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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制上(近代现代)——类非卿

时间:2022-05-07 10:02:10  作者:类非卿
  抱着最后一丝幻想,任柏杰站直身子,深邃的眸中冰冷,“把这两段视频发给我。”
  “你打算怎么做?”
  任柏杰下颚紧绷,冷峻道:“我现在去找他问清楚。”
  黄烨笙犹豫着要不要开口,任柏杰看出他的顾虑,脸上浮现出轻蔑的笑容,“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如果他真的是任奕的人,我会让他从嘉卓直播滚蛋。”
  然后把他锁在我身边。
  哪儿都去不了。
  ***
  另一边的公寓内没有开灯,黑暗中的猩红烟头格外晃眼,礼闻池坐在沙发上手指夹着烟,镜片后的那双眼睛失去往日的神色,凝滞地看着窗外。
  门半开着,很容易便能听到走廊里的声音。
  电梯“叮”的一声缓缓打开,脚步渐近,那人按下开关打开灯,屋内立刻明亮。
  礼闻池不适地垂眼,他没有看向任柏杰却感受到了他不安的情绪。
  任柏杰盯着礼闻池,他不明白为什么几个小时没见,面前的礼闻池会变得如此陌生,他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明星赛结束就回来了。”礼闻池用指尖顶起眼镜,揉了揉眉心,“你呢?”
  “没多久。”任柏杰走到礼闻池旁边坐下,“礼闻池,我有话问你。”
  “正好,我也有话要问你。”礼闻池抬眼,对上任柏杰漆黑的眸,“你先说。”
  真的到了这一刻,任柏杰的话哽在喉咙进退两难,看着同样神色严峻的礼闻池,两人之间像是有了一道无形的隔阂。
  该怎么开口?
  你认识任奕?你和任奕什么关系?你的手机为什么会在任奕那儿?
  无论采取哪种问法,礼闻池一定都会觉得自己是在质问怀疑他。可任柏杰别无选择,一路走到如今,他自己认栽可以,但他得给一直支持他的那群人一个交代。
  入夜,窗外传来微小的虫鸣,漆黑的夜空划过一阵急促的刹车声音,随后便寂静得如同从未发生过。
  任柏杰憋闷,压抑着嗓音问道:“你见过任奕?”
  礼闻池英俊的眉目毫无波澜,他轻声回答,“见过。”
  “为什么见他?”这一次,任柏杰的语气急躁,他微蹙着眉,内心忐忑地等待着礼闻池的回答。像是在等待宣判的结果。
  礼闻池的神色流露出冷意,这让任柏杰有了一种初识时的陌生感。
  礼闻池越是平静,就越是让他感到害怕。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礼闻池抬眸,语气冷淡,他的唇角略微扬起,“那天锦哥来W市出差,你就这么凑巧地找到了我们喝酒的酒吧——任柏杰,你是在监视我吗?”
  礼闻池的脸上添了几分疏离感,“从我入职你故意接近我,之后一次又一次地试探。”他轻笑一声,“一直是我想错了,对不对?”
  从一开始,任柏杰就不认为自己是栎麟派来的人。
  任柏杰没有为自己辩解,这更加坚定了礼闻池的想法,他继续道:“那次在你学校,在我问你那三个问题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
  “不是!”任柏杰看向礼闻池,“你知道我和任奕——”
  “我当然知道。”礼闻池脸色紧绷,“你所做的这一切,是因为你觉得我是任奕的人?”
  长久的沉默下,礼闻池鼻息加重,胸腔中如同沉着一块巨石让他心中的烦闷越积越多,压得他喘不过气。
  那天任奕乔装打扮特意在食堂找上他,这么大费周章下任奕不可能主动去告诉任柏杰两人见面的事情。
  就算任奕真的这么做,任柏杰又为什么会问得如此笃定?
  除了监视自己,礼闻池想不出别的理由来解释这件事情。
  礼闻池觉得自己蠢透了。
  可抛去公司和公事,礼闻池和任柏杰还有恋人的这一层关系。
  既然任柏杰怀疑自己来嘉卓直播的用意,不惜派人监视自己,他为什么还要对自己这么好?
  疑虑越积越多,让人迷茫而不知所措。
  礼闻池努力地遏制住内心的可怕想法,可他再也冷静不下来,“你为我做的这些是因为你真的喜欢我,还是为了试探我?”
