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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王爷真的不想造反(GL百合)——长夜浅眠

时间:2022-05-05 09:21:39  作者:长夜浅眠
  烤鱼原始的焦香气混着油脂,也不知道这里的鱼类是怎么长的,一个个都个大膘肥的,吃起来真像是在咀嚼肉禽的口感。
  温言杀鱼的时候,就觉得稀奇了。
  然后几下子下去,也都丧了命。
  篝火边上,温言靠得近些,她在外面拾了些枯树枝回来,穿刺过鱼腹,就悬在火焰上转溜了。眼见鱼眼翻了白,她挑了串往身后递过去。
  “吃吧,应该是熟了的。”温言掂着手上的树枝,裹在外袍里那人闷闷的声音传过来。
  “殿下,你先吃吧。我不饿的,不用顾着我。”
  温言哪能不知道洛寒珏又是老毛病犯了,她看着把自己围得密不透风的一团玩意儿,故意冷着声音,“你是想让本王吃第一口吗?要是这玩意没熟,或者有毒。把它们捉回来的可是你啊,洛寒珏你是想逃避试毒的责任,还是说居心叵测良久了,就等着在这里把本王解决了。”
  不,确实是她居心叵测,但不是为了用鱼毒死人,何况那么肥腻的膘鱼,呆头呆脑的,被她一抓就落网了,怎么看也不是什么深海剧毒的稀奇货色。
  洛寒珏轻阖着双目,她只在心底小声反驳着。
  被问候的某人一点动静都没有,一动不动的,温言只能仔细去听她的呼吸声。
  又过了一会儿,什么变化也没有发生。
  空洞里响起了少女冷硬的声线,她说:
  “洛寒珏,你最好是能一辈子捂在那里,那样我倒是佩服你了。”
  然后就是一阵脚步声慢慢往外走,到最后彻底消失了。
  许久,洛寒珏都没有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有些惶恐了,颤颤悠悠的,被温言说成“铜墙铁壁”的边角,探出了一段雪白的肌肤,紧接着一双水润的瞳眸向篝火处看去。
  空空如也,就连之前烤好的鱼串也不见了。
  洛寒珏紧攥着温言走前拢好的外袍,篝火的微暖勾着女人静默的模样。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她又倒下了,和原先一样,把外袍拉过头,一幅没有任何影响的冷淡。
  虽说只有本人才能体会到内心的翻江倒海。
  洛寒珏想,可能是自己真的惹恼了殿下,难得阿言为她手羹杀鱼,她又这般骄纵,白白消耗着温言的耐心,或者说,从月下那里开始,她本就不该出现。她明明是发现了追杀者的踪迹,但在那片草地上洛寒珏也发现了和温言一起的还有另一个人的痕迹,所以才会固执地追着往那处去的。
  她是故意扰了阿言和佳人的良辰美景,洛寒珏清楚,她明明应该先为她们断了后顾之忧的,也许现在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对啊,或许温言已经被人找到,早早就用上了极好的灵药,也没有留疤的风险,至少不用,和她这种人一齐躺倒在这里遭受这些无妄之灾。
  洛寒珏手脚冰凉,她的心像是真正被崖上的暗刺割裂了一般,剧毒蔓延了心骨。
  独自躺在这片黑暗里,洛寒珏想,这一辈子自己都不会忘记温言死去的那几息时间的。
  冰冷的,不会再对她那么嚣张的挑衅了,有那么一瞬间,洛寒珏以为她永远都不能再遇见到如此生机蓬勃的太阳了。
  无奈她现在状态真的很差,短短一夜中,几次大起大落,洛寒珏都觉得和温言一起的这段重逢时间里,全是她带给温言的不幸,才无端遭了罪受。
  后怕混着寂寞,折磨着这个孤独的人。
  在温言决绝离开后,洛寒珏干涩的眼角又一次泛起了隐痛。直到她脆弱的屏障被掀开,洛寒珏睁开眼,模糊之间,她才发觉有人在给擦拭她的眼角。
  “你又再哭什么?我才走了多久,你就又寂寞了?我怎么才知道咱们的洛大将军竟然是个怕黑的爱哭鬼呢,要是被你那些军里的属下知道了,说不定都会嘲笑你胆小了。”
  “阿言……你,你别生气了,是我的错。”洛寒珏下意识捉住那人垂下的发梢,轻轻柔柔地绕了圈,又不敢用力往自己方向拉过来,只能小声模糊这般讨饶。
  温言一开口,故意混着不着调的语态,一边用草叶润着女人迟迟没有遇水的唇,指节小心地碰触着洛寒珏娇嫩的眼角。听到女人的话,她愣了愣,想扯开一个随意的笑,试了半天,温言才发现自己嘴角僵硬得像上了浆糊。
  她只是想,这都在她面前哭了多少次了,温言其实也不记得了,她只能小心再小心地点走那些让她烫手的小泪珠。
