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似乎是在众多正经发言的官博里,一个不正经的太难得一见,许多跟风胡闹的也搅合了进来。综艺圈里,试水的公司无一例外会倒闭,都快成了约定俗称的笑话了,每每发现有新试水的,大家都要转一转,图个乐呵。
有些虫秉着看笑话的心态点开,都做好了辣眼睛的准备,结果一个个瞬间从嬉笑转为震惊:
[我不是魔神:你们敢相信吗?头一次看见配色这么舒服的视频,呜呜呜简直救了我的审美]
[谁在说给你听:我原以为又是换汤不换药的选秀,结果……你告诉我是亲兄弟游玩古镇?!我一……脸笑容问导演,到底什么时候正式播送]
[不听不听:这个主持小哥哥是谁啊,有点眼熟,好阳光啊,想找他做雄主[/害羞]]
这一次放出来的预告,因为其过硬的质量,出乎意料地,在短短一天中,点爆了网络。
……
夏日庆典,正式开始。
庆典是虫星社会性的节日,这样一天,全民都处在假期的喜悦中。
连停职许久的萨丁也不例外,在私教老师不厌其烦的□□下,萨丁终于能做出了不仅形象好看,连味道也十分可口的食物。
萨丁从一大早就起来,把精心烹饪出的佳肴装在盘中,尽管小助理一再提醒时间还早,可是萨丁还是冷着脸,装好盘子,郑重出了门。
宋白当然是毫无异议,单纯配合着萨丁行动,家里原来以雄虫为尊的排位,在宋白的放纵下,隐隐有着雌君成为老大的倾向。
一如现在。
八月份,暑气更颓。他们出来得早,空气还没有被太阳焐热,很是舒适。
萨丁很是注意,落后雄主半步。不快不慢,刚好半步。
萨丁见宋白打了个呵欠,不由得愧疚:“雄主,要不你继续回去睡吧。”
昨天,他亲眼见雄主指挥着公司团队,如何做舆论引导。
这是个全新的名词,连萨丁也没听说过。反正流程差不多和他上次让小助理做得一样,不同的是,雄主的方法显然分工明确,高效成熟。
昨天雄主忙到后半夜才睡,早上还要陪他来参加庆典,实在是太过辛苦了。
宋白倒没什么感觉,他在蓝星时,工作里偶尔赶进度,也是一忙起来忘记时间。这次会熬夜,其实是因为虫星娱乐圈对民众的舆论引导的流程还不够完善,主要话语权还掌握在大型媒体手中。
虽然综艺正片还在进行后期剪辑,但这一波操作,已经足够引起目标群众的重视,以及吸引到嗅觉敏锐的合作者。
他们说说笑笑地向庆典举办的地点走去。
……
与此同时,尤家。
尤父,世家尤家的现任家主,此时正像往常一样,坐在桌前吃早餐,看报纸。
报纸上副版印着硕大标题:一夜之间火遍全网,背后竟有尤氏支持?!
尤父原本很是悠闲,顿时皱紧了眉。
“老板着张脸,怎么啦?”雌侍肖容走了过来,正是萨丁的小舅舅,他慢条斯理地吃掉手上的全麦面包,俯身看向尤父手中的报纸。
不同于别家雌侍拘谨万分,肖容显得自然随意, “不久是小尤和合作投资了点东西,至于这样吗?”
尤申神情极其严肃,“当年他接手尤氏时,我就告诉过他,尤氏的产业不能出京!”
“都多少年的旧规矩了?现在还不行。”肖容满不在乎。
和综艺合作,那么综艺必然要面向全社会,小尤的野心还真不小啊。肖容心里笑了一下。
尤父皱眉:“二十年前,我答应过盛家。”
肖容的神情凝住了,他慢慢把面包咽下去,急忙催促尤父:“那还等什么!”
盛家,京都第一世家。
尤父对管家吩咐:“把尤申给我叫回来。”
……
办公室里,尤申看着统计的播放量与关注度,十分满意,然而,一通电话,顿时惊怒:
“什么,让我从宋氏的项目里撤资?!”
