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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厨神[快穿](穿越重生)——若然晴空

时间:2022-05-10 09:40:07  作者:若然晴空
  如今的软玉楼已经没几个客人了,三三两两的纨绔本来就是凑着青楼的热闹来的,这下也不热闹了,反正也没有不能赎身的官妓了,有什么相好的姑娘赎走,这下越发显得冷清。
  带着几个姑娘来卖的外地人伢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门,见到苏娘子才舒了一口气,满脸堆笑地拉着几个神情麻木的少女介绍,“娘子上次让我带几个良家货色来,这可都是我挨村挨户找来的,看看,模样身段没说的,最大的也就十七,都是没开过的黄花大姑娘……”
  苏娘子也是一脸麻木,“不收人了,都带回去吧。”
 
 
第31章 我在青楼当厨子(30)
  软玉楼一向财大气粗, 但苏娘子其实不是个大方人,她自诩只在该花钱的地方大方,平时抠唆得很。
  人伢还以为苏娘子是要压价, 也变了脸色,“娘子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啊,这几个都是好货, 我上外头去哪家不抢着要?咱们这个关系也不扯闲篇, 这五个打包三百两不讲价, 够便宜的了。”
  苏娘子指指门外, “你去外头卖,现在大家都没生意,恨不得能把楼子里的货都甩出去, 谁还往里买人?”
  人伢不信邪, 拉着几个少女就往外走,转了四五家青楼, 就连那最劣等的青楼也只是问了问价,没愿意买, 这种劣等青楼虽然做的是下等人的生意, 但姑娘身价也低,都是捡的大青楼不要的货色,舍不得买这么贵的, 可要是降价人伢自己都亏本, 于是也不肯卖。
  正僵持不下,忽然有一队军士气势汹汹地冲进巷子里,抓出一个光着身子的肥胖中年人, 那中年人像是待宰的猪一样惨嚎了起来, 经过人伢身边时, 领头的军士看了人伢一眼。
  人伢顿时哆嗦了一下,再也不敢问价了,拉着几个女孩就想往外走,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了下来,说是朝廷最新规定,买卖人口需要规范化,十岁以下不得买卖,十岁以上需要本人同意,这几个女孩身上没有买卖文牒,需要人伢去录入文牒。
  录入的结果……人伢两手空空地从衙门里出来,呆呆地跟着衙役去坐牢,对,他花钱买来的女孩儿没有一个肯签文牒的,衙门就说他属于非法贩卖,让他填报了卖方,多半是父母,还有一个是舅舅,这些人也要追究责任。
  如果人伢有点文化,就会发现这朝廷新规一点都不合逻辑,人口买卖本来是合法的,不论男女只要有父母或是婆家同意就可以买卖,一门合法的生意忽然被禁止,应该追究的是新规下达后知法犯法的罪,但秦泽还真就干得出来忽然问罪的事情。
  朝廷官员也很麻木,本身上次裁撤官员的事情就让很多抱团势力内部出现了裂缝,也损失了很大的一部分实力,虽然裁掉的官员大部分都是被踢出来做弃子的,多半也没什么本事,但人多就是一份力量,一道程序几十个官经手,根本问罪不到具体某个人身上,这下一个衙门上下拢共就那么点人,人少了反而不像人多时抱团紧密,各种小心思小花招都来了,左右高官权贵家的仆从大多是家生子,不许人口买卖和他们关系不大,至于家中子弟纳的那些美妾……还真以为世上的女人都宁做穷人-妻不当贵家妾?
