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天闹到最后饭菜都冷了,两人直接热了一热凑合着当晚饭吃了。
......
星期一下午,温斐然上完艺术选修课,正在洗手池下面洗颜料。
水龙头哗哗的,长长一排,反射着灼热日光。
已经到夏天了,午后蝉鸣。
本来心情不错,但过了会儿,何屹伟竟然也端着盘子来洗颜料了。
他洗个没完,而且这货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跟他报了同一节艺术选修课,不知道故意的还是什么。温斐然垂下眼睫,直接拧开水龙头,加快了水流速度。
何屹伟的眼神很扎人,好像是在看他脖子那边儿。
他的脸好像固定在了他这个方向似的。温斐然伸长手,露出点袖口甩干盘子。惹不起他还躲不起么!
他正想走,何屹伟却突然伸手捉住了他的手腕。
温斐然突然一个激灵,感觉到那手指还有意无意地在他手腕上摩挲了一下,顿时让他像吃了几百只苍蝇一样恶心!
他猛地甩开他的手,往他身上踹了一脚,踹开这个恶心的东西,暴怒道:
“滚!”
他不想多废话,转身就想走。
何屹伟却不放过他,在他身后大声道,“温斐然,你们做了吧?”,声音大得像是要所有人都知道似的。
温斐然脚步一顿,庆幸这是个偏僻地方,没有人经过。他真的想一拳打死这个阴险胚了!
何屹伟走到他面前,指了指他手腕上,“这是吻痕?你们做过了吧?”,他的表情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夹杂着一丝报复后的快意。很阴险,也很扭曲。
温斐然皱眉没说话,何屹伟死死盯着他的手腕。仿佛那上面有什么让他愤恨的东西。
他手腕一转,袖口遮住了痕迹。
昨天他睡着的时候,骆绎书亲他的手亲个没完,早上醒来就有吻痕了。
何屹伟冷笑道:“温斐然,你有胆做不敢承认?你这孬种!”
呵,孬种。
温斐然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骂他孬种。
他连开口都嫌费事儿,“你是不是有神经病啊何屹伟,关你屁事儿!有病就他妈快去治!”
何屹伟道:“我没病!你才有病呢!你们两都有病,恶心!”
卧槽!温斐然实在忍不了了。他眉心直跳抬起腿往他胸膛上踢了一脚。
那一脚用了八成力,何屹伟被他踹得一个窝心脚摔倒在地上。连额头都磕破了。就这样他还是身残志坚地抬起头,死死地拽着温斐然的腿不放。
他执着道:“你们做了对吧!”
“哈哈哈哈哈!”,他丧心病狂地放声狂笑,“你们竟然真的做了,你们好恶心,你们两个恶心的死同性恋!”
他的手拽得死紧,面目可憎,似乎是用了毕生的精力死死拽着他,用尽了毕生精力去憎恨他。温斐然直觉他是不是把他当成了什么假想敌之类的,或者他是不是被什么变态缠上了?!
温斐然平常虽然也骂骆绎书变态,但比起来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啊!
见踢都踢不开这个死变态,温斐然突然冷静下来,冷笑道:“是,我们是做了,那又如何?”
何屹伟整个人突然一怔。
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
他接受不了锲而不舍地骂道:“你这个变态!”
“是,我是变态!”,他直接扯开了自己的脖颈,露出上面星星点点的吻痕,“我们是变态!那也比你这个恶心的变态好上一百倍!不是要看吗?你有本事看啊!”
温斐然直接扯开领口,朝何屹伟步步紧逼。
何屹伟这个怂货,刚才还放狠话放得起劲,看到温斐然自曝后居然直接吓呆了。整个人往后退去,仿佛看到了什么三观尽碎的东西。
“温斐然,你疯了?”
“你们都他妈是疯子!我才不和你们一道儿!”
温斐然心想,谁他妈要和你一道儿,何屹伟的心理扭曲程度看来不轻。
“温斐然你完了!”,何屹伟边跑边威胁道,仿佛他是什么怪物:
“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还有骆绎书!你们两个死变态!”
等真正的死变态跑远后,温斐然放下自己的领子,面无表情地去洗手。
打这种人都是脏了他自己的手。
......
晚上的时候,直觉他今天心情不大好,骆绎书直接搂过他往他脖子上亲了一口:
“你怎么了?”
大少爷正举着菜谱在学做一道培根芦笋卷。
他学得很认真。
拿牙签一根根地串起来,手上还沾着点芦笋的清香,干净得好似清晨的露珠。
温斐然眼睛直视他,斜斜地倚在门框上,突然道:
“骆绎书,和我在一起,你怕吗?”
第七十七章
骆绎书听笑了,“你说什么呢?”
他正在认真地搞他的培根芦笋卷,最近大少爷的厨艺突飞猛进,量变终于引起了质变,他就存心想让温斐然吃上好吃的东西:
“乖,你老公搞正事儿呢,站一边玩儿去!”,他头也不抬。
“......”
妈的,温斐然严肃的脸有那么一瞬间绷不住了。
但他还是尽量让自己严肃下来,“我说认真的“,他走过去遮住了他的伟大作品。骆绎书抬起头,在培根芦笋卷和温斐然之间他无奈地选择了后者,他道:
“你都没害怕,我又怎么会害怕?”
“别忘了,当初可是我死缠烂打的你”,骆绎书一脸理所当然,“如果要下地狱,那也是我先下。”
话音刚落,温斐然吻住了他的唇,骆绎书堪称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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