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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GL百合)——沐枫轻年

时间:2022-05-08 08:48:25  作者:沐枫轻年
  陆无惜拍拍少年的肩膀,摇头道:“我不会嫁给你的,若你真做了京官,就好好报效国家,为百姓谋福。”
  “为什么?”少年语气急切,“夫子何不等我?”
  陆无惜听见门前传来脚步声,眼里便自然而然带上笑意,回答说:“因为……我早有心上人,你没机会的。”
  她收拾好书册,嘱咐那少年:“下学了,回家吧。”
  说完,她便从少年身边走过,少年拽住她的衣袖,不依不饶地追问:“夫子的心上人是谁?”
  陆无惜被迫停步,视线朝厅门处扫了一眼。
  卫梓怡抱着胳臂倚靠门框,表情难看,板着张脸,仿佛整条街的人都欠她钱。
  陆无惜想笑,却又不能笑,若她此时笑了,卫大夫今夜必然是哄不好的。
  她于是对那少年说:“她的才学不输于我,曾官至一州巡抚,却不贪恋权力与财富。”
  才学不输陆无惜,还官至一州巡抚。
  少年大为震撼,却仍不甘心,倔强地说道:“若给我时间,我肯定不比他差!”
  陆无惜对没有分寸的少年略略感到头疼,还待再打发他两句,可卫梓怡已经耗尽了耐心。
  她大步走来,一把拽过陆无惜,与那少年对峙,居高临下地说道:“我在你这个年纪,四书五经早已倒背如流,栽我手里的贪官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你连夫子课上的提问都答不上来,怎么好意思?”
  “不好好念书,成天东想西想,做着白日梦,能有什么出息?!”
  少年被她连珠炮似的一番话惊得目瞪口呆,木讷道:“卫大夫?”
  “哼!”卫梓怡冷着脸,喝他,“快滚!”
  杀气凛冽,少年吓得一个机灵,哪里还敢多待,忙不迭跑出学堂。
  陆无惜笑得没法停,被卫梓怡一瞪,她连忙捂住嘴,但笑意仍止不住从眼睛里流淌出来。
  卫梓怡不搭理她,转身欲往厅外走,被陆无惜攥住衣角拦下。
  她执起卫梓怡的手腕,撒着娇轻轻晃,软声软语地唤:“卫大夫——”
  卫梓怡觉得恼,陆无惜太招人了,往日在山中别院里养着还好,如今下了山,隔三岔五,老被人惦记。
  总有不经事的少年来向她表露心迹,莫说少年了,这江南城内外,谁不知街上学堂有个温婉秀丽的女夫子,学识了得,人美心善,往来的媒婆几乎踏破了学堂的门槛。
  见卫梓怡不理她,陆无惜眼珠子一转,忽然倒打一耙:“再不理我,我也要生气了。”
  卫梓怡觉得不可思议:“你生什么气?”
  “卫大夫记性不好,便让我来替你回想一下,上个月,城东周员外备了厚礼上医馆,为其子向卫大夫提亲,此事,卫大夫可还记得?”
  动静闹得挺大,几近无人不知,卫梓怡自然记得。
  她脸上有些挂不住,不由撇开脸去,却听得陆无惜又道:“大概十天前,这月初五,临县的城守也请了人来向卫大夫说媒,大夫应该没忘吧?”
  “都是没影的事,你知道我不会同意。”卫梓怡额角见了汗,抓耳挠腮,梗着脖子辩解。
  陆无惜挑眉:“是啊,卫大夫身上就是没影的事,难不成到了我这儿,就有影了?”
  卫梓怡顿觉理亏,同时心里也很不服气。
  她们若有争吵,她便从来没吵赢过。
  越想越气,还平生出几分委屈,卫梓怡甩开陆无惜的手,快步往学堂外走。
  “卫大人。”熟悉的称呼,熟悉的语气,轻而易举让卫梓怡又停下脚步。
  陆无惜绕过她,走到她面前,将自己塞进她怀里。
  卫梓怡背脊僵硬,一时间有些无措。
  “卫大人原是为了我才做这江南城的大夫,如今大人声名远扬,老被旁人惦记,我也会生气呀。”陆无惜小声呢喃着。
  她抬起头,直直看进卫梓怡的眼睛:“你是江南城百姓心中妙手回春的卫大夫,也是我独一无二的卫大人。”
  哪怕她们两情相悦,当初互许终身时,陆无惜也不曾说过那么直白的情话。
  一朵红霞从耳根蹿上脸颊,卫梓怡抿着唇,视线不知朝哪儿放。
  陆无惜便掰住她的脸,不让她四处躲闪:“卫大人,看着我,把话说明白。”
  “唔……”卫梓怡被迫与陆无惜四目相对。
  “请卫大人听好。”陆无惜道,“妾心悦君,愿与君共白首,不相离。”
  卫梓怡脸红得滴血,与陆无惜的坦荡相比,她狭隘的心思被衬得格外小气。
  陆无惜纵使已许久不过问天衍宗的事务,她骨子里依然是那个极有气魄的天衍宗宗主。
  她做自己的事,走自己的路,谁的目光都无法将她左右。
  被陆无惜气势压倒,加上理亏羞臊,卫梓怡面红耳赤,不由得低下头,将脸伏于陆无惜肩头,闷声道:“即便如此……”
  “嗯?”陆无惜搂着她的背,语气轻快地扬起,她倒要看看卫梓怡能说出什么花来。
  “即便如此……你也太好说话了。”卫梓怡小声嘟囔,“下回见着这种死缠烂打的,你别给他好脸色。”
  陆无惜咯咯笑,咬着她的耳朵说:“这不是还有卫大人嘛,有你在,谁敢招惹我?”
