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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之境(BL同人)——烟花令

时间:2022-05-02 17:49:54  作者:烟花令
  边庭倚在墙边,有些失神,漆黑的云在夜幕下游荡,月光照得他脸色阴晴不定。
  顾长愿和何一明……
  他心口忽然刺痛了一下,轻声说:“不换。”
  “啊?”舒砚没听清。
  “你该进去了。”
  “啊?”
  “不早了,熬夜不好。”
  “……”
  天色是不早了,可搞科研的就没个正常作息,通宵都是家常便饭,再说边庭一守就是大半夜,怎么反倒教起他来了?!
  舒砚委屈:怎么哪儿都不待见他呢?
  “行,行,也不能老让他们占着实验室谈恋爱对吧,有辱科学。”
  咯嚓,门在边庭身后关上了。
  夜空下风声猎猎,很是吵闹,蠹虫嘶嘶叫个不停,似乎带着难以忍受的焦灼,他轻轻吁了口气,胸口也像钻进小虫一般,隐隐瘙痒。
 
 
第十六章 初探(九)
  =============================
  实验室里,何一明将一小块脾脏样本塞进装满液态氮的钢瓶里,这些样本将同时被送往嵘城研究所和GCDC。
  他调整了口罩,让声音更清晰一些:“你想成家的话,我们可以去G国领证,我在G国有房子,你要是不喜欢旧房,我也可以再买一套。”
  顾长愿莫名其妙:“等等,我为什么要和你领证?”
  “有了身份在国外容易些,把你安排进GCDC也方便。”
  “我没说我要去……”
  何一明嗤地笑出声:“一般人想去都去不了的地方,我想不出有什么可拒绝的。”
  顾长愿心一紧,何一明这话倒是让人无法反驳。
  何一明叹出一口气:“长愿,我是真的想带你回GCDC,那里更适合你。”
  “别说了,” 顾长愿捋着额前几缕乱发,头发有些长了,都遮眼睛了,“我不去。”
  何一明愣了半刻,拉长了脸:“说什么胡话?以你的能力何必留在国内?”
  顾长愿不想谈论这个,敷衍着说:“你能去GCDC我很高兴,我就算了吧……”
  听到前半句,何一明还挺高兴,听完又气从中来,他中止了多少价值连城的项目跑到这荒岛上,用这些早就被淘汰的破铜烂铁做实验,还不是为了……不管怎么说,他何一明想做的事,哪有做不成的道理?
  他有点恼怒,很不屑地一挥手:“我回国不是为听你一句‘算了’的。”
  顾长愿听出他语气里的强硬,抬头看去,灯光下,何一明越发轮廓分明,眼底隐隐有光,尖锐凌厉、好似一把嵌了金刚石的解剖刀,轻而易举就能切开一切。
  顾长愿看了会儿,忽地就笑了。他太熟悉这个眼神,他曾为此痴迷,说得矫情些,大概要归到除却巫山不是云一类,见过意气风发的何一明,其他人就再也入不了眼了。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呢,一点儿都没变……”顾长愿移开目光,淡淡道:“我一直觉得这世上没有能难倒你的事情,不管多错综复杂的事,到最后,总会如你所愿。”
  何一明昂起下巴,不置可否。
  顾长愿苦笑了声,绕到显微镜前,沉默片刻后才说:“可我不一样,我渐渐发现,很多事到最后也只剩一句‘算了’。”
  “如果不这么想,一些想不通的事情就会打成死结,翻不了篇,那样很累,我不能钻着牛角尖过日子。”
  他垂下眼,调整着显微镜焦距,线粒体在细胞里躁动,这些细小的蠕虫,若是光凭肉眼,怕是一辈子也看不清。
  肉眼带着欺骗性。
  “这些是在你去GCDC之后,我才想到的。”
  顾长愿说完,便在显微镜前坐下了。屋内寂静,空气似有似无地流动着。何一明站在原地,自始至终铁青着脸,一声不吭。
  过了半刻,舒砚惴惴不安地进屋,生怕又看见不该看的,可屋里两人隔着半米远,各自对着一台显微镜,不冷不热,实在怪异。
  他凑到顾长愿耳边:“你们聊完了?”
  “嗯。”
  舒砚八卦的心又被勾起了:“和好了没?”
  “瞎扯什么……”顾长愿关掉显微镜,收好培养皿,拍拍舒砚的肩膀:“我这儿弄完了,先走了。”
  舒砚愣在原地,顾长愿已经走到门外,蓦地撞上一个温热的胸膛。
  他退了两步,才看清是边庭。
  “还守着呢……”顾长愿打了个哈欠,“你也放轻松些,该玩就玩,该去睡就去睡。”
  边庭正被焦灼包裹着,陡然看见顾长愿,心底一惊,仿佛被人窥了心思,下意识唤道:“顾教授?”
  顾长愿软绵绵地哼了声:“嗯?”