  “试探?”任柏杰不可置信地看向礼闻池,他猛地起身,“是,我是怀疑过你,也做了不着调的事儿。你可以说我卑鄙也可以骂我,可你不能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感情吗……”礼闻池喃喃道,他只笑了一声,起身走到阳台的那扇落地窗前,那笑里夹杂着轻蔑,刺痛了任柏杰的心。
  “我是见过任奕,他希望我去他的公司,但是我拒绝了他。”礼闻池周身散发着沉郁气息,“至于我为什么没有告诉你,是我觉得你不会相信我。”
  任柏杰攥着拳,气息不稳道:“为什么?”
  一向骄傲的礼闻池低下了头,“因为我觉得,你心里的人不是我。”
  “你说什么?”任柏杰按捺不住内心的困惑,他走到礼闻池身后掰过他的肩,映入眼帘的是礼闻池悲伤的眸。
  任柏杰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礼闻池。
  礼闻池推开了任柏杰,抬眼冷冷地看向他,“今晚的明星赛,两个小时四十五分钟,你知道我都在干什么吗?我在看舒怀身后的那条领带。”
  任柏杰下意识抬手抚上领带的位置,可却触碰到自己发烫的皮肤。
  领带——
  他把领带落在舒怀家的沙发上了。
  “好像除了我,所有人都知道你对舒怀的感情,包括任奕。”礼闻池沉吟了好一会儿,“今天你和我说去见合作方,实际上也去见了舒怀?”
  “那是因为所有人都联系不上他,我去找了房东要钥匙——”
  礼闻池并不接受任柏杰的解释,他接着逼问,“你的领带又为什么会在他那儿?你解下领带做了什么?”
  “礼闻池,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任柏杰拧着眉,“你不信我?”
  “那你信我吗?”礼闻池目光沉冷,“正是因为你不相信我,才会派人监视我,处处留意的我动向!”
  任柏杰尝试着抚慰礼闻池的情绪,“这件事是我不对,我只是想弄清你和任奕的关系。”
  他走向礼闻池,嗓音低沉,“来的路上我甚至想,就算你是任奕的人又怎么样,我喜欢你,无论你怎么样我都接受。”
  “我接受不了。”礼闻池偏过脸,“你做的这一切都让我接受不了。”
  “礼闻池,礼闻池。”任柏杰将礼闻池紧紧地锢在怀里,“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相信我——”
  礼闻池的掌心抵着任柏杰的胸口,可在任柏杰面前他的这点力气根本算不了什么,颓然地垂下手臂,礼闻池冷冷道,“你回去吧,我想自己冷静一下。”
  “我……”
  这时,门口冷不丁地出现一个女声,“喂。”
  任柏杰抬头,看见一个背着吉他的女生,浅栗色的长发高高竖起,她不友好地盯着任柏杰,语气嚣张,“他让你松开,你没听到?”
 
 
第45章 做不到
  半晌,任柏杰松开手臂,他扣住礼闻池的手腕问,“她是谁?”
  “这个问题真好。”礼闻瑶从来没见过自己哥哥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她佯装镇定道:“我是他初恋女友。”
  听到这句话,任柏杰震惊地盯着礼闻瑶,“初恋女友?”
  “没听到让你回去吗?赶紧走!”礼闻瑶大步走来,她将吉他放在沙发上,雷厉风行连推带拉,将没反应过来的任柏杰踹出了门。
  “砰!”
  门外的任柏杰愣了几秒忽然回过神,他用力敲打着门喊道:“礼闻池!什么狗屁初恋女友?给我说清楚!”
  房间隔音效果很好,礼闻瑶打开监控看了一眼,发现任柏杰不死心地敲门,她嘴里嘀咕着骂了一句关掉监控转身看向礼闻池。
  礼闻池两手掩面坐在了沙发上,他发出一声长叹,礼闻瑶凑过来靠着礼闻池,“哥,你还好吗?”
  “没事。”礼闻池极力掩饰内心的不安,他对礼闻瑶说,“瑶瑶,今天委屈你住那间客房。我们明天再聊。”
  “可是……”礼闻瑶欲言又止,她面露担忧地看着礼闻池,全然没有了那副护着礼闻池的嚣张气势,“哥,你明天上班吗?”
  “嗯。”礼闻池顺手拿起茶几的烟盒和打火机,他摸了摸礼闻瑶的头,“早点休息吧。”
  回到卧室关上门,礼闻池低头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纽扣,然后用衣架挂好。
  洗完澡,礼闻池还保持着放空状态,脑袋里一片空白,思绪缥缈。
  放在床头的手机不停震动,打开微信,不出所料是任柏杰无数的未读消息。
  任柏杰:[我解领带是为了他家停电太热,这是和电工的通话记录,全程也都有工作人员在场。]
  任柏杰:[你吃饭了吗?]
