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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活命,快结婚(GL百合)——亭亭而立

时间:2022-05-02 17:19:43  作者:亭亭而立
  六儿来到马郎中书房门口,“笃、笃、笃……”抬手敲了敲房门。
  “……”
  里面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回应。
  “难道不在?”六儿心下纳闷。
  可他发现书房并没有上锁,于是抬手轻轻一推,“吱呀”一声,门开了,他应声而入。
  陡然瞥见马郎中背身正站在靠墙的书架前,手里似乎捧着一本厚厚的医典,正看得入迷,有人敲门都浑然不觉。
  “嗨……”六儿松了口气。
  自顾地抱怨着:“师父您原来在屋里呢!徒儿在书房外叫了这半天,都没人答应一声,还以为您跑哪儿去了呢!师娘这会儿正找您呢!快去吧!”
  可马郎中依旧立在书架前,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六儿说话,像根木头一般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搞不清楚师父这是闹得哪一出,沉迷医典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吧!
  把旁人的话都当耳旁风,连应都懒得应答一声。
  若说开始在书房外隔着门板听不清楚没答应,现在自己都站在屋里和他说话了,还这么连头都不回一下,简直太奇怪了。
  拔高嗓门喊着:“师——父——,师娘找你呢,听到没有?”
  “……”,马郎中依旧岿然不动。
  说不上哪里不对头,六儿只感觉周围所有的事情都怪怪的,一股刺骨的寒凉从脚底升起,蔓延至全身。
  抬眸瞟了一眼面前的师父,一动不动木桩子一般的背影,内心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忐忑不安地再次开口提醒:“师……师父……”
  这时,马郎中才算有了反应,他木然地转过身来,直面六儿,只不过双目空洞,一脸面无表情,像个傀儡一般呆立在原地不搭话。
  “师父,你怎么了……”看着师父这如同失魂一般的反常行为,六儿担心极了,他上前两步想一探究竟。
  便伸手扯了扯马郎中的衣角,颤声道:“师……师父……”
  突然,那双没有一丝神情的眼珠子动了动,死死地盯着六儿不放。
  眼神直勾勾的、像是有话要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一般,盯得六儿如芒在背。
  平日里再熟悉不过的面孔,此刻却仿佛突然变得如此陌生,像从来不认识一样。
  六儿感觉自己被兜头浇下一盆冷水,周身热血瞬间熄灭下去,内心的平静突然轰塌了。
  尽管大口的深呼吸,也无法平复此刻内心的恐惧与震撼。
  突然,眼前的“师父”开始变得面目狰狞,殷红的鲜血从七窍流出,逐渐变得血肉模糊。
  他的嘴角以一种诡异的角度裂开至耳朵根,露出森森白牙发出骇人的狞笑。
  猛地从袖口伸出一直血淋淋的枯手,死死拽住六儿的肩膀。
  嗓子眼里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般,发出“咕噜噜”的嘶鸣,非常艰难地挤出了模糊不清的声音:“痛……”
  “救、救命……”
  平日里怕血怕得要死,六儿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
  “不——”
  他惊呼一声,甩开“师父”的桎梏,拔腿就跑。
  一个转身,不知自己怎么就跑到了一片荒地上,四周一片雾霭霭的,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六儿环顾四周,慌手慌脚的根本不知往哪儿去,又一转身,陡然发现师娘、师公站在一片荒烟蔓草间朝自己和蔼地笑着。
  看见两位最亲切、最疼爱自己的长辈,六儿这颗慌乱的心才算安定下来。
  他如同抓着一根救命稻草般,不管不顾地拔腿便朝师娘、师公的方向跑去。
  一边跑一边喊:“师娘、师公,你们去哪儿了!你们快救救师父去啊!好多血,六儿好怕啊!”
  可等待他的却不是师娘、师公温暖的怀抱,关怀备至的问候。
  眼前的两个人就像镜中花、水中月一般直叫六儿扑了个空,他一头栽倒在地,整个天地黑压压地崩塌下来,排山倒海般地淹没了一切。
  ……
  “嘶……”双臂传出的刺痛感让六儿闷哼一声。
  转醒后,他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竟然趴在案几前睡着了,不知是什么时辰,屋外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他觉得两条胳膊都被枕麻痹了,炭盆依旧“噼里啪啦”地燃烧着,为屋里带来融融暖意,夹杂着一股老旧木料的气味,让人脑袋不清醒。
  恍惚间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伸手“啪”地抽了自己一记耳光,切实的痛感让六儿确定刚才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喂……”,何公子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将六儿的思绪彻底拉回现实。
  只听他不解地问:“你这小子无缘无故抽自己耳光干什么?大冬天的还有蚊子不成?”
