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行简这么想没几天,权惜鱼就给他发了消息,邀请他参加最后一期节目的录制……
作者有话说:
三月第一天,日万成功!
试试能不能坚持一个月……
第99章 骗子大师(21) [V]
节目的最后一期让本季嘉宾邀请养宠物的好友参见,其实是为下一季预热。
助阵嘉宾有可能就参加下一季的节目了。
通常情况下,嘉宾都会邀请自己同公司的艺人。
可权惜鱼是个个体户,而且他还有个不得不邀请司行简的理由……
权惜鱼:“大佬,救命!”
“最后一期还有个收官派对!主题是鬼屋探险!!!要是假鬼里面混进来一个真鬼,我被真鬼攻击了,说不定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还会以为是节目效果,没人来救我,那我不就完蛋了?”
司行简不是很想去,就回复道:“放心,兰兰不会见死不救的,毕竟你还欠着他片酬呢。”
权惜鱼:“???”
“后半句可以不说的,谢谢。”
权惜鱼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这种大事,他不是很信任兰兰这只好吃懒做又自大的猫。
万一兰兰不靠谱,他要是死了,就干干净净的什么也不用考虑;但要是他没死却做出什么社死的事,那他到底还活不活了?
因为周围有人,权惜鱼没有发语音,就继续打字:“录节目的地方的周边很不对劲,这里有很多灵异的传言。”
他又发了一些链接和截图。
然后继续打感情牌:“想当初,明明是陌生人,我都收留了你。咱们同居这么几个月,你真的忍心眼睁睁看我一个人冒这种险吗?”
“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眼熟,说不定咱们上辈子就是亲兄弟!你真的忍心拒绝你的亲兄弟吗?”
司行简点开几张截图,然后就看到这两段话,又回复了两个字:“忍心”。
权惜鱼见他没有立刻回复,还以为他动摇了,又想起他之前问兰兰片酬的事,又加了点筹码——
“你参加节目,是有片酬的!我请大师您出山,自然也按照行情付报酬。”
权惜鱼刚点完发送,就看到聊天界面弹出那残忍的两个字。
而司行简也看到权惜鱼新发的消息,迅速把那两个字撤回,又回了个“好”。
权惜鱼:“我已经看见了……”
还附了一张兰兰伤心自闭的表情包。
“我们友谊的巨轮已经沉了。”
司行简回:“亲兄弟,明算账。”
权惜鱼又问:“你很缺钱吗?”
“要是我死了,我就在遗嘱里写,把房子留给你。看哥哥我对你多好,再看看你之前的做法,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司行简没有回答他的良心会不会痛,只回了两个字:“不要”。
“为什么不要?”权惜鱼有点不理解,同时也是想听他说出类似“等你死,黄花菜都凉了”之类的话。
司行简:“交不起税费。”
权惜鱼:“……”
*
其实,司行简并不是纯粹为了钱才决定去的,而是从截图里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有一个网友在某个论坛说她两年前暑假想去那个地方支教,结果有个亲戚知道后,就劝她一个女孩子别去那里。
亲戚说他去过这个地方的某几个村子,他在村子里几乎没有见过几岁的小女孩,就觉得很不对劲。
只是几个村子,数据太少,或许新生儿的男女比例不那么均衡,但也绝不可能相差那么大。
还有一个网友说,他有个同学小时候是那里的人,同学的邻居家一对夫妻五年间生了三个小孩,却没有一个活下来的。
其余还有不少人说那地方闹鬼和各种怪事。
司行简也认为这里有些奇怪,他脑中灵光一现,突然想到了周天羽。
当初周天羽对原主说过,自己被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鬼缠上。
司行简觉得,两者之间或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背后的真相,恐怕不会那么令人愉快。
他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周天羽已经死了,而周天羽出事的那家会所直接关门。
据说会所的老板请了个很有名的大师把事情解决了。
那时他忙着崽崽的事,而且原主就是个不入流的假大师,根本没有混入这个圈子的内层,也就没怎么听说到后面的消息。
能杀人的冤魂,显然已经成了气候。
而司行简在这个城市住着,没有发现有什么大问题,就以为那大师真的把事情解决了。
现在看来,对方要么是个蠢的,没有解决根源问题;要么是坏的,只把搞事的冤魂解决了。
