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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目囚困(GL百合)——锦衣麟带

时间:2022-05-08 08:53:50  作者:锦衣麟带
  不一会两人便被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万通门的专用医师也到了。
  医师满面忧心的看着两个落水的小孩,说道:“说了千万不能沾水,千万不能沾水。现在不但沾了水还让伤口裂开。这是药,早晚两遍按时涂抹。这伤口,怕是一时半会都好不了了。
  无忧这边没什么事,只是暂时累晕过去了,睡一觉便会好了,我等下再煮一些预防风寒的药,给他们两个喝下去便可以了。今天两个人就暂且都不要移动了。”
  闻讯赶来的窃玉,盯着闭目安睡的无忧有些发愁,长叹一声,问身旁的沈三绝:“那边安排送他出临天国的队伍,是不是要稍微后移一些了?”
  沈三绝摇头:“后移不了,现在他只能带着伤上路了,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再送他出临天,唯恐途中生变。”然后沈三绝又给窃玉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出去再说。他便又对,盯着无忧看的无暇说道:“无暇,无忧没事你先出来吧,爹爹师傅还有恨多其他的事要处理,没有时间等她醒了再一起教你们。
  今天爹爹师父便只能单独教你一人,你等无忧好了,你再交给她吧。”
  待屋内的所有人退去,陈负慢慢的睁开了双眼,打量起了这屋内,随后他又看了看他的伤口,便再次闭上了双眼。
  入夜,冷风习习,月目高悬。
  月目依旧睥睨众生的高悬于空,带着神秘的皎皎月光,为这黑暗中的夜晚,带来一抹指路之光。门外两个特地被派来守夜的丫头,此刻正打着盹。
  室内悄然而美好。黑暗中,陈负睁这一双雪亮的眼眸,盯着身旁无忧的睡颜。
  这其间无忧醒来过一次,喝了药,又因为药物的关系,再次头脑昏沉的又睡去了。
  虽然她觉得吃药这件事,有些太小题大做了,不过她还是乖乖听话的把那预防风寒的药,给尽数吃了下去。
  现在两个人依旧如初见时那样,一个醒着,一个睡着。只不过此时的两人刚好互换了一下角色。
  陈负躺的有些难受,便翻了个身准备起来,他只感觉伤口被牵动,微微的发出了撕裂之声。只好又重重的躺回到了床榻之上。却不成想,这一动便惊动了身侧正在酣睡的小丫头。
  暗夜里,无忧睁开双眼,便看到陈负的一张脸正疼的皱起。她的大脑瞬间的清醒过来。一个鲤鱼打挺,便从床上翻起。她将手伸向陈负,准备将他扶起来:“漂亮哥哥对不起,我实在是没想到,会害得你伤口泡水。”
  陈负强忍着疼痛,安慰道:“没事,我不疼的。比起曾经,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你快睡吧,我躺的有些难受,实在是想起来活动一下。”
  无忧随着陈负一起起身:“都怪那个汤药,害我睡得多了,现在我也不要睡了,想起来活动一下。便陪着你一起好了。”
  两人相伴,一起踱步到屋门口。无忧对陈负比划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打开了门缝,将她的头悄悄的向外探了探。
  陈负不解的看着她。只见她用嘴型对他说道:“确认完毕,门外有两个正在沉睡的丫鬟,一旦被他们发现我们这个时候还跑出去,一定会啰嗦的。我们悄悄的出去,不要惊动她们。”
  随后,陈负就学着无忧的样子,蹑手蹑脚的跟着她出了房门。
  一进入庭院,无忧便松了一口气,笑道:“我就知道爹爹师傅,肯定会派人来盯着我门,不让我再乱跑的。”
  陈负挑了挑眉说道:“他只是担心你。”
  无忧有些不服气:“我知道,可是我不需要啊,以前我和无暇一路往临天逃难,什么没见过啊,我们除了挨一些饿,也没有出什么事情嘛。”
  陈负有些意外问道:“你们一路逃难?”
  无忧点头应道:“是的,我们一路从云海国的神水镇而来,是无暇在战场上,救了什么也不知道的我。”
  随后无忧一字一句的,对陈负娓娓道来她们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只除了关于安安的那一段。因为她不想让他知道,她杀人是那么的干净利落。
  听完无忧的讲述,陈负其实是有些羡慕的,他道:“我常年都被困于那小小的四方黑牢内。
  我每日都会盯着那小小的窗子看,就期望有一天,我会从那里走出去,登上那最高的位置,获得最大的自由。”
  无忧有些不懂什么才是最高的位置,最大的自由。但她想那一定是值得他追求的事。顿了顿她接着说道:“你现在不是从那黑牢中走出来了,获得自由了吗?
  以后你可以去看曜日国的日出、云海国的江河湖泊、再去感受下梵音国的乐曲和舞蹈、月明国的拜月神坛。
  如果这些还是不能让你感受到足够的自由,你还可以去长夏国看看那些热情奔放的美丽姑娘、去普渡国吃些不一样的素斋。”
  陈负并不回答,因为这些并不是他想要的,他伸出一只手指,指向月目问无忧:“你看天上的月目,此时像不像是一只沉睡的大眼?”
