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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目囚困(GL百合)——锦衣麟带

时间:2022-05-08 08:53:50  作者:锦衣麟带
  她就是那千万祭品中的一个,亦如她之前的每一个,也亦如陈负的母亲一般,那个上一个为了幻虚珠重铸而死的女人。眼前的一切不过是新的轮回而已。
  想到陈负的母亲,他猛然抬眸,在人群中逡巡。可和子鱼却始终都未能找到陈负与拜月教人的一丁点踪影。
  他就似从未到过这里一般,完全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思及到那个女人之前的惨状,和子鱼也终于意识到了此时此刻无忧问题的严重性,他并不想无忧就这样如以往的每个人一般爆体而亡。
  想到这里,他对着同样深受幻虚珠幻象影响,且面对现实备受打击的沈无暇道:“先将你们的爹爹师傅放一放,不要再盯着他发呆了,现在最需要我们的是她,如果不尽快办法叫醒她,躺在这里的便不单单只是你们的爹爹师傅了,还有被你一步步处心积虑带到此处的妹妹。不!再这样下去她或许连一具全尸都不能拥有。
  最后她会因为难以吸收掉这些远远超过于她承载量的天地元素之力爆体而亡。
  而这,也正好趁了那有心之人的心,成功的踏着她的生命,取走原本养在她体内且愈合了的幻虚珠。”
  闻言,沈无暇也只是咬唇仍自陷在自己的幻象中暗自悔恨。
  而此时更需要和子鱼唤醒的人却不是沈无暇,而是那个正满面惊慌的张叔。
  都怪他,要不是他当初丢了小主子,那她便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如果不是他,她也就不用卷入这些,本就不应该由她承担的是非了。
  如果不是他,她如今说不定就只会是月明宫中无忧无虑的公主而已。为什么每次他都要差那一步呢?“哈哈,小主子,小主子你知道吗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我将你丢了,现在看见你在公里无忧无虑的长大我就放心了,什么你想要我陪你?好好好,我就在这里站着看着你,一直看着你。”
  见状,和子鱼只好放弃先叫醒无忧的想法,转头来到张叔身边狠狠甩了张叔一巴掌,对他吼道:“张叔,张叔!”
  “张叔,如果你现在都坚持不住,那我们如何还能唤醒她呢?”
  黄天不负有心人,张叔终于在和子鱼的竭力坚持下,痛感加持下,渐渐的恢复了些许的神智。
  见状,张叔用力咬向自己的拳头,用疼痛保持清醒。
  并拼死在这股巨大的压力下,艰难的保持着清醒重新迈开步子接近无忧。
  和子鱼见这边见张叔看他的眼神以变得清明,便又想要重新摇醒神智渐渐变得更加迷蒙的沈无暇。只见和子鱼恨铁不成钢的啐了一口,望着失神的沈无暇道:“这该死的幻虚珠。”
  这边和子鱼又在竭力唤醒着沈无暇,那边张叔以凭着他强大的意志力与痛觉,清醒的来到了无忧身旁。
  他不住的唤着无忧的名字,想要将她唤醒,可他的手才刚碰上无忧的身体,还不等他用力摇晃。
  他便感觉到有一股力量于一瞬间,贪婪的吸走身体内全部的气力。
  紧接着,他的身体就仿若变成了一个被放干了所有酒水的干瘪酒囊,颓然地瘫坐在地。
  随着神智被蛊惑的人越累越多,如干瘪酒囊般倒下的人也越来越多。
  少部分神智尚存的人们,也终于意识到了眼前事情的严重性。
  不再心存一丝侥幸,不再存着只要别人死了自己就不会死的幻想。
  开始反思起那冠冕堂皇的集全体正义之士一同讨伐邪恶的口号,究竟目的何为。
  他们的命运,似乎就这样被这不切实际的贪婪,一步步引到死地。
 
 
第二百六十章 尘埃落定
  直到此时,仍是有些不明所以的蓝启明,双目通红银牙一咬,仍认定无忧才是一切的祸根。
  只见他用力划破自己手背,试图煽动在场的所有人团结一致,高声呼喊道:“杀了这个幻虚门传人,杀了玉虚子留下的邪恶遗支。我们,便是死亡的终结者!”
  总有那么一些人会头脑一热,热血一涌,以为自己是拯救所有人的英雄,拼赴全力的想要斩杀恶魔,也总有那么一些人会因为不清楚眼前的状况而白白的送了命。
  可,也正是这些不甘心不屈服的意念,才支撑着他们活得更久。
  紧接着,有越来越多的人咬紧牙关抵御着自己眼前的幻象,对着天空嘶吼道:“杀了她,杀了她。”
  只是那些过于专注眼前事物的人,却没有注意道,此时那引领他们走到这,本该与他们在一起的人都已不见了踪影。
  谋算者,总是在图穷匕见时才出现的,不到最后一刻,又怎肯出现?
  然而又有多少人能真正的走到这一刻呢?