他这时候再去那家会所查看,用处不大,还是直接去那几个奇怪的村子一探究竟,效率更高一点。
既然已经决定走这一趟,司行简顺便答应和权惜鱼一起参加节目了。
他还要养崽崽呢,总不会嫌的钱多。
离开之前,司行简要把各种事情安排好。
崽崽他肯定是要带着的。
至于带着崽崽录节目的各种麻烦,那就是权惜鱼需要和节目组沟通的。
权惜鱼向他保证:“放心,就凭你这张脸,别说带蛇了,就是带个蚯蚓,节目组也会同意的。”
而且,不管是他们两人之前无心的被炒作,还是蛇这样的爬宠,都是可以宣传的噱头。
很多人在现实里见到蛇会害怕,可活在屏幕里的蛇,就没有那么让人感到恐惧了。
所以司行简带着蛇崽崽去,并没有遭到节目组的拒绝。
司行简除了要考虑蛇崽崽,还得安排好崽崽的身体。
他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并不能放心地把崽崽的身体独自留在这里。
权惜鱼建议:“要不锁在保险箱里?反正他也不会醒。”
司行简:“滚。”
因为权惜鱼害怕录节目的地方阴气太重鬼怪横行,就回来把自己珍藏的法宝带上几件。
“我的玉莲花怎么变得灰扑扑的了?!”权惜鱼突然哀嚎道。
原本莹白细腻的玉,变成了一块失去色泽的石头。而且这块石头还不像鹅卵石那样光滑,而是和石灰石的质地有点接近。
权惜鱼拿着这块破石头去找司行简,惊恐地问:“是不是发生了灵异事件?还是这块玉替我挡了灾?”
司行简:他算是找到崽崽之前有几天格外有活力的原因了。
他摩挲着这块石头,很认真地问权惜鱼:“你有没有看过一部科幻小说?有一枚红宝石戒指放在银行的保险箱中,结果某一天却突然失去了色泽,这枚红宝石并没有被掉包,而是因为它是外星人的一种传输信息的设备,现在失效了。”
权惜鱼睁大了眼睛,“你是说,这块玉也是来自别的星球?”
显然是把司行简的玩笑话当真了。
司行简没想到权惜鱼这么好骗,愣了片刻,如实回答道:“不是,只是因为玉里面的灵髓没了。”
玉石本来就是石头。
“吓死我了,我还真的以为有外星文明入侵了呢。”权惜鱼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就连刚才的难以置信和恐慌等情绪都散了点。
他完全没想到司行简会答非所问。
“那个故事和这完全没有关系啊……你是在开玩笑?”
其实司行简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给权惜鱼解释,玉里的灵髓是被崽崽偷吃了。
就像他之前说的故事中的那枚戒指,对一般人来说,那只是一枚漂亮的戒指,可实际上其中蕴含的某种能量可以传输信息,能量没了,戒指就失去了光泽。
这块玉也是一样。
里面的灵髓对崽崽来说是一种能量。
他带着崽崽住在别人家,结果崽崽却把主人的法宝变成了废物……
权惜鱼又问:“为什么会消失呢?是不是还是有怪事发生?”
司行简无奈地叹口气,“只是被我家蛇崽崽偷吃了。”
“我现在手里没有类似的宝物,等以后遇到了,再赔你一件。”
权惜鱼眼睛一转,连忙说:“不用赔,这么个小玩意儿,就当我送你了。”
权惜鱼得意地想:这样就是司行简欠他一个人情,等他以后需要救命的时候,司行简肯定不好意思拒绝。
司行简看出他的打算,也没有拒绝。
崽崽惹出来的麻烦,他不能不做补偿。
事后,司行简严肃地告诫崽崽不能再做这样的事,可崽崽只会睁着懵懂的眼睛看着他。
司行简:“……”
算了,崽崽听不懂人话,他再多说也没用。
*
几乎没有任何纠结,司行简就决定把崽崽的身体放到太安道长的那个道观里。
那里风水不错,草药都长得很好。
把崽崽的身体放那里,说不定也能长得水灵灵的。
权惜鱼这几天没事干,又想着很久都没有回到观里看看,就和他一起去。
权惜鱼的师门不是什么有名的道观,道观所在的山也不是什么名山。
山叫无名山,道观叫空空观。
这两个名字起得随意又贴切——这山没有名字,道观空空如也,无人问津。
道观的主要收入来源就是买药材,太安道长会不时下山去给附近村庄的人看病,来换些食物。
权惜鱼说他们师门穷,偏偏规矩还多,不接受捐赠,甚至他挣到钱观里都不收。
师门上下,加上权惜鱼这个非正式的弟子,一共才四个人。可这四个人还是三代,分别为行字辈、安字辈和颖字辈。
权惜鱼辈分最高,他还有两个师侄,一个是司行简之前见过的太安道长,另一个道号为静安。
剩下那个就是最小一辈的独苗苗:许颖聪,这还是个十来岁的小孩,正在读初中。
整个道观可以说是异常寒酸又人丁不旺。
司行简怀里抱着崽崽的身体,肩上盘着蛇崽崽,走在没有多少人踏过的石阶上,听权惜鱼随意地说着道观里的事。
忽然,权惜鱼一拍脑门,激动地说:“我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你了!”
