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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巴达小祖宗(希腊神话同人)——云从龙也

时间:2022-05-19 10:01:43  作者:云从龙也
  雅辛托斯笑起来,又吻了下卡俄斯绷紧的唇:“然后还气得把锄头给弄断了,面不改色地栽赃到人家训练兵的身上——”
  卡俄斯有些听不下去了,抬手捂住雅辛托斯挂着促狭笑意的唇,原本挡在雅辛托斯后颈的手一路向下。
  其实后来,他们两人在雅典召唤死神的时候,卡俄斯对此不是没有懊悔过。
  大部分时间,不在雅辛托斯身边时,他都会探出几分神识悄悄跟在雅辛托斯身边。但他那时总爱钻同一个牛角尖,就是雅辛托斯和阿波罗出游时,他打死都不会窥探。
  一方面是觉得,这种情境下还眼巴巴地窥伺,确实过于难堪了。另一方面,也的确是不愿看那些势必会让自己难受的画面。
  结果因此错过了雅辛托斯第一次为他捏的泥像,他当时知道这件事后,气闷了大半天。
  不过……卡俄斯吻着雅辛托斯微微滚动的喉结,听到对方在耳边没忍住低低地溢出一声闷哼,又觉得那些从前压在心里、总是过不去的事,在这种时候被提起来,似乎开始显得没什么大不了。
  月色下,树影婆娑。
  雅辛托斯微仰着头,拉长的脖颈浸出一层薄汗,有些无力的手抬起来,搭住卡俄斯劲瘦的腰身。
  这人有个坏毛病,越耐不住就越要嘴上不让人,非得说点骚话展示自己嘴有多硬,在某些特殊时刻也是如此:“原本这里……有条腰带的。出了一趟斯巴达,就不知道给丢哪儿去了。”
  卡俄斯捉住雅辛托斯作乱的手,吻了下无名指:“没扔。”
  他连雅辛托斯做的丑泥像都想收藏,怎么可能会扔那条金腰带。
  混沌星云从虚空中悄悄探出一角,将那条刻着家徽的金腰带吐了出来,落在雅辛托斯身边的草丛间。
  上面原本搭着的各种装满芳油、药膏的包囊,在某段时间被摘下,后来又不知从哪一刻起,陆陆续续,又一点一点地被主人挂回白袍上。
  大约是因为后来,雅辛托斯的梦做得越发频繁,疼痛的次数随之增多,这些被解下的、毫不美观的包囊,就又悄然落在了卡俄斯的腰间。
  雅辛托斯有些想笑,又很想亲一亲面前这个人,他胡乱拽了一下卡俄斯的发尾,将人拉下来,彼此急促的呼吸在深吻中交缠。
  时隔多年,那条金腰带重新被某人的爪子胡乱系上卡俄斯的腰间。
  雅辛托斯在亲吻中低笑,用半真半假的责难语气道:“这条金腰带,只有最被主人赏识的仆从才能得到。你看你对不对得起我对你的信任?你看你现在在做什么……净做一些犯上作乱的事。”
  “……”卡俄斯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动作陡然变得更加用力。
  偏偏某人就像仗着神格不怕自己丢了命似的,喘了几声后,抬手又拽出某条鎏着金的红披风:“你……自己交代,把命运纹在披风上送给我,是什么心态?嗯?之前……我有几次只披了红披风,你还表现得……巍然正经,不可亵渎,是不是心里暗爽得很?”
  红披风被压出旖旎褶皱,不久后被汗水浸润,雅辛托斯低喘着,指尖抵在卡俄斯的肩膀上,一条条细数卡俄斯的罪责:“犯上作乱、道貌岸然……”
  卡俄斯没忍住咬了某个厚着脸皮乱扣黑锅的人耳尖一口。
  只披红披风又不是他要求的,明明是某个人或是无意或是存心色.诱。
  每一回他都忍得很辛苦,神经紧绷,生怕露馅,偏偏某人像是不知厉害似的,总在撩拨,害得他几次失控。
  “怎么?看你的神情……好像还不服气?”雅辛托斯压着卡俄斯的手,十指交缠在一起,“那我们算算旧账,沐浴和按摩,是不是你主动提的?”
  “……”
  雅辛托斯低笑:“你这叫什么?克制了,但没克制全?说你道貌岸然,错了吗?嗯?”
  卡俄斯辩无可辩,只能用唇封住某人能说会道的嘴,用实际行动坐实犯上作乱、道貌岸然的罪责。
  他好像是挺道貌岸然的,给自己找了无数次借口。
  从一开始说服自己只是迫不得已、毕竟总不能眼看着其他人帮雅辛沐浴按摩,到后来的“迫于”雅辛托斯追得太紧,“只能”同意一点点肌肤接触,再到后面的亲吻、缠绵。
  说是自我克制,却一直都在失控。
  明明在没道歉取得原谅前,他应该遵守上一世的承诺,但他的底线可太容易打破了。
  雅辛一说痛,他就会忍不住将底线往后退一点点;雅辛裹上红披风,他又禁不住这点说起来微小的撩拨。
  他甚至曾被撩拨的忍不住了,破罐子破摔到主动暗示雅辛去找赫菲斯托斯炼制冥石榴,提醒雅辛有关命运金线的存在,想着恢复记忆就恢复记忆,早死早超生,然后在提醒完后又默默后悔。
  很多次都是这样,他们在前往奥林匹斯山的马车上胡闹的那一回,在春神的山谷里纵情的那一回……
  他总是破罐子破摔,摔完又患得患失。
  百合花悄悄抖落下芬芳的花瓣,被雅辛托斯接住。
  对方抬手将这片莹洁的花瓣遮在唇间,喘息着贴近,将吻和着百合花香贴上他的唇畔。
  于是过去那些似乎挥不去的沉闷记忆,都一并消融在野百合芬芳的吻里。
  雅辛托斯抵着卡俄斯的额头,感觉到卡俄斯闷哼了一声,随后将吻落在他的眼角。
  这似乎是一个惯常的习惯,从很早之前,他们的第一个吻延续至今。
  但月色之下,雅辛托斯拂开野百合的汁水,突然又意识到额外的含义。
  他回想起很多细碎的往事,想起自己和卡俄斯最初的几次吻。这些往事在过去看,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但如今转身回望,却多了许多细品之下,叫人微微心疼的东西。
  雅辛托斯停顿片刻,抬臂环住卡俄斯的颈脖:“就当日行一善,今天问过鲁弗斯,再来问问你——你有没有什么想实现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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