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惜了,你很快就会成为我的雌侍。”
黎听不屈服,他晃了晃脑袋,想要挣脱林不言的手,却没有成功。
“呵,做你的雌侍?做梦。”
黎听在路上大概懂了这一切,那些人的目标不是他,是萧禾。
他不知道萧禾惹上的这位是什么人,但他看着就觉得恶心。
“好,我就喜欢倔强的,打起来才舒服。”林不言又朝着保镖说,“把他的嘴给我堵上,我要让他睁眼看着,他爱的雄虫到底是怎么喊叫的。”
吩咐完这些,林不言又转到萧禾身边,“怎么样?看到黎听被我抢了,你是什么心情?难过吗?不甘心吗?”
“呵。”萧禾没有回答。
“笑?还笑?你笑得出来?”林不言拿来一条鞭子,狠狠地抽了萧禾几下,把衣服都给抽裂了,“以前你和元帅在一起,我不敢用元帅威胁你,毕竟他是SS级雌虫。可是现在你已经和元帅离婚了,就你这小身板,我有一万种方式让你生不如死。”
就算被鞭打到倒吸凉气,萧禾还是抬着头,嘴里噙着笑。
“萧禾,我觉得你是不是搞不懂状况?”林不言往萧禾背上用力地抽了一鞭,这一鞭直接见血,“我叫你来,不是为了看到你笑的。你现在生命在我手里,你最好学会求饶,跪下来和我说,‘林大哥,对不起,之前都是我的错’。
“如果这样,我说不定会打得轻点。”
“你来这儿,就是为了把黎听夺走,然后看我求饶的?你希望我满足你的征服欲?”
萧禾感觉很荒唐。
他根本不能理解林不言的做法。
明明林不言有这么好的家世,只好好好利用,从监狱里出来好好做人,前途一片光明。
可是林不言没有,反而变本加厉,只想着报复他。
“是啊,怎么了?”林不言张开了嘴笑,“哈哈哈,能看到你吃瘪的样子,我真的觉得很有趣。如果你能朝我求饶,向全世界宣告你对不起我,洗清我的罪名,那就更好了。
“萧禾,被我关在地下室里,开心吗?”
鞭子伴随着呼啸的风声落在萧禾身上。
萧禾感觉自己浑身都在火辣辣的疼,意识在逐渐抽离。
“林不言。”萧禾咬着牙开口,“何必呢?你有这么好的条件,你完全可以通过正当的手段去拥有你想要的东西。”
林不言很烦,他觉得萧禾这张嘴简直烂透了。
那双眼睛也是,明明被打成这样,还燃烧着火焰,那些火焰几乎要把他灼伤。
“你知道什么?你又知道什么?”林不言怒了,他更加用力地拿着鞭子抽打着萧禾,“你知道我在监狱里的恐惧吗?你知道我假释之后,我家里人怎么看待我吗?
“我的一切都被你毁了!一切!”
林不言在监狱里吃尽了苦头。
他以前一直都是三少爷,养尊处优的,到了监狱不止要干活,因为细皮嫩肉还经常受到骚扰。
他身上经常带着伤口,工作做得慢会被打,工作完成后抵抗骚扰也会被打。
这些他都咬牙忍下来了,一忍就是一年多。
他好不容易因为表现良好争取到了假释的机会,他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摆脱这些,回去继续享受他养尊处优的生活。
可不是这样的。
他的雄父想要把他逐出家门,他的雄虫弟弟想方设法争夺他的家产,而周围的那些雌虫和亚雌也在议论纷纷。
他觉得全世界都瞧不起他。
毕竟他一个林家的三公子,居然惹上了元帅,引火自焚,最后入了监狱。
这对林家是耻辱,对周围家族是笑柄。
他还活着,可已经没有活着的意义了。
他在监狱忍受了这么多,换来的是一句他雄父的话——
“你是林家的败类!真不知道生你来是干嘛的。不知道谁能惹谁不能惹吗?元帅背后的靠山是首相,你惹了他,进了监狱。你让我们林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你下水就算了,你还拖带了好多官员。这不是等于宣告全世界,我们林家的一切都是靠关系得来的?你让哪些想巴结我们的人怎么看我们?他们以后还敢冒着进监狱的风险和我们合作吗?