  突然想起梦里那些令人不愉快的情景,六儿觉得很不吉利,于是不欲再多说。
  他只是讷讷地搪塞:“没……没什么,就是刚刚不小心睡着了,脑子不清醒而已。”
  一整天,何青青、柳烟寒都陪六儿在马氏医馆静候,等马郎中从赌坊中回返,可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影。
  此刻,柳烟寒早已等的心焦不已,她在窗口不耐烦地踱来踱去,还时不时的推开窗户朝外面的路口翘首期盼,只希望马前辈早些回来。
  案几旁端坐的何青青,也是等得心浮气躁,她见柳烟寒在眼前转来转去,只好招呼说:“柳公子,别看了,窗户都被你掀八百回了,你踏实坐下再等会儿吧!”
  “不了,反正坐下也是无事枯等,我还不如站着走两步。”
  为高老伯讨救命的药方本身就时间紧迫,只有三天的期限,拖得久了他那患手铁定保不住,在杏岗镇这前后已经耽误了两天工夫,可事情还没个着落,柳烟寒的心自然是忐忑难安。
  “唉……”见她心焦不肯落座,何青青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转而质问六儿:“喂,你这位好师父说话究竟算不算数,叫他早些回还,这天都黑透了还不见个人影,该不会是撇下你这便宜徒弟,自己跑路了吧!”
  “你……你胡说……我是师父唯一的徒弟,他才不会丢下我离开呢!”
  心里不服这位何公子如此揣度自己的师父,更难以接受他说师父弃自己而去。
  六儿连连替师父辩解:“我师父他准是在赌局上运气好,想着多赢两把而已,到点他一定回返,答应两位的事情也一定会信守承诺,公子你就别再乱做猜测了,他怎么说也是个有头有脸的郎中,不是你们想象这那么没信用的人。”
  “但愿如此了!他可是欠着我跟柳公子救命的方子呢!”,何青青抬手按住六儿的肩膀,半认真半威胁地说。
  “你师父若是跑了,小鬼头你可是跑不了的,师父的债、徒弟代还,这“蛇信子疮”的方子,你就是想发设法也得给本公子拿来,谁叫你是他徒弟的,我不相信你一丁点儿都不知道。”
  “我……我真不知道的……”,六儿慌张地摆了摆手否认。
  “这些医治疮疖杂症的方子,都是师父的独家秘方,我连个皮毛都没学会,公子您朝我讨要,岂不是要难为死六儿了。”
  “你究竟是不是马郎中的徒弟啊!”何青青白了眼前这少年一眼,不屑地问:“跟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怎么什么都不会?”
  “我……我确实天资有限……就是什么都没学会,关……关你什么事啊!”六儿有些愠怒地推开何青青的手,俩人好声好气说不了两句,又是一副要吵架的架势。
  “行了,何公子,他一个小徒弟,你何苦为难他呢!”一旁的柳烟寒打起来圆场。
  “反正左右也等到这时候了,咱们再等等吧,说不定一会儿就能回来了。”
  “……”
  “……”
  何青青、六儿互相白了一眼,便都不再开口说话,三人继续静静等待。
  “铛、铛、铛……”街道上传来阵阵打更的声音,提示着众人快到子时了。
  夜一深,本就寒凉的天气,变得越发阴冷,屋外北风大作,如鬼哭狼嚎般嘶吼着。
  柳烟寒撩起窗户朝外望了望,只看见铅灰色的苍穹之上,已经黑得看不见一丝云,鹅毛般的大雪已经开始从天空纷纷扬扬散落下来。
  哈了口热气,搓了搓冰冷的双手,她心下暗想:“真是个糟糕的天气,风雪路难行,马前辈该不会在回返的路上耽搁了吧。”
  回头看屋里,六儿、何青青俩人已经困倦得不行,一个个已经在案几边打起了盹。
  担忧何青青的身体状况,不宜熬夜,更不能冻着。
  柳烟寒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嘱咐:“别熬着了,你快去后屋歇息吧,我在此等候马前辈即可。”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何青青摇头拒绝,“不了,我陪你一起等吧!万一这赌鬼说话不算话,临到头跑路了,我还能帮忙去找人。”
 
 
第五十四章 风雪夜来客
  不知几时。
  “笃、笃、笃……”
  “笃、笃、笃……”
  “嗯……”,正趴在案几上打盹的六儿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
  他迷瞪瞪地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这才反应过来。
  对何青青、柳烟寒二人惊喜地喊着:“师父……一定是师父回来了……”
  说着,跳起身来去应门。
  “吱呀”一声掀开紧扣的门板,一阵刺骨的北风夹杂着零碎雪花“呼啦”一下子涌进门来,只吹得人顿时睁不开眼睛,屋里温度瞬间跟着直降三分。
  屋外风雪正紧、天黑得正浓,黑暗中难以适应。
  六儿眯着眼睛,朝黑魆魆的门口一瞧,发现黑暗之中站着个年轻男人。
  手里提着一盏忽明忽暗的风灯,穿着厚实的棉衣,因为天寒,耳鼻都被遮得严严实实,一时间看不清楚面貌。
  外面还裹着蓑衣戴着蓑帽,上面落了一层积雪,看起来像是在风雪之中赶过一段时间路。
  六儿并不认识这男人,但是看起来又觉得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心下嘀咕:“谁啊!这么糟糕的大雪天儿到马氏医馆做何事?”
