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没想到能见到你。”
欣喜的女声传来,声音隐隐带着激动的尖锐。
席湛蹙眉,扭头看过去,是个很性感的女人,可是并不认识,意识到这点,也就没有搭话。
叶莞一肚子的激动都被对方的冷淡泼了冷水,也不介意,撩了撩耳边的头发。
“二少,我是叶莞。”
席湛想着这人怎么就这么不识趣,心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这样的女人他见得多了,头脑简单的蠢货。
拿了两包茶叶便向收银台走去,叶莞一看急了,好不容易逮到了人,这么快就走了,下次他还是不认识自己。
看着那人挺拔健硕的背影,她更坚定了要得到这个人的决心,捏了捏手,不管是容貌还是实力,这人都是佼佼者,她是影后,凭什么就得委身在一群够当她爸的男人的身下,不甘心,那不甘心像是一团火,浓烈的燃烧着。
席湛刷了卡出来,夜里的京都格外的迷人,像刚刚出土的酒,醇香浓厚,只是看多了这样的景色,再看便有些乏味了。
“二少,等等。”
身后那个女人的声音又传来,接着他感觉自己的一只袖子被抓住了,这女人,真是该死的执着啊。
叶莞的脸上带着可怜兮兮的表情,一只手揪着席湛的衣袖,欲言又止的神态,别说,要是其他男人见了,指不定就抱着好好安慰一番了。
席湛脸上的表情有些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衣袖上的那只手,挑了挑眉。
“你想干什么?”
声音醉人,像耳边呢喃的诱惑。
叶莞摸不清这个男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看着像没生气的样子,心里的底气足了些。
“二少,我今天没开车,现在似乎是高峰期,可以送我一程吗?”语气带着点撒娇的讨好。
席湛的眼里有些嘲讽,缓缓抽了抽自己的衣袖,脸上的表情却越发的暧昧。
“这可不行,”似是有些苦恼,“要不改天?”
叶莞的眼睛一下子瞪的老大,不是说席家二少对女人从来都不怜香惜玉的吗?
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转念联想到也许是自己的容貌让对方看上眼了,一时间又有些得意。
这个男人对她有好感,能让席家二少有好感的人,京都又有几个。
藏了藏脸上的神色,声音欣喜的答道:“好好好。”眼里毫不掩饰的火热。
席湛低低笑了一声,眼尾颇有种挑逗的意味,也不管陷入某些幻想的人,上了车便往老宅开去,改天啊,找个机会让他们好好招待一下吧,这么饥渴可不行。
席家老宅在京都的环山郊区,几乎就是个用钱砸出来的地方。
虽这么说,环境却是实打实的好,周围也比较安静,没有市区里的吵闹聒噪,很多老宅都建在这里,包括顾家,严家,莫家。
铁质的大门被缓缓打开,身着制服的保安微笑着打着招呼。
这些人跟着席家至少五年了,平时彼此像朋友一样相处着,只是该有的规矩却是一样都不会少的,席家从政,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周绾等在门前,有些欣慰的看着这个小儿子,头发还是一丝不苟的盘了上去,脖子上多了条翡翠的坠子,耳朵上也破天荒的戴着翡翠耳环。
席湛将一个小盒子放在了周绾面前,语气有些轻松。
“妈,给你。”
周绾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脸上却是带着笑的。
“又是哪里弄来的翡翠?”
席湛点点头,心说你不是就爱这口么。
周绾接过盒子,如果外人给的礼物,出于礼貌她不会马上打开的,可是至亲之间,她却没有想过这么多。
“蝶芷?”
她心里浮上了丝丝欣喜,这是香港拍卖行不久前拍卖的一款胸针。
当时爱的不得了,却晚了一步,得知被别人买了去,多少有些遗憾的。
这是款代表幸福绵延而来的胸针,以玫瑰金勾勒立体造型,盈绿翡翠幻化为晶润蝴蝶,整体仿若翩翩起舞的姿态,展现绚美光影瞬息。
周绾爱不释手,拿着胸针就想回客厅好好研究,连门口的儿子都不管了。
席湛抽抽嘴角,叹了口气,他这个母亲啊,对翡翠有种小孩对糖的执着。
听说当初父亲就是用一块家族流传的绿翡翠观音让母亲另眼相看的,真是……他也不多说,自己走了进去。
“王叔,给你的。”
客厅里忙活的老人眼里一亮,“少爷回来了。”语气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在这个大宅待了十五年,这个小少爷几乎是看着长大的。
“嗯,给,多补补,老人家这些事就让其他人去做吧。”
老人笑笑,“平时都是他们去做的,今晚想自己动手。”说着笑眯眯的接过席湛手里的礼物,和往常一样,都是些补品。
心里便有些温暖,转身去厨房里弄点小吃出来,这个点,小少爷应该已经吃饭了。
“爸呢?”
席湛坐沙发上,一只手拿过桌上的水果,“卡擦卡擦”的吃着,姿态懒散从容。
周绾头也没抬,继续盯着手里的胸针,翻来覆去的看。
“估计快回来了。”
席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周绾,起身向着楼上的书房走去,手上还不忘带着刚买的两包茶叶。
书房里,头发斑白的老人执着毛笔,在宣纸上练字,一笔一划,苍劲有力,一首《浪淘沙》跃然纸上。
“回来了啊。”
老人放下手中的笔,转身看着席湛,脸上精神奕奕,得体的唐装整齐的穿在身上,温和的气息尽显。
席湛却知道,这个人年轻的时候雷厉风行的姿态和作风,现在退休了,留下的威慑依然在。
“爷爷。”
席湛收起了吊儿郎当,把茶叶放在旁边的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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