“你别回来了,我们林家没有你这个雄子。”
林不言没办法反驳。
就像他雄父说的,他是林家的败类,是社会的败类。
一只给林家丢脸的D级雄虫,比不上A级的弟弟,也比不上B级的雄父,只是一条贱命罢了。
就算能从监狱里出来,他也什么都没有了。
这个世界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而这一切都是从他带走了宁檬开始。
如果不是萧禾,如果不是萧禾和元帅结婚,攀附上了这样的关系。
那他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还会和宁檬在K1星球快活。
这一切都是萧禾!
都是萧禾!
周围施加的压力被林不言转移成了对萧禾的恨意。
他开始动用自己进监狱前的一切关系,联系了很多狐朋狗友,偷出了雄父的积蓄,准备了这场盛大的“见面会”。
他以为他费尽心思,把萧禾的一切都毁掉,把萧禾抓过来,萧禾就会乖乖低头,乖乖臣服。
如同宁檬当时向他臣服一样。
那样,他还可以做回自己的林家三少爷。
取回一点点可怜的尊严,获得大仇得报的快感。
萧禾却在抬着头和他说着,“林不言,你可以拥抱新生活的。你的一切还在你手里,只要你愿意去努力。”
努力?新生活?
可笑。
萧禾懂什么?一只废物的F级雄虫,运气却那么好,被优质的雌虫和亚雌喜爱,还成为了年少有为的大主播。
他有什么资格让他努力,他有什么资格让他拥抱新生活?
萧禾怎么可能知道,这次牢狱之灾毁掉了他的一生。
林不言觉得这个世界很不公平。
凭什么,凭什么明明都是低级的雄虫,萧禾的人生却如此光鲜亮丽。
而他却越来越黑暗?
从拐走宁檬开始,所有命运的天平都仿佛朝着萧禾身上倾斜,而从未怜悯过他。
林不言彻底疯掉了。
“哈哈,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林不言指着他,“我不会坐牢,也不会……家里的雄父唾弃我,弟弟唾弃我,我就是一个败类!都是你,都是你!你要是不打算还我人生,你就去死吧!”
话音开口,他已经从保镖的身上拿出了枪,冷笑声回荡在周围。
在这一刻,他失去了理智。
他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林不言。”萧禾看到冰冷的枪口在昏暗的光线下折射出的一丝亮光,心里一惊。
他没有想到林不言会这么大胆。
林不言这是打算要他的命。
“冷静一点。”他试图缓缓地劝说林不言放下枪,每个字都小心翼翼地往外崩,“我可以帮你,你说,你想要什么?”
林不言已经走火入魔了。
他对萧禾这句话完全没有反应。
他似乎已经被这些天来周遭的一切逼疯了,这一切压力在此刻到达了顶峰,并且一瞬间爆裂开来。
他已经自暴自弃了,听不进去萧禾的话,也无法思考做出的一切带来的后果。
“哈哈哈,我这条命也没有活着的价值了,一切都毁了!都毁了!哈哈,我什么都没有了!”林不言哈哈大笑着,扣动了扳机,连续开了几枪。
“萧禾,我已经没有人生了,你毁掉了我的一切,我也要毁掉你的一切,你要和我一起下地狱!萧禾,我们地狱见吧!”
这突然的枪声让萧禾感到了一种绝望。
林不言已经没有谈判机会了,他眼前的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疯子!
林不言几乎是把枪里的所有子弹都打了出去。
萧禾手脚被捆,根本躲不过。
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萧禾闭上了眼睛。
在那一瞬间,他想到了元帅的脸。
他想之后元帅肯定会把林不言捉住的,到时候林不言应该会被判处死刑吧?也算是林不言应该有的归宿。
只是不知道,元帅知道他死了,会露出怎样寂寞的表情。
过去的回忆一瞬间涌现,他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想死。
他还有好多珍惜的人,好多想要去做的事。
他想要活着,他不想被这样的疯子终结掉自己的一生。
他想要继续看到此间的美食、美人和美景。
如果可以……
如果可以……
他还想活很久很久。
他的心愿实现了。
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萧禾听到了一声巨响,而后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包裹了他,好闻的冷杉木香气钻进他的鼻子里,某种细微的碎裂声响在他的周围。
劫后余生的欣喜并没有持续多久。
那碎裂的声音让萧禾心里一凉。
有什么东西替他挡下了全部子弹。
作者有话要说:
珍爱生命,小天使们,不要学辰夜飙车!
