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昂说:“我也没想到直了快三十年,突然就变了。”
Alx笑话了很久,忍不住落井下石,“其实你可能前二十年也弯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没真正直男被掰弯的。能被掰弯的都是深柜或者双。欸,你是不是对南絮做什么禽兽的事情了?”
余昂本来还觉着Alx说得有点道理,一听他胡扯,立马变脸:“滚啊。别胡说。”
“哟,够纯情啊,昂哥,亲嘴了吗?上/床了吗?”Alx向来口无遮拦。
余昂听得冒火,之前那点隐秘的羞耻感涌上心头,他说:“大半夜,你没性/生活啊?”
Alx“啧”了一声,气哼哼地挂了电话。
余昂慢条斯理地点开微信,Alx发来一条最新,是个不知名网站,“好人一生平安。”
余昂想了想,没回复Alx,默默点开了网址。
——
这天余昂起了个大早,因为要参加邵岑婚礼。
他收拾妥当,先开车去接了邵澜,再一同前往邵岑家。
自从上次邵澜在微博艾特邵岑以后,邵岑的婚礼也被各大营销号拉出来宣传。
更有狗仔,早早地等在邵岑所住的公馆门口。
结婚是大喜事儿,欢天喜地的大事儿,余昂从屋里抓了好几把糖,给在场的狗仔们挨个递了一把,又给了烟。
狗仔都被他们这么周到的不好意思了,摸着脸犹豫要不要走。
余昂笑着把人叫住,“不用走,你们啊,待会拍的时候,记得把新娘子拍好看点。”
这些狗仔自然是认识余昂的,一口一个“昂哥”叫得亲切。
送完烟,邵澜拉着余昂去看他姐,邵岑今天特别漂亮,穿着一套中式婚服坐在喜床上,都说女人结婚这天最漂亮,还真没骗人。
他们刚聊了两句,有人把邵澜叫走了,余昂和邵岑两人大眼瞪小眼儿,不知道说什么。
正巧这时,婚策助理拿着两束小花进来,一束洋桔梗球形花束,一束半球形橘色花束,她让邵岑挑一束当手捧花。
邵岑选了橘色那束,接过去转着看了看,余昂突然指着一株不太认识的花问婚策,“这是什么花?”、
婚策笑着说:“新娘花——茑萝花”
余昂笑了笑,觉着自己像个土包子,“还真没见过。”
婚策说:“诗经里面写得茑与女罗,施与松柏。特别浪漫。”
余昂光是听这个名字就觉着浪漫的不行,他定在花束上看了看,真好看,突然他脑子灵光一现,对邵岑说:“能找你帮个忙吗?”
邵岑觉着新奇,他倒是头一次听余昂找他开口。
当听完余昂的诉求,她先是惊讶,很快满脸笑意地同意了。
第二天,南絮要八强比赛,余昂紧张地有些难以入睡。
比赛时,南絮因为票数之差,进入待定席位,很快他凭借优秀的个人实力重新晋级。
一路走得比较稳当,八强之后就不存在淘汰赛了,每一期积分,到最后一期积分加上导师的分数和场外观众的票数,一共五位选手出道。
南絮这一期分数中等,比较保守,但是评委一致看好他。
南絮比较轻松,反倒是站在角落里看全程的余昂,手心里攥了一手心的汗。
南絮下了舞台,他找到余昂,抱了他一下,余昂贴在他耳边说:“录制结束,我在车里等你。”
南絮眼睛都亮了,他舍不得放开余昂,“哥,我好想你啊。”
余昂何尝不是,但他们现在在后台,抱太久了不合适,余昂扶着他肩膀坐下,低声叮嘱:“我也想你,待会儿车上再抱,能坚持吗?”
南絮笑着眨了眨眼,他觉着余昂有时候哄他跟哄小孩一样,心里甜滋滋的。
余昂见南絮瘦了,特别心疼,“累不累啊?”
南絮双手撑在沙发上,晃了晃身子,“不累,但是饿。”
余昂惊了,听见南絮说:“每天都想吃肉,想吃肉,可是老师说要控制体型,我真的太馋肉了。”
余昂一听就好笑,揉了下南絮点头说:“我给你接了个综艺,你有的吃了。”
南絮抬起头看他,“这么快就接通告了啊?”
余昂笑了笑没说话,艺人就是在热度高时趁热打铁,那挡综艺节目也对南絮下了正式的邀请函,等到比赛一结束,他们就会官宣空降嘉宾——南絮。
南絮坐了会儿,就回到舞台上去了,一场节目录制了六七个小时,余昂都累的不行,一直到太阳落山才收工。
他提前回了车里,把空调打开,又从后备箱拿了南絮爱喝的咖啡摆上,还叫了点名果盘,他记得南絮喜欢吃菠萝,特地买了切好的菠萝片。
南絮推开门时,看到副驾驶堆的食物,都震惊地说不出话来,楞在外面不敢上车,“哥,你买的啊?”
