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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在眨眼[娱乐圈]——枧青

时间:2022-05-10 09:49:09  作者:枧青
  余昂觉着再好不过,他跟邵岑道谢,邵岑像是挣扎了很久才说:“你那个小男朋友是景明地产的小公子吧?”
  余昂心尖抖了抖,他垂下眼皮,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连声音也轻了几分,“嗯。”
  邵岑感知到余昂不想说,便也没再问,就说几天后把酒会请柬送上门。
  挂了电话,余昂抽走烟蒂摁在花坛上,一双帆布鞋由远及近,出现在他视线里。
  余昂顿了一下,顺着鞋子往上看,看到了带着口罩的蒋博涵。
  蒋博涵双手揣在兜里,他在余昂身边坐下,轻声问余昂,“余老师,南絮真的退赛了吗?”
  南絮微博在没有支会余昂的情况下,擅自发了一条退出选秀节目的微博,附带一张心脏检查,显得退赛并非自己所愿,但还是在网上掀起惊天波澜,粉丝哀嚎遍地。
  紧接着有一批营销号发稿,某医院心内科护士爆料南絮在他们医院接受检查,又有人谴责南絮业务不精,比赛划水,就连那张脸都是整出来的,一时间无数脏水从四面八方泼到南絮身上。
  余昂安排公关一次,那些人有组织有目的反击,后来南絮妈妈再次联系他,叫他不要负隅顽抗,她有的是钱陪着余昂玩,但余昂未必有这个资本。
  为了控制儿子,宁愿泼脏水毁了儿子的梦想,这就是南瑾女士逼着南絮就范的手段。
  南絮那么喜欢舞台,蒋博涵也不信南絮就那么放弃了。
  余昂沉默了会儿说:“网上说他的那些,你信吗?”
  蒋博涵摇头,“我不信,我跟南絮一起训练的,他根本不是网上那些人说的那样。他怎么不出来承澄清,我不信他是懦夫。”
  余昂挺无力的笑了笑,“百口莫辩。”
  蒋博涵沉思,看向余昂,“他这样退赛了,我不知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挺可惜,我能帮他做点什么?”
  有这份心,余昂就很感动,他拍了拍大腿,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自信说:“什么不能做,我一定会让他站在决赛舞台。”
  蒋博涵无条件信任余昂,他陪着余昂坐了会儿,突然发现余昂像是老了很多,不是面相上的老,而是浑身的精气神,像是很疲惫很疲惫,硬撑着,随时可能倒下那种。
  等到蒋博涵走后,余昂的手机震动一下。
  是一条微博推送,蒋博涵刚发的,余昂抬头望过去,蒋博涵边走边握着手机打字他脊背挺得很直,步伐很慢。
  “@蒋博涵:南絮真的特别好,特别刻苦,还没参加节目时,在基地每周都要小考,他每天练到凌晨一两点,困了就冲个凉水澡提提神,累了就靠在活动杆眯一会儿。他永远是最后一个离开练功房的,这样一个人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合适,在我心里他是可敬可佩的队友。希望他早日归队。”
  蒋博涵配的图片是一张带有拍摄时间记录的照片,凌晨两点半,南絮趴在活动杆上压腿。
  余昂眼眶一热,鼻头酸涩的厉害,他用大号转发了蒋博涵的微博。
  余昂收起手机,离开公司,开着车漫无目的晃。
  收到邮件时,余昂正在R.star门口,他不敢进去,因为那里面到处都有南絮的影子。
  现在对他来说,后劲儿太足了。
  邮件响了一声,他点开一看,竟然是分配的艺人资料,不出意外这将是他接受的一个半生不熟的艺人,出道三年,演过几部傻白甜剧,主角红了,她一点水花都没有。
  余昂烦躁的很,一脚踹在垃圾桶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操。”
  他快关闭邮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
  南絮一整天没吃饭了。
  阿姨再次敲门,语重心长地劝南絮:“南南,罗姨煲了鸡汤,不知道盐放得合不合适,你开门帮罗姨尝尝好不好?“
  罗姨在他们家干了十来年了,做饭精细仔细,怎么会不知道盐合不合适,南絮也知道自己跟妈妈赌气,不应该迁就罗姨,但他实在没心情应付罗姨。
  罗姨见屋子里没动静,敲了敲门,又唤了一声。
  南絮顶着被子蒙头,对敲门声置若罔闻,他听见罗姨锲而不舍敲了几声后,下了楼。
  南絮泄了气似的瘫倒在床上,只要想起余昂,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不知道多少次洇湿枕头了。
  他从被他妈妈和舅舅强制带回来后,他的手机和平板,一切可以联系外界的通讯工具全都被收缴了。
  就连屋子里台式电脑,也被他妈拆了。
  南絮对他妈这种雷霆手段见怪不怪了,什么事情都好商量,可是进娱乐圈这件事情,他不想妥协。
  门外响起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南絮房门被打开,南瑾站在门口,瞥了一眼南絮,放下罗姨炖的鸡汤,拉开椅子坐下。
  这阵仗跟谈判也不差分毫了,她说:“南絮,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南絮抬起湿红的眼睛看她,“那要看你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南瑾丝毫不担心南絮真的饿坏自己,她说:“娱乐圈有什么好?南絮,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你应该走什么路吗?”
