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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面情人(GL百合)——温酒煎茶

时间:2022-05-13 20:03:34  作者:温酒煎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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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3章 下雨
  窗外的雨似乎已经由大转小了,  薄明烟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细白似葱段的手指从孟栩然的发间穿过。
  乌黑发丝绸缎一般滑过她的掌心,薄明烟动了动手,  绕着一缕,  而后又慢慢散开。
  孟栩然吻她得有点重,薄明烟眉头轻蹙了一下,但很快就松开,她掌心覆在孟栩然的后脑勺上,揉了揉孟栩然的头。
  刚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孟栩然,才没一会儿就恢复了气焰,燃了一撮火,烧得很烈。
  她在报复她。
  幼稚……薄明烟有点想笑,  不自觉地想勾起嘴角。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孟栩然咬她的唇,  无声控诉:让你笑!
  薄明烟唇抿成了直线,喉咙滚了又滚,愣是一声没吭。
  见薄明烟不笑了,  孟栩然满意了,她抬了抬眼皮,望进了薄明烟的眼底。
  烟青色的眸子像一泓青湖,她在湖边漫步缓行,迎着和煦柔软的春风,指尖拂过湖岸杨柳,  低下身摘了湖心的花。
  自始至终,薄明烟绷得像一根拉直的弦,  紧紧咬着唇,不发一言。
  最多也只是轻哼一声而已。
  孟栩然也不敢说话。
  尝试了几次,只要屋里暗着,  薄明烟就会由着她翻来覆去,胡作非为。
  咬耳朵可以,
  登上雪峰撷雪莲可以,
  滋润那朵妖艳的彼岸花也可以。
  薄明烟无限包容,就像她眼睛里的一泓秋水,孟栩然深溺其中,将自己的气息尽数与薄明烟的融合在一起。
  她希望自己可以是冬日里的暖阳,可以完完全全笼罩住薄明烟,驱走所有不开心的阴影,让薄明烟这座冰山在属于她的温度里,一点点融化。
  薄明烟最多也就只是稍重一些地拽一下她的头发。
  发根被扯,但不疼。
  但每当孟栩然忍不住说些大胆妄为的话有意打趣薄明烟时,只要声控灯应声亮起,天花板镜面倒映着景象映入眼帘,薄明烟就会立马起身,抓住她的双手,反客为主。
  把她按得半边侧脸都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半点不给动弹。
  直到把她收拾服帖了,没一点力气胡作非为了,薄明烟才会收手。
  孟栩然筋疲力尽地趴在枕头,手中攥着枕巾,枕巾浸了她的眼泪和汗水,被她揉得皱皱巴巴的。
  意识混沌如坠云间飘飘然。
  孟栩然往窗口的方向瞥了眼,依稀能从窗帘缝隙里看见外面的天空。
  积了雨水墨色云层,挤压着天空,拧巴拧巴,滴滴答答下了阵雨,而后轻松舒坦了。
  就像她一样。
  但思想上还是纠缠得像是棉絮一般,不清不楚的。
  预想的情景不是这样的。孟栩然看了很多帖子,看了很多小说,看了很多段子,里面总要争一争攻受、1和0什么的。
  在孟栩然的想象里,她才应该是身体力行的那位。
  没成想,现实和想象完全相反。
  孟栩然满心满眼想着要融化薄明烟这座冰山。
  这下倒好,冰还没融化完呢,自己先掉进窟窿里了,还是她自己挖得大窟窿。
  声控灯和镜面天花板,还有其他……像孟栩然许多年不为人知的心思,敛藏在智能天花板里,敛藏在看似都很正常的家具之下。
  内里早已经病态痴狂了。
  孟栩然就想,如果假以时日,美梦成真,她一定会在在这个房间,与薄明烟做最快乐的事情,看薄明烟克制不住,情难自控。
  在灯明灯灭里,直面自己,坦然释放,放肆沉沦。
  结果现在,全成了自作自受。只要她想让灯亮,不管前一秒她在做什么,薄明烟就总有办法把两人的位置调换一下。
  声控灯在轻细的声音里亮起。
  暖洋洋的灯,照得人懒洋洋。
  孟栩然从指缝之间瞄了薄明烟一眼,因为羞耻,她又立刻把十指并拢,遮盖住脸。
  她心想:伺候人好像挺累胳膊的。
  好像被伺候的,更舒适些。
  舒坦到薄明烟想放过她的时候,她又顾不上羞耻感,连忙勾住薄明烟的脖颈,细声细气地哼声:“你别走呀。”
  灯亮了起来,孟栩然另一只手遮着眼睛,食指和无名指分开一指宽的缝隙,桃花眼敛着清媚对上薄明烟沉沉的眸光。
  薄明烟被她羞窘的小动作逗乐了,没深想她的意思,哄道:“没走。”
  都收回去了还没走!哄谁呢!孟栩然腹诽,但她说不出口,只能咬着唇,羞得脸通红,等到灯灭了,等到看不见薄明烟看她的眼神了。
  她慢吞吞地憋出了一句:“还要的……”
  “……”薄明烟愣了好几秒,像是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抑制不住,轻笑出了声,明知故问,“还要什么?”
