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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来雪(古代架空)——归鸿落雪

时间:2022-05-07 10:39:26  作者:归鸿落雪

   《晚来雪》作者:归鸿落雪

  文案:
  季家七公子纨绔风流,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直到他遇见了湛华。
  这人几次舍命护他,将他当眼珠子疼,季七公子活了这么年,头一次有人对他这么好。
  挣扎再三,季怀栽了。
  刚栽进去,便发现自己是湛华用来做药的药引子,哪怕一滴血都珍贵的不得了。
  季怀不信邪,心说假情假意谁不会,死也要拉上这个垫背的。
  【狗血版文案】
  季怀活了二十年,发现自己原来是鸠占鹊巢的“鸠”。
  他抢了真“季七”的身份、亲人,甚至连一身血都是对方的,两个人横亘着血海深仇。
  后来那只“鹊”找上了他。
  众人都以为会有一场腥风血雨,季怀会死得很惨。
  季怀:……谢谢,我们在一起了。
  从鸠占鹊巢——到鸠鹊共巢。
  湛华×季怀
  内容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季怀,湛华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药引子竟是我自己
  立意:要在挫折与苦难的泥沼中挣扎出一条坦途
 
 
第1章 初遇
  暮春五月。
  天气渐热,宽阔的河面波光粼粼,岸边的一排柳树已是枝叶繁茂,空中飘着的白絮,纷纷扬扬,有些落在了水面上,随着水流漂浮着。
  岸边不远处有座破败的庙,年久失修漆落斑驳,与这河岸美景很是不搭。
  简陋的石头台阶上坐着两个人,一个不过七八岁的黄毛丫头,穿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头发枯黄都成了绺,蜡黄干瘦的脸只那双眼睛还剩下些神采,此时正捧着根糖葫芦啃得正欢。
  她咬了一口甘甜的糖衣,满足得眯起了眼睛,舔了舔嘴角,问旁边坐着的那人,“你今天也没找到你朋友吗?”
  那人穿着身灰扑扑的衣服坐那里,凹凸不平的石阶有些地方覆了层厚厚的青苔,他看着远处的河面,目光沉静道:“还没。”
  小姑娘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唉,你在这里找了都快十天了。他临走时没告诉你他要去哪儿吗?”
  他垂眸,笑了一下,“啊,他可能忘了告诉我。”
  “唉。”小姑娘又叹了口气,将嘴里的种子吐到了地上,“你这朋友也是,临走时都不告诉你一声,害得你现在这么找他。”
  一根糖葫芦很快就被吃完了,小姑娘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从高高的台阶上跳了下去,弯腰捡起了旁边放着的破碗和杆子,仰头对那人道:“大叔,谢谢你的糖葫芦。”
  那人点点头。
  小姑娘转身蹦蹦哒哒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下来,转身问道:“对了,大叔,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来着?”
  “湛华。”那人说:“他叫湛华。”
  “哦哦,想起来啦,是叫湛华,大叔你说过的,是个长得很好看的和尚。”小姑娘歪了歪头,“他多大啦?跟大叔你一样大吗?”
  他仔细地回想了一下,有些不确定道:“二十多——现在应该三十多岁吧,他很显年轻。”
  “好的大叔,讨饭的时候我会帮你留意的!”小姑娘说:“告诉他季怀现在正在找他,记得去晚、晚什么城找季怀。”
  “晚来城。”那人道。
  “知道啦!”小姑娘蹦蹦哒哒地离开了。
  季怀往后一靠,倚在了长满青苔的石阶上,望着远处的河。
  第十一年的春天,他还是没有找到湛华。
  远处的微濉河烟波缥缈,纷纷的白色飞絮在空中翻飞飘扬,被春风吹得一路向东。
  微濉河继续往东,会途径一座繁华的城池。
  十一年前。
  晚来城。
  春。
  “少爷!少爷!祖宗诶!”阿连抱着一堆书卷撞开熙熙攘攘的人群,赶上了走在前头的锦衣华服的公子哥,气喘吁吁地哀求,“少爷,咱们快回去吧!都这个时候了,再不回去大奶奶又要生气了!”
