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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余温,你我余生(GL百合)——嘉言Lori

时间:2022-05-05 09:19:36  作者:嘉言Lori
  唉,路寒还没回消息。
  而此时金陵CBD的某个酒吧里,路寒正在听好朋友施楠痛斥渣男。
  “我早就感觉他不对劲了,以前到家手机往桌上一扔就不管了,现在呢,手机护得比命根子都重要,有一次我想用他手机看下时间,结果他一把捏住手机,特别紧张,问我干嘛,我当时根本没往那方面想。”施楠擦擦眼泪,“我真蠢。”
  “……”路寒不知道说什么。
  “他说是我上次去国外出差期间才开始的,那个意思,好像错在我,怪我出差太久了。可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是成年动物,我也就走了3个月,他就那么管不住自己么?”施楠擦干净眼泪,伸手要了一杯莫吉托,“我俩在一起7年了,以前我不是一直说不婚主义吗,这两年觉得我们挺稳定的,跟结婚没差别,加上我爸妈催,他爸妈也催,都想着结婚算了。谁能想到偏偏出了这茬。”
  “还好没结婚,离婚可比分手麻烦多了。”路寒安慰她,“你别太难过了,好好工作好好生活,不要颓,说不定马上又能遇见新的爱情。”
  “我知道你这是安慰我,可爱情哪儿那么容易遇到啊,要容易你又怎么单身三四年。”路寒一愣,这没良心的,转头就把枪对准了自己。
  “行行行,你别扯上我,我单身是我乐意。”她要了一杯无糖可乐,“你啊,这么多年的感情,肯定也不是一下子就能走出来,你要是不开心了,随时找我,我没事都会出来陪你的。”
  “嗯,我没事,不会寻死觅活的。”施楠苦笑,“你当初和Karen也在一起六七年吧?咱们这还挺像的。”
  “6年8个月。”路寒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记得你刚分手那会儿,不哭也不闹,把自己关在家里,你越这样,我和老吴越担心,还记得我俩约你一起去巴厘岛吗?你说要翻译一本书,没答应,其实你知道吗,老吴一直在撺掇他一个大学女同学一起去,想撮合你俩。”
  “啊?有这事儿?我怎么完全没听你们提过,老吴真是不靠谱,还好没去,要不然我八成已经和你们绝交了。”
  “别,别你们。现在他是他,我是我,再说那也是他的主意,我这么爱你,才不会把你往别的女人怀里推呢。”说着伸手就想摸路寒的脸。
  路寒一脸嫌弃地躲了过去:“得了吧,你也就分手了才想得起我来,之前约你十次,你也就出来五次,天天围着老吴转。”
  施楠双手在胸前交叉:“打住,打住,不提这个人了。”说着举起莫吉托,跟路寒的零度可乐碰了一下:“祝我们都早点遇到爱情。”
  路寒喝了一口可乐:“祝你早点遇到爱情,我现在这样挺好。”
  “你怎么回事?还没放下Karen吗?”施楠皱眉。
  “跟她没关系。是我自己不想谈。”
  “什么叫不想谈,爱情是谈出来的吗?等你真的动心了,你不想谈都不行。”
  不知道怎的,施楠说这句话的时候,尤其是“动心”两个字的时候,路寒眼前闪过了严忆竹那张通红的脸,顿时有点心虚又有点心慌,她掩饰性地喝了一口可乐,稳住了,才慢悠悠地说:“你刚刚不是还说大家是成年人,不是成年动物吗?我可能会动心,但作为被理性支配的人,不采取行动总可以的。”
  “搞不懂你,既然已经忘了Karen,为什么不对下一段恋情敞开大门呢?一个人就那么香?你这脑袋瓜子怎么想的啊,难不成读书读傻了?”
  “你才傻,我这叫清醒。”
  “清醒个鬼。”施楠忽然想到什么,“你不会是,害怕谈恋爱吧?就是说,虽然已经忘了前任,但她留给你的伤还在,让你不敢开始下一段关系,畏首畏尾。一定是这样!对不对?”