  听到笑声,看到灯亮,再瞥见天花板镜面映照的景象。孟栩然的自尊和要强的心理瞬间就起来了。
  舒坦算什么?
  她不服气,她好歹姓孟,必须得支愣起来做个大猛1。
  孟栩然说:“你。”
  趁着薄明烟松懈,孟栩然坐了起来,顺手推倒薄明烟。拿过窝在两个枕头中间的真丝睡袍拧成长长的麻花,缠在薄明烟手腕上,绕了两圈,煞有其事地打了个蝴蝶结。
  末了,孟栩然还理了理蝴蝶结的耳朵。
  看起来很夸张,其实没什么用,用劲就能挣散开。
  薄明烟僵了一瞬,手腕转了转,到底还是没用力挣脱,纵容了孟栩然。
  越是放纵,孟栩然就越容易上头。
  屋里黑寂,什么都模模糊糊的看不分明。
  但也不至于看不见。
  孟栩然往下扭,她目光定格住,手如暖风轻轻抚过。
  脑海里闪现过的是薄明烟的眼睛。
  氲着薄薄一层雾气的烟青色,犹如幽密的森林,郁郁葱葱,叶随风动,承载着未知与深邃。
  又像是溶洞景观里的天然湖泊,清波荡漾,深不可测。
  舌尖柔软如嬉戏的游鱼穿梭其中。
  薄明烟深深地喘了口气,将差点要脱口而出的奇怪声音悉数咽了回去。
  她红唇动了动,想到天花板上的镜子,唇角紧抿,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只动了动腿,以作提醒。
  孟栩然吸果冻似的往里带了带,薄明烟曲起的腿犹如被抽去了气的气球,软塌塌地瘪了下去。
  这一次孟栩然嘴上尽兴了。
  退开后,她指腹轻擦过唇瓣,拨弄了一下对面,小心翼翼,蠢蠢欲动。
  薄明烟克制地深呼吸,缓着情绪。
  “满满。”
  昏黄的灯光倏地亮了起来,薄明烟心脏跟着一抽,她正盯着天花板的眼睛狠狠一眨,看见镜子里孟栩然俯下身贴近了看的瞬间,羞耻心爆炸,她又把孟栩然给踹下去了。
  “我想看……”孟栩然话音未落,话锋一转,痛呼,“哎哟我擦。”
  床下垫了厚厚绒绒的毛毯,摔上去不至于太疼,连续被踹了两次,孟栩然脾气腾地一下就犹如小火苗窜了起来,勉勉强强能压住。
  感觉到孟栩然又摔下去了,薄明烟坐起身,挣开手腕上的睡裙,惯性地用常用手去拉,陡然想起了先前做的事,指尖粘腻还没干透,她捻了捻指腹,换了一只手。
  便是换手的空档,孟栩然还以为薄明烟不想拉,抬起的手垂落了下去,她不搭理薄明烟了。
  “上来。”薄明烟看她不理不睬,又问,“不冷么?”
  暖黄色的灯光应声亮起,投落在地毯上,为孟栩然度了一层柔软的滤镜,她环抱着膝盖蜷坐成一团,泪水涟涟的眼眸幽怨地望了薄明烟一眼,脚在地毯上使力挪着身体转了大半圈,背对着薄明烟。
  “冷啊,我小心脏拔凉拔凉的,你都把我踹下来两次了!”孟栩然不满地控诉,“你……那什么什么的时候,我都没踹你。怎么一轮到我,你就,就耍赖呢!”