  边庭耳朵一阵酥软,忙说:“没什么。”
  “怎么一个比一个怪。”顾长愿嘀咕,耸耸肩走了。
  顾长愿的背影融进夜色里,他头发长长了许多,只剩下发梢一小截金黄,搭在后颈像弯了腰的麦穗,一阵风吹过,顾长愿打了个哆嗦,发梢跟着扭起来,边庭无意识地颤了一下。
  当夜,边庭睡得并不安稳,窗外浓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隐约听见蚊虫有所寻觅似的撞击着玻璃,窸窸窣窣中,他仿佛变成圆头尖尾的虫,在黑暗中摸索着。
  迷蒙中,有人向他招手,四下漆黑,唯独那人脉络清晰,纤细的脖颈凹成一道好看的弯儿,像钩子,勾着他,白皙的轮廓隐隐散发出香气,一种让人发.情的气息……
  他无意识地绷紧身子。
  清晨,边庭被尿意憋醒,窗外氤氲,窗户上全是水汽,几只绿头苍蝇湿了翅膀,趴在玻璃上扑棱。他起身,摸到股间一片粘稠,心头一阵茫然,呆滞了好一会儿才悠悠醒转,找了条干净内裤换上。
  他换了装备,悄悄朝雨林走去。幽猴总是当太阳照在火山口时出现,赶早可以多猎一些。清晨的雨林静得瘆人,半弯惨淡的月还印在天上,乱树和杂草像张张剪影,树上倒挂着蝙蝠、枝桠间的蛛网粘着飞蚊的尸体,边庭沾了一身凉雾,清醒了大半。
  他坐在树下等待日出,心里却想着股间白.浊的事,那玩意怎么就从他老二里慌慌张张地出来了呢?
  他有些躁动,好像梦里品尝了什么,醒来全然不记得,只有甜美的味道在脑子萦绕。
  他很想多品尝几次。
  “咔嚓”一声裂响,似乎觅食的树鼩踩断了树枝。
  边庭收了思绪,循声望去,枝叶婆娑。
  他轻叹一声:“出来吧。”
  林间鸦雀无声。
  边庭直直地盯着,带着一股切开空气的锐劲。半晌,巨大的蕨树叶子动了,他故意咳了一声:“别跑了,我有枪。”
  林里的动静停了,蕨树叶向两边排开,一个尖头尖脑的男孩跑出来,小鼻子小眼,嘴唇又薄又瘪,正是岐羽的哥哥岐舟。
  岐舟头上插着牛筋草,腰间别着弹弓,显然前者是伪装,后者是武器,可伪装没能逃过边庭的眼睛,武器嘛……弹弓哪能比得过枪?!岐舟服气了,憋着一张大红脸跑出来。
  “这里不安全,回去吧。”边庭说。
  岐舟满不在乎,扯了头上的牛筋草:“我从小就在林子玩,对我来说这里和镇上没什么两样。”
  雨林虽然凶险,可岐舟不怕,他百发百中的功夫都是在林子里练出来的,无论是犀鸟还是树鼩,都逃不过他的弹弓。医疗队第一次进雨林时他就察觉了,只是那时母猴子追着孙福运,他被吓得魂飞胆破,钻入灌木丛里躲好了才敢探出头来,却见边庭举枪杀了母猴不说,又单枪匹马把尸体捡了回去,简直神勇无敌、气冲霄汉!从那以后,他就成天盼着能看到边庭大杀四方,天天偷偷跟来。
  他凑到边庭耳边:“你叫什么名字?”
  “边庭。”
  岐舟大叫:“一听就很厉害!!”
  边庭:“……”
  这也厉害?
  岐舟:“你为什么要抓猴子?”
  边庭淡淡道:“顾教授要。”
  谁是‘顾教授’?岐舟歪着脑袋想了会儿:“那个细眉细眼的鸟窝头?”
  “……”
  顾长愿眼睛不算小,却是单眼皮,勉强称得上细眉细眼,至于鸟窝头……他那放荡不羁卷发总是东一根西一捋,被岐舟一说还真有点像,边庭想着,闷闷地笑了。
  岐舟挨着边庭坐下:“你喜欢他?”
