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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活命,快结婚(GL百合)——亭亭而立

时间:2022-05-02 17:19:43  作者:亭亭而立
  此话说得确实在理,虽然还是放心不下,可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柳烟寒思忖后,终于妥协,她向高承嘱咐:“那有劳高公子一路上多多照顾我这位朋友了。”
  “柳公子之托,高某一定照办。”高承。
  一切交代妥当,高承带着自家伙计、何青青出了医馆大门,赶上马车,直奔杏岗镇县衙而去。
  屋里只留下了柳烟寒,同悲伤不已的六儿。
  见少年还是脸色煞白,浑身觳觫,柳烟寒抬手拍了拍这孩子的肩头。
  疾言厉色道:“六儿,你坚强一点,咱们没工夫耽误了,时间紧,你得帮我搭把手,救你师父,听到了吗?”
  又使劲摇了摇这一脸茫然的孩子,“你可以吗?”
  “嗯……”,这会子,六儿才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来。
  虽然还是又惊又怕,可依然讷讷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问题。
  “时间紧急,我随身没有带着医者施术的东西,马前辈他是有名的“疮疖圣手”,马氏医馆内定是少不了那些行头,六儿,你去帮我把东西都找来,还得多烧些热水,一会儿用得着,听明白吗?”
  “知……知道了……”
  虽然心下依旧慌乱不堪,可是抢救师父之心迫切,六二即便是慌手慌脚,也强装镇定自若,依照眼前这位柳公子的吩咐去做。
  将师父替人治病的行头通通搜刮出来,一般般、一件件仔细铺陈开来。
  “师父平时行医用的东西全在这儿呢!柳公子,你看还缺什么我再去找找。”六二手下一边忙活,一边说着。
  柳烟寒捻起案几上一枚薄如柳叶般的小刀片,仔细端详,那锋利的白刃上透出一道寒光。
  这马郎中以前擅长医治疮疖,隶属于疡医一脉,治病的家伙什里,自然少不了这些开创刮骨的刀、剪、斧、凿……
  甚至连银针、桑皮线、止痛的麻散都有,有了这些趁手的器具,医治眼下重伤之人,自然是更有保障。
  “有这些东西就够了,现在我就帮马前辈清创止血,一会儿你做我的帮手,一切听我指挥,我知道你有晕血症,但救人要紧,千万坚持住,别慌乱,明白了吗?”柳烟寒一脸严肃地提醒六儿。
  虽然对自己还是一点信心都没有,可六儿依旧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怯生生地嗫嚅道:“嗯……”
  语毕,柳烟寒一把抄起面前的剪子,直接下命:“搭把手,把马前辈身上的衣物都剪开,查验伤情……”
  “哦!”六儿连忙照做。
  “动作轻省些,我怕你师父还有内伤,身体不能受攀动……”
  “嗯!”
  二人一起动手剪着马郎中身上厚重的衣物,衣襟一豁开,马郎中平时用来装赌筹的那只钱袋子猛地从身上滑落下来。
  此刻已是被鲜血浸染通透,只是里面鼓囊囊的,像是还装着什么东西一般。
  “这是什么?”六儿好奇地将那钱袋子拾起,信手扯开查看。
  这一看不得了,赫然瞥见一只血淋淋的断手被一方血帕子包裹在内。
  “啊——”,六儿尖叫一声,瞬时将手里的钱袋子像烫手山芋一般扔在床榻之上。
  他吓得朝后弹跳一步,捂着心口颤声叫着:“手……手……断手……”
  “柳公子,快看……”
  此时,他的脸色难看极了,本就苍白的脸上顿时冒了一层冷汗,整个人都仿佛遭受巨大打击般呈现虚脱状。
  “师父的手……手在钱袋子里……”,他瞪大双目,喘着粗气,一脸恐惧地说。
  见六儿吓得不轻,柳烟寒连忙丢下手里的剪子,拾起掉落在床榻之上的钱袋,仔细查看那条断手上的切口,与马郎中手腕上的创面确实吻合。
  刚才还以为断手已经遗失,马郎中的手定是要落下残疾了,这下事情总算有了转机,她心中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六儿,六儿,……”,她叫了两声,见没人答应,回眸一瞧,这孩子此刻已经吓傻了,整个人像一根僵硬的木头,失魂地呆立在一旁。
  回身一把将人拉住,狠狠晃了晃,“六儿,你镇定点,既然找到断手了,你师父就有救了,快点打起精神来……”
  见人还是痴痴傻傻的没反应,情急之下,柳烟寒“啪啪”地朝他脸上招呼了两巴掌。
  急声喊着:“我现在要施展“生筋续脉术”,将你师父的断手接上,你得帮我搭把手,没时间发愣了,听到没?”