  一地狼藉!
  望着残肢断臂间那一具具干瘪的的尸体,墨染这个下一代幻虚门传人,跟随一众幻虚门前辈与清净寺众人,开始了战利品的收割。
  令人意外的是,他们并没有如愿见到无忧爆裂开来的身体。
  此时,她檀中穴处虽已露骨,但整个人却仍算完好。竟难能可贵的,竟还保留了一丝清醒的神智。
  原因无他,是和子鱼、沈无暇、张叔三人拼尽全力,声声呼唤,才将她唤醒。
  和子鱼从没想过他跨越千万里,从圣墙之外一度飞进圣墙之内,所带来的所有法器,以及那柄他祖爷爷最心爱的木勺的最大用处竟是为了此刻能够唤醒无忧。
  月目下,和子鱼望着张叔那死不瞑目的眼眸,轻轻抬手和上了他瞪向月目的眼。缓缓的吐出一句话:“原来,祖爷爷早已知晓了一切,才会告诉我情关难过!我终究是无法窥探到他那一丝一毫的算天之能。”
  顿了顿,他望着身旁的无忧,看着她逐渐恢复神智的瞳孔苦涩一笑,慢慢靠近轻轻叹息道:“不过,为了她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说完这话,他便将无忧缓缓抱在怀中,踏着一地的尸体,艰难的起身,向着下山的崖边走去,正面迎向那些赶来的挥刀者。
  和子鱼面无表情的盯着迎面的几人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个人不多不少。”
  说到这,他眼神一转,斜眼掠过满面痛苦的墨染,神情冰冷的江绕梁,直直的望向那最初幻化成江绕梁模样,却在此时才肯露出真容的老者道:“若我没猜错,你便是祖爷爷曾在卦象中见到的那个一心重振幻虚门,自称为空的人吧!”
  意外的从眼前的少年人口中听到自己的这个名字,老者也只是微微颔首,并没有露出丝毫的诧异,轻声道:“少年人,你本就不属于这纷争之地,放下手中的执念,回到你的来处吧,只要放下,我便不会拦你。”
  仰天长笑,和子鱼只是突然对他问道:“你懂什么是爱吗?”
  冷笑一声,老者也不理他的疯言疯语,挥手便凝结出了一道天地元素之力,这道突如其来的力量裹挟着风的轻盈、水的多变、火的热烈、雷的轰鸣直接袭击向了他面前的二人。
  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面前的年轻人竟能如他一般在这屏障山中随意的运用出一丝看似微弱的天地元素之力。
  他就那样在自已与爱人身前凝结出了一层薄薄的水盾,也正是这层水盾,将原本必死的一击化做为了不致命的普通重击。也为无忧的完全清醒争取到了一丝时间。
  血,顺着嘴角留下。
  和子鱼璀然一笑,望着头顶越发清晰的月目道:“天意难为!”
  紧跟着,和子鱼身后的圣墙便以不可思意的速度开裂。
  滚滚的烟尘,裹挟着势不可挡的力量向人们诉说着这不可思议的事实。
  那名叫做空的老者,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眼前的一切。
  不知从何时起,那原本早已消失了的陈负,已带着拜月教众人,和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一众江湖散修来到了和子鱼面前道:“子鱼兄久等了,我带着大家来救你们。”
  关键时刻枯枝的反水,令叫空的老者心底震颤。
  陈负从始至终似乎都表现的游刃有余。
  和子鱼背上背着的无忧意识逐渐清醒,只听醒过来她对和子鱼轻声道:“子鱼放我下来。”和子鱼听闻她如此称呼自已,先是脊背一僵,随后便顺从的缓缓将她放下。
  无忧试图对他露出一个我还好的笑容,然后转头望了望她身后不知生死的沈无暇以及一众残破身躯,抬头对着面前的老者道:“你就是亲手把我变成蓝盼洗的人吧?”
  老者点头。
  无忧也满意的点头:“盼洗盼洗,盼望洗刷掉所有的屈辱,多好听的名字啊。
  我也不知道我是该恨你还是该感谢你,若是没有你和爹爹师傅的教导,我也不可能完全领略到这幻虚珠倒灌江河的意义,只可惜从前我只知道收却不知道放,但现在我或许能明白一些这珠子的用法了,或许比你还明白!”
  说完这话的无忧右手猛的向前伸出,以手化爪,裹挟着一层天地元素凝结成的气盾,直直的伸向了那个操纵了她一生老者的檀中穴,穿堂而过,取出了那原本镶嵌在他身体中的幻虚珠碎片。
  有风从那处空洞吹过。
  徒留老者瞪着不可思议的双眸,直直向后倒去。
  人算,不如天算!