  卫梓怡哼道:“是你让我管的,可别后悔。”
  陆无惜笑着搂紧她:“不悔。”
  至此以后,但凡去医馆和书斋说媒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被卫梓怡扫地出门了。
  有个仗势欺人的公子哥,欲逼婚于陆无惜,消息传到医馆,卫梓怡提刀追了他两条街,吓得此人再也不敢从书斋门前过。
  江南城的人都知道,城郊有个卫大夫。
  卫大夫医术精湛,人也生得好看,年纪轻轻已颇有声誉,唯独那脾气,火爆得吓人,远近自诩有几两身份,妄图以势压人的富贵人家,全在她那儿碰了壁。
  三月江南,草长莺飞。
  卫梓怡闲来无事,搬了只小凳坐在医馆门前,听学堂里传来阵阵书声。
  待读书声停,孩子们一哄而散。
  没一会儿,陆无惜从书斋出来,门边探出半个身子,笑吟吟地唤:“卫大夫,可以回家了哦。”
  卫梓怡跟着笑,应道:“好。”
  柴米油盐,粗茶淡饭,岁月静好,安暖相伴。
  一日复一日,不觉然,便是一生。
 
 
第九十四章 番外一
  “魏辛。”
  小宛唤那窗边的人,半晌不得回应,再瞧,魏辛还蔫儿嗒嗒地趴在桌上,一副百无聊赖的姿态。
  自卫梓怡携陆无惜离开京城,魏辛就一直是这个样子,时常望着窗户外面出神,盯着院子里飞舞的蝴蝶都能发一个时辰的呆。
  像极了被主人抛弃的小狗,没精打采,郁郁寡欢。
  可卫梓怡临行前还给她安排了任务,让她好好辅佐小宛打理天衍宗,所以她心中牵挂归牵挂,却不能擅离职守,更不可能大老远跑去江南探望卫梓怡。
  小宛走到魏辛跟前,敲了敲桌面。
  咚咚咚……
  魏辛蓦地回神,瞪着双浑圆的,湿漉漉的眼睛,疑惑不解地看向小宛。
  “想你家卫大人了?”小宛打趣似的问她。
  魏辛面色窘迫,尴尬地抓了抓后脑勺,一本正经地纠正她:“卫大人是陆宗主的卫大人,不是我的,你不要这样说。”
  明明没有人听见,而且,即便当事人就在这里,她们也不会介意。
  可魏辛却一板一眼,老老实实的样子,让小宛愈发觉得她像个小傻子。
  是一条性格憨直,又呆又拗,对主人忠心耿耿的小狗。
  卫梓怡在的时候,她便热情洋溢,仿佛一颗拥有无限光与热的小太阳,上蹿下跳,无所不能。
  卫梓怡不在,她就蔫头耷脑,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致。
  那卫梓怡果然是个薄情寡义的凉薄之人,否则怎么能忍心将这样赤诚的小狗狗抛下不管?
  但转念一想,拐走卫梓怡的是她们家本领高强的陆宗主,这一切似乎又顺理成章。
  小宛无奈,摇了摇头,又问魏辛:“你既挂念卫大人,要不去江南看看?”
  魏辛立马摆手拒绝:“不行的不行的,大人吩咐我留京自有大人的道理,我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忘乎所以,大人知道了会生气。”
  “左一个卫大人右一个卫大人,她反正也不在这里,你是不是个傻子?”
  小宛恼了,失去耐心,“你就在此地天天盼,盼得到什么呢?”
  魏辛不说话了,脑袋耷拉下去,神情沮丧。
  小宛见她这副模样,本还有更严厉的话,全哽在喉咙里,半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她叹了口气,斟酌着开口:“虽然宗主将天衍宗交给我打理,但毕竟我只是代理,年末还得把京城各项事务整理总结向她汇报。”
  “诸事繁杂,非是信上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得派个信得过的人去江南,玉绾与卫大人不对付,我正为此事犯难。”
  魏辛猛地抬头,眼里淌出一簇流光:“我可以去!”
