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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之洲(近代现代)——盒家欢乐

时间:2022-05-13 20:16:11  作者:盒家欢乐
  于洲捂着肚子,有点饿。
  他下午没吃东西,一通烧大概将他的能量燃烧殆尽,现在胃里空空如也,但他没有声张。
  陆在河开车送于洲回家,于洲还在想回去能不能做点速食,结果对方在经过一个依旧营业的小吃街时,却将车速放慢,问:“回去还睡得着吗?”
  于洲摇摇头,他今天睡得太多了,从下午就开始睡,一直睡到晚上,回去估计得挺到凌晨才能有睡意。
  “那要不要吃点东西再回去?”陆在河提议。
  听到这话,于洲不禁怀疑陆在河是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他几乎想立刻点头答应,可估摸了时间,垂眸想了想,于洲又犹豫了。
  现在时间已经很晚,再吃一顿夜宵,回家的时候估计得奔着凌晨两点去了。
  ——你不困吗?明天还要上班吧
  怕影响陆在河开车,于洲用了语音输出。
  机器人奇怪的声调引得陆在河侧目。
  “不困,有点饿。”陆在河说。
  车速已经降得很慢,陆在河等着于洲的回答。
  陆在河话都说到这份上,于洲眼睛闪了闪,自然不能拒绝。
  ——那就去吧!
  陆在河找了位置停车,于洲把药留在车上,与陆在河一同向小吃摊走去。
  这儿临近居民楼,烧烤摊比较多,于洲闻着飘散在空气中的香味儿被勾得食欲大开,他欲往烧烤摊走。陆在河今晚为他奔波这么多,于洲怎么也该请吃一顿饭。
  此时正饭吃不上,夜宵先抵一顿也行。
  可他的行动轨迹还没出发太远,就被半路截下。
  陆在河拉住他的臂弯,将人拦了拦。
  “你现在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陆在河看穿他的想法,劝说道。
  于洲欣然的面色瞬间僵硬几分,他想争取一下,可面对陆在河,好像又想不出合理的理由,再说了,陆在河也是为了他的身体考虑。
  两秒后,于洲抿着唇,指着烧烤摊,两指在手掌上做了一个模拟的走姿。
  ——那也去看看吧,看看有没有你喜欢吃的东西
  紧接着,于洲继续打字。
  ——我请你吃!
  打完这句话,于洲拍着胸脯,冲陆在河笑了下。
  “你看着我吃?”陆在河也笑了,道:“对你来说会不会太残忍?”
  于洲摇摇头。
  ——我可以去吃面
  虽然小吃摊大部分都是烧烤一类的东西,但还是有其他杂食的,比如于洲老远就在车队最偏僻处看见一个面摊。
  为了让于洲“还人情”,陆在河应允了他的请客,在烧烤摊挑了十来串东西,于洲等在一旁盯着。
  见陆在河没拿多少就递给老板,于洲担心他是因为自己请客,所以不好意思多拿,连忙询问。
  ——就这些吗?会不会太少了
  “够了,再多一点等回去就真睡不着了。”
  于洲想想也是,他把钱付了,又去另一个摊位买面,等他点好回来,陆在河已经坐在了小矮凳上,正在来回擦小桌的桌面。
  于洲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也扯了两张纸开始擦桌子。
  把桌面来回擦了个干净,陆在河突然发问,看向于洲说:“之前忘了问你,你爸对手术是什么想法?他愿意回去做手术吗?”
  于洲一瞬间露出为难的神色。
  ——他应该不太愿意回去,想留在这儿做
  “他可能觉得在这儿做手术更安心吧,认为这边医疗更有保障。”陆在河把纸团成一个球,丢进垃圾桶。
  于洲也是这样想的,但他此刻根本考虑不到做手术那茬,钱都没影儿,就算要做手术,那也得是之后的事情了。
  况且到现在,于洲还不知道等于国文出院后该如何安置他,于洲虽然可以让出自己的房间,但一两天还好,时间久了也不行,他总不能在客厅直播,也太没分寸了,还会影响到张振。
  但于洲不打算跟陆在河说这些,他不愿意让陆在河听到太多自己的负能量,他不愿意让陆在河一直费尽心机的替他想辙儿,他也不愿意亏欠陆在河。
  于洲不想让这段纯粹的关系变质。
  夜风瑟瑟,夏末的一点儿暑气被突来的秋风吹得支离破碎,陆在河拿了两瓶饮料,于洲抢着付钱。
  “几块钱也要抢?”陆在河失笑。
  于洲做了个手部动作。
  ——说好了今天请你吃
  “行,那你付,我不跟你抢。”
  于洲愉快了,笑着扫码付了钱。
  陆在河有胃病,喝不了冰的,于洲则是因为感冒发烧,两瓶饮料都是常温的,陆在河拆开拉环,和于洲碰了个杯。
  “你刚刚做的动作是什么意思?”陆在河问。
  于洲露出不解,不知道陆在河口中的刚刚是什么时候,直到陆在河重复了一遍于洲的动作。
  于洲一拍脑袋,终于记起来结账时下意识打出的手语。
  ——是“让我来”的意思
  “‘让我来’?哈哈,我以为是让我‘不准动’。”陆在河问:“那我做的标准吗?”