  边庭摇晃了一下。
  岐舟噘着嘴:“松哥就老给柔姐姐送野兔,送了一只又一只,镇上都说松哥喜欢柔姐姐。”
  边庭松了腰上的锚钩:“不是你想的那样。”
  岐舟特别来劲儿,巴巴问个不停,边庭寡言少语,问三句答一句。太阳从远处的天地交界线升起,林子里透着诡谲的红,边庭双目一转,解了枪,岐舟一骨碌跳起来,神采奕奕地看着他。
  边庭可以单枪匹马对付野兽,却拿孩子没辙,为难道:“你在这儿我没法干活了。”
  河滩上薨薨作响,动静越来越大,岐舟两眼放光,心脏突突乱跳:“我有弹弓,可以帮你。”
  边庭胸口抵住枪托,枪体油光锃亮,看上去无比犀利,相比之下,弹弓实在简陋。岐舟看着手里的弹弓,羞愧极了,缩了肩膀、拔腿逃开:“那我躲进树洞里。”
  “躲好,别出来。”边庭手腕一翻,枪上了膛。
  太阳徐徐爬至山头,须臾间,幽猴和乌瞎子两败俱伤,边庭眼明手快、提枪就射,顷刻沙土飞扬,幽猴像傍地飞舞的鹞子一般仓惶逃窜,只剩下几只落败的,边庭抛出三角锚勾了回来。
  岐舟欣喜若狂,边庭枪法了得,一排子弹全数打在河滩上,既吓退了幽猴,又不伤它们半分,勾猴子那一手更是又准又狠,岐舟佩服得不得了,激动地跑出来。
  “别过来,别沾上猴子的血。”边庭熟练地捆了幽猴,把伤口封得严严实实。
  岐舟脚步一顿,差点栽了个跟头:“为什么?”
  边庭淡淡道:“很危险。”
  岐舟兴奋的表情僵在脸上,像被点了穴。
  回到哨所,顾长愿见边庭身后多了个小跟班,不由得一笑。
  “他怎么也来了?”
  一见顾长愿,边庭心里那团若有似无的雾又升腾了,他感到口渴,咽了些口水下肚。岐舟更心慌,想起曾拿弹弓砸了大英雄‘喜欢’的人,羞愧难当,一溜烟儿跑了。
  “怎么跑了?我还想问问他妹妹的腿是怎么回事呢。”
  边庭哪会知道岐舟的心思,只能摇头。
  顾长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起高瞻那句‘婳娘家俩兄妹,一个比一个怪’,只能算了。
 
 
第十七章 初探(十)
  =============================
  过了几日,好事成双。
  边庭抓回的幽猴里,有一只疑似被感染,虽然表征不明显,看上去肌肉紧实、眼睛清亮,但剖开体腔,部分结缔组织有被恶沱侵蚀的迹象,这一丁点苗头让医疗队很振奋,打了鸡血似的围着培养皿转,尤其是何一明,整日整夜盯着。
  二来,高瞻总算把岐羽逮着了。
  岛上的官兵们除了自己种菜,每个月都回陆地采购一次,就靠哨所里唯一一架直升机来回。这小丫头大概真的喜欢直升机,算准了日子,眼巴巴地在哨所门口看它起飞。
  高瞻看见岐羽就想抓她一起吃饭,可这丫头八成上辈子是属兔子的,见着高瞻撒腿就跑,没跑几步,啪嗒一声又摔了。这次比上次更狠,摔完连滚了好几圈,她疼得脸都白了,偏又咬着牙不肯哭,坐在地上干跺脚。
  顾长愿心疼极了,凑上前:“你的腿是不是不太好?”
  岐羽被三五个男人围着,又羞又气,紧咬着牙不肯说话。
  “这丫头还真是个牛脾气!”高瞻假装要去揪岐羽的脸,岐羽只跺脚,不理他。
  顾长愿在岐羽面前蹲下:“别怕,让我看看。”
  他语气柔和,斯条慢理,很是亲切,岐羽灰扑扑的脸上涨出红晕,偷瞄了好几眼,才怯怯地挽起裤腿。
  “啊!”高瞻惊呼一声。
  岐羽干瘦的右腿上长着一拳头大小的瘤子,表面皲裂如树皮,仿佛凸起的鱼泡,这么大的东西长在腿上,别说跑了,走路都艰难。
  “疼吗?”顾长愿问。
  岐羽轻轻摇头,顾长愿才放心地的摁了摁她的小腿,干他们这行的,看到奇奇怪怪的病症,不弄清楚憋得慌。舒砚也蹲下来瞧了半天:“一个脓疮,看上去已经坏死了。”
  何一明淡淡看了眼:“可以切除。”
  顾长愿惊道:“可以吗?”
  何一明哼了声,仿佛他问得太蠢,顾长愿尴尬地撇了撇嘴,他和舒砚虽然自称医生,但只是为了接触岛民临时挂的一个身份,科研和临床医学实际隔了十万八千里,他俩搞搞病毒还行,外科手术就是滥竽充数,可何一明一向自负,做不到的事情从不说出口,开了口便是有把握。
  顾长愿看着岐羽,这小丫头还在长身体的阶段,骨头经不起这样的负重,细看小腿上有好几处淤青,想来经常跌倒。
  “你想切掉它吗?放心,只是切掉这个脓疮,不会伤到腿。”
  岐羽黯然无光的眸子突然跳跃起来。
  顾长愿揉了揉岐羽的脑袋:“不过你说了不算,得你母亲同意。”
  岐羽倏地站起来,抓起他的手就跑,她捏得老紧,生怕一松手就让顾长愿逃了,顾长愿哭笑不得,没想到她瘦巴巴的身体里竟有这么大的力量。
  岐羽步子小,跑起来歪歪扭扭,要不是顾长愿牵着,早摔了七八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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