  当然,秦泽也是讲道理的,把这些做人口生意的都杀掉太血腥也太残忍,人家原本做的是合法生意,现在规矩改了要追究责任,下手可以轻一点,不至于要命或者在牢里过日子,简简单单充没掉家产也就可以了。
  感受到太子仁慈的犯人都很激动,激动得差点没把牢里的顶棚给嚷破了,然而这也没什么用,反正叫不到秦泽面前。
  秦泽的面前除了低着脑袋的文武百官,就是张小白作为守卫将军的背影,那背影如一株挺拔的小白杨,武将的服饰穿在身上,更让少年有了一种英武的气质,正常人看着赏心悦目,老色批看着嘿嘿嘿嘿。
  朝廷军制改革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秦泽明里暗里插了不少年轻武官去给老将打下手,这些老将的智力有高有低,胜在人品经得起考验,看到优秀的年轻人,哪怕猜不到上头的意思,也会自觉开始培养一二,完全想不到秦泽打的是教上几年直接新人换旧人的主意,他实在看大楚这个高位武将平均年龄五十九的制度不顺眼太久了。
  如今他最看好的少年在他身边打下手,秦泽整天都精神头十足,折腾起朝政来更是凶狠,很快就有人受不了了,提着重礼黑着天摸上门,求到了张小白面前。
  张小白:??
  上门来送重礼的这位叫孙卢,是户部官员,具体什么官张小白也不知道,只知道这孙卢家里有子弟做人口生意被举报上去,别人做生意是散着做,这位孙公子则是做出了规矩做出了规模,他手下开赌场,专门诱引良民,做生意讲究强买强卖,一旦看中了什么东西或是人,无论使出什么法子都要弄到手里,因为上下出手大方,有不少官员替他遮掩。
  前不久这狗东西翻了车,孙卢原本只是想尽力捞一把,捞不上来就算了,不料昨天夜里他这侄儿在牢里让人传来消息,说他那儿有一本账,要是他人没了,就让心腹全部散出去。
  孙卢没慌,他黑账是有,跟这侄子的业务范围不重叠,但他上司慌了,户部尚书董文盛今年才四十三岁,在一众老臣里算得上年轻有为,是原先的户部尚书,也就是曹玉娥之父倒台之后被临时提拔上位的,董尚书为官正直,不贪不腐,就是有一项小小的毛病,好狎幼童。
  孙公子手里的那本账有没有孙卢自己他也不确定,但肯定有董某人的名字,孙公子替他处理幼童家人不止一次了,再傻也知道些首尾,何况孙公子并不傻,孙卢被上司明示暗示了一通,立刻会意,带着一批重礼来到太子殿下的心尖宠府邸里,也明示暗示了一通。
  张小白有些懵了。
  和所有人想象的都不一样,他跟在殿下身边并没有受到什么特殊的宠爱,反而殿下是个相当正直的人,会耐心地教导他兵法军事,也会和他讲朝廷政策的道理,更是天底下最不挑嘴的食客,投喂太子别有一番乐趣,可除此之外,他和太子并没有超出君臣之外的情谊,更何况上门来请他替一个犯法在押的罪犯求情,这简直滑稽。
  张小白冷着脸看着孙卢,没说什么重话,只是沉声说道:“朝廷律法不会偏袒某个人,孙公子如果确实犯法就要承担责任,他如果清白,大人今日又来求我做什么?另外我与殿下只是君臣关系……”
  话音还未落,就见秦泽远远地提着个灯笼过来,因为院子里有庭灯,他走过来的一路都挺亮堂,孙卢张了张嘴,怀疑的目光落在张小白身上,这大晚上的,太子一个人提着灯进你家门,说你跟太子没关系?也得有人信啊!
  秦泽突然上门对张小白来说早就不是什么惊吓了,自从那日生辰宴后,张小白就在秦泽身边听差,秦泽时不时就以吃饭的名义上门,有时候也留张小白在宫里住一两晚,张小白并不知道外臣是不能在宫里留宿的,也没人去他面前提,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见到秦泽,张小白连忙从主位上起身,几步迎了出去。
  秦泽是认识孙卢的,也知道这狗东西有个狗侄子在押,就快审出东西了,脸上却还带着笑容,说道:“孙郎中也在?这是来送礼的?”
