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是应训庭,他怎么了?”
“好像很危急的样子,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我听说他其实舍不得退位,但身体没办法只能让位给应冠星,今晚上看着应冠星众星捧月占了本来属于他的风光,气背过去了。”
“这么劲爆?你听谁说的?”
“还能是谁?”那人放低声音,却又好像要让所有人知道:“是应训庭的亲哥哥,应珙铭!”
都这种情况了,还有人嚼舌根。
张思学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那人竟然还得意洋洋的朝张思学扬起了下巴,鄙夷的瞥了应训庭一眼。
张思学转而又看到原本已经被“请出去”的应珙铭正站在那人的旁边不怀好意的冷笑。
不过现在并不是在意这些臭虫的时候。
“老板怎么样?”他看医生们已经快速做了一遍简易检查。
医生收起听诊器道:“心率,血压、脉搏等等都没有太大的问题……还是先去医院验血才能有新的结论。”
“我已经打了120了,这附近3公里就有医院,应该马上就到了。”付溪说道。
这时应冠星也顾不得什么贵客,从密不透风的人群中艰难的挤了过来。
“怎么回事?叔叔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发生这种事?”
“不知道,我刚才和叔叔说话,他突然就痛得直不起腰了。”付溪说。
此时应训庭已经在医生的帮助下坐立起来,只是他脸色难看犹如金纸,眉眼唇都像褪了色一般,透着濒死的气息。
脸上的冷汗已经被医生擦掉,但额头仍旧有细小的汗珠孜孜不倦的冒出来。
救护车的声音在楼下响起。
“快,把人送下去!”医生吩咐道。
“让开,不要挡着路,大家快让开。”
“大家不要聚拢在这里,请让出求生通道和电梯。”
张思学和医生们张开双臂隔开拥挤过来的人群。
应冠星见状,立刻叫来保安维持秩序,同时疏通出一条通往电梯的路。
“哎,他的手……”一个年轻女医生在推动应训庭的轮椅时,发现病人的手还紧紧的抓住了旁边的手腕,哪怕神智看上去已经不太清醒了还是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付溪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虽然手劲比之前小的不少,但应训庭的这只手就像锁紧的手铐,绝不松开。
“就这样吧,先下去要紧。”付溪赶紧跟上医生的步伐,半弯着腰,以一种略显别扭的姿势小跑前进,一路进了电梯,再跟着到了门口。
应冠星跟着医疗队一路冲到了一楼,想跟着一起上救护车,却被张思学和Diana拦住。
“应董,现在不能离开啊,你是今晚的主角,是应氏的代表。再说现在会场乱糟糟的,一定要有一个主持的人。”Diana劝道。
“应董,事出突然,难免会出现一些流言蜚语,还以为应董能和宾客们解除误会。”张思学意有所指道。
但应冠星现在已经听不进去这些了,因为有个人突然出现在他旁边,状似无意的说了一句话:
“应董和付溪的感情真好,都病得昏过去了,还抓着付溪的手不放。”
“太感人了。”
应冠星怒目回视,俞仕珣正依靠在应氏大门的玻璃门柱上,一脸感慨又羡慕的看着救护车的方向。他像是才注意旁边还站在应冠星,惊讶的说:“应先生你不在上面主持晚会,怎么跑下来了?有付溪在的话,应董应该没问题的,你别担心。”
这混账东西嘴上说着真情实意的东西,但每一个听在耳朵里莫名的刺耳。
应冠星转过头,不想自己被这人影响到,却见医生们正帮忙抬轮椅上救护车,应训庭的手掉出轮椅扶手,看似无力的耷拉着,却拽着付溪的手腕。
付溪像是生怕对方松手一样,立马跳上了车依偎在应训庭身旁。
他似乎在对应训庭说着什么,即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还能强烈感受到他的焦急和心疼。
救护车上。
付溪靠在轮椅边,看到应训庭缓慢的睁开了眼,
“叔叔?”付溪将声音放得很低,低到在应训庭耳边,只有两人能听见。带着小心翼翼和不敢惊扰的惶恐。
应训庭微微侧头,看着付溪,他没有力气说话,却觉得看着对方两人就交流了千言万语。
明明什么都没说呢,他也不知道自己从付溪的眼中究竟读出了些什么,却自作多情的认为付溪对他有着全身心的在乎。
但他却被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动了,不禁想笑,于是嘴角也艰难的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叔叔,你笑什么?”付溪见他居然笑了起来,心情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感觉好点了吗?你刚才真的吓死我了。”
应训庭听到他语气中略带的埋怨,目光瞬间柔和了。他想说不用担心,但又享受起这难得的担心。
救护车拉着响亮的警报声,在夜晚的街道上疾驰,城市的灯火像烟花般在车窗外摇晃混乱。
驾驶座和后面的车厢坐满了陌生人,应训庭却觉得这个空间里只有他和付溪。
过了好半晌,应训庭才恢复了一点力气,他深深的缓慢的吸了一口气,以一种玩笑的虚弱语气说:“你要来、医院……照顾我吗?”
“要的。”付溪想也没想就点头应了:“我已经让管家收拾了些衣物和日常用品送到医院来,晚点他应该就到了,我会找医院安排陪床,有什么事你方便叫我。”
“你、都想、这么多了?”应训庭讶然于他的果断和深思熟虑。
“是啊,照顾叔叔本来就是应该的。”付溪看他流了那么多汗,嘴唇都干裂了,害怕他痛脱水了:“要不要喝点水?”说着就去找医生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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