(辰夜:)
……
第59章 归还
萧禾紧张地睁开眼睛, 对上了元帅那双温柔如水的蓝宝石眼眸。
明明已经离婚了,明明打算要离开元帅。
可是那双眼瞳还是让他在这样的情况下感到安全和心动。
“你没事吧?”萧禾知道元帅在逐渐虫化,璀璨的虫翅包裹着萧禾的身体, 把他保护得严严实实。
对于刚刚听到的声音, 他很害怕,他必须确认元帅的安全。
元帅摇了摇头。
“没事。”
元帅松开抱住萧禾的双手,确认安全后背对着萧禾站了起来,冷眼看着林不言, 居高临下地开口, “你要为此赎罪。”
他说的话没有一丝温度,像是某种冰冷的命令。
林不言看到元帅,拿着枪的手都在发抖,“元帅, 你怎么,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和萧禾离婚了?”
林不言仿佛想起了过去被元帅送进监狱的场景, 他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枪也随之滑落, 他的口中喃喃着,“我没有做错, 我没有做错,我没有打算反抗你。给我一个机会, 给我一个机会。我没错, 我没错……”
元帅上去, 揪住林不言的衣领, 把他拽起来, 那双眸子淡淡地看着他, “林不言,你的下半辈子都会在监狱里度过。”
说完,他甩了林不言一下,林不言被虫化后的元帅甩到了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周围的几个保镖根本不敢上来保护林不言,他们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逃命。
他们都是军雌,见过元帅在战场上发疯的样子,那可不是他们能打过的,要是硬碰硬肯定小命都没了。
他们赶紧去找出口,准备离开地下室,可是出口已经被辰夜堵住了。
“元帅吩咐过,和这个案件有关的,一个都别想跑。你们想要到哪里去?”
他们觉得辰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好对付一些,掏出枪就准备强行突破。
结果辰夜两下把他们手里的枪给收缴了,一手一个把他们按在墙上,“如果你们表现好,还能减免一点坐牢年限。
“现在看来你们只能进去多陪陪你们的雇主了。”
辰夜摁着两位保镖的时候,地下室里的林不言已经失去了知觉。
他只是一只D级雄虫,被虫化后的元帅轻轻地甩一下也能造成昏迷性的痛苦。
元帅啧了一声。
他知道这样做不对,林不言已经没有反抗能力了,他不能乱动手。
可是这个该死的林不言。
他居然敢朝着萧禾开枪。
他赶到的时候,枪声已经响起,如果他不是SS级的雌虫,反应力和速度都并非普通的军雌能比,萧禾就会交代在这里。
他拼了命都舍不得伤害的雄虫,居然被林不言打成这样,还差点被林不言杀死。
他无法克制自己的愤怒。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冷漠地看着昏过去的林不言,转身蹲下,温柔地朝着萧禾说,“萧禾,没事了,你安全了。”
萧禾的那双棕色眼睛里满是震撼,他浑身都在颤抖,难以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清夜,你的虫翅……”
元帅那漂亮璀璨的虫翅出现了星星点点的裂痕,裂痕在一点点蔓延,淡淡的血迹在逐渐扩散。
他难以相信面前的一幕。
曾经,他为了保护这双漂亮的虫翅,上了战场。
而现在,这双漂亮的虫翅却为了保护他而受伤了。
元帅蹲下身子,收起自己的虫翅,解除虫化状态。他的脸色依旧,没有展现出痛苦或者其他情绪,他只是很冷静地给萧禾松绑,淡定地解释刚刚的一切,“没事,只是身体来不及完全硬化,用虫翅挡了几颗子弹。”
“清夜。”
元帅越是表现得镇定,萧禾越是心疼。
虫翅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神经,说是雌虫身体里最敏感的器官之一也不为过。他难以想象在元帅镇定的表象下隐藏着怎样的痛苦。
“嗯?”元帅回应着萧禾的呼唤,他已经把萧禾手里的绳子给解开了。
绳子一解开,他就收到了一份来自萧禾的拥抱。
虽然他和萧禾才离婚四个月不到,他却感觉这份拥抱等了四年。
萧禾抱着他的脖子,声音有些哽咽,“疼吗?我很开心你来救了我,可是,我不想你受伤。你的虫翅还要为了国家和人民继续战斗的,现在却为了我……”
萧禾知道对于元帅来说,完整的身体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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