  无忧理所当然的点头回答:“不是像,是就是一只眼睛。”她有些不解,他为什么会在此时问她这种连3岁小孩子都知道的问题。
  陈负又向高耸的四方圣墙墙壁指去:“你再看,那遥远的天边最高处是什么?”
  无忧只觉得更加的迷惑了:“那是保卫诸国的四方圣墙啊,是这个世界最远的边际。”
  陈负点头:“对,那是圣墙,不过它不是这个世界的最远边际,月目照亮四方圣墙内,也照亮四方圣墙外。
  这个世界上,有人能从圣墙外进来,便也一定能有人能从圣墙内出去。
  总有一日,我会得到真正的自由,让这天下月目所能照耀之处,尽皆归于我的掌中,自由的翱翔在天际。”
  无忧细细的咀嚼陈负所说的话,只觉得他的理想抱负很是远大。遂问道:“那要如何实现呢?四方圣墙看起来是那样的高耸入天,那从圣墙外进来的人,和从圣墙内出去的人,是如何做到的呢?他们是真的,能飞进云朵中吗?”
  陈负笑了笑:“这世界上,有一种地方叫做神秘之境,圣墙之外有,之内也有。那里的人不是仙人,却胜似仙人。他们有的本就是仙族后裔,有的却是凡人练神修成仙体,从而掌握了天地运行的规律,能够随意的运用天地元素之力,达到手中没有兵器却胜有兵器的境界。
  我的母亲就是来自那样的地方,他们可以自由翻过,我们眼中不可翻过的四方圣墙。”
  无忧听他这样说,由衷的感叹道:“那他们可真厉害,他们一定是像是雄鹰一般长者翅膀,自由的翱翔在天际。
  而不是像我一样,勉强的运用轻功提起自己,只飞起那么一点点的高度,还要重重的摔落下来。”
  陈负望着四方圣墙,高耸入云端般的墙壁,说道:“等我长大,一定要让这一整个世界都匍匐在我的脚下。”
  他很少能说出这么吐露心扉的话,也许因为对面的人是无忧,也许是因为他们即将离别。
  无忧却没有注意到他这么多的心思,只问道:“既然你的母亲来自那四方圣墙之外,你知道这圣墙之外有什么吗?”
  陈负只好把他看过的书讲给无忧听:“君父曾给我一本天书,书中曾写道,圣墙以南是北冰原,住着兽族人,兽族人体型高大,多体毛。有些兽族人更是牙齿硕大而锋利,状如野兽,吹毛饮血。”
  无忧只觉得稀奇:“那他们会不会吃了我们?”
  陈负笑了笑:“不会,他们虽然长相如野兽一般,却也还是保持着人性的。更何况我们掌握着,炼体练气的窍门。只要我们好好修炼,便可以把他们都打趴下。要是我们一旦能有练神的机会,便更是不用惧怕他们的。”
  无忧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圣墙以东又有什么呢?”
  陈负答道:“圣墙以东是茫茫的以东之海。”
  无忧心下释然:“海?原来云海国之所以被叫做云海国,是因为它的墙壁之外便是海。”说到这,无忧恍然大悟的又道:“原来以前在云海国,听到的奇怪哭嚎声,并不是什么鬼哭之声,居然是海水拍打圣墙墙壁,所发出来的。”
  陈负点头:“嗯,我的娘亲就来自那以东之海的深处,一个四方圣墙外的,与世隔绝的神秘之境。
  听说那里是一座飘在海上的岛屿,在海中间随着海浪浮浮沉沉。”
  无忧惊讶:“那你身上一定也留着仙族人的血脉呢。”
  陈负道:“仙族血脉并不稀奇,据说十个人之中便会有三个人的体内也留有着仙族之血。”
  突然无忧有些难过的说道:“你知道你的娘亲来自哪,我却都不知道我的娘亲是谁,也不记得她来自哪里,更不知道我是谁,我来自哪里。六岁之前的记忆我是完全没有的。”
  陈负皱眉应了一声“嗯。”只觉得他好像是在哪里看到过,或者听到过这种情况,但究竟是在哪里他却是想不起来了的。
  无忧突然感觉因为她的一句话,气氛显得有些凝重,她又问道:“那圣墙以南和圣墙以西是什么呢?”
  不等陈负回答,夜晚负责守卫的兄弟,便听到从庭院中传来的声音,边向这边走来,边问道:“谁在那里?”
  无忧只得出声,不好意思的对走过来的人回答道:“沈竹大哥是我,今天轮到你守夜呀?”。
  沈竹见是无忧二人在此,便抱了抱拳,说道:“是小无忧啊,我听说你白天落水了,你这就好了?”