  任柏杰:[小池,你不要不理我。]
  靠在床头读着任柏杰的消息,礼闻池此刻的心情极为复杂,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控制不住地肆意揣测。
  领带的事情让礼闻池心里不畅,可即便再不悦,那时他却因为担心任柏杰开车分心,打算等任柏杰回来当面问他。
  谁知道任柏杰开口便问他是不是见过任奕,揣测后得知任柏杰一直让人监视自己、怀疑自己是任奕派来的人时,礼闻池只觉得心寒。
  费尽心力接近自己,任柏杰千算万算,大概没算到自己会喜欢上自己。
  礼闻池又何尝不是。
  礼闻池没有回复,最后任柏杰发了一条消息:[你好好休息,晚安。]
  这一桩桩时间堆在一块儿,已经习惯了任柏杰在身边的日子,礼闻池不习惯的一夜都没睡好。
  第二天是周一,镜子中的礼闻池双眸红肿,他打开卧室门打算泡一杯咖啡,出乎意料地看见了准备早饭的礼闻瑶,她扎着发带在厨房忙碌着。
  “早啊,哥。”
  “早。”礼闻池来到咖啡机前,发现咖啡豆已经磨好,“怎么起这么早?”
  “当然是为了给我亲爱的哥哥准备早餐啦。”礼闻瑶端着盘子走过来,“泡咖啡就交给我吧,你去洗漱。”
  洗漱完,礼闻池有些犯愁。
  国庆时打包了在M市的行李寄回来还没来及整理,衣物也送去了干洗店。
  好在衣柜里还有一件干净的衬衫,而唯一合适的领带只有和任柏杰同款的那条。
  他盯着躺在盒中的领带,不明白昨天为什么自己会对任柏杰说出那样的话。
  “你的领带又为什么会在他那儿?”
  “你解下领带做了什么?”
  得知任柏杰暗中监视怀疑自己,知道任柏杰去找了舒怀,礼闻池觉得自己气的失了智才会说着这样的话。
  他做不到任柏杰那样赤裸裸地表达醋意。
  更不会为了宣示主权,要求任柏杰不再和舒怀来往。
  这些他都做不到。
  犹豫了一下,礼闻池最终还是没有系那条领带。
  吃早餐的时候,礼闻瑶悄悄地看了礼闻池好几眼,礼闻池放下咖啡杯看向礼闻瑶,“怎么了?”
  礼闻瑶咬着吐司,“哥,如果他让你不开心了你就直接说出来。要是还解决不了,我就替你教训他。不过昨天他好像在门口坐了很久,不知道现在回去了没。”
  礼闻池淡淡道,“他住在对面。”
  “什么?”礼闻瑶诧异,“他为了你把对面租下来了?”
  “这栋楼都是他的。”
  “……”
  八点半,礼闻池开车到了公司,九点召开了市场部的全体会议,将制定好的几个策划任务告知给各个部门。
  “年底至明年初我们会开展很多活动,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今晚我请客吃饭。”
  “真的吗?附近新开了一家日料!”
  礼闻池笑道,“好,你们决定吧。”
  “哇,感谢礼总监!”
  礼闻池拿着文件夹走出会议室,在走廊尽头遇到了任柏杰,他似乎一直在等自己。
  任柏杰看上去十分疲惫,他侧身靠着墙垂着眸,在见到礼闻池的那一刻神色立刻变得柔和,“你说了什么?他们好像很开心。”
  “今晚我请客吃饭。”礼闻池目光落在任柏杰的那条领带上,“任总要来吗?”
  任柏杰眸光一动,深黯沉郁,“既然礼总监开口,我一定到场。”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和人声,礼闻池对着任柏杰礼貌微笑,绕开任柏杰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忽然手腕被扣住,礼闻池被任柏杰拉进了一旁的安全通道中。
  门重重地关上,昏暗的楼道里任柏杰将礼闻池按住,唇急不可耐地贴了上去。
  唇齿间是薄荷糖的味道,任柏杰扣着礼闻池的下巴吻着他,舌尖灵活地搅动宣泄着某种情感。
  最终,任柏杰将口中的薄荷糖递进了礼闻池嘴里。
  礼闻池扶正滑下的眼镜,他靠在门上喘气;,“任柏杰,这是公司。”
  “我知道这是公司。”任柏杰理直气壮,他手抵在门上盯着礼闻池,再看到礼闻池的倦容后,任柏杰的语气软了下来,“我把领带拿回来了。”
  礼闻池抬头对上任柏杰的眸,“你去了M市?”
  “是的。”任柏杰回答。
  礼闻池含着薄荷糖,就如同在回味那个吻,他低声说道:“来回不是要五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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