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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活命,快结婚(GL百合)——亭亭而立

时间:2022-05-02 17:19:43  作者:亭亭而立
  “算了,柳公子你就不要过于自责了,我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听何青青这么说,左右心里好受一点,柳烟寒点了点头:“说得也是,好在这次马前辈没事,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她移步到炭盆边与何青青并肩而坐,拿起地上的火钳拨弄了一下盆里烧得猩红的炭火。
  一阵忽明忽暗的火星子袅袅升起,带起一阵青烟,将周围烤得更加暖和,橘红的火光映照着两人的脸庞。
  一直在旁静静听众人说话的六儿,这时,若有所思地瞅着眼前这两位俊秀公子。
  他先前一直对俩人的身份有所怀疑,总觉得有些面善,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再加上亲眼见到,这位柳公子一手神乎其神的医技,他现在更加确定,此人并非是个好赌的纨绔子弟那么简单。
  于是按奈不住心里的疑惑,开口问道:“柳公子,六儿心中有些疑虑,不知当讲不当讲。”
  正在搓手烤火的柳烟寒听到六儿这么一问,抬起头,瞥了一眼眼前这位少年。
  身边的何青青也不解地抬眸看了看六儿一本正经的样子。
  忍不住又要揶揄他两句:“你这小屁孩儿,一天天事怎么这么多,什么当讲不当讲的,有话就快说,有事就快问。话说半句、藏半句的毛病是跟谁学的?还没长大就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小心提前变小老头。”
  “你……”眼瞅着自己又被这位牙尖嘴利的何公子取笑了,不知与他是不是八字犯冲,真是一张嘴就气得人牙根痛。
  “算了……别闹他了……”柳烟寒用胳膊肘轻轻拐了拐身边的何青青,不动神色地打着圆场。
  “你有什么疑虑,尽管问吧!”
  六儿思忖片刻,一脸郑重地问:“敢问柳公子知不知道林峰山辛夷谷?您又同辛夷谷掌门鹤梅医圣是何关系?”
  忽然听他这么说,何青青与柳烟寒先是相视一觑。
  倒是何青青脑子飞快旋转,想着随意说两句什么,将人搪塞过去。
  柳烟寒拍了拍何青青的肩膀,示意稍安勿躁。
  她轻轻笑了笑,自知方才抢救马郎中的时候,自己身份已然暴露。
  于是,如实相告:“六儿,实不相瞒,我是辛夷谷弟子,鹤梅医圣正是家师。”
  “哦!”
  这时,六儿方恍然大悟地感叹道:“我说难怪呢!你这一手续脉术如此娴熟,如不是辛夷谷的弟子,其他人等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到的。”
  说着,他又指着何青青问道:“那既然你先前身份是假的,那这位何公子呢?也是你辛夷谷门下的弟子吗?他即是修习医术之人,为何会知晓那么多赌道上刁钻诡谲的技法?难不成你们辛夷谷的弟子都这么不务正的吗?”
  何青青赶着为自己正名:“哎……你个小毛孩,我可没说我是辛夷谷弟子,好不好!你可不要上赶着帮人家乱认徒弟。”
  “你……难道不是辛夷谷门下弟子?”六儿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何青青一番。
  他疑惑地问:“那你怎么和柳公子混得这么亲密无间?搞得旁人还以为你们师出同门呢!”
  “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何青青拍了拍心口,意正言辞地说。
  “一开始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姓何,赌仙何祖公后裔,辛夷谷弟子都姓柳,我姓何,哪门子来的同门弟子?真不知道你这小脑瓜子是真笨、还是伶俐!”
  “她的确不是我辛夷谷门下弟子……”柳烟寒也在旁应证,思量一下说道:“她……她是我的友人。”
  何青青还不忘给六儿泼点凉水。
  “听明白没?你这稀里糊涂的小脑瓜子就不要学人明辨因由,自作聪明了。”
  越是听她俩这么说,六儿是越发想不明白了,这俩位贸然出现在师父身边,所为何图?总不会是出于对师父医术的仰慕之情吧?
  心下想了想自家师父那副穷困潦倒的模样,又顽固又暴躁的脾气,身上只冒出一层鸡皮疙瘩。
  他暗自揣测:“辛夷谷弟子各个医术高明,哪里需要仰慕师父那个老顽固?”
  想到此处,六儿心里不禁打了个激灵:“完蛋,莫不是二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于是做出一副可怜无助的样子,连连推脱说:“两……两位公子刻意隐瞒身份来到杏岗镇,不会只是为了讨个药方那么简单吧?”