  “才不是呢。”路寒一副不想再说的样子。
  “路寒,你还相信爱吗?”施楠抬眼看她,认真地问。
  “……”路寒一副“真的吗,真的要聊这个吗”的样子。
  施楠握住她的手:“我认真问你的,你相信爱吗?”不等她回答,又说:“反正我信,我喜欢爱和被爱的感觉,好像两个人都在对方的心尖上,碰一下,所有的情感,开心的、痛苦的,都传遍全身。我喜欢这种全身心投入的感觉。我和老吴一开始就是这样的,慢慢的,好像我们都不在那个心尖的位置了,但我还是喜欢我们的关系,有时候是爱情,有时候是亲情,有时候像是同行的伙伴,我知道再好的爱情都是有一个周期的,不可能一直在最高处,但即使在低谷,我也是相信爱情的,否则我觉得我活不下去。”
  路寒不知道怎么聊到这里的,但施楠好像又确实戳到了她的痛处:“施楠,我跟你不一样,没有那么……勇敢吧。你说的那些,周期什么的,我以前就明白,我和Karen也经历了高高低低,但我可能没有那么多勇气,在一次彻底的失败后还能保持对爱的激情,能把自己完全地丢给爱情,丢给另一个人。”
  “我能理解啦。”施楠做出松快的表情,“但你先别画地为牢,遇到心动的人可以试试看,就算最后还是一个失败,咱们不带怕的。重要的是过程。一段结果失败的感情,过程不一定是失败的。像我,虽然嘴里骂老吴骂了一万遍,其实心里是感激他的,这7年,我一点都不后悔和他在一起。这个过程是值得的。”
  “嗯,我知道。对了,Karen前段时间联系我……”
  “她又联系你了?你俩不会要复合了吧?她回国了吗?你答应了?”施楠没等她说完就连珠炮发问。
  “什么啊!第一,她还在Y国,年底才回来;第二,我俩没有要复合,她没有表达这样的意思,我也没有想法;第三,我俩现在连朋友都不算,她联系我就是问问大王的情况。”
  “切,一走三四年,没问过大王的情况,这要回国了,忽然关心起来?”施楠咬咬吸管,皱眉思考,“我觉得她肯定不是关心大王这么简单,八成是想复合。要我是她,看到你还单身也会想复合,这么好的人到哪儿去找啊!”
  路寒顺势转移话题:“那干脆,咱俩在一起吧!乖,我来娶你。”说着轻佻地用右手食指勾了下施楠的下巴。
  施楠吓一跳,一脸嫌弃:“得了吧,我要能被掰弯,还轮得到你!我们公司还有年轻又貌美的小姑娘喜欢我呢,可惜啊,我是钢铁直女。”
  “切,你要是弯的,八成也是你喜欢我而我不喜欢你,没办法,我就是这么有魅力呢!”
  “得了吧,冲你这句话,我也坚决不弯!一辈子直女!”
  十点半,两人收拾东西往外走,路寒拿手机结账的时候才看到微信未读消息,3条,两条是Karen发来的:
  “Y国这边的公寓遇到点情况,打算提前回国了。”
  “目前计划10月底回,可以在你家先住几天吗?等找到房子就搬走。”
  还有一条是“忆竹”发来的,路寒进入微信列表,跳过Karen的消息,点进严忆竹的页面,又退出去,去邮箱确认了一下,再去回复:“不好意思才看到,作业已收到,谢谢你,辛苦了。”
  “谁啊?”施楠凑过来,只看到“忆竹”两个字,路寒就已经锁了屏。“忆竹,是个女孩吧?这么晚还跟你发微信,有情况!”
  “打住!没情况,这是一个学生,跟我说作业的事儿呢。”
  “那你紧张兮兮的。”施楠将信将疑,“有情况你一定要告诉我,不许遮着瞒着。”
  “知道啦!”路寒往自己的车走去,“你好好的,郁闷了随时找我。拜拜。”
  “拜拜。”施楠约的车也到了。
 
 
第4章 第四章
  回到家,路寒看完几十份小作业,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没办法,周末两天要陪爸妈去邻市看一个展览,周一一大早又要上课,早点批完少一件事悬在心上。
  不出所料,大部分同学以敷衍了事的姿态交了作业,有的不用查都知道是从网上直接扒过来的,那个句式和用词,太熟悉了,某百科上的。认真写的也有几份,严忆竹的就在其中,她关于那不勒斯四部曲的介绍,还是挺令人印象深刻的。
  路寒捏捏眉头,伸了个懒腰,忽然想起还没回Karen,略思考了一下,打字:“以前的房子卖掉了,我现在跟爸妈一起住,不是很方便。不好意思。”
  她这话半真半假:以前和Karen一起住的那套一居室小房子确实卖掉了,她也确实住在父母家,但其实她新买了一套小三居,就在大学城附近,暑假前就装修完了,还在散味。她不太想跟Karen再有什么关联,干脆说得绝情一点。
  Karen飞快地回消息:“没事,打扰了。”
  路寒没有再回,退回消息列表,Karen下面就是严忆竹,她想了想,点进了“忆竹”的朋友圈。半年可见,发得还挺勤,基本上两三天就一条,没有自拍,分享了不少音乐,还有些随手拍的日常,天空、影子、路边的小朋友、校园里的小猫,一条条,像是生活里冒出来得小蘑菇,可爱得很。路寒一条条看过去,像检阅珍宝,心里也好像长出一丛丛绒毛,有手指拂过,轻轻的,痒痒的。