  哭腔很重的鼻音,委屈巴巴的语气,听起来奶声奶气,跟小孩子埋怨没玩够似的。
  薄明烟既心疼又好笑。
  等不到薄明烟的回应,孟栩然扭头偷偷瞄她,一看薄明烟嘴角还未敛下的浅浅弧度,她本来还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矫情了,摔下来了爬上去继续就是了,结果这人居然笑她!孟栩然那撮小火苗,顿时就像被薄明烟笑着添了把柴。
  蹭蹭蹭地燃成了大火,她心想,这要是不发大水,别想给她灭了。
  孟栩然深深地挖了薄明烟一眼,转头闷声道:“你还笑,我都不爽死了,你居然还笑。”
  越想越气,孟栩然屁股往前挪了两下,把自己缩成一团,用力地吸了吸鼻子,生怕薄明烟听不出来她现在哭得很伤心。
  薄明烟更想笑了,她又怕孟栩然很不高兴,手抵在唇边轻咳了两声,敛了笑意,软声道:“我错了。”
  孟栩然傲娇地哼了两声。
  哼着哼着,又觉得是真委屈,索性再夸张点,自认为隐忍又克制地呜咽,实则都快嚎啕了,边哭边说:“我本来,想的都很美好的,你弄弄,然后我弄弄,多好呀。结果呢!她们还说你温和,温和个毛线球球,只给你自己畅快,每次都给我卡半截,哪有这么霸道……的。”
  背后贴上温热柔软,触感清晰,孟栩然沾着泪的长睫眨了一下,交叠搭放在膝盖的手攥紧了些,尾音弱到低不可闻。
  “我只是不适应你这个天花板,你把天花板弄成原来的。”薄明烟从背后将孟栩然圈在怀里,贴在她耳边,低哑撩人的嗓音近乎是呢喃的又说了一句。
  孟栩然轻轻颤了颤,脑袋里的弦全被轻飘飘的一句“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撩断了,她甚至都有点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薄明烟嘴里出来的:“真的?”
  薄明烟“嗯”了一声。
  孟栩然伸手去拿遥控器,按了个开关,天花板上原先错落有致的吊顶像百叶窗一般合上。
  等镜面被敛藏在后面时,孟栩然转身扑倒薄明烟,连床都懒得爬了:“现在关了,你要说话算话。”
  薄明烟亲了亲她的泪痣:“哭包。”
  孟栩然低头寻薄明烟的唇。
  薄明烟蹙眉避开:“你刚刚亲过那……”
  “干嘛,你还嫌弃你自己啊。”孟栩然对着她的唇狠狠嘬了一口,“别嫌弃,味道不错。”
  “……”
  薄明烟耳朵红透,由着她吻了一通,寻了个间隙,提醒:“灯……”
  “你只说了天花板,可没说灯。”孟栩然开始算账,“刚刚我可是又有灯又有天花板的。”
  薄明烟抿了抿唇,还是有点不适应。
  孟栩然眼眸轻轻一转,视线落在床沿的睡袍系带上,她坐在薄明烟的腿上,指尖勾过睡袍带,比在薄明烟的眼前:“这样就看不见灯光了,可以么?”
  “……”
  问着可以么,却是已经开始系蝴蝶结了。
  薄明烟由着她将自己的眼睛遮在睡袍带下,她偏头,唇碰触到孟栩然的耳廓:“满意了?”
  孟栩然“嘁”了一声,侧头吻住薄明烟的唇,快喘不过气时,她亲在了薄明烟的下巴上。
  “满不满意的,看你表现。”
  ……
  外面的雨又下大了,噼里啪啦地砸在落地窗上,坠落的声音随着疾风忽轻忽重,落在沉沉的黑夜里,清晰得能听清每一下雨水拍打窗户声响,水渍在玻璃窗上蜿蜒着淌过。
  直到天亮,雨停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2-03-22  23:32:20~2022-03-24  18:04: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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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练习
  微弱的晨曦穿过薄薄的雾气,  从没拉严实的落地窗缝隙里洒落进屋里。
  空调化霜歇了许久再次运作,室内温度降了一些,微微有些凉。
  微凉的空气裹着像是雨后又像是事后的微潮气息,  旖旎地充斥在里屋的角落。
  短毛绒毯被汗水和其他的水浸潮,  垫在身下有些不舒服,身上沁了一层汗,黏黏腻腻不清爽,就连鬓角的碎发都沾在皮肤上。
  覆在眼睛上的睡袍衣带躺在薄明烟的手心里,指腹慢腾腾地从上面摩挲过,倏然攥紧了。
  身后,孟栩然用未干的指尖在描摹着绽放在她脊背上的火红彼岸花。
  一寸一寸,一笔一划,  缓而慢地将那些残留的作墨晕在那两株彼岸花上,  从张牙舞爪蜷勾的花瓣到根茎,指腹下能感受到敛藏在纹身下的伤疤,孟栩然指尖停了一下。
  心里涌起种微妙的感觉,  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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