  还不待他说话,门口的年轻男人倒是急匆匆地先开口询问:“你是马郎中的徒弟吧!”
  不知眼下是什么情况,六儿警惕地瞥了一眼眼前人,又讷讷地点了点头:“嗯……”
  “坏了,出大事了,你快出来瞧瞧。”那年轻男人丢过来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伸手拉着六儿扭头就往外奔走。
  “哎……你这人干嘛啊!”六儿被这年轻男人的唐突举动,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下意识挣脱男人的拉扯,停住脚步,不解地呵止:“大晚上的你要拽我去哪儿?话不说清楚,鬼才愿意跟你走。”
  说着,一甩胳膊,挣开了年轻男人的手。
  “嗨呀……是我……”,年轻男人似乎真的很着急,他懒得同六儿多做解释,二话不说扯下头上的蓑帽,急不可待地喊着:“德景镇高家人。”
  借着男人手里的风灯,六儿这才看清楚眼前人的面目。
  陡然想起来,师父认识这户高家父子,前些时日,因为赌钱手头紧,找他们当家的高老头借过钱,不过俩人实属泛泛之交,人家哪里轻易肯借,为此师父还和他们发生过口角,据悉当时闹得相当不愉快。
  事后听说那高老头似乎患了什么棘手的病症,曾经拜求到了马氏医馆门下,自己与这高家父子匆匆打过一个照面,难怪乍一见,觉得有点面善。
  不过师父记恨旧仇,刁难这高老头,故意抻着不给人家医治,也不知后来病情怎么样了。
  今儿高老伯的儿子突然深夜造访,也不知所为何事,想来不会是寻仇的吧!
  如此,六儿便更不敢随意跟他走了,开口说:“原来是高公子,什么事儿这么急啊?”
  看着这傻愣愣的小徒弟,还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高承急得是一跺脚,又急声催促:“你倒是快些随我去看看,你家师父快不行了。”
  “什么?我……我师父!”猛地听高承这么说,六儿心里“咯噔”一下。
  方才那些不吉利的恐怖梦境统统翻涌而出。
  他一把揪住高承的胳膊,虽然他年纪小身子单薄,可情急之下力道倒是不小,只把人差点拉了个踉跄,急赤白眼地喊着:“他……他人在哪儿呢?”
  俩人在医馆门口大呼小叫,将呆在屋里的何青青、柳烟寒惊动了,她二人也寻声而出,探个究竟。
  “六儿,怎么了?”柳烟寒问。
  一到门口,俩人便和高承打了个照面。
  他第一眼就认出柳烟寒了,张口打招呼:“柳姑……”
  但话音还没出口,便见柳烟寒不动声色地在身后朝他打了个噤声,又向六儿那边使了个眼色。
  他这才注意到柳烟寒同她一起的姑娘,此时皆是一身男子装束。
  先是一愣,但想着二人如此装扮定是事出有因,于是并不说破,连忙改口:“柳……公子,你们也在这儿呢!”
  “高公子,是不是马前辈出什么事儿了!”何、柳俩人一同追问。
  “你俩在正好,嗨,别说了,赶紧都跟我一起来吧!”
  说着,调头就带着三人一起往医馆外面的路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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