  在柳烟寒的急切呼唤和疼痛加持下之下,六儿总算回过神来。
  他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颊,又抬起袖口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木然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示意自己清楚。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直如同死人般昏睡不醒的马郎中突然瞪大双目,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嗓子眼里像是堵上了什么东西一般,吐又吐不出,咽又咽不下,“呼哧呼哧……”剧烈喘息起来。
  “呃……呃……呃……”,他躺在床榻之上狼狈地呻#yin着,见师父猛然变得如此痛苦,六儿也被吓了一跳。
  哭喊着:“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见此异状,柳烟寒心里“咯噔”一沉。
  马郎中如此异状,定是因为身体遭受重创,致使内脏受损,积血、积气无法排解,淤积在里,压迫肺腑无法呼吸所至。
  以前在师门修行金创术的时候,师父鹤梅医圣特地强调过,如果伤患出现这种情况,表明情况十分危急,必须马上开腔引流,不可耽搁,不然伤者毙命只在顷刻间。
  “六儿,别哭了……”,她连忙呵止六儿的哭喊,语气严肃地说:“你师父他有严重内伤,必须马上清淤,不能耽误……”
  “快去给我拿一只毛笔来,必须马上,快……”
  眼见这位一向和和颜悦色的柳公子,语气突然变得如此紧迫。
  想来师父的情况肯定不容乐观,六儿一句废话都不敢多说,拔腿就跑地去寻毛笔。
  一眨眼工夫,便给柳烟寒递过了一支毛笔:“柳公子,给你。”
  其实六儿也不清楚这位柳公子突然要毛笔做什么,但情况紧迫也不敢多问。
  只见眼前人接过那只毛笔,直接将好端端的笔毛给整个扯了下来,变成了一只光秃秃的空心竹管。
  又用锋利的小刀将当头斜切了两刀,变得十分尖锐。
  “开水……” ,柳烟寒一边忙着手里的活儿一边命令六儿帮忙。
  得令后,他忙不迭地从冒着袅袅热气的铫子里倒出一盆滚烫的开水。
  “噗通”一声,柳烟寒将手里削尖的毛笔杆丢进开水中洗烫干净。
  “布帛……”,她伸手朝六儿喊道。
  “刺啦”一声,六儿从一方洁白的布帛上撕下一块,赶紧给递了过去。
  柳烟寒接过,拿起一只白瓷瓶,将瓶中的澄黄色液体直接倾倒在了马郎中的胸口之上。
  空气之中立即弥漫出了一股子稍显刺鼻的辛辣气味,混合着腥甜的血腥气息,着实令人不快。
  用布帛将胸口的药水擦拭干净,柳烟寒伸手在马郎中胸膛几个大穴按压试探几下,寻找最佳开创的位置。
  其实柳烟寒在杏林界资历尚浅,马郎中这种伤情她也是第一次遇见。
  开创引流的术法,她以前只在辛夷谷见师父施展过,自己却从来没有亲手实践。
  今日竟然要独自直面这种棘手又危险的情况,心里也是直犯嘀咕。
  “……”六儿紧张地盯着一脸严肃的柳公子,连大气都不敢喘。
  举起手里紧握的笔杆,柳烟寒忐忑着不敢贸然下手,她瞥了一眼弱小无助的六儿,又瞥了一眼床榻上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马郎中。
  已经没有时间再犹豫了。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在脑子中仔细回想了师父施术时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丝细节。
  瞅准肋骨下的一个穴位,柳烟寒坚定地举起手里的笔杆,毫不犹豫地朝马郎中胸口位置直直刺了进去。
  “呜……”,电光火石间六儿吓得连眼睛都忘了闭上。
  “噗嗤”一声,黑红的血浆从刺进胸口的笔杆猛地涌了出来,瞬间将马郎中整个胸口染成通红。
  六儿瞪大双目直视那抹刺目的猩红血色,空气中膻腥的血气让人胃里翻江倒海,他眼睛发直,一种炫目的昏厥感又直击心口。
  心知师父命悬一线,可自己就是这么孬种、这么没用,无法像眼前这位年轻的柳公子一般镇定自若,直面这血淋淋的场面。
  又气又急之下,狠狠地咬了自己舌头一口,一股腥甜立即弥漫唇舌之间,剧痛刺激之下,激灵地他浑身一哆嗦,眼泪差点翻涌而出。
  “嘶……”,六儿吃痛地吸了口气,身体上的疼痛驱散了眼前的眩晕黑暗,他惊奇地发觉自己居然没有就此倒下,还能顶得住。
  见六儿还在一旁发愣,柳烟寒用胳膊肘拐了拐他,问道:“唉……你还好吗?”
