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羽宫澈制住陷入柔软床铺里的男人看着一点都不紧张。
那双属于港口Mafia首领的眼睛褪去算计与深沉,盖上了另一种感情,他能感觉到羽宫澈的身体,线条流畅的腰身和散开的领口下半遮半盖的锁骨。
森鸥外抬起手,看似是抓住了羽宫澈的领子,实际上摘下白手套后的医生的修长手指却摩挲着羽宫澈的脖颈。
那里现在是光洁无伤的,从此往后都会是这样了。
不管羽宫澈怎么问,森鸥外也只会道:“确实是变了,你得好好看看啊。”
羽宫澈:“……”
港口Mafia本部的顶层首领的私人生活空间内,地方宽广。
羽宫澈从前身为首领时住的那间卧室在他死遁后就封存了,血迹清洗干净后没有更换任何家具,一切都还维持着之前的样子,甚至还有人定期清扫。
抓着明知道不可能了的,却硬要扭曲为希望的东西,这间卧室也就这么待了七年。
羽宫澈本来以为森鸥外会很在意这回事,不想再看到那里了,毕竟羽宫澈已经回来了,那间卧室的寓意不太好。
没想到的是两个人在一起后,第一次……就到了那里去。
后来回想一下怎么回事,羽宫澈有了点眉目。
森鸥外这个手段颇深的男人,从一开始说出真实感情后就在给羽宫澈下套了。
用羽宫澈的那部分愧疚心理,先把人套牢,重新相处一段时间后感情升温,把人带到两个人都熟悉的不会有别人打扰的地方让人放松警惕,接着再来点那些让羽宫澈最为招架不住的话……
这种事情森鸥外做起来一点都不愧疚,这可是“最优解”。
羽宫澈对他的这种行为深刻批判。
森鸥外言之凿凿:“可那不是你一开始就对我说的,你是我选择的继承者,当然一切都是交给你的。”
羽宫澈:“……根本就没想过包括到这方面。”
森鸥外:“现在可以想了。”
他们在两人都使用过的办公室和卧室里接吻,首领的红围巾交缠在二人中间,不知道被谁随手一抓又拿了回去充当一些更有实际效果的功能。
羽宫澈忽然若有所感,他会想起来曾经身为首领时跟在他身后护着他的医生,帮他擦去下颌血迹的手。
最后不得不走到死局时,医生的紫红色眼睛和金发女孩儿的蓝眼睛里截然相反的感情。
他们都过了需要每时每刻去说我爱你来印证感情的年纪,在一举一动中也能体会的尤为深刻。
不过羽宫澈还是觉得偶尔说一说才是正常的。
可没想到森鸥外会抢先一步。
森鸥外在握着羽宫澈手腕的时候格外用力,并且尤其钟情于在羽宫澈的脖颈上留下印记。
然后说出那句我爱你。
“所以……接下来去办公室吗?”
羽宫澈发誓当时只是两个人在办公室里有点……之后发生的事情都是不可控的。
港口mafia的大楼高到没有别的建筑比得上,可是全透明的落地窗,总是格外能够刺激人的。
第7章 费佳篇
羽宫澈收拾行李的时候,神谷康惊讶的问他:“你要搬俄罗斯去吗?”
羽宫澈无奈的看着他:“只是先去看看啦,我和费佳习惯居住的地方反正离得也不是特别远,想在哪待着就在哪待着呗。”
对于他们而言,身边的人到位了,住哪还不是都一样。
俄罗斯的冬天到底有多冷,羽宫澈还是第一次体验到。
但是这些风雪对于现在的羽宫澈来说毫无问题,他却不得不担心自己的爱人。
某俄罗斯青年费奥多尔说他习惯了,穿着在横滨的那套到处跑也没问题。
羽宫澈心道他都没说你在横滨的时候我看着就热……
羽宫澈和他对视,费佳就睁着紫色的眼睛看他。
羽宫澈一把扯过费佳的手,攥着冰凉的手指道:“你确定?”
费佳移开了眼神:“……”
他不擅长对羽宫澈撒谎。
羽宫澈是不可能这么好对付的,他可不想扯来扯去到最后又被这只俄罗斯仓鼠逃脱,干脆直接上手。
从一开始就是,和这种擅长用脑子玩剧本的人说那么多话没用。
世界上最强大的情报组织之一无法渗透进自家老大的地盘,也就没人救得了费佳。
于是第二天的老鼠们见到老大时,差点怀疑自己自己的眼睛。
费佳拽着衣领,把头从羽绒服的帽子里彻底伸出来,这才能正常说话。
同时,眼尖的部下也看到了老大苍白的脖颈上异常显眼的那两处吻痕。
魔人怎么可能允许自己一无所获呢。
重新告白,和羽宫澈在一起后,费佳潜移默化的改变了很多。
他的病症被羽宫澈治好,因为疾病和不好好吃饭弄来的瘦弱身体也被补回来了一些,虽然表面看上去还是那个偏瘦的青年。
费佳的执念有两个起因。
一是自己的异能无法控制时看到的人性丑恶,二是喜欢的人从生命力消失。
什么东西都没有羽宫澈回到了他身边更重要。
羽宫澈回到俄罗斯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在他们小时候待过的那间学校里,去折了一根新的树枝。
尽管他们已经不再需要这个保持距离,都变成负数了。
那是一个象征。
羽宫澈试图和费佳商量下:“那根筷子还我吧,家里筷子笼里单根的那根我看它好像很孤单。”
主要是太丢脸了,当时就是想开个玩笑啊,谁能想到送别人一根筷子,这个别人现在还成了自己的恋人。
费佳想了想,淡淡笑道:“你可以把另一根也送我,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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