  孙卢满头是汗,太子的笑容已经可以说是整个官员群体的噩梦了,以前在早朝上还是一群人一起面对,现在是他一个人,心态顿时就有点崩了,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又行了个礼,一时没法解释自己晚上来送礼的用意,好在秦泽很快摆摆手,说道:“东西放下吧,孤和小白还有事情,就不招待你了。”
  孙卢差点没哭了,事情没办成,礼也要放下,太子这可真是太会赚钱了。
  孙卢走了,背影看着都有点佝偻了,秦泽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刻补上一刀,“孙郎中且放心吧,你侄子虽不是个东西,但他不是官员,做的事牵连不到你身上,等他凌迟那天,我会给你批个假让你在家待着,不必去观刑。”
  孙卢差点没往前扑倒在地。
  秦泽有凌迟犯人的爱好张小白是知道的,作为见惯血腥的厨子,单纯是凌迟这个刑罚对张小白来说并不是什么事,但他并不喜欢这种残忍的刑罚,宰杀牲畜他都是习惯一刀毙命,更别提是活生生的人了,就这一点上,张小白并不是很理解,可同时他也知道,秦泽作为一个君主来说,手段酷烈一些并不是问题。
  自从大楚开始实行严刑酷法以来,怨声载道的是官员,交口称赞的是百姓,不做亏心事的人只会感觉到日子越来越好过,张小白敬佩秦泽都来不及,他眼里的秦泽简直要加上一百层闪亮亮的大光环,基本就等于个天尊了。
  秦泽今天是来请张小白看花灯的,上京没有宵禁,却不是每晚都那么热闹,每逢十五月圆就有一场花灯会,之前秦泽已经带着张小白去看过两次了。
  上上次花灯会上,秦泽以一己之力猜了五十七个灯谜,得到的奖品十个禁卫都抱满了,充分展示了自己过人的文采,上次是顺手带了两个殿前侍卫官,一行人吃吃喝喝,气氛相当轻松,这次则循序渐进,身边一个禁卫都没带,只说自己想简简单单看个花灯。
  毕竟温水才能煮好青蛙啊。
 
 
第32章 我在青楼当厨子(31)
  最近朝里事情多, 一天一个新政策,大多数官员都觉得度日如年,但其实这会儿也不过就是张小白归京的第一个冬天。
  张小白命里带火, 成了凡人也不怕冷,寒冬腊月手都是热的,秦泽无意中发现了这一点, 于是总是以手冷为由拉着张小白的手不放, 因为他做得太顺手, 其他人也都是一副自然的态度, 张小白没怎么经历过这回事,也就渐渐习惯了。
  上京城地方繁华,夜景更是一绝, 仙界没有四季寒暑, 也没有白天黑夜,虽然会有仙人自己布置道场环境, 但终究没有凡间景色来得自然,这也是许多神仙哪怕不是历劫, 都喜欢在凡间游乐的原因之一。
  如果说秦泽好男风给上京城带来什么好处的话, 也许就是让上京的风气变得开放了许多,本就玩得开放的贵胄子弟可以光明正大带男人上街,就连女子背地里相好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怕人知道, 同性都如此, 更别提正儿八经的夫妻,如今每个月一次的花灯会倒比以前一年一度的乞巧节都热闹,多的是年轻男女牵手相会, 连秦泽和张小白这样牵着手的男子混在人群中都不大显眼了。
  和秦泽手牵着手上街, 张小白起初还没什么感觉, 毕竟虽然知道太子喜欢男人,但他几百万年都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更别提头回做人了,这会儿换成他和一个女人牵手也差不多,脑子里就没长那根弦。
  但走着走着,张小白忽然就有些尴尬起来,以前和太子出行,身边不是跟着禁卫就是跟着殿前官,这些人都是秦泽的心腹,说话逗乐炒气氛样样精通,这下骤然变成两个人了,太子只要不开口,他就很难主动说点什么,张小白知道自己就是这样的性格,从来也没想过改变,但这会儿却有些希望自己变得能说会道,主要是气氛沉静得太奇怪了。
