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无愧。”温言认真的说,世事本就无法事事称心如意,只求无愧于心。
宋贺然嗤笑,“没见过你这么固执的人,识时务者为俊杰。”
“只要去查监控,就知道你进过检验室。”温言说道,“你觉得你脱的了干系?”
“那又能怎么样,监控只能看见我进去,几年没有人,能证明什么?出来的时候我还碰到了人,她还能给我作证,我是去找梁才的。”宋贺然一副你能拿我如何的样子,“而且,就算怀疑我,也没有证据。”
院长推门出来,宋贺然识相的离开,走之前路过温言时低声说道,“我等着你来求我。”
夏荼锦也忙赶过来,问院长,“怎么样?”
“孟女士一口咬定已经告诉了温言关于谷坤的病情,那个孩子也可以证明。”院长心里还是愿意相信温言的,但手术确实出现了意外,再加上证人证词,“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是真的不知道,而且血检也没有问题,我才推他进手术室的。”温言解释道,“我和他们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故意害谷坤,还会毁了自己的职业生涯。”
“已经报警了。”院长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温言的肩膀,“你今天也累了,先回家休息吧,相信警察和医院,会查清真相的。”
“是……”温言欲言又止,“是宋贺然,都是他设计的,他昨晚去过检验室,但检验室里没有监控,所以没有证据。”
“我知道了。”院长点点头,“别多想了,如果真的是他,会有证据的。”
宋贺然纠缠温言的事情院长也听说了,他也相信温言不会做草菅人命的事情。
正说着,孟美淑从接待室出来,拦在前面,“他不能走,他得赔钱。”
温言看向孟美淑,孟美淑心里虚,但面上不显,温言的目光扫过谷起,谷起慌忙撇过脸。
“你们想要多少?”夏荼锦问道。
“我要……要一百万。”孟美淑说道。
“你疯了?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夏荼锦实在看不过去了,明显就是讹人。
“我丈夫一条命,还不值一百万吗?你们医院就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孟美淑说完就坐在地上哭,“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您先起来,有事我们慢慢谈。”院长无奈的说。
正闹着,谢辞书过来了,他刚进医院就听说这事,看见温言也顾不得旁人在,直接把人抱住,“没事的,我相信你。”
“阿迟。”熟悉的怀抱让温言放下了警惕,失望和难过涌上心头,“阿迟。”
温言一遍一遍叫着谢辞书的名字,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在心里得到一点慰籍。
“我在。”谢辞书心疼了,“我来接你了,我们回家。”
“好。”温言应了一声,他想离开这个地方。
“院长,事实的结果还没有出来,但如果温言的冤枉的,我希望医院给我们一个交代。”谢辞书语气冷了几分,“我是医院的股东,但我不会徇私,也不需要徇私,我相信言言,但我不会平白的让人欺负了言言。”
“我明白的。”院长忙点头,谢辞书对他一向敬重,极少这样和他说话,他觉得这事要是不能有个合情合理的交代,估计他这个院长也做到头了,“您放心。”
第九十五章 书上写
原本这件事情可以协商解决,但有人通知了媒体,还有好几个谷坤的远房亲戚,跟着一起闯进医院。
那这个在谷坤需要救命钱的时候躲得远远的,但这会儿,这会儿听说有钱分,都一拥而上。
“哪个是温言?”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人问。
“那个是。”一个眼尖的说,“我看见他的胸牌上写着呢。”
找着了人,就都冲着温言过去了。
谢辞书就是给温言回办公室拿外套的时间,走廊就乱作一团,他也顾不得衣服了,赶紧过去护着温言。
温言像是没有意识了一样,任由别人打在身上都不知道躲,谢辞书赶紧把人拽出来,夏荼锦和甄昭在一旁拦着那些人。
温言左边额头不知道被谁用什么打破了皮,血留下来,使得眼尾的泪痣格外的刺眼。
“你是不是傻了,你不还手,还不知道躲吗?”夏荼锦试图喊醒温言。
温言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最熟悉的地方,突然觉得很陌生。
“走紧急电梯,直通地下车库,先带温言回家。”院长说完,自己就过去主持大局。
谢辞书满眼怒火的看着那帮人,孟美淑被吓得后退了一步,这些人怎么会来他也不知道,之前她打电话求助没有一个人搭理她。
温言被谢辞书扶走时,看了一眼谷起。
谷起深切的感受到了温言目光里的不解、失望和悲痛,看着谢辞书和温言离开的背影,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听过的寓言故事,吕洞宾与狗,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成了小时候自己指着图画说坏的那种人。
谷起觉得,他这辈子都忘不了温言转身看向他时的眼神。
医疗事故,作为主治医师,温言担责,血检血样弄混,梁才也难逃其咎,两人都被暂时停职,等待调查结果。
宋贺然一直在不远处看着这场闹剧,心下满意,他就不信,温言扛得住口诛笔伐。
温言和梁才停职,再加上院长的安抚,总算把这些人打发了。
谷起回到医院给他们母子安排的住所,没什么行李,衣服和书都是谢辞书买给他的,他再次拿起最上面的那本《论语》,书上写“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写“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他还记得温言告诉他,读书使人明理,但他没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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