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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不达意(近代现代)——杳杳一言

时间:2022-06-08 10:21:27  作者:杳杳一言
  阮辞当了真,刚刚还不停的小嘴立马顿住了,他刚从热潮里出来,本就情绪低落,听了叶景衡的话就更沮丧了,他故意偏过头不让叶景衡咬他耳朵。
  叶景衡一愣,笑着把他揉进怀里,“好好好,是我想的美,是我想的美。”
 
 
第13章 
  叶景衡说是他想的美,阮辞听不明白,在叶景衡的怀里翻了个身面对他,又不敢抬头望他,只好把头抵在叶景衡的下巴上,怯怯地问他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想让我完全标记你?”叶景衡问。
  阮辞诚实地点头,叶景衡又说:“我也想,可我觉得这对你很不公平,我以前自视甚高,不把你……也不把我们的婚姻放在眼里,冷落了你这么久,你却一点也不生我的气。”
  阮辞身子一僵,温热的呼吸一下下地喷在叶景衡的脖子上,叶景衡看不到他的脸,也能想象到那张脸上依旧是冷若寒冰,可偏偏阮辞的声音又软又糯,是全然的臣服,他说:“有一个喜欢的人是幸福的事,没什么公平不公平的。”
  “不公平,”叶景衡把他从怀里捞出来,摩挲着他的后颈,加重声音道:“你个小傻子。”
  “当初是我逼你结婚,害你被别人指指点点,你讨厌我也是应该的,我——”
  阮辞还要说,叶景衡及时地捂住他的嘴,“好好好,那我们都不要自责了,小辞,不管以前如何,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从哪里开始?”
  叶景衡想了想,“从谈恋爱开始,怎么样?”
  让我追你,好好地追你,我会像你执着地喜欢我一样喜欢你,直到你满意。
  阮辞却摇头,“不怎么样,太浪费时间了,我只要你从现在开始,每天喜欢我多一点,好不好?”
  心都快要被他捂化了。
  叶景衡的指尖按在阮辞后颈的腺体上,没揉两下,阮辞就难耐地哼了哼,他总这样逗他,逗完了又没有进一步动作,阮辞心里幽怨,像小狗似的咬了一口叶景衡的喉结,叶景衡笑着把他往怀里塞。
  暮色渐沉,橘红色的霞光透过玻璃照在两人的身上,像是覆上一层柔软的被衾,照得叶景衡满心暖意。
  他说:“好,从今天开始,每天我都会多喜欢你一点。”
  阮辞还不放心,又紧张地问:“到什么时候为止呢?”
  他在叶景衡面前总是这么紧张,他太害怕叶景衡只是随口一说,欢喜过后,又留他独守空房。
  “到你不喜欢我那天为止,”叶景衡说,“不设上限。”
  阮辞松了口气,“哪里会有这么一天……你可别骗我啊。”
  当晚二人选定了房子,第二天叶景衡又联系好装潢公司,舒玲百般阻扰,甚至跟阮辞道歉以求得他们两人的原谅,叶景衡都没有再动摇半分。
  搬到新家的那天,舒玲躲在自己房间里哭,只有叶明河出来送他们。
  叶明河虽说侥幸逃过破产一劫,可白了的头发却没有黑回来,他也懒得去染,就留着两鬓斑白,叶景衡猛然一瞧他的父亲,竟似老了十岁。
  当初那个把他从小出租屋里揪回家,当着众人的面让他发誓不再创业的强势男人,现在却佝着腰站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叶景衡不敢多看。
  “你也别和你妈赌气,她就那样你也不是不晓得。”叶明河对叶景衡说。
  “没有,我先走了。”
  叶明河又拉住他,“你妈说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别胡来。”
  阮辞在旁边低着头,听到叶明河的嘱咐后更不敢说话了,叶景衡走到他身边,把他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捏了捏,回道:“就是因为一辈子才不能胡来,是吧小辞?”
  阮辞不敢说话,在他手心里点了两下以示回应。
  叶明河掉头就走,叶景衡也不愿多言,拉着阮辞上了车,前往他们俩的新家。
  家是两居室,但面积不小,是叶景衡特别要求给阮辞加了一个画室,他以前不知道阮辞会画画,平时听他说在家画画,还以为只是爱好,后来才偶然从肖敏口中知道,阮辞从小就有艺术天赋,十七岁的时候就开了自己的个人画展。
  叶景衡发现自己对阮辞的了解越深入,就越想扇以前的自己一个巴掌。
  他还以为阮辞四肢不勤,只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少爷,又想起来,前阵子就在车上,阮辞还对他说,他在A大艺术专业学习过,当时他也没放在心上。
  所以这次,一听肖敏说到这件事,他立马和装潢公司商量,在阁楼加了一间画室,没告诉阮辞,想给他一个惊喜。
  叶景衡和阮辞都对简欧风格情有独钟,所以家里也没有太多装饰,以灰蓝色调为主。
  阮辞进了门,从玄关一路看到卧室,喜欢的不得了,叶景衡又拉着他的手走到阁楼,示意他自己开门。
  一开门,竟然是个阁楼画室,阮辞吓了一跳,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叶景衡从后面抱住他,“喜欢吗?”
  阮辞嫌点头不够,直接反身抱住了叶景衡,“好喜欢,谢谢你景衡。”
  “这还要说谢谢,你把我当什么?”叶景衡看他的脸,虽然嘴巴还是抿得紧紧,但耳朵却红通通的,他笑道:“我听阮鸣说,你一高兴的时候,耳朵就会红。”
  话音刚落,阮辞的耳朵立马肉眼可见地更红了。
  “人家都是害羞的时候才耳朵红,那小辞你害羞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阮辞哪里好意思说,叶景衡故意把他抵在画室的墙上,一个劲地撩他,他的手指下意识地去抠纽扣,叶景衡一看还是衬衫的倒数第三颗纽扣,被阮辞死死攥着,想笑又不敢,只说:“那我知道了。”
  阮辞被他这样调戏,脑子被烧得一团糟,但还是保留了一丝清醒,问道:“阿鸣怎么会和你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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