  南絮低着头说:“我清楚,我就想做我想做的事情,不可以吗?”
  “不可以。”
  南瑾果决的让南絮有些崩溃。
  “你是景明地产未来的继承人,他现在应该做的是尽快进入公司,熟悉公司的业务和报表。”南瑾说:“而不是在舞台上唱唱跳跳,做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没有意义的事情?”南絮被刺痛了神经,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感到窒息,想要逃走,“妈,我生来不来不是为了做你觉着有意义的事情,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我自己的理想,我有我想实现的成就,你就不能尊重尊重我吗?”
  南瑾似讥似嘲,永远一副高高在上女强人姿态,她说:“你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给的,是我让你过得衣食无忧,你才有机会跟我谈理想。如果今天,你食不果腹,有了今天没明天,你连下一顿都不知道在哪里,你觉着理想能让填饱肚子?”
  南絮反驳:“我不稀罕,即便没有你给我的这一切,我也能靠自己。”
  南瑾说:“儿子,妈妈,一切都是为你好。”
  南絮感觉太窒息了,这种不被理解支持的感觉像是刀一般往他心里扎。
  南絮知道他在南瑾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永远只能活在她的阴影和控制之下。
  南絮咬着牙关,说:“妈,我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南瑾语调突然变得尖锐,甚至带着不容反抗的坚决,“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去跟比你大十来岁的男人瞎混。南絮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到底是为了男人还是为了理想?”
  南絮心里咯噔一下,不可置信地望着南瑾,很快他就想想通了,南瑾掌控欲这么强的女人,她想要查,有什么查不到的。
  南絮说:“余昂,没你想的那么不堪。”
  南瑾对余昂是什么样,不予置评,她端着手说:“他之前来求过我,我说让他等,他就等了五个小时,然后,我随便一句话,他就算等了我五个小时,也见不到。你知道这是什么,这就你所谓的理想和现实的差距,南絮,你还小不懂,他跟你过的生活截然不同,只要你答应我,乖乖去公司,我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南絮听着南瑾的话,朗朗白日,明明三十多度的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想到小时候,他喜欢一只小狗,每天缠着小狗玩,不想去奥数班,有一天放学回家,发现小狗被送人了。
  他哭了好久,南瑾就让他哭,哭够了继续让他练奥数题。
  她永远这么强势,不讲道理,甚至会不择手段告诉他,你看你喜欢有什么用,得有本事守住才有用啊,不然他的爱只会摧毁他喜欢的任何东西,包括余昂。
  大概大学偷偷改志愿,是南瑾最有限的宽容了。
  南絮害怕,他怕她真对余昂动手,他像是被捆住了双手双脚,戴上种种枷锁,容不得他反抗。
  南絮沉默了几息,自我放弃似的说:“我明天就去公司。你把手机还我。”
  南瑾放下手臂说:“会有秘书帮你跟着你,你不需要任何无效社交。”
  作者有话要说:
  太心疼南絮了。
 
 
第46章 星途
  余昂是在酒会前一天收到请柬的。
  邵岑托人送来后,还是没忍住给余昂打了一针强心针。
  她说南瑾晚上可能会带南絮出席酒会。
  得知这个消息时,余昂整个人都愣了,等回过神来,他才发觉自己手指都有些发颤。
  他无比期盼南瑾能带着南絮出席,哪怕隔着远远的距离看上一眼也是好的,如果再幸运一点,他能跟南絮找个小角落,不接吻哪怕拥抱一下,就更好了。
  余昂沉浸在即将重逢的期许里,现实总能泼他一盆冷水。
  公司分派的新人资料已经到手了,对方得知是余昂带她,迫不及待地打来电话。
  对方是个女孩,性格比较自来熟,余昂跟她打过照面,颜值中等,是可以通过后天塑造的那种。
  舒闻说:“余老师,今天我生日,您方便过来坐坐吗?”