余昂让南絮先上来,南絮狐疑地坐上车,感觉太不真实了。
他吃了块菠萝,包在嘴里咀嚼,声音含糊不清,“哥,八强赛而已,不用这么浓重吧?”
余昂摸了摸他耳朵,实在是太想他了,勾着他头吻了上去,舌尖勾了他唇,淡淡的菠萝味儿,甜甜的。
他按着他后脑勺,加深这个菠萝气息的吻,强势地掠夺甜丝丝的味儿,直到南絮瞪大了眼睛,憋得脸通红,才放开他说:“你这儿比憋气呢?”
南絮赶紧偏头胡换了口气,红着脸说:“我一时不习惯。”
余昂奚落道:“当时强吻我,那叫一个熟练,怎么真接吻,就不会了?”
南絮咽了咽口水说:“那不是因为我装的嘛。”
余昂拖长了调子揶揄他,南絮不满扑上去咬了一口余昂的嘴唇,“我的初恋初吻都给你了,你不许笑话我。”
余昂心情大好,感觉该死的成就感快膨胀了,他捏了捏余南絮鼻子,“我难道不是吗?”
南絮闻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抱着余昂脖子问:“我真的是吗?”
余昂蹭了下他鼻子,“你说呢,要不要自己检验一下,小絮哥?”
南絮窝在他怀里,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他小声嘟哝:“哥,你说要是我没来主动找你,我们还有机会吗?”
突如其来伤感,余昂都没招架住,他说:“缘分挡不住,该遇见的时候,不管用什么方式都会遇见的。”
南絮说:“幸好,我提前确认是你,所以我来找你了。”
余昂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摸摸南絮脖颈,从后坐拿出一束花递给南絮。
南絮看着橘色的花束,眼睛雪亮,特别喜欢的接过来,点了点中间那只造型很大的花,问余昂:“新娘花?”
“你认识啊?”余昂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南絮跟他一样呢。
南絮得意地说:“你忘了啊,你当时回学校讲座,我当时学生代表上台献花,我悄悄在里面放了一支新娘花来着。哦,你可能不记得了,当时给你献花的人太多了。”
余昂听着小朋友怎么这么委屈,心疼地摸了摸他头,“原来,那么早就送我了啊?”
“我还以为我浪漫了一回呢。”余昂又说。
南絮特别宝贝这束花,凑过去亲了亲余昂脸颊,“特地给送我新娘的捧花,我觉着没什么比这个更浪漫的了。”
第43章 摘星
南絮对余昂送的花爱不释手,以至于他们爬温山时,南絮都要把花捧到山上去。
余昂见他这样,觉着好笑,明明自己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呵护捧花跟呵护宝贝似的。
南絮实在是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在石台阶上,冲余昂摆手:“哥,我走不动了,我们回去吧。“
他平时最不喜欢爬山,这也是看着余昂的面子,不然说什么也不来。
余昂也在他身边坐下,腿往下垂着,身体往后,手肘撑在台阶上,看着汗涔涔地侧脸笑着说:“快到了,休息会儿继续。”
南絮摸了摸鬓角的汗,顿时不乐意了,苦着一张脸撒娇,“哥,我真不行了。”
余昂舌尖抵着上颚,起身摸了摸南絮的后脑勺,手滑到侧脸按住,凑过去亲了一口,“小絮,原地回血。”
南絮还没反应过来,余昂站了起来,朝他伸手,南絮仰头看向他带笑的眼睛,余昂伸手过来,抓着南絮的手心把人拽起来。
闪灯风大温度低,南絮身上就穿着一件薄薄的T恤,根本不扛风,只好缩成一团抱着双臂取暖。
余昂跟他差不多了,也就薄薄一件,余昂笑着从后抱住他,下巴搁在肩膀上,一偏头呼吸就碰到南絮的耳朵,不过山上漆黑,四周露营的帐篷,亮着微弱的光。
山上还挺热闹的,不过像是余昂和南絮这样,什么工具都没带的是个例。
南絮被包裹着在怀里,后背紧贴着余昂的胸膛,很快身体就被暖热了,心也烧了起来。
南絮抬手摸了摸余昂的头,他的发茬硬,有点扎手,却意外好抓,他玩似的抓了好几下,被余昂一把按住,“你揉小狗呢!”
