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怕他害怕,摸摸他的头发安抚他:“这是我的部下们,都是「遗」部落的兽人,过来帮忙盖房子。”
这个一夜之间拔地而起的房子,有他们每一个人的努力。
景深吸口气,露出一个礼貌的笑:“我是景深,你们好。”
这些兽人脚踝旁边都有着细小的新鲜伤口,可能是在林子里划破了。
景深便把这个记住了。
这群兽人自然不敢造次,只客气礼貌地和景深聊了两句。
景深走后,兽人们才凑成一堆。他们讨论的声音很小,但是掩盖不住激动。
“是刚才提到的景深!小兽人好白!看着好礼貌!”
这是被景深萌到的兽人。
“老大刚对他的态度也很好,温温柔柔的,你见老大什么时候这样对过别人?”
这是从老大角度看问题的兽人。
“那当初拿草药也是为了他吧,我看他的异能像是刚觉醒的,老大还拿着一朵藤编小花。”
这是孔隽,他观察问题细致,感受到了景深身上还不是十分平稳的能量波动。
“可是也不一定是老大喜欢的人,说不定是比较要好的朋友呢?万一认错了那多尴尬。”
这是犹豫不决的兽人。
最终,熊符总结:“反正是对老大很重要的人。”
赢得大家的一致赞同。
他们见到了景深本人,满足了心中的好奇心,这才觉得疲劳上冲头脑,便纷纷变成兽型躺在小屋里休息,孔隽用脚爪划了划木地板,木头的触感让他很满意,他便也慢慢趴到了地板上,但是头还是高高抬起的。
陆沉带着景深介绍小屋内部的结构。
其实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带着小垂耳兔在屋内到处转转,然后听听他在内心时不时发出的「哇」的惊叹声。
阳光从小窗中撒进来,衬的满屋明亮,景深发现小屋的边角都细细地打磨过,见不到任何木刺,圆钝的窗角可能是为了防止碰人。
大厅中放着小桌和几把椅子,桌子上面摆着一些陶罐,椅子上都铺着兽皮。
床有三张,放在两个房间里,每个房间都放有火炉,也是用石头搭建的,倚着墙,很像壁炉,看起来很温暖。
床上铺着雪白的兽皮,这张兽皮底下更是垫了很多张又厚又软的兽皮,让景深想躺上去睡一觉。
陆沉看着小兽人发困的模样,摸摸他的头发:“睡吧。”
其实昨天晚上,为了保证安全,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回小棚一趟,但是只呆在屋外,没有进去。
小垂耳兔翻来覆去的声音被他听的一清二楚。
景深又看了一眼厚实柔软的床铺,抵御住诱惑,摇摇头道:“我晚上再睡,大家都还没有吃饭吧。”
陆沉哑然:“他们现在直接回去都可以,我会……”
毕竟他们为什么过来,陆沉知道的一清二楚,不就是为了看一眼景深嘛。
景深不知道为何,耳朵又红了,他侧着半张脸,眼神不直视陆沉:“我只不过想招待一下他们……”
陆沉看他认真负责又害羞的模样,低笑着应了一声。
景深开始准备食物。
这么多人,做饭就不能在精致上下功夫了,用一些量大的食物更好,譬如大锅炖菜,烤整只的羊,凉菜也至少得拌两大盆。
陆沉给他在屋外架了一个很大的烧烤架,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在腌制后的羊肉表面刷油的景深,发现屋外也处处透露着用心:用来装彩纹鸟的地方改成了铁笼,烈古兽正好拴在那里。在靠着木屋边角的地方,也有个圆圆的小篮子,景深比划了一下,感觉自己的兽型能刚好放进去。
这个篮子里面铺着的不是兽皮,也不是蓬草,是一个很厚的软垫子。景深捏了一把,发现里面揉起来很像棉花。
棉花?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垫子表面是棉布!
是米黄色的细棉布!
蹭起来软软暖暖很舒服的那种。
但是不能躺,他还要处理食物。
小垂耳兔怨念地看了一眼软垫,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身。
陆沉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被小垂耳兔灵敏地捕捉到。
景深很气,瞪了一眼大狼,开始准备食物。
陆沉走过来,心情颇好的样子:“要我做什么?”
景深把清洗干净的白菜拿给他,让他用空间之刃切白菜。
这个任务相当轻松,毕竟景深知道,在一天之内盖好房子需要耗费多少精力。
所以他就算很气,但是也没有拿陆沉撒气的意思。
偏偏陆沉还引诱他:“要不要进小筐里躺一会?”
景深更气了。
棉布也是某个部落的特产,他在遗部落见到他们的换盐队,发现这个小垫子能正好可以盛放下一只兔子,便买了下来。
果然,景深十分喜欢。
景深开始处理腌料和干料,但是在处理之余,他瞥了一眼烈古兽,发现它的脚爪上也有星星点点的伤痕。
估计这只小狗逃跑的过程中也划到了带刺的植物上。
它趴在地上的时候,还得委委屈屈地把脚爪抬起。
景深觉得可爱又可笑,便走过去,想给它施个治愈术法。
烈古兽不知道这个人类过来做什么,警惕地抬起头,还纸老虎似的吼了几声。
也不敢大声吼,怕陆无忧过来打他。
而且身为兽类,他敏锐地感觉到,这里还有比陆无忧更可怕的兽人。
可能是最憋屈的成年烈古兽了。
但是过了一会,它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腿上隐隐作痛的伤口,似乎不痛了!
它举起脚爪看,发现自己的脚复原了。
它周围的一切没有任何变化,只能是因为景深。
烈古兽矜持地冲景深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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