  但,她刚刚得到的,老者体内的幻虚珠碎片,也无法与她体内的拼凑完整。
  墨染在惊恐中目睹了一切,他只是止不住的向后退却,半晌才听他声嘶力竭的吼道 :“蓝盼洗,你害死了我妹妹不说,现在连我爷爷的命也没在了你手上。这一生你我不在为友!”说完这话的墨染便转身先后抱起了他这一生最重要的两个人。
  附耳聆听了那将死未死之人最后的嘱咐,带着剩余的众人,转身离开了这令人一生痛心的难忘之地。
  然而,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同样的手法,同样的情形在无忧面前,再次上演了一遍。
  一只手如同无忧穿过老者檀中穴的手一样,在人们淬不及防时,同样穿过了无忧的檀中穴,留下了一片空洞。
  有人说过,能够伤害你的往往是你亲近且最信任之人。
  直到此刻,无忧才清晰的看清了那在她梦中始终看不清的面孔。
  原来,这人从来就不是什么蓝启明,而是那在她近处陪伴她身边的人。
  她该怨恨他吗?
  可为什么她现在仍是怨恨不起来他呢?
  她记得的似乎始终都是那个在锦缎上,身染鲜血,奄奄一息的男孩子。
  直到这一刻,无忧都看不懂自己的心。
  只听她轻启朱唇问道:“你对我说过的那些话是真的吗?你的心里可曾有一刻有过我?”
  陈负漠然,不忍再看一眼面前的无忧。
  他自己的心他从未看懂过,一刻都没有。
  他只知道,他不允许她回到月明,轻易的夺走这些年他苦心经营的一切。也不允许有人获得本该属于她母亲的一切。他眼神躲闪,怎么也不肯正视此时的无忧:“我心中有的从来都只是我的表妹,月明的无忧公主,至于你这个拥有幻虚珠的冒牌货,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这话!我今日杀你就是为她报仇雪恨的!从此我会带着她的那一份好好的掌管月明!”
  他这话与其说是说给无忧听的,倒更像是说给不知情的外人听的。
  无忧惨笑:“其实我早该猜到那片幻虚珠碎片是你拿的,我虽没有证据,可我始终都不相信会是子鱼拿的,他何苦拿了又再给我呢?可,我总是想着,我要相信你们啊!”
  听到这里,陈负猛的抬眼望向无忧,那眼神中写满了不解与疑问。
  说完这话的无忧似是了却了什么心事一般,转头看了看那正让她倚着,将她将半拥在怀中的和子鱼:“子鱼对不起,原谅我的贪心,我一直都是知道你的好的,怪只怪我一直都看不清自己的心,也一直都想不明白我究竟在等什么,才无法回应你,答应你什么。不过,现在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和子鱼压抑着即将决堤的泪水,任由一泪滑落点头道:“你说,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
  无忧满面温柔:“答应我,即便是以后这世界上没了我,也要好好的活下去,就像你还没有认识我之前一样。不要活在仇恨中。我不希望你们两个因为我再有任何的仇恨和纠纷了。我和他之间的事,只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和子鱼从没想过直到此时无忧竟还会这样对他说,他只知道他的心彻底的碎了。
  一切都晚了!
  说完这话的无忧不再等和子鱼说什么,像是了却了所有心事一般,用尽全力的对他一推,像是鸟儿飞翔深渊一般,仰天跌向屏障山悬崖下的无底洞。
  她想即便是跌落,也要向上望着天。
  可她从没想过她,最后一眼望到的竟然是她梦中的女孩。
  那让她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儿。
  那个在坍塌的圣墙之壁中,裹挟着烟尘奔向她的人!
  原来,那让她一直彷徨无依,且等了又等的人竟是她!
  她是真实存在着的人吗?
  是了,她是真实存在的。
  但,一切是不是来的太晚了呢?
  若是早一点,该有多好,该有多好!
  无忧与萧琴眼神相撞的一刻,她们脑海中前世的记忆如山崩地裂、浪花翻涌、鲜花绽放般全部复苏。
  原来,她们之所以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都只不过是因为彼此!
  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
  无忧听着萧琴响彻在天际的怒吼声,以及声声呼喊着的“不”字,只觉不甘与愤怒。
  死志已然被撼动。
  此刻,望着面前那个一度企图跟着她一起跳下悬崖的人,她才真正的明白了,什么叫有所爱有所被爱的心痛与心碎。
  当她庆幸的目睹到萧琴被身后之人死死拉住,也深切的感受到了庆幸的滋味。
  鸟儿残破,折断翅膀,失去一切在风中不断坠落,不断坠落
  直至崖底,砰然落地。
  最终,引起一一阵黑红色甲虫的回眸
  只见,那些虫子正一堆一堆的破土而出,胸涌如潮。
  远处,古怪的红衣男子轻笑一声,开始奏乐。
  紧跟着,便有古怪的旋律泉涌倾泻,那旋律不断的在风中回荡,响彻整片崖底。
  只听,那古怪的音律急转直上,跨越低谷、翻过高山、起起伏伏,直到洋溢起如千军万马般席卷天下的气势,引领着那些黑红色甲虫泉涌破土,生机勃发。
  “来吧,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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