第48章 腻
尤申静默了片刻:“你让雄父和我说。”
管家淡漠:“家主就是这样吩咐的, 少爷还是照做为好。”
尤申火气上头:“一句话就让我毁约?雄父可不是这么教我的。”
啪地挂了电话,脸上却没有一点愤怒,反而心情蛮好, 还带着笑。
秘书是跟了他几年, 深知尤家主那说一不二的风格, 忧心忡忡:“尤总, 这样反抗家主,对您不太好吧。”
尤申懒懒倚在老板椅上,手指敲在办公桌上, 嗤笑:“京都这片小地方, 从我十四岁踏进尤氏第一天起,就想迈出去了。从我和宋氏签约起, 就等这一天了。”
秘书瑟缩了一下, 合着您以前那么敬畏尤家主的样子都是装的啊。
……
宋白这边,聚会才刚刚开始。场地是在主任家提供的二层花园小洋房,草坪前热热闹闹摆满了气球、彩带, 往来的侍者鱼贯穿梭, 还在摆放着各种饮食。
宋白和萨丁来得太早,客虫数量寥寥无几,把饮食交给侍者,宋白选了个隐蔽处, 萨丁找了个位置坐下, 宋白却没坐。
萨丁看向身侧, 仰头:“雄主, 你也坐啊。”
晨光映上雄虫英俊的面庞, 透着一丝威严
宋白:“该说了吧。”
萨丁:“?”
宋白:“之前你给我送文件来那么晚,路上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一直不肯和我说?”
这事过去快十几天了,萨丁没想到雄主竟然还记得。
萨丁:“没、没很晚啊。”就是晚了两个小时。
宋白:“别歪重点,我之前问过你两次,第一次说什么都没事,第二次说庆典再说。现在,庆典到了,也该说了。”
萨丁:“……”
如果承认是没看见雄主引发的焦虑,那么他这个军雌的脸就没地方放了。
雌虫若向雄主示弱,那么就不是个合格的、强悍的军雌。
虽说雌君不能对雄主撒谎,心一横,道歉:“是我太累,睡过头了。”
宋白可不依他,突然一笑:“知道吗,萨丁,你每次说话,就会下意识摩挲袖口。”
萨丁下意识把手一缩,想藏到袖子底下,猛然看见,他穿的根本就是短袖。
他说谎不会有小动作,但是会心虚。
雄主是在诈他。
手不动还好,这一缩,就坐实了他就是在说谎。
萨丁愧疚:“……雄主,我”
“你们在这干什么!”一个声音突然打破所有的寂静。
他是个亚雌,雌侍打扮,跑过来却一蹦一跳的。
莽莽撞撞地拉住两虫的手,转身大步走,嘟囔:“雌侍们都在后院呢,这地方是给雌君坐着……”
“不劳麻烦。”雄虫冷漠地撤回自己的手,把他搭在萨丁腕上的手也撤回来。“我和雌君就在这坐。”
亚雌指着萨丁,震惊:“你、你,又一个亚雌雌君?!”
又指向宋白,一副快昏厥的样子:“雄、雄,雄虫竟然来参加庆典?!!”
他快疯了,像主任那样亚雌作雌君就够离奇了,结果雄虫还亲自来参加雌虫们的庆典?
萨丁自幼体弱,被误认作亚雌惯了,刚要解释,却被远处两个迎上来的雌性夺走注意力。
正是亚雌主任,和他的雌虫弟弟阿文。
主任笑着把萨丁迎过去,看到宋白时,笑意更扩大了。
倒是阿文,一副气呼呼的别扭样子。
庆典不咸不淡地开始了,萨丁第一次参加这类雌君的庆典,节目花样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等他终于从主任热情地介绍中挣脱出来,才发现把雄主忘在了庆典专设的宾客席上,夹着尾巴,心虚地赶紧去找雄主认错。
结果,只见,柔软的亚雌,高大的雌虫,挤满了原本座无虚席的宾客区。
身材挺拔的雄虫懒洋洋地坐着,只着了随意的休闲服,连扣子也松松垮垮地没系好,看起来慵懒又迷虫。
他们的讨论小声又克制:
“咱们这片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好看的雄虫?竟然都不知道。”
“是啊是啊,不知道他有没有娶君。要是没有,嘿嘿……”
“别做梦了,那种气度的雄虫,怎么可能没结婚。”
“做做梦又怎么了!不求雌君,求个雌侍你也有意见?”
……
爱美是虫之天性,看到漂亮帅气的雄虫,雌性都少不得要讨论上一番,八卦的亚雌是,雌虫更是。
从他们之间穿梭而过,萨丁听着他们的讨论,心火越冒越高。
他才是雌君!
那些雄主都不认识的家伙,凭什么敢觊觎他的雄主!
还一个个在这假装是宾客!
刚才从这里走的时候,明明一个雌虫都没有!