  “……”
  他瞥了一眼柳公子染血的双手,什么废话都没说,很有眼力劲地端来一盆水。
  柳烟寒就着水盆清洗血渍,并边洗边说:“刚才你师父的胸腑被淤血拥堵,还好及时开创排出,现在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之后她甩了甩水渍,六儿又无声无息地在侧边递上一方洁白的布帛。
  接过白布擦了擦手,柳烟寒继续吩咐:“接下来我主要给你师父缝合断肢、连接筋脉……
  你负责清理创口,包扎外伤,若整个过程中,伤患转醒,疼痛难忍,一定要控制麻散止痛。”
  “嗯。”
  “还有,如果突然出血严重,你负责施银针封锁穴位,立即止血,可以吗?”
  “可以……”,六儿慎重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问题。
  虽然他打小跟随师父习医术,但是胆怂怕血,一直学得是稀松平常。
  但此刻他特别庆幸,好在师娘、师父这么些年的棍棒敲打、恩威并济的教导下,诸如抓药配方、施针辨穴、这些基本的术法还是可以应付的,不然今日人命关天的时候,真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第五十六章 生筋续脉术
  而柳烟寒接下来的一番操作,只叫在旁打下手的六儿看得目瞪口呆。
  只见眼前这位年轻,面容甚至带着一丝秀气的公子,神情专注,目光如炬。
  但见他手速飞快地清创,祛毒,而后将马郎中的断肢迅速连筋骨、合骨肉,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顺畅,无半点拖泥带水之态。
  期间还能镇定自若地告诉六儿该做什么。
  “下银针,止血接脉……”
  “桑皮线,开始缝合……”
  “注意观察你师父的气息,以防再次淤血上涌,堵住肺腑……”
  六儿一一照办,只叫他在心内“啧啧”称奇。
  这时,他隐约想起,以前跟师父修习医术的时候,师父常常会讲一些杏林界的奇闻异事,以及各门各派间那些闻所未闻、诡秘精绝的独门秘术。
  其中让他印象最深刻的便是辛夷谷掌门——鹤梅医圣所独有的一门金创术,唤作“续脉术”。
  据说能够将离体多时的残躯断肢,再原封不动地接驳回去。
  不只是简单地将皮□□合,而是将内里的肌骨、筋脉尽数复原,还能令创口痊愈后,断肢依然活动如常,不受创伤的影响。
  先前六儿见眼前这位年轻的柳公子,一直和那位什么赌仙后裔何公子,伯不离仲、仲不离伯地混迹在一起。
  心说一定就是两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公子,自家师父也是为老不尊,整日在赌坊混日子,结交了此等好赌之徒。
  今天,当他自告奋勇地说自己懂些医术,要救治师父的时候,六儿内心其实十分疑虑、甚至有些抗拒。
  如今看来,确实是自己见识短,看人看走了眼。
  眼下情况来看,此人不仅仅是懂得些医术,而是十分内行。
  一手“续脉术”施展得如此熟练,没个三年五载的功夫,怕是练不成的。
  “难不成,这位柳公子是辛夷谷的人?他同鹤梅医圣又是什么关系?”六儿在旁观望,心中暗暗思忖着。
  约莫两个时辰之后,在柳烟寒的努力之下,终于将马郎中的断肢续接完毕。
  探出三指,搭上刚刚接驳上的手腕,枯竭残败的脉门又重新焕发出涓涓生机,虽然细小而浅薄,但终是有了恢复的希望。
  眼前已经半只脚踏入阎王殿的马郎中,此刻正安稳得睡去,已然性命无忧。
  “咻……”,柳烟寒终于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安下心来。
  “放心吧,你师父他没事了。”柳烟寒一边在水盘中净手,一边和六儿说。
  瞧着自家师父总算是捡了条命回来,六儿是又喜又怕。
  想着今日若不是有眼前这位柳公子帮忙,师父怕是凶多吉少了。
  自己已然没了师公、师娘,又是孤儿一个,若是连师父他老人家也没了,这世上自己就真的是再无半个可亲之人了。
  如此想着,他不禁红了眼眶,背过身子偷偷抹了把脸。
  用带着囔囔鼻音的语气回说:“有劳了,柳公子,日后六儿一定想方设法还报您今日之恩。”
  瞥了瞥眼前这位少年,可怜又别扭的样子,柳烟寒只是浅浅笑了笑。
  心想,这六儿其实跟辛夷谷里的小师弟年龄相仿,都是半大不小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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