  “你们也看到了,我师父他……他就是个穷酸老郎中……”
  一边说着,六儿一边指着穷图四壁的寒酸医馆,可怜巴巴地说:“这些年师父他沉迷耍钱,已经输得穷途末路,家里连饭都吃不上了,你们若是想在他身上打什么注意,我劝你们还是趁早收手。”
  “我们……我们真的是穷得什么都没有啊!”说着,六儿的一张小脸苦成了黄连。
  “啧、啧、啧……看你那副小心眼的样子!”何青青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咂舌。
  “你这毛头小子就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告诉你,我同柳公子二人行事光明磊落,一早就告诉你师徒二人了,我们到此处就是为了帮友人寻救命药方的,你爱信不信,反倒是你家烂赌的师父,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脱,甚至坑骗我二人,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如此。”
  “这……”听何青青这么一说,六儿也觉得确实如此。
  他转念一想:“他们若真是别有用心,这位柳公子今日也就不必大费周章,抢救重伤垂死的师父,这两天,二人除了一直在向师父讨要那救命的药方,实在不像是有什么歪心思的坏人。”
  在六儿的眼里看来,只要是救病治人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
  即便偶尔有那么一丁半点的虚言诳语,也是出于不得已的原由,算不得什么大事。
  认识到了自己言语失仪,六儿马上低头赔不是。“是在下唐突了,望二位公子见谅!”
  看着眼前少年真诚致歉的模样,柳烟寒又瞅了瞅自己同何青青此刻一身男子装饰,哑然失笑。
  她直言:“无妨,其实是我们隐瞒身份在先,你有所猜忌也是应该的。”
  她觉得此刻再伪装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六儿是个真诚善良的孩子,与其隐瞒不如如实相告,争取他的理解和帮助,说不定还能早一点从马郎中口中得到关于医治“蛇信子”的药方。
  于是坦白说:“六儿,其实还有一事相告,我其实是辛夷谷的女弟子,姓柳名烟寒,并不是什么柳公子……”
  她又指着身边的何青青说:“这位,也不是什么何公子,她是南阳城何员外家的大小姐,唤作何青青”
  “什么?女的?”六儿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使劲揉了揉眼睛。
  将眼前这两个年轻公子再好生上下打量一番,心下觉得这二人生得面容俊秀,若说是两个女子,看起来也不违和。
  他忽然想起,前天白日里在医馆门口似乎遇着过两位姑娘求医,不过被自己粗暴地打发了,为此还跟其中一个姑娘大吵了一架。
  要不说这俩人,初次一见就觉得面善,为此还被自家师父数落了一顿,原来根由在此。
  “哦!我……我记起来了……”,六儿一边搔着后脑勺一边回忆说:“你俩,就是前天……前两天来医馆门口求医那两位,没错吧!”
  “是啊,就是我俩,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见这倒霉孩子终于如梦初醒般回忆起来,何青青不忘借机找补两句:“还敢讹我们一锭金子,你小子也真够贪财的。”
  “我……”一时无言以对,六儿“唰”地涨红了脸。
  柳烟寒则歉意地说:“我二人出门在外走动,女子身份多有不便,无奈才出此下策,并不是有意欺瞒,还望多多见谅。”
  听着她这么说,一直在茶案前坐着的高承按奈不住了,他连忙说:“嗨……柳姑娘你这是说得哪儿的话,要不是为了家父,你同何姑娘也不必如此走这一遭。”
  眼看着面前这几个人,一唱一和的样子,六儿方后知后觉道:“哦!原来高公子你们都是知情的啊!合着前后就我一个人蒙在谷里呢!”