于是,还有十米远,萨丁向着宋白,行步间,是仪态万千。
“雄主。”声音没了往常的清冷,而是透着一股甜腻。
腻到用终端看文件的宋白都诧异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无数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萨丁与宋白。
空气之间一时惊得可怕。
这样的雄虫竟然真的有主了,而且一看就是很受宠的雌虫,夭寿啦,怎么好雄虫都结婚了!
无数片单身雌性的芳心破碎在地。
宋白只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去看终端了。
萨丁那宣示主权一般的笑在唇角僵硬。
以前雄主都会向他笑得很温柔的说话,但是这一次怎么回事?为什么雄主不按套路出牌?
萨丁一时略懵。
周围的雌性们原本弥漫着一丝哀伤,但旋即又活跃热闹起来,他们互相对视,用眼神欢快地传达信息。
“原来就是一个不受宠的雌侍啊。”
“说不定我们能,嘿嘿。”
但一切只在数秒,萨丁到底从小被家里捧着长大的,很快,坐到宋白身边,主动贴过去:“雄主,我错了,别生我的气了。”
宋白巍然不动,身周导致每一个雌虫敢贴上来的冷漠却肉眼可见地在柔化。
雌性们算是明白了,这个虫根本就是过来撒娇的。
都敢这样撒娇了,那就一定是特别受宠的了。
能在雄主底下受得宠爱,那得是有多厉害的手段?真要是和这样的雌性争,他们还真不一定争得过!
生气,生气。纷纷起身离座。
萨丁像个胜利的虫,骄傲地环视自己的成果——周围空空荡荡,仅剩的两三个,也在他紧追不舍的注视下,匆匆起身离开了。
“满意了?”宋白淡淡道。
像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萨丁得意洋洋的脑子瞬间清醒。
他都二十四了,怎么跟个争宠的小虫崽似的。
被自己刚才的行为拉低的智商瞬间占领高地,却见到雄主突然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他的手还抓在雄主的袖子上!
猛然缩了回来,低低嗯了一声。
“玩够了就回去吧。”宋白起身而去。
柔软的阳光铺落到萨丁的眼捷上,他才发觉,刚刚雄主竟然为他挡了一瞬的太阳。
心里涌出些的滋味,刚才宣示主权的外放不知扔到哪儿去了,不知所措地用手掌抓住那束阳光。
“跟上,别傻愣着。”宋白站在原地,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好,是。”萨丁一笑,连忙追了上去。
……
回到家,宋白一头钻进了卧室,补觉去了。
萨丁为他收拾衣服,这才发现掉落了几张名片,有一张背面还特地写上了xx台长的介绍。
看来,这场庆典,雄主也收获了些东西。
把衣服准备好送洗,他搬了把椅子,坐到离雄主最近的卧室旁边。
刚才他留了个心眼,特地没有把房门关上。
他反坐在椅子上,把脸埋进交叠的胳膊里,侧耳倾听。
雄主的呼吸声,起伏规律,微弱。
寂静的室内,仿佛一切都没比现在更好了。
其实,承认那件事丢脸也没什么,反正他的脸在雄主面前早丢光了。
但是,萨丁知道,他真正害怕的,其实是另外一件。
没有雌君会不渴望与雄主亲近,他也不例外。
但他只喜欢肢体上的触碰,却害怕最为亲密的夫夫之间的欢好。
尽管他有强悍的体魄,尽管他有信心成为礼仪最出挑的雌君。但就是莫名的害怕。
年幼时,雌父对他的训练是不会因为他是否生病就停止的。当他实在抗拒,身体就会自然做出焦虑,晕眩的反应。迫使雌父不得不停下对他的训练。
和雄主最亲密的欢好,忘记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一感到不舒服他就会焦虑到晕眩,反正糟糕到让雄主大为扫兴。后来他频繁地在京都与江城之间往返,心中也不无一丝躲避欢好的庆幸。只是雄主频繁开派对,广邀亚雌,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可是,又什么时候开始,见不到雄主会让他焦虑不安呢?
……
临近下午,宋白醒来。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走出房门,迎面上来的萨丁笑得很乖,跟他一样样汇报家里的事情。
什么衣服送洗了,聚会上的名片都放在办公桌了,雄主你睡了这么久一定很累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宋白才感觉腹中饥饿,他一点头,萨丁那边把早已准备好的饭食都端了上来。
宋白与桌子上的那份饭食僵持对视了数十秒,迟迟没有开动的意思。
“雄主,”精心准备的饭菜,萨丁确信这次的味道一定很好,是不是他又做了雄主不喜欢的。“是不是这菜不和你胃口,我重去做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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