  公子哥漫不经心地一甩折扇,懒懒地撩起眼皮,“你主子到底是我还是她?”
  阿连欲哭无泪,又是好声好气地哄他,“我的好少爷,家里丧事刚过,您且消停一会儿吧。”
  “去!”公子哥微微仰了仰下巴,示意旁边的摊子,“替我将那红豆簪子买下来。”
  阿连只能乖乖照做,认命地给少爷买了那红豆簪子,小心翼翼地问:“少爷,咱们是不是该回家了?”
  季怀不耐烦地一扇子拍在了小厮头上,“给爷闭嘴。”
  阿连乖乖闭嘴,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道:“少爷,这簪子是给风华楼哪位姐姐买的啊?”
  季怀凉凉瞥了他一眼,“风华楼的姑娘看得上这种簪子么?”
  阿连使劲摇摇头。
  季怀也不理他,几步便又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阿连抱着东西又着急忙慌地找人,“少爷等等我!”
  春日里阳光正好,微风和煦,满城飘着飞絮,微濉河斜斜地穿过晚来城中央,河岸两旁是修得平整宽阔的大街。
  街上店铺林立,数不清酒旗茶幌在风中摇曳不休,街上走卒小贩吆喝声不断,车马络绎不绝。
  季怀一向喜欢热闹,性格颇为洒脱,是晚来城里出了名的纨绔,但偏偏这人又长了张极好的皮相,年少公子只一笑,便胜这满城春意暖阳。
  季家七郎,世无其二。
  正是季怀。
  然而季七郎的日子也不是总这般舒心肆意的。
  季怀一直逛到黄昏,才迎着火红的晚霞不紧不慢地赶回了季府,刚进后门,管家许伯就迎了上来,“七少爷,大奶奶请您过去一趟。”
  季怀将手里提着的东西扔进了阿连怀里,“给我放屋里去。”
  说完,他便跟着许伯沿着蜿蜒曲折的长廊,穿过重叠错落的院子,一路来到了最前面的前厅,厅前的白幡还没撤,被晚霞映衬得如血般艳红。
  前厅里早已聚集了不少人。
  季家是晚来城中首屈一指的望族,季家老太爷经商发家,老太爷的同胞哥哥在京城做官,那一支俨然已是官宦之家,虽然现如今两支往来不多,但到底连枝同气,联系也还是在的。
  而季家老太爷这一支底下有四子,季怀他爹是老大,奈何死得太早,剩下三个儿子虽然都在,却也不是什么经商读书的料,在家中的话语权也并不大,整个季府全凭着老太爷和季怀他娘季家大奶奶给撑着。
  但是现在季老太爷一死,众人的好日子也基本到了头,分家好像是势在必行的事情。
  偌大的季府,二房三房四房的叔婶和各方的嫡子嫡女庶子庶女,还有他们大房的兄弟姊妹,乌乌泱泱几十口人,挤得满满当当。
  见季怀进来,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齐齐落在了他身上,或好奇或讥诮又或者嫉妒不满,但是季怀从不在意这些,嘴角挂着抹似有似无的笑,冲坐在首位上的妇人行礼,“母亲。”
  季家大奶奶看上去四十多岁,容貌甚美,然而眉眼却凌厉,是个手腕强势的女人,不然也不可能自打进了季家到季家大老爷早亡直到现在,在上面还有个老太爷的情况之下掌控了季家二十多年。
  而现如今老太爷一咽气,季家这个庞然大物看似坚不可破,内里却也暗波涌动,季家大奶奶虽手段强悍,但若想坐稳当家人的位置,仍旧是困难重重。
  然而季怀并不在意这些。
  他上面还有三个亲哥哥,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来操心这些。
  季大奶奶微微蹙眉,似乎对他这般晚到十分不满意,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疾言厉色,只冷冷看了他一眼。
  季怀恍若未见,不慌不忙地同旁边的几位叔婶行礼,管他们什么复杂神情,只当对着几颗大白菜。
  然及至他四叔那边,他行完礼一抬头,便冷不丁瞧见了他四叔后面站着个年轻的和尚。
  季怀同那和尚四目相对,很是愣了一下。
  和尚长相极为干净清俊,眉眼间都透着股淡然悲悯的意味,季怀自己长成这样,便鲜少在意旁人外貌,但这年轻的和尚生得着实好看,连他都失了一瞬的心神。
  和尚目光沉静,见季怀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便抬手垂眸,向季怀行了一个佛礼。
  和尚穿着一身洗得发旧的白色僧袍,正巧又站在窗边,绚烂昳丽的晚霞落在他身上,瑰丽又悲悯,季怀仿佛听见了远处微濉河潺潺的水流声。
  窗内波云诡谲,诸人各怀心思,窗外春光灿烂,柳絮纷飞。
  季怀一笑,还了一礼。
  这是他与湛华的初见。
 
