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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镜[无限]——姜之鱼

时间:2022-05-08 08:55:06  作者:姜之鱼
  他们住的屋子在最边缘,最接近那个老人,可以说是邻居,不用说都是被故意剩下来的。
  殷白鹤停在门前,“你需要拿到镜子。”
  “镜子?”席乐若有所思。
  他没想到这里还要找镜子,普通的镜子就可以吗,看起来很简单,没有人家里会没有镜子吧?
  殷白鹤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不是普通的镜子。”
  他垂眸,“你见到的第一眼就会认出来,和你进到镜子世界里的那一面长得一样。”
  席乐困惑:“那万一有人买的是大众货呢?”
  遍地都是一样的镜子,一个一个试?
  殷白鹤唇角似乎笑了下,“可能自求多福吧。”
  席乐反应过来刚刚他最后一句话是玩笑话,主要是对方太过正经,看起来不像。
  屋檐下挂着一只白色灯笼。
  殷白鹤看了几秒,伸手进去,过了会儿席乐发现他掏出来一根崭新的蜡烛。
  “进去吧。”
  这间屋子大概是空置了一段时间,看上去就很久没人居住的样子,堂屋就只有四四方方的桌子和长凳。
  殷白鹤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一个煤油灯。
  光线骤亮,席乐才发现中堂上放着遗照,黑白色的一张脸,没有神采的眼睛盯着每一个进门的人。
  这家以前也死了人。
  还是不要多看吧,席乐移开视线,看到墙角处放了好几根竹条,看样子估计是主人家以前做的。
  竹条对上的那头颜色有些暗沉,像是染了墨一样,他伸手去拿,被一只手拍掉。
  殷白鹤说:“不要乱碰。”
  新手玩家·席乐乖乖点头:“好。”
  听前辈的话比较安全,实际上他本来是想用那些当防身工具的,毕竟自己的刀不见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
  席乐看着堂屋外的黑暗,忽然冒出个想法——别人选的房子里是不是也死了人?
  他们住在里面,遗照的主人会不会回来?
  -
  与此同时,隔壁屋子。
  大学生正坐在堂屋的长凳上,看着对面不停走来走去的男人,“高哥,你休息会儿行不行?”
  头都被晃晕了。
  他叫周锐,今年刚大二,平时住校,早在之前就发现镜子不对劲,但是别人都说没问题,搞的辅导员都来问他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的缘故。
  周锐真是有理说不清,尤其是每天单独上厕所都能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用同样的一张脸做不同的事。
  一开始稀奇,后来就是害怕。
  谁知道现在居然还进了镜子里。
  被称为高哥的男人站在墙角,头也不回地问:“你说这家放这么多木棍是干什么的,有什么农活要用到这些吗?”
  “我哪儿知道,说不定就是防小偷的。”周锐随口掰扯一句,“这村子前不着店的,我看小偷只可能是本村人。”
  被他这么一说,高明选了个趁手的木棍。
  他挥了挥,发现和自己这样的身高刚好合适,借着煤油灯的光,心下大定。
  “今晚不管什么人,都得给我有来无回。”
  周锐眼尖,“这是什么?”
  他指了指木棍中央,两个人凑近,发现三分之二处往上木棍的颜色就变成暗红色。
  “应该是木材本身的颜色吧?”
  周锐见高明不当回事,没敢将“好像是血”四个字说出来,也许是自己猜错了呢。
  他在心里嘀咕了会儿,就发现高明又往大门走,立刻问:“你要去哪儿?”
  “我想看看外面。”高明说。
  “你疯了!”周锐大叫,“这么古怪的村子,你居然还想出去看看?你想死别把我带上!”
  这么诡异的地方,居然敢出门!
  周锐觉得自己选错人了。
  高明摇头,“就是在门后看看,不出去。”
  周锐这才松口气,说实话他也很好奇这村子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他一个人不敢。
  两个人沉默了两分钟,一起走到门后。
  这个村子不是一般的荒凉,门不是很齐整,借助着门缝,他们看到门口微弱的亮光。
  村子里看来还是住人的。
  “还是有光看起来有安全感。”周锐说,“居然有人帮我们把灯笼点亮了。”
  “应该是好心的村民点的吧。”
  高明是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平时工作太多,他连照镜子的时间都很少,更别提发现里面有鬼的事。
  虽然鲁东海一再说危险,他心里面对于这件事估计最多也就是有人会杀人。
  想到这儿,高明从门缝里收回目光。
  但就是下一秒,他猛地扭向门——
  他刚刚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有一个人在外面走路?
