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阮辞比叶景衡想象中的厉害,他随手设计的产品外形都很有特色,科技感和美感相融一体,叶景衡每每都被惊艳到,有好几次的设计稿都被叶景衡直接发往设计部作进一步的设计修改。
阮辞也不邀功,他对绘画设计的热爱全是因叶景衡而起,所以也从来不和设计部的人争功劳,不过叶景衡每次都会把阮辞加进设计人员名单。于阮辞而言,让叶景衡觉得自己有价值,这就足够了。
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用完晚餐,叶景衡和阮辞牵着手在江边散步。
“上班累吗?”叶景衡摩挲着阮辞的手心问。
“我如果还喊累的话,那就真矫情了。”
“你以前不常出来,我觉得这样总是不好的,所以把你带到公司,希望你多和其他人接触,试着走出舒适圈,不过小辞,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阮辞乖乖点头,“我明白。”
“不许在我面前装坚强。”
“我知道,我现在每天都能看见你,陪在你身边,我是真的很满足,也没有不舒服的地方。”阮辞边说边往叶景衡身上靠,半个身子都倚在叶景衡的胸膛上,“景衡,不过你这么天天看到我,会不会腻啊?人家说距离才能产生新鲜感。”
叶景衡笑:“你想的倒是多。”
说完他往后退了两三步,和阮辞隔了几米远,好像融进了夜色里,阮辞纳罕地看着他,“怎么啦?干嘛退后?”
叶景衡促狭道:“距离啊?你不是说要有距离的吗?”
“嗯哼!不要。”阮辞扑进叶景衡怀里,环着他的腰撒娇。
距离并不意味着千里万里,爱你的时候,只要你不在我的视线之内,都像隔山隔海。
阮辞体寒,夏天时手脚总是冰凉的,叶景衡抱他舒服得很,江风徐徐,霓虹灯闪,两个人紧紧贴着, 叶景衡笑话他:“刚刚是谁说的距离产生美?”
“我以为这样说会显得懂事一点?”
“不会。”
阮辞在叶景衡怀里点点头,“那我不说了。”
看完江景,叶景衡和阮辞开车回去,到家门口的时候,叶景衡停好车刚准备去开门,拐角处的车上突然下来熟悉的身影。
叶景衡和阮辞的脚步顿住,回头一看,竟然是舒玲。
“妈,你怎么来了?”
舒玲看上去憔悴许多,没有戴那些光彩照人的珠宝,妆容也没有精心打理,近乎一位普通妇人。
舒玲嫁给叶明河的时候,叶明河已经小有成就了,叶明河很疼妻子,也很自负,舒玲在几十年的婚姻生活里从没有吃过苦,就算半年前叶明河遭遇破产危机,也千方百计瞒着舒玲。
一直到现在,舒玲也不清楚当时丈夫和儿子到底面对着怎样的困境,因为叶明河不愿意让她看到自己失败,舒玲天真地以为宏泰之所以能转危为安,都是丈夫和儿子力挽狂澜的结果,而阮辞只起到了镇定人心的作用。
每每别人说起她的豪门媳妇,舒玲心里都不服气得很,一直到前几日,叶明河把前因后果都讲给她听,她才知道阮辞付出了多少。
“我来看看你,”舒玲视线落到叶景衡和阮辞紧紧相握的手上,刚要说出口的话又止住了,“看看你们过的怎么样。”
叶景衡开了门,让舒玲进去,“挺好的,妈,进来坐坐。”
叶景衡好像比以前温柔多了,看人的眼神也不会那么生冷尖锐,舒玲看得恍神,半天才反应过来走过去。
“都置办好了?缺些什么我让司机去给你买。”
“什么都不缺,本来就是精装房,该买的都买好了。”
“好,那就好,我、我就是来看看。”
阮辞泡好了茶端过来,他也不敢和舒玲说话,就惴惴不安地待在一边不作声。
舒玲环顾四周,问道:“保姆呢?”
“没请,我们两个人又不会乱成什么样,还有小辞平时也会收拾。”
舒玲目光幽幽地望向阮辞:“你平时都在家?”
“他现在在我公司上班,做我秘书。”
“他还能——”
“妈,他可以。”叶景衡的语气是不容置喙的,他如此相信自己,阮辞便把腰杆挺得更直了。
“行行行,我不说什么了,看你过的好,我就足够了,今天是给你送一点鹿肉来,是你江叔叔从国外寄过来的。”
“我不喜欢吃这些东西。”
“这可是大补,你在公司这么辛苦,老婆又不会做饭,还不得吃点好的?”舒玲让司机送进来,司机拎着进来,舒玲把一个玻璃盏放到叶景衡面前,“这是鹿血酒,还有这个鹿肉都让阿姨给你剁好了,要吃就——”
舒玲的话还没说完,阮辞突然捂着嘴往洗手间跑去了。
“这什么意思?”舒玲火气立马上来了。
叶景衡连忙追过去,阮辞撑着洗手台干呕,叶景衡走到他身边帮他拍拍背。
“宝贝怎么了?”
阮辞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一看到那个鹿血酒,胃就犯恶心。”
“我马上让她带回去,”叶景衡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光想着给我补身体,也不想想鹿血可是壮阳的,我的肾要是再补补,我的宝贝估计就下不来床了。”
阮辞耳根通红,气恼地捶了叶景衡一拳,“妈妈没生气吧?”
“没有,不怕。”
阮辞刚要跟着叶景衡出去,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以前看到血腥的东西从来不会想吐的。
他拉住叶景衡,面露难色:“景衡……”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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