  于洲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很标准!
  “有没有其他什么简单易学的动作?”
  ——那我做几个,你猜猜?
  “行啊。”
  于洲侧了侧身体,挺直腰背,一手食指指向陆在河,一手则伸出拇指,紧接着他收回手,动作结束。
  “你好?”
  于洲笑着拍了拍手。
  “我猜对了?”
  于洲用力点了点头。
  “这个太简单了。”陆在河说:“有没有难一点的?”
  于洲想了想,面带笑容,两手横伸到胸前,掌心向上微抬两下,紧接着,两手食指与中指在胸前接触两下,食指指向陆在河。
  “能再来一遍吗?”陆在河手撑着脸,试图再看清一些。
  于洲脸上的笑意更大了,他将动作重复了一遍。
  陆在河一个动作一个动作拆分,只能大概确定最后一个动作的意思。
  他学着于洲,食指指向对方。
  “‘你’?”
  于洲猛点了两下头。
  “要不你再做一遍?”
  于洲笑得眼睛都拱成了一道小桥,他把动作再次重复,陆在河依旧没猜出来,不过倒是跟着学会了,能丝毫不差地重复一遍。
  陆在河冲于洲做完这个动作后,于洲特别快速地再做了一遍,只是增加了一些动作,看上去像是在与陆在河交谈。
  “这动作到底什么意思?”陆在河好奇道。
  ——“很高兴认识你”
  “你后面做的那一段呢?”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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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原本以为没有但突然的更新吼吼
 
 
第43章 会很冒昧吗
  面来得比较快,于洲不爱吃太烫的东西,搅着面让它放凉。
  ——你要尝尝吗?
  于洲点的酸菜肉丝面,摊主很实诚,做了满满一大碗。
  ——我看那边还有空碗
  “我尝一点吧。”陆在河起身去另拿了碗筷,于洲给他夹了两筷子,把碗顶的肉丝分了大半出去。
  “用不着这么多。”陆在河失笑。
  于洲很固执,捂着自己的碗口不让陆在河拒绝。
  陆在河尝了尝面,于洲捏着筷子,期待地盯着陆在河等他反馈。
  “还不错。”陆在河咽下后说。
  陆在河把碗里的面吃完,烧烤终于姗姗来迟,托盘放在两人中间,于洲极低地抬了抬眼,又低下头去,专注地盯着那一碗分量超标的面条。
  “尝一个?”陆在河注意到他细微的动作。
  于洲盯着托盘上卖相极好的烤串,咽了咽口水。
  “可以少吃一点。”陆在河说。
  于洲伸手在烤串中挑了挑,挑出一串牛肉。
  拿到这串牛肉,就像拿到了什么宝物,陆在河觉得于洲的眼睛都亮了,在夜里放光。
  手指半遮着唇角,陆在河挡住笑意。
  隔壁桌的几个男人在划拳,嗓门很大,陆在河与于洲各吃各的,时不时用饮料碰个杯。
  吃了东西,身上就开始出汗,于洲和陆在河都把外套脱了,看到陆在河手臂的肌肉痕迹,于洲很是艳羡。
  “怎么?”