  余昂虽然不想接这个新人,也想过去跟老吴吵一架,那都是冲动时的想法,冷静下来后,他的职业操守随之归位。
  干经纪人是他的老本行,他不能丢了饭碗,不然以后南絮回来,他靠什么养他。
  转念一想,他觉着公司分配他一个女孩也挺好,至少不会让南絮担心。
  余昂让舒闻给了他地址,等到忙完,一看时间才记起舒闻过生日这件事情。
  他没准备什么礼物,在赞助商送来的礼品里面挑了一块手表,就当是庆祝她加入星耀。
  舒闻收到手表时,高兴地扬起嘴角,第一时间把手表戴上跟朋友们炫耀。
  这可是一款价值不菲的名牌手表。
  余昂心说小姑娘吧,叽叽喳喳还挺有活力的。
  饭后,舒闻定了会所,大家接着去玩,余昂跟着出了门,叫住舒闻,“舒闻,你们去玩吧,我就不去了。”
  舒闻松开好友的手,蹦蹦跶跶到余昂身边,笑着说:“余老师去吧,很有意思的。”
  余昂推辞,舒闻皱了下鼻子,突然靠过来挎住余昂胳膊说:“余老师,去吧去吧。”
  余昂处于本能几乎在她挎住的瞬间推开她。
  舒闻一愣,见余昂脸色不好,尴尬道歉:“对不起余老师,我跟朋友们闹惯了,忘了分寸。”
  余昂说没事,让他们赶紧走去玩,舒闻还想再劝,又怕真让余昂不高兴了,只好作罢。
  等到他们一群小年轻上了车,余昂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了叼在嘴里吮了一口。
  烟雾朦胧间,他似乎瞥到了马路对岸的黑色迈巴赫。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盯着那车,一根烟刚好燃尽,迈巴赫像一头蛰伏在暗处的猛兽,扎进了车水洪流。
  余昂不知道怎么的,心口有些发胀难受,以为是抽烟的问题,赶紧把烟蒂扔了,还是没好转,他突然福至心灵,掏手机给南絮拨号。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余昂紧绷的肩膀泄了气似的垮下来,收起打火机,开车回家。
  家门口放了一束很小的花束,满天星,虽然没写卡片,但余昂知道那是南絮送来的。
  他握着花,头一遭不争气地湿了眼眶,嗓子里也堵得难受。
  小东西总算有点良心,用他的方式和他重新获得联系。
  也好,就算是一束花也好,他总算能看到点曙光。
  ——
  南絮被拘在公司学看业务,学报表,面对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大多数听不懂的术语,脑仁没有一刻不是疼的。
  他只能在休息时透口气,行程比上学还要排得紧。
  应付完公司的表报,还得应付人情交际,高尔夫、马球会、偶尔还得参加一些酒会,或者会见一些海外客户。
  虽然大多数时候都在放松,可他感到了疲惫,从身到心,他知道大家恭维他,无非是因为他是景明地产太子身份,抛开这层身份,他和这一切活动格格不入,像个怪物游离在这些人之外,以前通宵排练彩排也没这么累过。
  他真的很想回去继续比赛,他真的太想余昂了,想到心脏揪在一起,泛着阵痛。
  他不敢在南瑾面前表现出任何情绪,因为这些都会成为南瑾下一次威胁她的筹码。
  南絮在开完一个跨国会议,秘书将与会资料准备好发给他,再送他回家,南瑾交代过中途不能让小少爷单独离开,也不能给小少爷任何通讯工具。
  南絮就像个木偶工具人一样,从家里到公司,从公司到家里,没有一刻灵魂是属于他的。
  秘书挺同情小少爷的,所以在小少爷提出让她帮忙送一束花时,她破例答应了。
  回到家,南絮洗了澡换了一套丝质睡衣,他坐在飘窗上发呆,这已经是这些日子里,他唯一放松的方式。
  房门被敲响,他猜想不是南瑾就是阿姨。
  “没锁。”南絮说。
  房门被推开,南瑾端着一盘剥壳的荔枝肉走进来,“舅舅让人送来的,很甜。”
  南絮平时连食欲都没有,更没什么心情吃荔枝,他让南瑾放到桌子上。
  南瑾戳了一个强行喂给他,南絮咬着荔枝肉,突然感到恶心。
  南瑾瞥了他一眼,说:“明天地产酒会,你跟我一起去。”
  南絮仰头看她,“我不想去。”
  南瑾摸摸他的头发,像是在摸一个听话的机器人,她用不容置疑地语气说:“南絮,明天我会正式跟大家介绍你。”
  “你知道妈妈这些年有多累,我就盼着你长大能帮我一把。”南瑾总是老生常谈了,她说:“我只有你能倚靠。”
  南絮对她这种软硬兼施的态度见怪不怪了,他知道反抗的结果是自己吃亏,于是出奇的冷静回答,“好。我参加。”
  得了儿子的同意,南瑾高兴地摸他头说:“宝贝,晚安。”
  南絮叫住南瑾,漆黑的眼睛里了无生气,像一个精致但没生命力的娃娃,他说:“妈,我想要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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