  高明睁大眼,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看到,饥饿加上紧张、恐慌让他的思维都不是那么清晰。
  “高哥?高哥?”周锐叫了两声,“你怎么了?”
  “啊?”高明回过神,摇头说:“没事,我就是好像看见有人在外面走,可能是村民吧。”
  “谁这么晚还在外面……”
  “其他人的灯笼亮了。”
  殷白鹤站在门口半晌,回来留下这么一句。
  席乐想起天还没黑前看的灯笼,这间屋子里似乎挂的是白色的,人是今年死的。
  他回道:“我们这里的灯笼应该没人点才对。”
  毕竟大家现在哪里有精力去点门口的灯笼,徐小圆和家庭妇女甚至用柜子把门挡住了。
  席乐说完忽然想到一件事——
  都已经入夜了,村民看起来不像晚上会出门,为什么要点他们的灯笼?
  如果他们这些外来人点灯笼,村子里的都不点,岂不是很容易被发现?
  就像活靶子。
  席乐打量着面前的青年,进屋之前他拿走了灯笼里的蜡烛,是有预料到吗?
  拿走蜡烛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睡觉吧。”殷白鹤仿佛没发现他的欲言又止。
  他们这里有两个房间,但是其中一个堆了杂物,现在就只能睡同一间房,里面就一张床。
  长久不住人,房间里有种奇怪的腐朽味。
  木头做的床一坐就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让人实在担心什么时候就会散架。
  席乐睡惯了自己的公寓,头一回在这么艰苦的环境下,而且还和别人睡一张床。
  他感觉自己可能认床了。
  和他相反,殷白鹤已经安静地躺在自己身侧。
  “你睡得着吗?”席乐问,他想起镜子里和自己长得一样的那个鬼,它会在这里吗?
  “你可以数羊。”声音清冷。
  “……”
  “以后你还会遇到更多这种情况,没必要折磨自己。”
  席乐原本就和他只是今天才认识,干脆闭嘴不说话,可能是精神绷着许久,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眼皮开始打架。
  直到一阵叫声将他惊醒。
  起初席乐还以为是错觉,后来仔细听了半天,发现听起来好像断断续续的惨叫声。
  而且还离他们越来越近。
  是有人出事了还是怎么了?
  席乐猛然清醒,耳边响起殷白鹤的声音:“不用管。”
  因为两个人靠得近,他的呼吸好像就落在自己耳朵上,微微有点儿发热。
  席乐头往边上歪了歪,解释道:“我没打算管。”
  他不是傻子。
  这样大的动静自然吵醒了其他几个屋子里的人,大多都躲在房间里,不敢发出声音。
  谁知道是人是鬼。
  高明是被敲门声叫醒的。
  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点灯光也没有,温度低得他忍不住缩了缩,鼻尖都是霉味。
  谁在敲门?
  听声音是敲大门,高明没敢出去,装没听见,直到敲门声逐渐消失,他松了口气。
  然而没等他彻底放心,密集的敲门声又响起。
  这次是卧室门。
  笃……笃……笃……
  模糊地月光从糊了窗纸的窗户透进来,映出门口的影子,高明瞳孔一缩。
  对方还是从大门进来了。
  他们不觉得门外的是人。
  高明脸色惨白,刚醒过来的周锐也是一脸惊恐,两个人都紧紧咬着牙,喘气声越加重。
  明明有那么多人!
  为什么就找上他们了?!
  没有得到回应,敲门声逐渐加重。过了许久,声音竟然消失了。
  周锐欣喜若狂:“走、走了?”
  “好像是……”高明也是心有余悸,正要点头,余光瞥见床头正对着的窗户,呼吸陡然停止。
  破窗户上有个洞,之前他们没发现。
  一只转动着眼珠子的眼睛正从洞里盯着他们。
  它发现他们了!
