怕伤害到我,动作只能小心翼翼的。
  “对不起,但你必须把相机给我。”我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
  挣扎间我们离湖边越来越近,我只能奋力扯着他的背包带,祈祷能从他手里抢过相机。
  背包拉链被我俩扯开,相机从里掉了出来,哐当一声,碎了。
  我蹲下身去扒拉里面的胶片,可他又把整个机身夺了过去,他急了,不再对我手下留情,在我再次缠上去前他用相机砸了我的头。
  我变得晕晕乎乎起来,只想着不能让他走,背包带还挂在他身上,我只能用尽全力拽着,刚开始他挣扎得厉害,慢慢地他反应慢了下来。我晃晃脑袋才发现,背包带竟是卡在他脖子处的。
  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盯着我,我一害怕就松了手,他踉跄着没拿住相机,相机掉在地上,我从里找出胶片,用力毁坏后又把它扔进了湖里。
  等我反应过来时,身旁已经没了那人的身影,剩下的只有湖里面的扑通声,他在求救,我晃着脑袋尽量使自己清醒,趴在湖边,我朝他伸出手。
  “快……快抓住我……的手。”
  可他没能抓住,我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湖中,湖面又恢复以往的平静。
  身后传出女人的惊叫:“杀人了!快报警!”
  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眼睛再也睁不开,摸索着找到接听键,云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没在家,去哪了?”
  “云湛……我……我杀人了。”
  “你在哪?”云湛的声音透露出焦急。
  真好,云湛他会为我担心。
  “你就……不用过……来了,不会牵连到……你的,你放心。”我笑着回他,“有你在,真好。”
  “快告诉我地址,我马上过去!”
  “你放心,体内的……钢钉我会解决,那东西你以后在想办法吧,我帮不到你了,明天……你就安心出国。”
  那头安静下来,我知道他听见去了。
  “对不起,是我没用,没帮到你。”最后一句话说出口,我把手机丢进了湖里。
  钢钉藏匿的部位我都知道,强打着精神我用手一个个的把它们从我身体皮肉里抠了出来,身体心里都已经麻木,没有丝毫疼痛,剩下的是无边的愧疚。
  那个栀子花味的Omega,他那么好,而我却杀了他。
  随着警笛声停住,最后一颗钢钉也入了湖。
  血泊中的我闭上了疲惫的双眼。
  妈妈,那月,栀子Omega……我来偿还你们了。
  云湛,再见了……
 
 
第十二章 出狱
  ========================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我没死,被救了回来。
  病床旁坐着一个穿警服的男人,见我醒了无比激动,连忙起身按我我床头的按钮,我挣扎着想要起身,但被按回了床上。
  警察有些凶,手劲有点大,给我疼得直皱眉。
  “不许动,好好躺着,医生马上过来。”警察脸冷,语气更冷。
  我没敢乱动,按他要求好好躺好。
  医生很快赶来,对我进行了各方面的检查。
  检查结束,那警察问:“怎么样医生,他能接受审讯了吧。”
  “没什么大问题,注意时间不要太长。”
  医生离开后又进来一名拿着记录本的警察。
  没半点拖沓,上来就问:“姓名?”
  “唐沅。”
  “年龄?”
  “十八。”
  “与死者关系?”
  “不认识。”
  “因为什么起争执,又为什么杀了他?”
  “因为看他不爽,他给我拍的照片我不满意。”
  “就因为这个你就杀了他?”警察脸色越发难看,眼神里压着的火总让我觉得他会上来捏死我。
  “嗯,就因为这个。”我面无表情认真回答。
  负责记录的警察被我气得不轻,停下笔望向我:“你才多大就这么残忍,你怎么下得去手……”
  话没说完就被询问的警察打断,那警察便闭嘴不说话了,手上的笔又重新动了起来。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我一五一十把细节全交代了出去,当然我交代的内容全是我想要交代的。
  盘问结束,我被要求不能出病房。
  病房门口守着人,即使我想出去那也得有能力才行。
  第二天,自称是我律师的人进了我病房。
  “我叫徐岩,是你的辩护律师。”徐岩直奔主题询问了我很多问题,我的回答和之前跟警察说的一样,他显然是不信,眼神越过电脑射向我,语气淡淡道:“只交代这些?”
  我被他那眼神看得背后一凉,“只……只有这些,别的没了。”
  “OK,可以。”
  他收好电脑,临走前问我:“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我被这问题问的有点懵,杀人除了偿命,还有其他的结果吗?
  许是看出我的疑惑,徐岩又说:“死罪,无期,有期,无罪只需看你意愿。”
  我半天没回答上,他也没耐心等,丢下一句“开庭之前告诉我”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还在他那番话里没反应过来,是谁替我请的律师,又为什么要帮我?
  这个问题直到开庭我都没能得到答案。
  开庭前我再次见到徐岩,告诉了他我的想法。
  老天没收我的命,我就不想去死了,云湛已经出国,无罪释放又去与蒋家人纠葛么,不可能。
  无期意味着永远在铁门铁窗里生活,永远也见不到云湛,我不想要这结果。
  所以我选了有期,多少年不在乎,有点盼头就行。
  徐岩:“确定了?”