南絮转了个身,拉着余昂坐下,他跨坐在余昂怀里,两人面对面贴着,南絮在余昂一米八大高个前,显得娇小又脆弱,完全被那纳入怀中,也不容易被人瞧见。
南絮得寸进尺,手从余昂衣服下摆钻进去,掌心贴在腰上取暖,热度源源不断的传过来。
余昂垂下眼皮看他,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南絮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垂着,挡住了眼睛里情绪,眼睛像是一汪湖水泛着淡淡的光,挺翘的鼻梁,再往下被他南絮埋在自己的胸膛里,不过,不用看,他也能知道南絮的唇有多软多润。
像是q弹饱满的软糖,又甜又软乎。
余昂天马行空想了几下,再也忍不住,从胸口抬起心心念念的脸,然后低头吻了上去,南絮手勾着他脖子,一手攀着肩膀,一只手按着后脑勺,想要更多。
余昂拖着他双腿,往上坐了一点,头顶万千星辰,他们吻得投入忘我,伴着习习凉风,缠绵又悱恻。
南絮推开余昂,偏过头轻轻喘气,余昂抚摸着他的脊背,声音过分沙哑,“还冷吗?”
南絮往他怀里钻,脸在衣料上磨,“冷。”
余昂搓着他耳朵笑了笑,“那怎么办呢?要不我们下山?”
南絮缠得更紧,不愿意下山,最后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取暖,南絮打开闪光灯,举着那束捧花,拍了张像素极低的照片。
他搓着双臂,将那张照片发上了微博。
微博响个不停,南絮根本不想管说了什么,他窝回余昂怀里,闻着余昂吐出的淡淡烟味。
“哥,想要抽。”南絮馋了,亮着眼睛雪亮地盯着余昂。
余昂把烟拿远了一些,眯着眼睛瞥了一眼南絮,转开脸吐烟,下一秒,脸就被南絮掰了过去,含住唇瓣,悉数将他嘴里残余的烟引到自己嘴里。
然后狡黠一笑,舌尖往外抵了抵,没有抵烟,只有殷红不安分的舌头动了动。
余昂喉结滚动,被蛊惑了一般,把烟喂给南絮,南絮叼着洇湿的烟嘴,咬着吸了一口,含着烟满意退开。
见他半天不吐烟,余昂捏了捏他脸颊,“张嘴。”
南絮笑着抵出烟,薄薄的织雾罩在眼前,怎么都挡不住勾人深陷的眼神。
余昂往嘴里喂了一口烟,贴过来咬住南絮,将嘴里的烟尽数喂到他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不许抽烟。”
南絮轻笑了一声,他也不怎么抽烟,仅有两次还是当着余昂的面,他推开余昂,小狐狸似的盯着余昂,“哥,我要是馋了怎么办?”
余昂在他唇上碾了一下,重重地说:“我喂你。”
他自认为自己并没有肌肤接触饥渴症,可他对南絮却有种抗拒不了亲密,以前从没发现自己特别喜欢亲亲,无时无刻不想把南絮欺负的流泪。
两人闹够了,摊在木地板上,枕着头数星星。
“哥,你说有流星吗?”南絮仰着头,夜风吹得发丝一颤一颤。
余昂偏头看他,“新闻没有说。”
南絮嗤笑一声,“你也太没情趣了。你应该说有。”他翻了个身,手肘撑在地板上,看着余昂的眼睛说,一本正经地说:“你应该说,不管你想许什么愿,我都可以帮你……哈哈哈。”他说不下去了,笑得仰到在余昂身上
余昂托着他,生怕他倒在地上,被笑声感染,也扬起了嘴角。
“你想许什么愿望,说来听听。”
“啊?”南絮说:“你真要听啊,我说了可能就不灵了。”
余昂抓着他手说:“说出来才知道怎么实现啊。快说吧,小絮哥,我想听。”
时间静了几秒,南絮说:“我想我们能永远像现在这样,拥抱接吻,像任何一对普通情侣。”
余昂听了有些心酸,他揉了揉南絮后颈,知道南絮在担心什么,“别想那么多,我们就是一对普通情侣。你的愿望我做主宣布已经实现了。”
下山时,余昂背着南絮,南絮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手里抓着新娘花。
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叠在一起,他把花堆到余昂头上,地上也就出现一个巨大晃动影子,像余昂的头发。
南絮玩得起劲,余昂无奈,颠了他一下,南絮不设防,一把抱住他脖子,这才觉着被余昂耍了,扑过去咬他耳朵。
余昂抻开脖子躲开,被碰过的耳根隐隐作烫,南絮发现了新大陆似的,靠过去看他耳朵,“哥,你耳朵不经碰啊?”
小孩得寸进尺,余昂没办法收拾他,咬牙切齿地下山。
——
总决赛前一天,余昂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对方是个高雅女士,声调柔和地介绍自己,她说是南絮的妈妈,想跟余昂见一面。
余昂没听过南絮提过家里,南絮成年后,一切事情都是自己在做主,一时拿不准该用什么态度去见。
对方约了一家高档的餐厅,余昂到的时候,对方已经等候一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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