第100章 骗子大师(22) [V]
权惜鱼对自己的父母没有任何记忆,他只记得他小时候就是在这座山上过的。
那时候山上只有他和师父两个人,后来他又多了个师伯,师伯又收了两个徒弟。
他那时也没有想过,为什么比师父晚到的人他却要叫师伯……
师父对他说过,他应该还有个师弟,他就一直等着,希望能有个小孩来山上陪他一起玩,可一直等到他被现在的父母领养,他也没有等到。
他去问师父要说法,师父又叹着气对他说“但现在看来是此生无缘了”,他就觉得是师父哄他玩的。
被收养六年之后的某一天,他回道观来看师父,结果发现师父没了,只给他留下一封信,声称自己已经飞升去当神仙了。
当时,权惜鱼又一次信了。
结果呢,他一直很倒霉,一点儿也不像是神仙里面有人罩着的。
之后,权惜鱼就觉得自己的师父是个大忽悠,再不把师父说的某些话放在心上,只除了一条——他二十五岁命中有一劫,生死攸关。
这一点不只他师父说过,甚至还有人说得更严重,好像他到了二十五岁就会死一样。
所以他还是愿意相信他师父说的:他虽会遇到一个劫数,但不是死劫,而且度过之后就会一生顺遂。
前提是他在二十五岁前遇到画中的那个人……
权惜鱼很不喜欢他们说话遮遮掩掩,搞“天机不可泄露”那一套。
就不能考虑考虑他这个当事人的感受吗?要是不能说,就干脆就别开口,话只说一半,让他感觉自己头上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权惜鱼今年二十四岁了,他看似乐观地享受当下每一天,实际上已经开始安排后事了。
所以他才没有事业心,从来不想着壮大工作室,也不会马不停蹄地赶通告。他就想着,万一他死了,或着出了什么事,还有人记住他,他最好的年华能被镜头记录下来。
但是现在,他想起为什么一见到司行简就觉得眼熟还亲近了!
这不就是师父画的那个人嘛!
权惜鱼是五岁的时候被权家领养的,之后他就每年只是回来一两次,长大后更是觉得这里生活不便利,通常坐半天就走,所以他对画上那个人的样子已经有点模糊了。
现在突然想起来,他就觉得那个人就是司行简。
等到了道观中,权惜鱼简单和师侄打了个招呼,就去找那副画。
这画是他师父的遗物,和观里的几本比较珍贵的书摆放在一起,被保存得很好。
权惜鱼轻轻吹了卷轴包着的油布纸上的灰,小心翼翼地把画展开。
司行简站在一边,伸手遮住崽崽的脑袋,同时屏住呼吸——不是因为紧张,只是为了避免吸入灰尘。
他有点好奇画上的人是什么样子。
画卷是从上往下展开的,先露出来的是被发带绑着的一束长发,接着是一张神情冷清的面容。
司行简一看脸,就知道这是他而不是原主。
这种水墨人物画并不十分追求形似,他现在用的又不是他原本的样貌,所以画上的人和他现在的脸只有四五分像。
但那一双眼睛,一看就能认出是他。
司行简明白,他和这个道观,或者更确切地说,和权惜鱼口中的“师父”,肯定是有渊源的。
他的记忆是自己封藏的,并没有完全清除,在他遇到熟悉的人或事物的时候,难免会想起来一些。
其实山和道观的取名风格,以及观里子弟的辈分,他已经隐隐约约有熟悉感。
这时,权惜鱼已经把画卷完全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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