  “确定了。”
  “行。”
  犯罪自然该接受惩罚,但我自私,只想要对自己有利的。
  我死后应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但现在先允许我再存活一段时间,我还喜欢这个世界,不想离开。
  法庭上徐岩巧舌如簧给我脱了一项又一项的罪,尽管证人拿出了我勒人脖子至使受害人站不稳跌入湖中的视频证据,他都用他那张嘴硬生生给我掰成正当防卫。
  很多从他口中叙述的事,我自己都不知道,他编撰故事的能力实属一流。
  最终一锤定音,我被判处有期徒刑八年。
  我欣然接受了这个结果。
  被带走之前我问了徐岩为什么帮我,他只回答四个字。
  受人所托。
  也许是云湛吧,我这么安慰自己。
  自此,我入狱服刑。
  -
  监狱里Omega罪犯很少,大多都是犯了点小事的短期有期徒刑,像我这么大罪时间这么长的还是有史以来第一个。
  因此我也成了监狱元老级别的人物,迎来很多人也送走过很多人,每个出狱的Omega都会面带惋惜的跟我说一声加油,其实我想告诉他们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不用那种可怜的目光看我,想想后就又算了,人家好意的鼓励,拂了倒显得小气。
  入狱第六年,我因表现良好被减了刑。
  比原来早两年出狱。
  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现在轮到我先走,我大概能理解先前的人对我说的话了,我效仿他们对恭喜我的狱友一一说了加油,这不是好意的敷衍,确确实实是真情实感,之前是我误会了他们。
  也是,我从来就是自私的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事还少么。
  出狱这天,狱警林哥送我到了大门口,我朝他道了谢,他看着空旷的大门口,叹息了一声后从兜里掏了几张钱给我,“拿着打车回去吧。”
  我朝他鞠了一躬,“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
  他欣慰地拍拍我的肩,“以后走好路,别把路给走岔了。”
  “好。”
  铁门关上,我被隔绝在外。
  清晨的燕都天气阴沉,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薄雾,不多时,头上的发丝就被润湿了,我用手胡乱抹了抹攥着手里的钱去打了车。
  司机问走哪,一时间才发现我在外面是没有家的,愣怔好一会,直到司机再一次提醒,我才把脑海中的那个地址报给他。
  司机很健谈,知道我刚出狱后就一直在介绍着近年来燕都的各种变化,对于整座城市我本就不熟悉,如今的变化对我来说也和前些年没什么不同。
  两个小时后,我在南城路13号下了车,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人烟稀少的南城公寓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人头攒动的繁华商业街。
  唯一熟悉的一小点地方都变得陌生,曾经生活的痕迹也被抹得干干净净,我好像从来不曾存在过。
  公共电话亭伫立在路边,我用打车剩下的钱拨出那段烂熟于心的号码,可惜机械女音告诉我那是一个空号,让我查证后再播。
  思虑再三我还是把最后的拨打机会给了那个很短的号码,那边接的很快,几乎是嘟声还没消就被人接了起来。
  “这里是蒋家公馆,请问你找谁?”
  张姨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喂?”我没回话,那边又喂了两声。
  我把电话拿稳,压制住声带的颤抖说:“张姨,是我。”
  “小少爷!”张姨似乎是受到了惊吓,音量一下变大了不少。
  电话里传出一道很小的声音,似乎是在跟张姨讲话,我听到张姨回那人:“没谁,打错了。”
  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也识趣的没再出声。
  不多久,张姨的声音重新响在耳边,“小少爷,你出来了?”
  “嗯,出来了。”
  张姨接电话的时间有限,我没做寒暄,直接说了我的目的。张姨听了连连说知道,让我去广场等她。
  我让张姨给我带点打车费,张姨也连连答应。
  挂了电话我拦了辆车就往广场赶去。
  我到的时候张姨已经在广场边等着了,她四处张望的身影已经佝偻不已,头发也已经花白,就六年的时间,我几乎快认不出她了。
  下了车张姨也没能认出我,她看了我一眼后又迅速挪开目光看向另一辆车辆。
  我走到她面前朝她摇了摇手,喊了声“张姨。”
  张姨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了很久,似乎确定我是唐沅了才立马从兜里拿出钱递给司机,边给边道谢:“麻烦你了师傅。”
  这一瞬间,我眼睛酸痛。
  “谢谢你张姨。”我不敢靠近只能站在原地道谢。
  她一步步靠近我,眼里含着泪花,说出的话也是颤抖着的,她说:“小少爷,你变了好多。”
  我朝她笑:“张姨也变了很多。”
  她的时间不多,没跟我说太多话,只把我要的东西递给我,“小少爷,看看是不是这些?”
  张姨做事比谁都细心,我随便翻看了看,所有的东西都在,一件也不少。
  走之前张姨又塞给我一张卡,她眼眶红红的叮嘱我:“这里面钱不多,你拿去吃点好吃的,别饿着自己,一定要好好生活。”
  这一刻,我眼睛更酸了,有种想哭的冲动,但我还是忍了下来,笑着跟她说了再见。
  循着记忆,我回了曾经和我妈住过大棚的地方,在附近租了一个房间,房间很小,厨房卧室厕所全挤在一起,不过好在便宜。
  收拾好一切天已经完全黑了,我拿着手电出门去寻吃的。这边工地很多,饭店不少,随便找了一家店点了碗炒饭应付着,老板把饭端上来时问了一句:“新来的啊?”
  “嗯,刚搬来。”
  “我说怎么这么面生,还长得这么白白净净的。”老板哈哈笑出声。
  在老板回厨房之前我叫住了他,他一脸疑惑看向我,等着我说接下来的话。
  “你这店里招人么?”我问。
  老板看了我好半天才说:“招,明天来试试。”
  “谢谢。”
  眼前的炒饭更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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