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肖敏及时地打来了电话。
“叶先生,我是阮辞的妈妈,肖敏。”
“您好。”叶景衡听到这个名字就头疼,但还是礼貌回应。
“我知道你不太想听到我的电话,不过,我想了想还是要跟你聊一聊,关于你和小辞的婚事。”
“阮太太你不用再——”
肖敏打断道:“叶先生,你刚刚有没有收到一个老朋友的短信?”
叶景衡语塞,“你什么意思?”
肖敏笑了笑道:“你别紧张,潮峰是我的表侄,我无意中从他那儿了解到,原来叶先生在IT方面很有天赋,只是现在被困在父母的牢笼里无法施展才能。”
“所以呢?”
“阮氏能给你牢笼外更广阔的天地,而小辞就是那把钥匙。”
肖敏的声音轻柔而富有诱惑,她说:“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那种感觉很让人窒息是不是?小叶,我们可以给你引来投资商,让桐泾别墅重新开工,也可以给你提供创业的初始资金,如果你需要一轮风险投资,阮氏底下的升东基金也可以给你提供一轮的风险投资。”
听到这里,叶景衡不禁失笑,他扶额道:“阮太太,我真没这么值钱。”
“可是小辞对你的感情很值钱,他真的很喜欢你,作为母亲,我无条件地满足他所有要求。”
“我不喜欢他,我给不了他幸福。”
“那是结婚之后的事情了,叶先生,小辞很好,你一定会喜欢上他的。”肖敏的语气还是那样温和,可却让叶景衡感觉到了不容置喙的态度。
也许所有孩子在父母眼里都是最好的吧,叶景衡摇了摇头,他不明白,一个以这样手段逼婚的人,能好到哪里去呢?
第3章
他回到家,叶明河坐在沙发上,舒玲坐在他身边,才不过半个月,叶明河的头发就成了一片灰白,神色都苍老了许多。
他坐到一边,三个人静默了许久,叶景衡开口:“父亲,你有没有想过,我一毕业你就把我锁在公司里,是一个错误?”
叶明河没有说话。
“虽然公司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但我真的问心无愧,爸妈,我真的付出很多心血了,你们把我从我的热爱中强行拉出来,逼着我学管理学谈合同,学习怎么和银行、和各个部门打交道,我都照做了,父亲,我不怪你,真的,我只是想问你一句,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决定是错的?”
因为酗酒,叶明河的眼窝深陷,他看着叶景衡,眼前这个同样面色憔悴目无光彩的叶景衡,完全看不出五年前,他是那样野心勃勃意气风发,带着一帮年轻人满怀信心要干一番大事业。
叶明河想,他亲手折了他的双翼,毁了他的梦想。
叶明河没有说话,用沉默代替了回答,alpha的骄傲让他无法低头,尤其是在儿子面前。
“我知道了。”叶景衡淡淡笑了一声,他启唇道:“父亲,这五年是我一生中最后悔的五年。”
叶景衡开车冲到昨晚的酒吧,看到莫湛成还坐在昨晚的位置,只是换了身衣服,怀里换了个人。
“诶,你怎么来了?”
“给我酒!”
莫湛成和身边的同伴疑惑地对视一眼,迟疑地把酒递给了叶景衡。
叶景衡仰头就是一杯,莫湛成急忙拦住。
“诶诶兄弟,别这样,”莫湛成凑近了说:“我打听到了好些消息,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和阮家那少爷结婚。”
叶景衡看他一眼,莫湛成自顾自说下去:“我听我姑妈说,阮辞有精神病,叫做什么情感、情感波动性障碍,对,就这个病,我姑妈见过他几回,本来以为只是性子冷一些不爱说话,后来听他们家的保姆说,不是性格问题,是精神上的问题,那保姆在阮家四五年了,没见过阮辞脸上有一点表情,不哭也不笑,吓人的很。”
“我就说嘛,阮家干嘛上杆子往你身上贴,原来是想把这么个神经病扔给你,这哪里是帮你,这是在祸害你啊!”
叶景衡还是刚刚的表情,有些不敢相信,莫湛成又拉着旁边的人,“你不信?你问梁三,他见过阮辞。”
“真的,衡哥,我妹妹和阮辞大学在一个班级,听说刚上大一那会儿,她们班级有好多人追阮辞,但时间一长,大家就发现古怪了,这个阮辞就和个面瘫一样,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他那张脸上都没有一点表情,后来大家议论多了,阮家就把他带回去了,再没上过课。”
“我本来也就一听而过,现在想想,果然是因为脑子有问题,没法和人相处,衡哥,你可千万别上阮家的当。”
叶景衡突然想到今天早上肖敏说的——叶先生,小辞很好,你一定会喜欢上他的。
简直笑话!
他这几年都过的什么日子,阮家还要把他往火坑里推吗?
“景衡,别想了,来喝酒!”
叶景衡被拉回了酒局,玻璃杯碰撞出刺耳的响声,酒香弥漫在空气中,浓烈辛辣的威士忌在味蕾上炸开,苦涩之后又品出几分新鲜果香,叶景衡沉浸在声色犬马中,有种“功名利禄皆可抛”的快感,他一杯又一杯,喝到心胃灼热不堪,感觉到难受,心里却舒服许多。
酒过三巡,莫湛成一群人都有了醉意,话就开始没了边。
“阮世杰也算是能人一个,怎么生出阮辞那种儿子,又是omega又是个神经病?”
“就这种人还想嫁咱们衡哥?”
“诶,你们说他**的时候也面瘫吗?”
听了这话,众人哄然大笑。
转头望向叶景衡的时候,叶景衡正在给自己倒酒,旁边人起了坏心,“叶哥,你把阮辞喊出来呗?让我们也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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