  无忧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她的事迹这么快便传遍了:“我已经没事了,谢谢沈竹大哥关心。”
  沈竹又看了陈负一眼,对他们二人嘱咐道:“夜深了,夜里风凉。你们快回去休息吧,别再又感染上风寒。”
  说完沈竹便催促着两人,将二人赶回到了先前安置他们的那间屋子。无忧却不知道,此时便是二人最后一次谈心了。
 
 
第十八章 不言离别
  相聚的日子总是短暂的,离别终将到来。
  陈负只是这万通门里的一个过客,一桩生意。
  陈负的到来和离去,对于万通门的人来讲,不过是一个任务的到来和完结。但是对于无忧来说却是意义非凡的。
  那夜之后,两人自然是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寝房。
  无忧依然会每日都来找陈负,这日她如往常般的来到陈负的房间,只见他一直望着窗外出神,无忧欢喜的叫他:“漂亮哥哥?”
  陈负闻声疑问的看向她,只见她一手提着从城西新买来的果脯蜜饯,一手提着她给他刚改良好的轮滑鞋。刚走进他,她就将她手中的东西一股脑的塞进他的手里。笑着问他“漂亮哥哥,在想什么?”
  陈负紧接着答道:“我在想你为什么会怕黑狗。”然后他便随手拆开其中的个果脯,将它放入口中,慢慢咀嚼。
  无忧见如此,眼睛笑的弯弯的,问道:“好吃吗?我怕黑狗是因为大黑狗很可怕啊。又咬人又挠人,又护食的。”不等她说完,陈负便拉着无忧往后门走去,口中说道:“走,我们去后门那边逛逛吧。”
  无忧不解,不过还是任由着他拉着她的手,疑问道:“去后门干什么?你想买什么吃的吗?”
  二人一路都牵着手,只见他们穿过后院,行至酒馆大堂,绕过一个个屏风,最后便来到了酒馆大堂的后门。
  后门通向一处僻静的小巷,鲜少有人走动,只有几家住户,和几个老人开着的小店,其余的便皆是各家酒楼茶馆的后门了。
  “汪汪!”
  一直大黑狗,见陈负的到来,便扯着嗓子撒欢似的叫着。
  无忧一见此狗,便不由得皱起眉头。这不正是那天害得她掉进水里的大黑狗吗?她忍不住的躲在陈负身后。扁着嘴,带着哭腔,有些生气的瞪着狗眼,问陈负:“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陈负拍了拍无忧的手背:“狗只是个畜生,是为人看门的。只要你驾驭好它,它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疯的,更不会对着它的主人乱吠。”
  无忧带着哭腔:“我就是不喜欢黑狗,就是想要离得他们远远的不行吗?”
  陈负扯动嘴角:“你看。”说完陈负便向那大黑狗丢了一个肉干。那黑狗顿时便不叫了,摇着尾巴欢快的吃了起来:“你瞧,只要你足够了解它,知道它的软肋,或者是它想要的,他便不再对你乱叫了。你喂它试试。”陈负把他手里的肉干塞进了无忧的手中。只见那黑狗,摇着尾巴,转而盯着躲在陈负身后的无忧瞧。
  无忧躲着大黑狗的目光:“它,它过来了。”她尽量的,避着它,让陈负一直隔在她和大黑狗之间。
  陈负伸出手,把无忧从他的身后拉了出来:“你瞧他,多乖。它在乖乖的,等着你喂他吃呢。”然后陈负便拿着无忧的一只手,把一片肉干送进了大黑狗的口中。只听他一字一句的又说“你瞧它只是个畜生,没什么好怕的。我小时候特别的怕黑,后来我还被关进了一个黑牢里。
  成日里没有人跟我讲话,陪伴我的,只有一堆父亲带来的书,白日里阳光甚好的时候,我便透过那小小的一方天窗读书。
  黑夜里没有光亮时,我便把我白日所看的书,一字一句的背出来,说给自己听。后来我便再也不怕黑暗了。你瞧恐惧是可以被克服的。”说完陈负又牵起了无忧的手,拿着她的手,摸了摸那只只顾着吃的黑狗。
  此时的无忧,却根本不想听他说这些话。
  在她的手,触摸到那黑狗后,就变的有些泪眼汪汪的了,她感觉很委屈,她不喜欢这大黑狗。
  可是漂亮哥哥却偏要让她喜欢它,让她摸它,她就从来没有逼着他做过什么他不想做的事情。她现在再也不想理他了。想到这里她便抽回了被他握着的手,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陈负望着无忧离去的背影,只自嘲的笑了笑。
  然后他便在无人之处,重重的踢了那地上正围着他转的黑狗一脚。只见那狗哀哀的叫了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不多时,酒馆后门,马车停了一排,陈负身穿一黑色带兜帽大氅,只露出鼻子以下的小半张脸。
  提着行李,正从门内而出,向着最中间的一辆马车走去,他在心里暗暗说道:“别了父亲,别了临天。等我积攒够了足够的实力,就会回来的。我的东西,除非我不要,不然谁都不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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