  “这下不继续拗着了?”小宛挑起一侧眉毛,笑她。
  魏辛很不好意思,皱起鼻子辩解道:“我这不执行任务嘛,又不是擅离职守。”
  小宛呵地笑了,伸出手指,戳戳她的心口:“你这叫假公济私!”
  “反正我脸皮厚,由你说!”魏辛得了个美差,哪管小宛如何打趣她。
  她笑起来,像太阳从云层中露出半个脑袋,视野变得敞亮清透,连窗外吹进屋里的风,都和煦温暖。
  小宛心中一动,下意识脱口唤她:“魏辛。”
  狗狗歪头:“嗯?”
  “没什么。”
  得了小宛的承诺,魏辛变得干劲十足。
  小狗狗恢复了朝气与活力,每天都保持着十分旺盛的精力,将小宛交代给她的任务保质保量地完成。
  宦臣贼首已经伏诛,但收尾的工作并不轻松。
  朝中藏龙卧虎,不少佞臣都偷偷在府中豢养了死士和杀手,任何决策失误都关乎天衍宗兄弟姐妹的性命,
  身在其位,小宛才能真正体会当初陆无惜身上的压力,那些精密的谋划与滴水不漏的布局是多么不易。
  旦有厮杀便难免出现伤亡,一份份名录报到小宛面前来,令她心中忧虑日渐堆积,整日整夜难以成眠,年纪轻轻,一头青丝中便夹了几根银发。
  她时常感慨,彼时陆无惜坐镇天衍宗,所承受的压力比她多出数倍不止,以陆无惜事事都要思量周全的心性,如何能安心养病?
  幸得卫梓怡将陆无惜带走,远离了这京城内的纷扰与喧嚣,却不知如今,陆无惜的身子养得如何了。
  “宛姑娘。”身旁人传来的人声将小宛的思绪拉回,随即便听此人向其禀报,“魏姑娘回来了,受了很重的伤。”
  “什么?”小宛拍案起身,“怎么回事?她伤哪儿了?”
  “入府擒贼时遭了埋伏,背上挨了一刀……”
  来人话未说完,小宛已绕过桌案,匆匆朝门外走。
  以至于,后面半截她没听见。
  “林姑娘已经过去了。”
  天衍宗据点内设有单独的医馆,所有伤员都会集中到医馆,由府内医师医治,魏辛自然也会被送到这里来。
  小宛得了消息,离开书房就直奔医馆。
  未及客房,远远就听见屋里传出魏辛的声音:“你轻点儿,很痛欸!”
  小宛眉头微皱,心往下沉,一脚踏进门槛。
  随即,她的脚步顿在门边。
  魏辛光着半截身子趴在床上,林玉绾坐在她身旁,手里拿着沾湿的绢帕,正替她清理后背的血污。
  她的脑袋偏向室内,并未瞧见门口来人,感觉林玉绾突然停下,她又道:“继续啊,愣着干什么?我就那么一说,也没有真的那么痛,你继续。”
  “我跟你讲啊,你是不知道,那伙人好阴险!要不是我躲得快,那一刀落下来就不是这点伤了,我脑袋还在不在都不知道。”
  林玉绾扫了眼门边的人,手里继续清理伤口,口头上应她:“你还洋洋得意?”
  “可不得嘛!”魏辛笑嘻嘻的,快乐得像条无忧无虑的小狗,“我又没死,任务完成得漂亮,让宛姐姐给我记首功!”
  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清清冷冷一句:“你做梦。”
  “啊?”魏辛大惊,下意识直起身,却撞上林玉绾的手,猛地拉到伤口。
  她倒吸一口冷气:“嘶——啊啊啊好痛!”
  小宛面露惊慌,情急之下快行两步,可她刚到近前,林玉绾已先一步按住魏辛的肩膀,不让她乱动。
  将魏辛制住,林玉绾回头,疑惑地看着小宛,问她:“你怎么来了?”
  小宛死死盯着她按在魏辛肩上的手,眉头紧拧着,良久,才呼出一口气。
  “玉绾,你先出去。”语气格外生硬,“我有话和魏辛说。”
  “嗯?”林玉绾非常惊讶。
  她没想到小宛竟然会这样和她说话,而且没有前因,不说理由,还以她代宗主的身份向她施压。
  这莫名其妙的态度也让她感到没由来的愤怒,便反唇呛道:“什么话非要现在说?不能等她伤口处理完吗?”
  心里蹿起一股无名火,小宛声音抬高:“不能!”
  诡异的寂静充斥在狭小的房间中,气氛忽然间剑拔弩张,魏辛趴在床上,扭着脑袋,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林玉绾与小宛对峙好一会儿,终是不情愿地妥协了,起身往屋外走。
  经过小宛身边时,她冷声说道:“你最好是有合理的缘由,否则你今日颐气指使之事,我会写信告诉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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