  小朋友还是发了自己照片的,几个月前的一张,她穿着一条淡灰色工装连衣裙,脚上是一双白色运动鞋,手挽一位中年女子的手臂,头发要比现在更长一些,脸颊红润,略拘谨,配文“生日快乐”。看着像是母女俩,但两人姿势神态又有点生硬。
  路寒滑了过去,底下就没有照片了,她意犹未尽,又滑上去,点开图片,放大,“咔嚓”。截了一张只有严忆竹的图片。
  你这是在干嘛?她呆坐在那里问自己,感觉像个偷窥狂,点开手机相册,删掉了。
  周六上午十一点,严忆竹坐上了去妈妈家的出租车,而路寒打着哈欠开车带着父母去了隔壁的S市。
  上大学一年多以来,严忆竹见妈妈的次数比过去十年都要多。刚开始还扭捏紧张,心里抵触,现在倒是能平常心相待了。
  爸妈离婚应该已经13年多了吧?她在出租车后座无目的地算着。十多年前,妈妈范爱萍主动提的离婚,没有和爸爸争抢她,只是说会给生活费,会定期来看她。离婚后,她飞快地就嫁给了刘锦华,并跟着他到了金陵。
  这13年里,严忆竹和妈妈联系很少,每年也就春节的时候见一面。除了见面少,妈妈对她不可谓不好,生活费定期会打到爸爸卡上,等她满了16周岁,就直接打给了她;生日、各种节日,严忆竹也都能收到妈妈的礼物,平时还总有衣服寄过来。但距离是明摆着的,她们很难像寻常母女那样亲近,不会亲热地挽手逛街,也不会讲悄悄话,每年一两次的见面里,两个人都客客气气的,像两个远房亲戚。
  严忆竹到金陵上大学后,两人走动多了,关系倒是有所改善。范爱萍经常叫严忆竹去家里吃饭,或者带她去逛街,这些年错过太多,她总想多弥补些。她再婚后,又生下女儿幽幽,才11岁,她也想让姐妹俩多亲近,以后能互相照应照应。
  严忆竹以前也对母亲有过一些怨念,但那个阶段很快就过去了。到金陵念书后,她没觉得会因此改善母女关系,毕竟金陵那么大,她住在校园里,只要不想见面就见不着。当然,只要想见,就总能见到。
  范爱萍对她的热情完全超出了她此前的预期,大一军训还没结束,范爱萍就来学校看了她四次,每次都提着大包小包,从生活用品,到解暑的汤,甚至连防晒都备了3支;第一次要到了各种尺码后,后面三次都带着衣服、鞋子来的。
  人确实都是在这种走动中熟悉、亲近起来的。
  严忆竹从范爱萍的衣着穿戴、代步车上判断她如今大概经济上非常宽裕,也知道她想努力弥补早年的缺失。严忆竹虽然并不觉得她有弥补的必要,在物质上和情感上也没有太多需求,但还是尽力配合她。到底是亲生的母女,并不存在根本的隔阂,相处起来,总体算轻松的。这一年多下来,严忆竹觉得跟范爱萍在一起,比后妈杨岚更轻松、亲密些。
  父亲严清再娶前,问过严忆竹的意见,她没说什么。在范爱萍再婚半年后,严清和杨岚也领了证。杨岚也是二婚,但没有孩子,据说离婚就是因为她生不了孩子。结婚前,她还问严清在不在意,严清已经有了严忆竹,加上收入本来也不算高,生不了就生不了吧。没想到,前一段婚姻里“生不了孩子”的杨岚,再婚后飞快就怀了孕,顺顺利利生下个男孩。
  也是从这个弟弟出生开始,严忆竹在家里的处境微妙了起来。当然没有发生后妈虐待、亲爹偏心的狗血故事,但是每当四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严忆竹总觉得自己是那一家三口之外的外人。早在儿子出生前,严清就已经意识到要照顾女儿的情绪,可能出于补偿心理,那段时间他一有空就陪严忆竹,送她上学,接她放学,买新衣服,买好吃的,但这种笨拙的补偿反而加深了严忆竹的不安。儿子出生后,严清的精力也被分走一大半,加上本身就是为生活工作所累的普通人,不可避免地,会忽视了严忆竹。
  严忆竹很早就学会处理自己的情绪,十来岁的小孩子,当然还不够成熟,也容易生出极端的想法,但她早早练就了自我消化的本领。她不撒娇,也很少生气,总是一副温吞的样子,不太爱说话,和严清、杨岚的交流都不多。而严清、杨岚经过小儿子初出生那几年的鸡飞狗跳后,终于能够喘口气,才忽然发现那个瘦瘦小小的女儿已经长成少女模样了,也变得更加沉默,有时候觉得她像一面墙。倒是姐弟俩偶尔打打闹闹,算是亲近的。
  严忆竹来金陵上学,严清也松口气,算是把女儿半交给范爱萍了。
  范爱萍当然求之不得。
  这会儿严忆竹刚发消息说上车,她已经开始收拾穿衣穿鞋,去小区门口迎接了。
  严忆竹一下车就看到她撑阳伞等着,走上去打了招呼,说:“我又不是不认识路,下次别到小区门口接了。”
  “反正菜都准备好了,我也没什么事。”
  “幽幽呢?”
  “去上足球课了。”
  “足球?”严忆竹看看大太阳,“这个天怎么踢球啊?”
  “室内,练练基本功。她开学加入了学校的女足,基本功不行,只能替补,这不,磨着老师给她周末开小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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