 
第一卷 :晚来 
 
 
第2章 醉酒
  众人聚在一起也无外乎些鸡毛蒜皮的琐事,季怀听得昏昏欲睡,便总忍不住去瞧那和尚,然而那和尚没过多久便离开了,让他感到很是无趣。
  等众人散去,季怀也带着阿连回去。
  季怀鲜少会对什么人感到好奇,然而这次他却忍不住多打听了一句。
  “是四奶奶娘家那边请过来的法师,好像跟咱们这边还有点亲戚关系。”阿连跟在季怀身后,低声道:“在咱们家住了得有小半个月了,咱们跟他打过两次照面,少爷您忘了?”
  “没注意。”季怀捏着扇子拍了拍掌心,语气轻飘飘道:“长得不错。”
  “那是,前儿个三房二房几位小姐老往四房那边跑,就是为了看那和尚呢。”阿连道:“惹得三奶奶和二奶奶很是生了一通气。”
  “啧,人家都出家了,真是丢人现眼。”季怀颇为嫌弃,“再好看也是秃驴一个,有什么好看的——”
  话音还未落,拐过连廊便同那和尚撞了个正着。
  可见人是不能在背后讲别人坏话的,比如现在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然而季少爷天生脸皮厚,若无其事地冲那和尚笑了一下,“法师这是要往哪里去啊?”
  和尚淡淡地冲他行了个佛礼,不急不缓地绕过他往前走了。
  季怀呆了一下,扭过头去瞪着那和尚孤高冷漠的背影,问阿连,“这和尚是个哑巴吗?”
  阿连无奈道:“少爷,你都当面喊人家秃驴了,还指望他对你好脸不成?”
  “不是,出家人不都是六根清净四大皆空吗?”季怀瞪了好一会儿才气闷道:“这和尚好生小气。”
  不管那和尚是不是六根清净,反正季怀季七少爷是没办法清净的。
  晚来城数来数去就那么几个不着调的少爷,没过几天便有人约他去风华楼喝酒听曲。
  按说季家老太爷丧期刚过,季怀怎么着也得老实几个月,可他偏不,接到信儿便带着阿连大摇大摆地从正门出去,一路往风华楼去了。
  风华楼是晚来城最大的青楼,季怀是这里的常客,他刚走到风华楼前的街上,楼里的姑娘就有眼尖的远远望见了他,在楼上倚着栏杆笑着喊他:“季郎!”
  白衣公子闻言顿足,仰起头看向声音来处,温润的眉眼满是笑意。
  看得楼上几位姑娘皆是羞红了脸。
  季怀甫一进楼,楼里的妈妈便迎了上来,满脸堆笑道:“季公子可是许久没来啦!楼里的姑娘们可是念您念得紧呢!”
  季怀笑道:“我这不是来了吗?”
  那妈妈道:“那今天还是让雪柔陪您?”
  季怀点了点头,被那妈妈一路引着来到了风华楼后面的雅间。
  刚推开门,便有人嚷道:“季含玉你怎么才来?”
  只听这声音便知道这人已醉得不清。
  雅间里坐了五六位年轻的公子哥,还有位姑娘在珠帘后抚琴,房间内便再无他人。
  旁边有人捣了一下那人的胳膊,冲季怀笑道:“季七,你别跟他一般见识,都喝醉了。”
  季怀不置可否,只坐下来倒了杯酒自顾自喝了,笑道:“这有什么,取了表字不就是让人叫的吗?”
  还清醒的人有些面面相觑,有感眼色的忙挑起了其他的话头,几轮酒过后,原本有些凝滞的气氛又变得热烈起来。
  季怀抿了口酒,用手支头,眯眼听着帘子后的姑娘唱曲儿。
  男子弱冠后便可由长辈赐字,季怀今年二十又一,自然是有字的。
  只是这表字季怀从不肯叫,更不喜欢听别人叫,他宁可别人喊自己季怀。
  季怀的字是季家老太爷取的,长者赐字本无可厚非,但问题在于,他表字里的这个玉字,是季怀父亲和叔叔那一辈都有的。
  这便很值得琢磨了。
  但凡听闻些当年季府的旧事,这事便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了。
  季家老太爷年轻时生得极俊,然而找了位貌若无盐的妻子,大约是这位妻子过于强悍,生得四个儿子都是肖母,没有半点遗传到季老太爷的容貌,甚至连老太爷的孙辈们也深受影响,都生得不甚好看。
  季老太爷发妻早亡也未曾再娶,独自一人将四个儿子抚养长大,长子便是后来的季大老爷,娶了季大奶奶,季家大奶奶貌美如花,可惜季大老爷无福消受,不到三十便死于恶疾,只留下季大奶奶和三个年幼的儿子。
  而季怀,是在季大老爷死后第十个月出生的遗腹子。
  而且季怀越长越好看,同上面三位亲哥哥无半点相似,反倒是跟季老太爷愈发相像。
  于是,这些年来府内府外的风言风语便没断过。
  季怀从小到大从旁人口中听过无数种关于自己身世的传言,背后不知道都被戳了多少脊梁骨也不甚在意,却不曾想季老太也临死临死还要给他来上这么一出。
  单从季怀来看,这也忒恶心人了点。
  可他又没有办法让死了的季老太爷被表字给收回去,也只能捏着鼻子硬受着。
  他堵不住众人悠悠之口,也没办法让自己流着的这身血干净一点,到最后也只能是跟自己怄气,让自己不痛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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