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随林宝川一起回他的院子,路上回想方才的情景,“三妹妹今天怎如此好说话?”
“可能念在你大病初愈,不与你计较。”林宝川道。
“这书不是就拿回来了,哪有你讲的那么难,刚刚路上我们想的几个法子,都白费了。”李元拍拍他的胸前的书册。
林宝川将书拿出来,“果然只有你才能从他手里抢东西。”
“何来抢字一说,这本就是我的。”李元道。
回到林宝川的房间,两人才坐在书案旁翻开那本书,林宝川道:“这书买回来,还是第一次打开。”
“我之前也未打开看过。”李元点头道。
随后两位少年看见了此生难以忘怀的画面。
这书里,在床榻上翻云覆雨的两人,竟都是男子!
“林宝川,你竟然有龙阳之好?”李元从凳上跳起离林宝川两步之远。
林宝川也立即将书合上,看看书封,确实是他拿的那本《繁春录》。
“绝对不是,那店小二将我引到就是男女的画册区域的!”林宝川买之前也翻开过,“难道是这书夹带了几页那劳什子卖不出的龙阳画?”
“你说得有理,我们往后翻两页看看。”李元又坐回来,这书比别的书都贵,段没有买了不看的道理,乞不浪费。
二人表情各异地又看了十余页,李元一掌拍在书页上,道:“你就是被那店小二给骗了!”
林宝川心中有了另一个答案,看李元这副模样,他是如何也讲不出口。
第十三章
“你赔我银子。”李元道。
林宝川把书抽出来扔到李元身上,“这让你拿走,行了吧。”
“我要这废纸何用?”李元把书扔回给他。
林宝川又扔过来,被李元伸手拍飞到门口,落到地上,一个人走进来捡起。
“怎么了?背书背得不如意?”林疏静将书捡起,就要翻开看。
李元反应极快得跑过来把他翻书的手按在书上,“三妹妹,你怎么来了?”
“爹听闻兄长要专心背书,就不请他去前面吃晚饭,让我过来给兄长送饭。”林疏静道,他往门边让了人,确有几个侍女将食盒拿进来。
李元正要说话,意识到自己还摸着人家的手,赶紧缩回,一看林疏静又要翻书,他只得又摁上去,“三妹妹莫看,这里面都是让人看了想打瞌睡的诗文。”
“我今日看了你那几本书,对诗文有几分兴趣。”林疏静道。
林疏静欲翻开看,但李元摁着他的手背,林宝川过来替李元解围,“既然要吃饭了,就先把书还给李元吧,他也要赶紧回府去了。”
“对,不然我爹该着急了。”李元笑道。
林疏静这才用了力气挣开李元的手,将书重新合好,递给李元,忽有一页从书中掉落,是方才李元跟林宝川扔得太厉害,书线乱了。
三人齐齐蹲下去捡那页,还是林疏静拿到手里,一扫上面的内容,赶紧丢下,结巴道,“这……这是什么?”
“是什么?”李元也装作好奇得捡起一看,“这是学堂里哪个人的恶作剧罢?居然往我书中藏?定是钱温那小子。”
林宝川只得应和他这荒谬的理由,“许是我们出去时让他逮了空子。”
“是,三妹妹莫要担心,我与宝川都没有龙阳之好的。”李元补充道。
林宝川听不下去,借着李老爷的由头赶李元回去。
李元只能带着这书回府,路上几番想扔了,都找不到机会,怕扔时让人见了过去捡去,就知是他李元的书。
等回去了,把书扔给千里,“莫要让我再瞧见它。”
“好的少爷。”千里就将书藏到李元的书架最上层。
李元走后,林宝川挥退屋中的人,让林疏静留下吃饭。
林疏静便坐到桌边,边盛饭边问:“将我留下,是要兴师问罪?”
“书是你换的,刚刚你也是故意踩着时间进来的,我没说错吧?”林宝川接过他盛的饭。
“兄长确实聪慧过人。”林疏静不否认。
林宝川道,“不及你。”
“多谢夸奖。”林疏静虚心接受。
“你也知晓了他的态度,就莫再拿他寻开心,还捎带上我。”林宝川道。
“我方才见你明明乐在其中,陪他做戏。”林疏静道,“我没有拿他寻乐。”
“你看我二人做戏,你什么都知道,这还不是那我们寻开心?”林宝川反问道。
林疏静道:“我可没有被你们拙劣的演戏逗乐,我是因着你们才开心。”
“真是说不过你,不过今日在学堂有一事,不知要不要告知你。”林宝川示意林疏静,林疏静就会意拿起公筷夹他面前的菜到林宝川碗中。
“哪些事该说,兄长自然分得清。”林疏静道。
第十四章
接连几日下学,李元一出学堂的门,就有一身影迎上来,称他“李元哥哥”,随后看到林宝川,又问一声“林公子”。
这明显的区别对待总惹得林宝川一笑,金如兰就气鼓鼓地瞪他一眼。
说起这金家小姐,城中关乎她的事迹可就多了,从小是随姑姑在门派长大,学了一身三脚猫功夫,十一岁回到城里来就开始日日出门,逛酒楼诗话会两不误。
起初有街边混混见她一小姑娘独自出门来,想调戏她一番,被她一一制服扔进河中。那之后城中人不敢再对这位小祖宗有半分意见。毕竟人家出门金老爷也没拦着,轮不到他人来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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