  温言夜视能力不错,洛寒珏眼尾泛起的红色被她一目了然,一脸惊讶和委屈她也看得清。小王爷现在倒能逐渐跟上洛寒珏的脑回路,这一看就又是一个人想了太多,开始觉得有负罪感的后怕了。
  以前关系还没僵持前,她还算有幸看过几次洛寒珏这个表情。总是在她被温永宁带着翻墙下河摸鱼时候,不小心遭了罪之后,高挑的略长者就会这般看着她。
  但这些都是她没有和洛寒珏告白之前的事情了,面前这个女人是出于臣子的分量才会一路护送她到这步的,温言自然想通这一点。
  毕竟洛寒珏现在是为了救她跳崖落水的,温言自知,如果靠女人的武艺,没有自己这个拖累,冲出重围轻而易举。
  她才是拖累了洛寒珏的罪魁祸首,温言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
  惹了人脆弱成这般模样,温言心里软成一团,嘴上还是不饶人地轻斥。
  “你是不是以为我要抛下你走了,怎么想的,我这个废手废脚的,能走出个这里的尽头都不错了,就算我可以走出悬崖,指不定上面就有那些贼子候着,专门逮我这只大肥羊,到时候顺藤摸瓜把你也给一起绑了,倒好。做不成苦命鸳鸯了,咱们两个一起江湖再见算了。”
  洛寒珏微颤的眼睫颤了下,她突然有了气力,温言只感觉自己头皮发紧,还没等她顺着女人的意脑袋往下去,向下坠的力道已经消失了。
  洛寒珏固执的说:“即便是殿下一个人离开,也是殿下应该的。我现在的状态只能拖累殿下,我刚才已经探清了处峡谷的近道,崖上的动静我也探查过了,那处已经没有人烟了。只要殿下顺着我说的去走,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眼见女人较了真,真打算一鼓作气把她私下探出的秘密掏个精光。
  温言指尖直接卡住了洛寒珏的双颊,少女眉眼间是洛寒珏看不透的,她只能愣愣看着突然凑得极近的美丽清隽的面容,听着她说。
  “你给我好好喝水,鱼也给我全部吃完,不准再给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非想走,就给我治好你这嗓子,别跟个漏大风的破袄子一样扯了。”
  “……好。”
  崖底的风云终于被中途截断了,悬崖外的厮杀也告一段落了。
  青寒的刀光折出凌晨的月光,刺得这刀下人的喉头不止的滚动。
  身边被围拢成一点,庞勇义余光扫了一圈,现在还有意识的人也只有他一个了。
  “我只问你一遍,殿下去哪了?”
  月色下杀意血气让这个战场老手也寒颤,鬓发间的痛感混着热流划过,庞勇义以为自己的那处旧疤又撕裂了。
  他勉强抬眼看着这个男人,他记着这张脸,思来想去的一瞬间,男人也算知道自己也是被推上去的一个棋子,只是到了眼下这步,即便如何,那个人也必然把他废弃了。
  他这一月来的苦工,只差一步之遥,就能颠覆安王的小命,现在不说他儿子获救的承诺了,他自己能全身而退就不错了。现在看来都是他庞勇义的自以为是,什么废物,什么只知荣华富贵的痴儿,那个安王才是绵里藏刀的狐狸。
  柳靛看着这个刀下满眼怨恨的男人,他的气息冷冰得让人齿寒。
  然后,像是发了疯,庞勇义耸动着肩膀开始笑。
  “没用了,没用了。你们就算找到人也晚了,太晚了。”庞勇义眼中怨毒的光鲜明,这个浑身刀锋血流不止的男人昂着头,硬是想撞上摆放在他性命边上的凶器。
  他在求死。
  柳靛刀口反转,钝口一边的刀背直直敲上男人的喉管,他转身不再去看跪地呕血的败犬,只是做了一个手势。
  同样装饰的暗卫们得了指令,迅速分头朝着悬崖边几路搜寻过去。
  悬崖之边,暗青夜行服的男人感受着从下至上贯涌的冷风,另一边,银碳充足的帷幔之内,忙前忙后的人流不断出入。
  阿鲁达站在木桩边,他望着月问道:“怎么样了?”
  “公主是疲劳过度,一夜奔波之下脱力乏竭,但索性身上没有内外伤口,服下了安宁的药剂多睡会就好了。”大夫是个中原人,抚着白须,沉稳一一倒述了安雅的伤况。
  阿鲁达从手边的绒丝袋里挑出一个玩意,转身抛给身后人。
  “奖赏,拿走吧。”
  转身,他走向蛮族营地相反的方向,身后的暗影随之涌动。
  当高大的男人撩开毛毯作的帘幕的刹那,一声锁铃的轻吟。
  阿鲁达脸色淡然走进室内,他却发现这里室内的温度还比外面刮起的冷风还要让人不适。
  太热了……简直像是给冬眠的动物刻意捂热调节的温度。
  屋内的装饰倒很正常,除了有一块巨大的屏风,像是故意要隔出一段空间似的。
  后面大概有两个人。
  他只看了一眼,就毫不客气对着座上的男人直接进入主题:“交易,你的东西准备好了没?”