  于洲曲着手,拍了拍肱二头肌的位置。
  “锻炼锻炼就有了。”陆在河说:“之前不是想玩篮球吗?我可以教你。”
  于洲都忘了这茬,被陆在河提起才想到。
  ——我肢体不协调,可能玩得很差劲
  于洲少数几次摸球是初高中的时候体育课练投篮,他发育得晚,班上好些女生都比他长得高,前面的大高个儿投完才轮到于洲,他那时候就没什么运动天赋,投十次大概能擦边侥幸进两三个。
  “没事,”陆在河往他碗上又放了一串牛肉,“我耐心很好。”
  于国文出院当天,是他单独坐车回去的,于洲请了好几回假,不好再请。
  怕于国文忘记路线,于洲细致地发了一长段短信,叮嘱他在哪购票又在哪儿换乘在哪个口出站。
  于国文别的不行,记性不错,只走过一遍的路居然也顺利返回了。
  于洲电话得知于国文到家,挂断电话后心不在焉,惦记着于国文做手术的事,他其实有考虑过借钱,但跟谁借又是个问题。
  于洲母亲走后,于国文就不许于洲和他母亲那边的亲戚走动,关系早生疏了,于国文这边呢,他本人又不是个善于联络感情的,逢年过节都不一定打个电话和亲朋好友联系一下,借钱这事儿,于洲觉得悬。
  父辈亲戚借不了,只能找身边的朋友,但于洲想了想周围认识的人,好像没有筛出可以开这个口的。
  杨萌刚出社会,工资不高,肯定也没什么存款,张振虽然算个半大不小的老板,可所有钱都砸进了新开的酒吧里,日子不太好过,杨振勇则已经帮了他很多,于洲不好意思再找他,再然后,就只剩下陆在河。
  于洲不清楚陆在河的经济状况,只知道不差,可让于洲去跟他开这个口……于洲不想这样。
  于洲连收陆在河的打赏都觉得难为情,更别提找他借钱了。
  唯一的转机是直播平台再次给他发了私信,是一个新人签约主播的活动,同等推荐位下,一段时间内涨粉基数大的主播会得到奖励,第一名五万,第二名三万,第三名一万五万。
  老实说,于洲对这个活动很心动。
  他现在缺这份钱。
  但参加以后能不能获奖是一回事,就算获了奖,解了燃眉之急,可于洲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和平台绑定。
  于洲慢慢削着土豆,踌躇万分,犹豫不决。
  心里一直挂记着这事儿,于洲疲惫地回到家,于国文开着电视在看三国,动静很大,于洲烦闷,他明明叮嘱过于国文房子隔音不好,电视不要开得太大声,但于国文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桌上放着两瓶开了的啤酒和一篮子水煮花生,于国文听到开门声也并没有回头看看。
  于洲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近几步,瞧清于国文吃的东西后,大踏步走到他面前拎起啤酒看了眼。
  “嘿,小兔崽子,干嘛呢你!”于国文被打搅,不耐烦地吊起眼。
  于洲蹙着眉,把酒重遖颩重地磕在桌上,他压制着火气,快速打字。
  ——你拿的是冰箱里的酒?
  “对啊。”于国文仰倒在沙发上,拿过啤酒惬意地喝了一口。
  ——这是别人的东西
  于国文眯虚着眼,无所谓地说:“什么别人的东西,我喝口酒还不行啦!”
  “别人的别人的,大不了还他两瓶,多大个事儿!”
  他这悠闲地、随意的、放肆的态度瞬间点燃了于洲的火气,一天的烦闷被激发,怒火几乎瞬间烧到了天灵盖,于洲不明白于国文为什么能如此的“自由”,如此的不明事理。
  他总是这样,只做自己想做的,所有不顺他意的东西好像都是不可理喻。
  于洲受够了这样的于国文,受够了这样的父亲,他不知道于国文还要“不懂事”多久,也许几天,也许几年,也许一辈子,他永远随心随意,永远不知分寸。
  于洲狠狠一扫,桌上剩余的啤酒罐子混着一篮子水煮花生全打翻在了地上。
  他想要对于国文好,努力为他治病,努力到处攒钱,他为了于国文发愁,于国文却悠哉悠哉丝毫不领情。
  于洲寄希望于于国文会改变,可事实证明,于国文不会。
  他永远端着架子,永远颐气指使,永远盛气凌人,永远不知悔改。
  于洲无法再忍受了,在于国文“噌”一下站起来想冲于洲挥巴掌的时候,于洲挡住他的手。
  “反了你了小兔崽子!”于国文一掌被挡,紧接着就是一顿混乱的拳打脚踢,于洲怒意上头,根本没收劲儿,他就像是要把这么多年受的心酸委屈一股脑全发泄出来,两人扭打在一起,于洲被于国文撞翻在地上,生生受了两拳,又回踹了几脚,真打起来,半点章法也没有,于洲心里就是拧着一股劲儿,他好像一个一直加压一直加压的密闭容器,今天容器满到不能再满,顷刻间爆炸了。
  不仅炸毁了旁人,自己也未能幸免。
  于洲不知道给了于国文多少下,也不知道捱了多少下,被突然回家的张振发现并拦开的时候,于洲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他失了力气跌坐在沙发上,眼帘上有东西滴落,于洲一抹,是血。
  于国文按着他脑袋磕在了桌角,磕了个口子。
  被拉走后,于国文愤怒地吼叫、怒骂,张振一直拦着,将他整个人往后推,那一八五的大高个对上于国文一七三的个头,论力气,根本不是张振的对手,张振轻松地将他拦下推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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