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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美人疯不动了[娱乐圈]——严颂颂

时间:2022-06-13 09:14:14  作者:严颂颂
  见许珝死死咬着嘴唇, 祁砚旌不得不撬开他的牙关,覆以温柔的吻:“别咬, 出血了已经。”
  许珝全身的温度都偏低, 胃部更是冷得像冰块,整个人蜷缩在祁砚旌怀里, 冷汗不住地往外冒。
  祁砚旌紧紧抱着许珝,护住他的胃,知道现在不能轻易挪动他,只能先陪他熬过这一阵。
  片刻,许珝脊背绷得更紧,捂住嘴急促地拍了拍祁砚旌,祁砚旌会意立刻抱他去了洗手间。
  许珝昏天黑地吐了两轮,才终于气一松,跌进祁砚旌怀里。
  祁砚旌熟门熟路地用热毛巾给他把汗擦干,再换上睡衣塞进被窝,心总算落回原处。
  前段时间许珝也偶尔胃疼,他胃浅又敏感,吃刺激的食物就会这样,每次都是先要死要活疼一会儿,然后吐掉,往往吐完会好很多,再吃点热乎的食物和药,被祁砚旌抱着睡一觉,身上体温上来以后就不会再疼。
  最开始的担忧焦虑过去,祁砚旌看着许珝露在被子外面惨白的小脸,那些心疼的情绪就不可遏制地染上怒意。
  许珝疼得厉害的时候没法吃东西,吃了一定吐,只能趁现在缓过来的一小会儿,赶紧让他吃点热的垫肚子然后才能吃药。
  所以祁砚旌即便再生气,也得先抓紧时间去做饭,他冲了热水袋让许珝自己抱着,一言不发去厨房下了碗素面。
  许珝没力气,他就抱着许珝一口一口喂他吃,动作依旧温柔,却从头到尾都没和许珝说话。
  许珝也能感觉到祁砚旌生气了,乖乖窝在床里祁砚旌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让吃什么就吃什么,完全没有反抗的心思。
  祁砚旌煮的面条很香,许珝却不太吃得下,他胃里像堵了块冰石头,怎么都不舒服。
  但他心里也清楚,自己这时候需要吃一点热的,再吃药才能好,如果放任不管等下会更难受,祁砚旌也会更生气。
  他被祁砚旌从背后抱住,可以放松靠在他怀里,祁砚旌喂一口他就吃一口,只是吞咽得很慢。
  大概只吃了四五口许珝就吃不下了,还有点想吐,但祁砚旌又夹了一小筷子送到他嘴边,许珝不自觉地拧了拧眉,还是张嘴衔了过去。
  他手藏在被子底下微微捏紧,好不容易吞了下去,额头都冒出些虚汗,他喉头滚了滚,喘口气做好再次被投喂的准备,祁砚旌却好一会儿都没再喂他。
  许珝顿了顿,刚想抬头去看祁砚旌,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很轻的叹息。
  祁砚旌收了碗放到床头柜,抽了张纸给许珝擦嘴:“不吃了。”
  这句话算是给许珝一个解脱,他确实难受得没办法再吃任何东西了。
  祁砚旌擦了擦手,伸进被子里掀开许珝的睡衣,轻轻给他揉胃,他手很热,皮肤相触的瞬间许珝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许珝仰着脖子向后靠在祁砚旌肩上,皱着眉闭上眼又下意识咬住嘴唇。
  几乎是同时,唇瓣被啄了一下,祁砚旌带着压迫感的声音响起:“不许咬。”
  许珝睫毛一抖,颤巍巍地睁眼,漂亮的大眼睛里蕴着怯生生的委屈。
  祁砚旌大概实在见不得许珝这副模样,神情柔软了些,揽着许珝肩膀的手往上移,扶住他的脖颈,很轻地吻了吻他的眉心:“乖,不咬好不好?”
  许珝这才低垂着眼眸点点头。
  祁砚旌给揉胃揉了一小会儿,见他脸色好些了,起身倒了杯温水喂他吃药,再把热水袋塞进他怀里,自己则去厨房洗碗。
  等他回来,许珝已经窝在床上,整个人都蜷起来缩成小小一团,似乎怀里的热水袋是什么命根子,只能靠它汲取一点点温暖。
  祁砚旌一颗心又酸又软难受得不像话,他轻手轻脚走过去,把许珝的热水袋抽出来放到一边,自己掀被子上床把许珝抱进怀里。
  热水袋再暖和,也只能暖到胸腹一小块地方,许珝手脚都凉到发麻。
  等了半天才等到祁砚旌的怀抱,四周袭来暖意,还能闻到祁砚旌身上熟悉的味道,许珝鼻尖蓦地酸了,额头抵在祁砚旌肩头蹭了蹭:“我错了……”
  毕竟是自己费尽心思精心养着的大宝贝,许珝每遭一次罪,祁砚旌就跟着难受,他始终没办法真的跟许珝生气。
  但生气是一回事,教育孩子是另一回事。
  祁砚旌一手环过许珝的腰小心捂着他的胃,一手挑起他的下巴,努力沉着脸,说:“你那杯果茶,到底加了多少冰?”
  许珝眼眶当即红了,大眼睛蒙上一层水雾,没有说话,因为他真的加了很多很多冰,就是自作自受,活该的。
  祁砚旌手指一僵,对许珝的眼泪很难保持冷静,他吸了吸气移开视线,顽强地进行教育:“说过多少次了,你身体吃不了那些刺激的,怎么这么不听话?”
  许珝瘪着嘴泪珠子啪嗒掉了下来:“我错了……我再也不吃冰的了……”
  这种委屈坏了的样子让祁砚旌一刻都不忍再训下去,他忽然想起自己偶尔会去电影学院给大学生上课,那些学生夏天几乎人手一份沙冰,算起来许珝也就跟他们差不多的岁数。
  可能年轻孩子都对这些冰冰凉凉的甜饮料都没有抵抗力,许珝能吃的东西已经比普通人少很多了,夏天想尝尝冰饮也无可厚非。
  祁砚旌看着怀里满脸泪痕的小花猫,忽然想不通自己跟许珝置气,还把人弄哭的意义在哪里。
  许珝虽然在外面是大明星,但在他面前一直都是个小孩子,孩子生病难受就该哄着宠着,他明明可以等明天许珝好些了再慢慢讲道理,为什么非要在许珝难受的时候把人训哭?
  祁砚旌埋怨自己昏了头,他一直捂着许珝的胃,感受到那里一抽一抽的似乎又要发作,立刻警觉起来,知道不能再让许珝哭下去了,不然又要吐。
  祁砚旌顺着许珝的脊背轻抚,轻声地哄:“好了,不哭了,是我错了,我不该凶你……”
  “我以后都不凶你了好不好?想吃冰的也可以,但要我给你买……”
  “真的不哭了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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