  就在这个时候,秦泽忽然停下脚步,用拉着张小白的手指了指路边一个摊子上的桃花灯,笑了笑,说道:“刚才走过来就觉得哪里不对,这个灯太亮,没有花灯会的气氛,还是这种纸灯笼好些。”
  说着就把手里的琉璃宫灯放到张小白手里,在摊子上挑了一盏并蒂桃花的纸灯。
  买完灯,气氛就更奇怪了,张小白提着那盏明亮的琉璃灯,秦泽拿着一朵并蒂桃花的灯笼,除了没牵着个孩子,看上去简直就和那些提着灯笼的夫妇一样了。
  都这样了,秦泽还不肯消停,又走了一段路,忽然开口道:“小白……怪了,明明给你取了字,却总叫不出来,别人是叫字更亲切,叫你就总觉得小白是最好的。”
  最后的尾音微微上扬几分,仿佛前面那些话只是个引子,他想说的只有那半句“小白是最好的”。
  张小白莫名觉得靠近秦泽的半边脸有些热,像是一半靠着火一样,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手指,被秦泽耐心地一根根顺开,这下张小白更是觉得牵手也变得有些奇怪起来了。
  秦泽微微叹了一口气,一边走一边说话,“孤这几日一直觉得心里不安宁,朝上的事,宫里的事,每一件都要孤来操心,他们只晓得孤是太子,就什么事都得压在孤的肩上,孤心里烦闷得厉害,不想见那么多人,只想跟你两个人在街上走走,心里就会好过一些。”
  他说得实在可怜,又透着一股莫名的亲近,让张小白立刻忘却了那点不自在,有些受宠若惊,又有些担心秦泽,连忙说道:“殿下日理万机,但也要注意身体,朝廷养着那么多官员,还不是为了替君……殿下分忧。”
  秦泽似乎没有注意到张小白的那点口误,他对自己以太子之身把持朝政没有半点的羞愧,甚至觉得自己简直可以入孝子传了,永德帝自诩明君,其实糊涂得不行,留下来的全是烂摊子,他不计报酬替他料理朝政,更没有说掌了权就夺位,把人好好地养在后宫里当吉祥物,哪个太子有他这么懂事?
  他对于张小白这不自觉的太子妃式发言非常满意,面上却还是带着几分憔悴和忧愁,说道:“他们总觉得孤无所不能,可孤也只是个凡人罢了……孤心累啊。”
  说着,他握着张小白的手微微发紧,仿佛要从他身上汲取一点力气。
  张小白并没有注意到秦泽把他往人少的护城河边带,想了想,说道:“殿下其实可以适当放松一些,晚上多出来散散心,还要温风楼那边的公子们也都……”
  秦泽叹了一口气打断张小白的话,轻声说道:“孤看不上他们,他们个个要么不喜欢男子,要么抱着奉承孤的心思来,有时候孤觉得自己要是个普通人也挺好的,至少不会遇到那么多言不由衷的人,真是太虚伪了。”
  才怪,搞事这两个字是贯彻秦某人一生的座右铭,他最喜欢看别人在他面前言不由衷,除了感情上讨厌勉强,他是最喜欢勉强别人的人。
  张小白听了果然也很感慨,跟在秦泽身边这几个月,哪怕是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他也觉得秦泽真的是太难了,每天要上朝,回来批奏折,时不时叫几个大臣过来臭骂一顿,偶尔出行也关心民生疾苦,和任何人说话都能聊得热络,还会十几种方言。
  两人一个说一个开解,很快就到了护城河边,秦泽又叹了一口气,把花灯的柄拆下来,顺着河流方向将花灯推下水,轻声说道:“孤希望来年身边能有一个知心知意的人,皇宫的夜太黑,晚上被褥也好冷,孤好想有个人能抱抱孤。”
  张小白提着琉璃灯站在边上,看着越飘越远的花灯,忽然也感觉有些怅惘起来,他对人间来说是个过客,五百年的时光对他五百万年的记忆来说只是沧海一瞬,就连眼前这位殿下,神念归天之后,他是九重天高高在上的星君,他不过是个三重天的小仙,似这般朋友相处的情境,怕是再也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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