  “当然,王子,我一直在等你。”
  于令宜放下斟茶的道具,他请人入座,但阿鲁达的戒备心肉眼可见,他只一次就施施然地放下衣袖,不再多言。
  草原王子冷哼。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知道你是谁,有名狡猾的老狐狸。”
  “呵,请勿忧虑,毕竟我们中原人从来以诚待人,最为摒弃虚情假意的谎言之道。这点,王子可以敬请放心,只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若是王子有所疑虑,也可以转身走出,我也会守口如瓶,只当今夜有人喝了一口好茶。”
  于相阴柔懒散的语气没给凝滞的气氛缓解,阿鲁达明显不吃这一套,鬓边的碎发明显更炸了点。
  所以于相不得不收敛了点口吻。
  “不然您也不会只带一个随从就跨过了那道分界线。您说是吗?”
  于令宜的微笑偏侧了些,阿鲁达警觉的视线随着他的偏向看向了暗色的一个屏障之后。
  “何必问我呢,王子的英勇不是已经让许多人目睹过了吗?”
  屏障之后的声音细柔又温雅,只留存些颦笑间的讲究。
  阿鲁达眉一挑,倒是没想到这居然是个女人。他没多做追究,“你先给我,这是你方提出的交易。”
  “啊,那是自然。”于令宜拿起手边的黑盒遥遥投送到对方怀里。
  高大健硕的青年背后走出了一个人,惨白的手指在黑袍下只是一现,谁也没看清祂怀里那物是如何出现在紫檀木桌上的琉璃盏杯中的。
  于令宜被炸开了一袖水,也没皱一下眉头。倒是屏障后的那道女声又有了动响,他依旧笑呵呵地衔起润了水泽的那物,放进了袖口。
  阿鲁达没再看一眼,他带着祭师直接走出了这个让他觉得阴寒的地方。
  “老妖怪……”他冷淡地骂了一句。
  他转身,无人应答。
  温言伏坐下身,夜半月悬,她状作一幅困怠的模样,实则守夜。
  另一边没有任何动静。
  渐渐温言的精神放松了些,有系统盯着,她一直在半梦半醒间徘徊。
  直到她被洛寒珏死死压在了身下,温言才清醒过来。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至于什么时候被人扒了衣服,什么时候被人骑倒在地,温言用手抵着身上不断发散的热意,她还得注意自己的手指,莫名不要被牵拉着往一些奇怪的方向施展。
  这是一种太过迫切向内的趋势。
  温言都不知道自己的指尖触到哪里了,一动,跪坐在她身上的就发出了一声。
  脸上都被压出红晕的少女疯狂开始敲击系统,结果那玩意儿又不知道干啥去了又没了动静。
  “你清醒一点,唔,洛寒珏……”她眼神清明,温言说到一半倒吸一口冷气。
  她的伤口好像裂开了。
  温言咬着舌尖,眼神一厉,指戒的边锋突刺,她的手往洛寒珏后颈一探,终于变了眼神。那里该死的发烫,烫到温言也以为自己也被这股温度感化了。
  这一瞬间的失措,疯狂地,不容置疑地,温言只能感觉自己在被人拉往了一个她无法逃离的漩涡中。
  她,最大的感受只有那人发尾的微凉了。
  这是这间空洞里最后的一声回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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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冬至了,大家吃点热乎的
 
 
第42章 
  篝火还再旺,索性空洞的四处还有空气流通,不算憋屈。
  黑暗中铺摊的外袍拱了拱,一只手掀开了它们,那火星闪过的一瞬间,白皙的指节和肩头印着浅浅的牙印,其中一两枚还混着斑驳的血渍。
  一脸苍白的少女衣裳半敞开,隐隐约约露出腰腹间的痕迹,雪白如绢的布条下,红斑点点。
  温言拨撩开自己散开的落发,顺着光洁的额头一统拢到脑后,她垂下眼睫,看着自己那处受尽摧残的伤创,神色是系统捉摸不透的冷淡。
  她的模样现在安静极了。
  系统小心扫描过外界一圈,大抵心里也有了数。
  洛将军也太猛了点吧。
  不过,它家宿主居然不是下面那个的,系统又看了眼裸露在空气中纤细的雪白小臂,简直是震惊它一百年。
  算了,它还是继续当做无事发生,老老实实把自己关小黑屋去吧。
  很久,温言往边上看了眼。
  她身边的呼吸声均匀平和。
  洛寒珏还在睡,眉毛轻松的平放,脸色红润,看上去就是睡得熟沉极了。仿佛这一夜的疲倦困累终于在这一刻离这个女人远去了。
  身上所有的衣物除了垫在身下的,温言全给洛寒珏身上垒上去了。这肯定是冻不到赤身裸体的人的,倒是温言自己起身坐着,还露出半截身子,回过神来,她已经是浑身冰凉了。
  温言转过头,低头看了眼就把自己被强硬撕开的衣服往上拉了拉,然后,“撕拉”一声,那挂在她半身的衣服块真就成了一条条针线分离的布条。
  空洞里的风一吹,那些破烂儿迎风垂落的样子,凄凄惨惨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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