 
 
第4章 荒村4
  “啊——”
  房间外传来凄惨的叫声。
  缩在床角的周锐脸色惨白,背后直冒冷汗,强烈的恐惧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紧闭的房门,从来没有睁过这么大,眼珠子都快凸出来。
  高明被抓出去了……
  他在自己面前被鬼抓了出去……
  下一个会是自己吗?
  周锐一只手死死地抠着床,另外一只手放在嘴里,手指甲已经被他咬得豁口。
  他不敢眨眼,他怕自己一闭眼就又看见那只窥视着他们的鬼,他想逃,但是无路可逃。
  外面高明的惨叫变得越来越小。
  直到整个屋子都归于平静。
  高明死了吗?还是活着?
  周锐完全不敢想,也不敢出去,甚至就连叫一声都不敢。
  在黑暗中人的感官会比平时更加敏锐,他不停地喘着粗气,忽然竖起了耳朵。
  外面似乎有动静。
  周锐分辨不出来是什么声响,渐行渐远,好像是有人在往外拖着什么东西。
  拖?
  他猛然一惊。
  床头正对着的窗户朝着院子而开,月色升高,周锐无意识地看过去,朦胧的光线中看到了一点影子。
  他吓得牙齿一合,错位发出声音。
  明明距离很远,他就是能感觉到那只鬼在看自己,满是怨恨、恶意,仿佛下一秒就会进来杀了他!
  “呼……呼……”
  “估计是死了,不知道是两个都死了还是只有一个。”余明离开墙壁,揉了揉耳朵。
  “不知道这次是什么原因。”
  鲁东海想抽烟,但是这里没有。
  上一次他们经历的世界里,第一晚死了两个人,一开始毫无头绪,后来才知道是因为说了不该说的话。
  也就是触碰到了世界里的禁忌。
  余明闷声说:“东海哥,如果不找到镜子,我们都会死。”
  离得较远的徐小圆更是睡不着,她是个熬夜党,一般不到凌晨三点绝不睡。
  从听到动静开始,她就不断在联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哪个人出事了,应该不会是自己认识的人吧?
  旁边的李艳如则恰恰相反,是个十点一到就上床睡觉的家庭主妇,现在还在打呼。
  徐小圆真的佩服。
  今晚的夜格外长,七点左右,天色才逐渐转亮,温度比昨天还要低一些。
  席乐醒来时没看到殷白鹤在哪儿,等出门后看见院子里站着的人才松了口气。
  “醒了?”殷白鹤回头,“刚才有人来敲门。”
  席乐嗯了声,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看,有点紧张:“怎么了,不对劲?”
  殷白鹤哦了声:“你头发翘起来了。”
  “……”
  十分钟后,敲门声再次响起。
  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的余明站在门外,“待会儿不远处空地上集合,昨晚有人死了。”
  实际上,这事大家都有猜到。
  昨晚的叫声那么惨,肯定是有人出事了。
  席乐还没到空地边缘,就听见那边传来了尖利的叫声,随后一个女人冲出来呕吐不停。
  中央空地上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蜷缩在地上,几乎看不出来完好的地方,弓起的背脊起起伏伏。
  最严重的还是脑袋,直接凹了进去,像是受到了很严重的重击。
  虽然血液已经凝固,但浓重的血腥味还是散不去。
  拖行留下的血迹一路从身下延伸到不远处的屋子,门开着,还能看到院子里也有。
  殷白鹤上前查看,“像是被打死的。”
  “……这……被活生生打死?”话音一落,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哆嗦着问。
  鲁东海问:“昨晚谁和他住的?”
  徐小圆说:“好像是那个大学生吧。”
  余明数了下人数,“有人没来。”
  众人齐齐看向血迹延伸的终点,沉默了半天,还是鲁东海带头主动往里走,“进去看看。”
  “我不去……”
  “不去也行。”余明罕见地没强求,“但是在镜子里,光凭好运气是无法活着出去的。”
  “……”
  席乐和殷白鹤并排走,他问:“活着被打死的?”
  殷白鹤点头,“凶器应该是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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