  众人齐刷刷地向六儿投去关爱的目光。
  “六儿啊!你有所不知……”怕有什么误会,高承接过话茬继续同六儿解释。
  “家父与你师父先前因为一些琐碎之事产生口角,后来,家父患了“蛇信子”疮,你师父出于私愤不肯救治,我父子二人求医无门之下,拜到柳姑娘门下……”
  “是她大发善心,说无论如何也要帮忙我那可怜的老父亲,求取救命药方,这才来到杏岗镇,你家师父成日里出入的都是地下赌坊那种见不得光的地方,这两位姑娘出入不便,定是无可奈何下才做女扮男装的,真的是为难她二人了,你可别觉得失礼。”
  一番话说得六儿倒是不好意思了,他摆摆手连声道:“这……这……高公子这是说得哪儿的话,这件事确实是家师有违师德,做得不对,我这做徒弟的这些年跟着他老人家,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
  说着,他是又羞又愧:“是我的错,我没有尽到徒弟的规劝义务,是我没照顾好他老人家,这次……”
  说着,他望了一眼躺在床榻之上,正在昏睡中的师父,“这次,家师若是能化险为夷,安然醒来,六儿我……”
  他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证:“我一定想方设法,帮诸位向师父讨要“蛇信子”的药方。”
  柳烟寒微微笑着对着少年说。
  “成,有你这句话我们心里就踏实多了。”
 
 
第五十八章 悔不当初
  “嗯……嗯……”
  药性渐过,马郎中自昏睡之中慢慢苏醒过来。
  只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一般疼痛难捱。
  尤其是右手腕子整个儿钻心蚀骨般地剧痛,嗓子眼儿也干得像被粘在了一起般,连咽口唾沫都难。
  试着动了动身子,发现除了疼,竟是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得。
  他只能喘着粗气,痛苦呻#yin着,其它什么也做不到。
  “哎呦……疼……嗯……”
  “哎呦……”
  一声声微弱的哼叫,将一直守在床榻边,已经昏昏欲睡的六儿惊醒。
  他打了个激灵,立即起身查探马郎中的情况。
  “师父……师父……你怎么样了!”
  他急切地附在马郎中耳畔呼唤,又伸手探了探鼻息,发现确实有转醒迹象。
  于是,激动地大声朝着厅堂方向呼喊:“柳……柳姑娘,我师父好像醒了,你们快来看看啊!”
  等候在医馆厅堂的众人,闻声而至。
  首当其冲的是柳烟寒。
  她径直来都床榻前,二话不说,探手掰开马郎中的上下眼皮子,查看他的瞳孔。
  果然药性已经散尽,人开始慢慢清醒过来了。
  她又探出三指搭上马郎中的腕子,细心替其诊脉。
  确认万无一失后,方开口道:“脉象平稳,马前辈已无大碍了。”
  “太好了!”听着柳烟寒这么说,六儿一直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彻底安定下来。
  “嗯……渴……水……”
  这时,只看见马郎中整张脸痛苦地抽搐着,皴裂的嘴唇一开一合,似乎有话说不出,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呓语。
  六儿再次靠近马郎中,附身趴在他耳畔询问:“师父,你怎么了,是渴了吗?”
  “渴……水……”
  马郎中的嗓子眼里,“呼哧呼哧”发出痛苦的□□。
  心细如毫的柳烟寒已经从旁边的案几上,倒来一杯温水,小心递给六儿。
  嘱咐说:“你师父已经昏睡半晌了,此刻想必饥渴地厉害,快快喂他一些水吧!”
  “唉……”六儿一边回应,一边麻利地接过柳烟寒递来的茶盏。
  一旁观望的高承、何青青,也帮忙将动弹不得的马郎中自床榻上扶坐了起来,将人固定住了。
  “师父,你张嘴,喝点水……”,六儿一手仔细地将手中茶盏靠近马郎中的嘴唇,一手扶着他的摇晃不定的脑袋。
  马郎中已经皲裂干涸的嘴巴,一碰到茶盏边,就像拽着救命稻草似的,整个人都瞬间精神起来。
  也顾不得那许多,“咕咚、咕咚……”如牛狂饮起来。
  “六儿,小心些,别让你师父他喝得太急,呛着肺里可就不好了。”柳烟寒在侧贴心地嘱咐说。
  “唉……”,六儿应承着,“师父,你慢点,慢点……”一手仔细地替他师父拍背顺气。
  一碗热水下了肚,马郎中才算缓和过来。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见了阎王爷了,这一遭醒来,睁开昏昏沉沉的老眼,发现眼前都是熟悉的景致、熟悉的面孔。
  不由得舒了一口气,扯着自己干哑粗糙的嗓子,好容易挤出一句感叹:“哦……我……我没死呢!”
  见自家师父在鬼门关兜了一圈,终于转危为安,好容易开口讲了话,六儿又委屈又害怕的情绪终于绷不住了。
  他倏然红了眼眶,原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他也是好面子的,强忍着没掉眼泪。
  但此刻的眼泪终是像决了堤的洪水,不争气地直涌而下,他狠狠地啜泣道:“师父……师父,你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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